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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婉娩从细枝末节中认出李莲花,百川院几位故人也打算试探李莲花一番。

三位院主身后跟着一个小厮,大清早叩响李莲花的房门,不过,此番试探石水并不打算凑这个热闹。

“谁啊!”朱曦早早地就到了李莲花屋内,“是小宝吗?”

门外几人互相看看,没有想到李莲花房内还有其他人,还是个女子。

推开门,朱曦看是百川院的三位院主,侧过身子将他们迎进门。

李莲花也以为只有方小宝才会一大清早来打扰他和阿阳的二人世界,不曾想到居然是百川院的几位,云彼丘手里还拿了一个匣子。

这长度……

“三位院主。”李莲花笑容淡淡,休息了一晚他的面色已经比昨日好了许多。

李莲花看似强撑着要起身,朱曦将他强硬地摁了回去,说:“三位院主,花花他身体虚弱,不便起身,你们应该不会介意吧。”

朱曦语气听似温和,实际根本没给第二种选择。

“让各位见笑了。”李莲花坐在榻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纪汉佛:“你身体虚弱就别起来了。”

云彼丘从匣子中取出一柄长剑,抚摸着上面的花纹说:“昨日多亏李神医才能寻回少师,今日我特地将其带来好让李神医一睹少师剑。”说着他就将剑递到李莲花眼前。

“请。”

“各位院主说笑了,我哪有资格啊。”李莲花笑笑。

云彼丘:“无碍的,试试吧。”

朱曦心底深深叹了口气,李莲花什么都好,就是闷,明明很想少师,现在少师就放在他眼前,却又不敢摸了。

朱曦接过云彼丘手中的少师,爽朗一笑:“花花,既然云院主都这么说了,你就让我也开开眼吧。我可是在江湖中听了不少李门主和少师剑的风采,现在难得有机会。”

李莲花愣愣看着手中的少师,手指不受控制地摩挲着上面的纹路。

朱曦推推李莲花,眼神里全是催促。

“快呀。”

百川院三位院主也没有想到朱曦会接过少师又递到李莲花手中,三人对视了几眼。

“那,我就试试?”李莲花试探性问问。

其余几位都点点头。

可惜李莲花手握少师后几番用劲都没有拔出少师,还是朱曦忍无可忍夺过少师,猛地一拔。

金石之声清脆悦耳,少师剑身简洁,并未刻有复杂纷繁的花纹,只是上面流动着的淡淡寒光显示着此剑的不凡。

“白光纳日月,紫气排斗牛,好剑。”只有朱曦不受影响,惊叹地看着少师。

百川院几人被朱曦的动作惊到,都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李莲花指尖轻轻抚摸少师的剑身,收回手后,海豹鼓掌,吹捧道:“不愧是李门主的配剑。”

李莲花从朱曦手中接过剑,将少师熟稔收回剑鞘之内,双手捧到云彼丘面前:“云院主,这少师剑也看了,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李神医,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你和我的一位故人很像。”云彼丘还是不死心。

李莲花惊呼道:“像……谁?难不成云院主见过我兄长?”

“你兄长?”

不错,李忽悠这次又多了个名叫李莲蓬的哥哥。

云彼丘:“李莲蓬?”

李莲花小鸡啄米:“千真万确,在下从不骗人。”

“可是李神医,你既家境贫寒,那莲花楼,房屋结构奇巧,雕工精美,价值不斐,又是从何而来?”云彼丘继续追问。

“噗。”朱曦在旁边笑出声。

李莲花尴尬笑笑。

“阿阳姑娘为何发笑。”云彼丘对朱曦三番四次的无理举动有些忍无可忍了。

“云院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既然你问了,那莲花楼可是花花捡破烂自己盖的。”朱曦气定神闲地说,对云彼丘难看的脸色视而不见。

“捡破烂???”白江鹑不敢置信。

李莲花强忍住想摸鼻子的冲动,道:“当年我看到海边漂来一艘很烂的大船,它漂在海上无人问津,我就把这些木块捡了起来拼成了莲花楼。”

朱曦又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苹果在一边旁若无人地削皮,切下一小块塞到李莲花嘴里:“甜吗?”

