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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惹怒令狐司的后果必定不会好到哪儿去,

接下来发生的极度凶残之事让好多人都忍不住闭上了眼。

上面的萧玉书仍在为唤醒挽酝的要事付诸努力,只不过努力的时间太长,他有点脱力,因此急忙大喊道:“老鬼!你好了吗?”

时望轩扁着脸,也从牙缝儿里艰难蹦出一句:“差不多得了!”

而外面的魍魉也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一个闷头猛窜之后,他终于挤了进去。

“进去了......哎呦我滴个亲娘嘞!怎么有俩人?”

“这货谁呀?”

魍魉的声音让萧玉书跟时望轩都愣了下,

但前者仅仅是反应了几秒后便明白过来,然后喊道:“没事,没事,都是自己人!”

“废话!”魍魉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你们俩长得跟一个娘胎里出来似的,我能看不出来吗。”

萧玉书只道:“哎呦你快点吧!我都快没劲儿了。”

这下轮到时望轩一头雾水了,皱眉道:“什么?”

萧玉书怕时望轩因为一个放松再把刚刚好不容易摸进去的魍魉扯出来,因此赶紧手上又是一个使劲,把对方怼结界上怼的死死的,动都动弹不得。

“你......”时望轩三维的脑袋差点就变成二维的了,模样甚是没法入眼,再没了之前傲视一切的男主气概。

被摁在墙上压这么长时间,谁人能不在心底生出点火气,偏偏身后萧玉书还在絮絮叨叨:“坚持坚持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加油,做全世界最持久的男人!”

“......”

半张脸都快扁成固定形状的时望轩沉默了下,随后缓缓闭上了眼,突然笑了一下。

行,

人在气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是会莫名其妙的笑一下的,

萧玉书见时望轩笑,自己也下意识挑眉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时望轩的声音因为此时此刻自己的诡异处境显得有些囔囔,类似于蜡笔小新,很滑稽,所以他一开口,萧玉书就笑了。

“哈哈哈哈......你声音怎么这样,搞笑!哈哈哈......”

时望轩还没笑多久的脸登时黑了下来,出于在这种时候不能居于下风的考量,他当即回嘴道:“你倒轻松。”

“屁股不疼了?”

“哈哈哈.......哈、呃......”

“......”

萧玉书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感觉这种东西一直都很玄妙,

有的时候在人身上来的特别及时,有的时候却又特别迟钝。

但这两种情况还是需要条件的,

一般状况下,大部分人都是前者,

而不一般的状况下,就比如萧玉书自己,刚被鼓捣完一通后还没来得及蹒跚走两步就因为138不定时的ooc惩罚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一个小时的梦做出了一辈子的感觉后还没完,

萧玉书刚醒来就迫不及待的逮着时望轩稀里糊涂一通心的交流,

交流的场面过于激烈,结果交流完后萧玉书又悲催的惊觉自己跟动物园里的猴子似的被周围乌泱泱一大片人给围观了个正着。

摇摇欲坠的脸面当众碎了又碎后,萧玉书除了担心小命问题外满脑子就剩下“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往后自己该怎么见人?”、“我后半辈子不会一直在ooc惩罚里度过吧?”

所以因为心情高度紧张一直没有放松下来的萧玉书根本没有心思去注意别的问题,

而现在,被时望轩这么一提,

萧玉书身上那些后知后觉的诡异感觉这才争先恐后的涌现了出来。

最先有感觉就是那个......没法启齿的地方,

火辣辣的,还有些钝痛,特别特别痛,属于想一下都痛的要命那种,

其次就是腰,

酸的要命,好像腰间盘都错位了,

最后,

身上各处都疼,

想想也是,都是某人失控时咬的,一点没留劲儿。

疼痛被唤醒后,萧玉书脸上的笑容逐渐被席卷全身的疼痛扫去,一干二净,

安静半晌,他才在时望轩戏谑的目光中抿唇深呼吸道:“你真是好样的。”

“......今非昔比同志。”

“嗯,神通广大公子,过奖过奖。”时望轩一边脸被挤久了,酸酸麻麻的,本来想换一边脸缓和一下,但若是换的话,就看不见身后人脸上吃瘪的窘样,所以也就忍了。

跟脸要变形的风险相比,还是看萧玉书这人笑不出来的模样更有意思些。

萧玉书可是在时望轩还是那个沉不住气、心思全写脸上的拧巴小破孩儿时就跟他相熟了,基本上算是参与了对方成长蜕变的大半过程,两人如此知根知底,萧玉书怎么会不明白时望轩这股子想给自己找场子的幼稚心思,

正是因为太明白了,所以萧玉书不想让这小子就这么得逞。

脸这个东西,

萧玉书丢的差不多了,时望轩也别想捡起来多少,

因此,

怼人经验丰富的萧玉书在短暂思考之后,突然轻笑一声,在时望轩不明所以的视线中坦然道:“你笑什么啊?你知道什么情况下我会屁股痛吗?”

时望轩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有些迷茫道:“什么情况?”

萧玉书眼中笑意更甚,上半身前倾,贴在时望轩耳边一字一顿意味深长道:“因为你技术不行,什么都不会,太笨了,所以我才会疼。”

都是男人,

萧玉书当然懂男人的自尊在哪方面最脆弱,因此对症下药,一说一个准儿。

到最后,彻底听明白后的时望轩脸上得意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再无半点。

耳边的声音是轻的,呼吸是热的,但时望轩的一颗心逐渐又沉重又冰冷,

“真的?”这小子还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

萧玉书给出了中肯的回答:“胡先说的,他难道你还不信吗?”

有一说一,胡先虽然花,但在这方面经验确实老道,

情场老手都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是真的了。

也就是说,

时望轩的表现真的......一言难尽......

因此,

时望轩这下是真的一点也笑不出来了。

看着对方不敢置信甚至有点自我怀疑的沉默样子,反击成功的萧玉书又开始放声大笑了,只是刚笑了两声便扯到了伤处,于是一边笑一边呲牙咧嘴,好不古怪。

“我就奇了怪了,你怎么这么开心呢?”魍魉一回来就被狭小的祭坛里到处飘荡的萧玉书张扬的笑声给震的一阵无语。

“哎你怎么回来了?”萧玉书听见魍魉清晰的声音,顿时收敛了放肆的笑容询问道。

魍魉“哼”了一声,抱怨道:“我就知道,跟你长一张脸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善类。”

“我都说了我是来帮忙的,还他娘的防我跟防狗贼似的,人与鬼之间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这......

以萧玉书对原装哥的了解,空中突然响起一道看不见来者模样的声音,跟见鬼似的,对方要是不警惕提防,那才叫怪了。

“正常,正常,那你是不是......”萧玉书试探性道。

“就这哪儿还有我的事儿?不就跟你一样,自己上赶着进去了呗,哼哼!”魍魉道。

在大部分事情上原装哥可比自己靠谱多了,根本不会出现类似于萧玉书那样出师未捷身先迷失的尴尬情况,因此

萧玉书顿时放心道:“那就好了。”

魍魉一回来,说明这种酷刑终于能结束了,

萧玉书如释重负的松开手,时望轩终于能深呼吸了,

只不过在某些方面被严重打击到的青年此刻的呼吸格外沉重,沉的发憋,重的发闷,往边儿上一杵,神情凝重的模样叫瞥见此番场景的魍魉不由得奇怪道:“你又怎么了?”

“这表情怎么跟萎了似的,受什么打击了?”

而受了打击的时望轩瞪了他一眼,随后默默转过了身,整个人那一副面壁思过的样子更让魍魉摸不着头脑:“他怎么了?你说他啥了?”

“这个......害,你不懂。”萧玉书笑的甚至贱嗖嗖,没有回答魍魉的问题。

不过玩笑归玩笑,他心知时望轩内心的脆弱程度,自然知道不能逗人太过,

于是萧玉书这个在怼嘴环节取得压倒性胜利的成功人士率先低头朝旁边那个挫败者靠了过去,并拽了拽衣服道:“哎,郁闷了?”

“这有什么郁闷的?第一次都这样,我又没笑话你什么,受苦的明明是我,你还在这儿苦上脸了?”

时望轩欲言又止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憋出了几个字:“你没笑话?你分明笑的最大声。”

萧玉书又笑了,忍不住的那种:“我本来就爱笑,以前憋了那么多年,这不好容易一切坦白,还不许我笑笑了?”

这话真值得揣摩,时望轩转过头道:“谁让你憋那么多年?你要是早......”

他后面挑刺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也就是萧玉书本人尤其聪明,知道自己刚才一个不注意又说了不该说的话了,所以当机立断,在时望轩揪住过去那些事不放前率先动手,一把掰过时望轩的脑瓜,伸手在对方遭遇不佳的侧脸上一顿揉搓,

萧玉书揉脸的力度不大,既拿捏住了力道,也拿捏住了时望轩一张棺材脸下面快扭成麻花的挫败心情。

“压了那么久,脸疼不疼?”

这一句专门用来转移话题爽朗话从萧玉书嘴里说出口,配上双澄澈明亮的黑眸,即便语气没有那么婉柔,却依旧有话本子里写的那种美人计之奇效,

所以时望轩即便看出来对方隐隐有转移话题的作案动机,但仍旧毫无悬念的上套两人

他的唇从一开始紧紧抿着逐渐舒展开来,演变成唇角下撇、揣着郁郁不欢且委屈的模样,

“疼。”

于是乎,小说里那个铁骨铮铮、叱咤风云的龙傲天男主丝毫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就这么理直气壮的表示自己脸疼,

不仅如此,

时望轩还微微低头,明目张胆的摆出了一副“给我揉揉”的姿态,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萧玉书笑出了几分无奈,

魍魉膈应的整只鬼起了一层不存在的鸡皮疙瘩,道:“亲娘啊!我就出去了这么一会儿,你俩已经发展成这么恶心了?”