“咳咳,甜。”李莲花都不敢看其余三人的表情了。

佛彼白作为四顾门老人,又是百川院院主,从未有人如此下他们面子,但是偏偏不能发作。

“咔嚓。”朱曦咬了一口削完皮的苹果,“云院主,那船就是东海之战金鸳盟的战船,小宝,哦,方多病他知道,那木板上都是金鸳盟的莲花纹。一开始我们都不清楚,还是方多病误会他是金鸳盟盟徒我们才知晓的。”

李莲花连忙嗯嗯附和:“云院主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附近的渔民,他们都看见了,我可没偷东西。”

云彼丘听到“东海之战”时已是心绪大乱,不知如何继续问下去,佛白也是对视苦笑。

突然云彼丘好像想到什么:“平川。”

只见一个小厮端着白色汤盅进屋,云彼丘介绍这是特地为李莲花买的花生粥。不过在他说花生粥的时候,佛白两人表情有些古怪。

李莲花本推托待会儿再吃,不过在云彼丘好生相劝下还是喝了。

朱曦看到三人见李莲花毫不犹豫地喝下花生粥的时候,满眼都是失望。

花生粥……很好,李相夷应该是花生过敏,他们居然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李莲花到底是不是李相夷!他们难道不清楚过敏之症可能会殃及性命的吗?!

她正要开口,李莲花说:“阿阳,兄长刚刚不是让你去找他吗?”

李莲花眼神瞟了眼窗外,他知道朱曦想为他出气,不过,笛飞声在窗外……

“哦。”朱曦活动了一下肩颈,走之前还揉了一把李莲花的脑袋,“那我去寻兄长了。”

那语气是很敷衍了。

“三位院主,那我先告辞了。”

佛白同时开口:“我们也先行一步了,李神医,你多保重身子,叨扰了。”

佛白两人仿佛后面有人追似的,步伐很快,朱曦则是慢慢悠悠地才出了房门,在左右环顾一番,绕到了屋后。

“李莲花……为了女人……下毒……?”

完犊子了,云彼丘不会是想在李莲花这里寻求慰藉吧,笛飞声在屋后啊!他俩瞒了阿飞李莲花中毒的原因就是为了不再另生事端,这下可好,笛大盟主应该是怒火中烧了。

花花,我可是要直面笛飞声的怒火了,呜呜呜。

笛飞声在不远处静静地望着她,眼底藏着显而易见的火苗。

救命!

“好……阿飞,你听我狡辩,不是,你听我解释。”嘴瓢了。

笛飞声语气并无波澜,只有朱曦知道那是蓄势待发的火山,就等着爆发了。

“说,怎么回事。”

笛飞声眼神坚定,是非要知道真相不可了,朱曦拿他当朋友,自然也不会再编造乱七八糟的故事忽悠他。

“云彼丘被一个女子所魅惑,给花花下了碧茶之毒,至于什么原因,我猜是为了杀了他顺便让你成为天下第一吧,所以东海之战的时候花花应该中毒并且毒发了。你俩坠入东海之后,你被属下捞上来了,他就没这个好运气,自己爬回来,结果四顾门解散了,到处都是指责他的声音。幸亏无了大师出手将他性命挽回,让他能多活十年。不过内力是不能乱用了,现在可是全靠扬州慢压制碧茶之毒。”

朱曦盯着笛飞声冷峻的侧脸,道:“阿飞你若是想让花花快点好起来,现在就少勾着他和你比试。”

刚才在屋内,朱曦各种无理捣乱,这确实不符合她的平时的作风,可是这些人并没有像面上表露的那么想让李相夷活着回来。

四顾门人员众多,加上李相夷在江湖上扶危济困颇有威望,如果真想找,翻遍东海也会去找的,东海找不到那就发告示。可他们就在门主出事的当天解散了四顾门,一边缅怀李相夷,一边心安理得地继续做百川院的院主,还打着继承李相夷的理念的名头。

肖紫衿就更不用说了,作为李相夷曾经的好兄弟,觊觎乔婉娩多年,李相夷的死去给他腾了位置。这几个人排个名,肖紫衿肯定是最想李相夷死去的那个,可惜,阿娩现在喜欢他。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永不坠落的太阳。

笛飞声冷哼一声表示知道了。

至于接下来他怎么对李莲花,那花花,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阿飞,花有消息了记得吱一声。”

“好。”

两人交谈着就听见吱呀一声,看样子云彼丘已经离开了。

李莲花在云彼丘走后,愣愣端坐在床边,表情空茫茫的,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听到脚步声,以为是朱曦,正要撒娇,抬眼却见是乔婉娩。

乔婉娩今日穿的是粉裙,妆容明媚,忧郁的眉间舒展开来,整个人瞧着比之前开怀许多。

“李先生。”

“乔姑娘。”李莲花一直希望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乔婉娩。

乔婉娩交给李莲花封信件:“上次李先生拜托我查狮魂下落,我查到些线索,十年前我们放走他时,他曾写过一封书信道谢,是出自薛玉镇采莲庄,不过这已是十年前的事了。”

“这人海茫茫,能得些细微线索已是不易了,多谢乔姑娘。”李莲花看向乔婉娩,双唇微翘,眼底荡漾着微微笑意。

乔婉娩看向一袭素衫的男人,李莲花相貌柔和,气质也是谦逊温润了,他和相夷是不同的人。

“李先生,若是真的要谢我,和阿阳一起亲手下厨,为我做顿答谢宴吧。”乔婉娩在李相夷面前从不会提要求,可是这一回她想要任性一次。

李莲花扬起眉毛,又迅速放下,他看到乔婉娩微笑的神态,渐渐地他的呼吸都开始变缓,喉结上下滚动后,说了句:“好,阿娩。”

李莲花张开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又慢慢闭上,勉强地挤出一句:“抱歉,阿娩。”

李莲花抱歉耽误了乔婉娩的整整十年,抱歉明明相见却又不相认,唯独没有抱歉他已经爱上另一个女子,像太阳一般耀眼却不刺眼的女子。

“相夷,是我该说对不起。”乔婉娩笑着,眼泪却从眼角坠落,“我不该写那封信,是我的错。阿阳太好了,我比不上她。相夷,十年的等待能换来你还活着,我就心安了。”

“我昨日去问阿阳,她并未明说,她让我自己来问你,我和李相夷之间的故事已经停留在十年前了。”

“李先生,我还是更喜欢十年前的李相夷。可惜,他已经死了。”乔婉娩回忆起十年前意气风发的少年,腮帮上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我现在身边有了紫矜,他对我很好。”

“李先生,我现在很喜欢他。”乔婉娩快乐地笑着,李相夷虽然死了,但是李莲花还活着,虽然有些卑劣,但是她终究可以心安理得地去迎接属于自己的未来了。

李莲花摇摇头,略微哽咽:“李相夷既然是故人,那便让他留在故事里,阿娩当安心地向前走。”

“李先生,谢谢你,也谢谢阿阳。”乔婉娩擦干泪水,绽开一个明媚的笑意,好似当年不知愁滋味的少女,“李先生,我走了,你多保重,还有,别忘了欠我的饭。”

“李莲花!李莲花!”方多病看到乔婉娩从李莲花房中走出,她虽然眼眶红红,但是笑容满面。

方多病:“李莲花!听说百川院几个院主都来了,有什么事吗?”

方多病左右眼都是“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李莲花闷声笑笑:“纪院主他们来是为了表达谢意。”

“谢意?表达谢意居然空手来的吗?!百川院这么抠!”方多病瞧瞧屋内也没有什么慰问品。

李莲花:“可不,来道谢也不带点好东西,不过,我摸到真的少师剑了。那触感……”李莲花咂咂嘴仿佛在回味着触感。

“少师剑!你摸到了?”方多病满眼艳羡,“我想摸都没摸到呢。”

“你看看这手都摸出茧了。”

“你少来!”方多病嫌弃地推开李莲花的手。

“没大没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