“滚蛋!”萧玉书甩了这个破坏气氛的家伙一嘴,面对时望轩时又瞬间变脸道:“揉两下得了,现在先想办法再拖一拖,拖到师尊醒来,看看能不能从里面把阵法破开,然后再集中精神对付令狐司。”

“等一切安定了,跟我回折云峰上去吧。”

其实在此之前,

令烨曾多次向时望轩表示过以魔界势力更迭的变化幅度,天阴教需要一个更杰出、能够震慑住周边不安分势力的新主人,并承诺只要时望轩愿意接手,那么天阴教数百年来累积的一切都归他所有,里面不问世事的一众长老也任听差遣,

如此巨大的助力,谁会不为所动?

时望轩在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这码事,毕竟更强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此刻萧玉书温声说出的话,落在时望轩耳里却成了另一个意思:

“在外面流浪了这么些年,跟我回家去吧。”

谁会在颠沛流离经年之后能抵挡住回家的诱惑呢?

时望轩即便是男主,那也是个人,

是个有正常人的七情六欲、贪婪人间烟火温暖的俗子,

所以在魔界那些年,时望轩又怎么不会回想起曾经在折云峰上两人就着窗外飘飞的大雪坐在屋里吃烤鱼的日子。

“嗯。”

因此时望轩应了,如同一众品种多样的猫猫里那一类最擅长流浪、最独立不着家的狸花猫,拧了好些日子,难得软了性子去轻柔回应萧玉书这个花样百出的喵主子。

萧玉书本以为还得跟眼前拧了吧唧的青年为着回折云峰的事情多掰扯几句,没想到对方就这么答应了,

挺意外的,

但也挺欣慰的,

那种感觉就像是曾经在魔兽山脉捡到的小狸花猫头一次没有让萧玉书废好几条小鱼干或者百般讨好就主动送上门来求摸摸抱抱,

苦尽甘来,

萧玉书脑海里忽的想到这么一个词。

同时他也豁然明悟,眼前历经风霜一身凌厉的青年其实跟记忆里那个说两句就会被逗得脸红的别扭少年也没有多少区别,变得是逐渐成熟的毛色,里面那颗跳动的心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

心还是跳着,跳的时而急促滚烫,时而缓慢火热,

里面装着的不止一腔热血,还有跟萧玉书共同拥有的过往,

同频共振,彼此心心相印,

这是永远变不了的。

意识到这一点的萧玉书心尖仿佛被人轻抚了一下,又痒又麻,无法形容的暖意在心上晕染开,

他抬眼,正正撞入了时望轩垂下来的视线,双眸晦暗不清,瞳孔映着萧玉书的模样,

那双从来没装下过旁人的眸子此刻在周围一片暗紫禁制光芒中格外漂亮,

时望轩目不转睛的看着萧玉书,目光格外专注,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以前萧玉书在现代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总觉得此为无稽之谈,

眼睛而已,黑白之色,

能看出些什么?

而现在,

他却不那么觉得了,

萧玉书真真实实从时望轩的眼中触碰到了对方胸膛之下潜藏多年的深重爱意,

明明那么明显,是呼之欲出的情意,萧玉书以前居然真的看不出来,

怪不得呢,

萧玉书忽的想到以前的自己经常被班里同学嘲笑是根什么都不懂的木头,

这个时候他终于发现,原来同学们的嘲笑真的不是凭空而出,

萧玉书真的是根木头,

不过铁树也有开花的时候,

所以幸逢暖春的萧玉书几乎是鬼迷心窍般,抚在时望轩脸上的手缓缓向后,改为圈住对方的后脑,然后脸凑近,光明正大的上去亲了上去。

可能迟钝久了的人真的会这样,

开窍之前唯唯诺诺,开窍之后重拳出击,

萧玉书也是真的勇,越看眼前这个自己手把手带到大的青年越喜欢,

这种喜欢不再是朋友对朋友的喜欢,

是想拉拉手、搂搂腰,想上去就摁着对方的后脑亲一顿,

亲到双方彼此都气喘脸红、心跳加快、呼吸不稳,

亲到萧玉书心满意足,

清汤寡水了这么多年,月老终于眷顾了自己一回,上来就给自己送了个这么俊的人,

所以萧玉书现在心里总无时不刻都想对时望轩动手动脚,碰一下摸一下,

看看,

都看看,

全书傲视群雄、无数女子为之倾倒的人,他现在是我的啦。

只不过情窦初开的人空有胆量,没有技术,萧玉书甚至生涩到只会唇与唇贴在一起,除此之外就再也不会了。

好在,

时望轩除了某个方面业务不熟练外,别的方面还是无比娴熟,

在萧玉书主动贴过来的那一刹,时望轩当然愣了下,但在空白之后,心里却是澎湃难以掩饰的欢喜,

送上门来的岂有推开之理?

因此时望轩想都不想,直接反手将人扣紧,加深了这个出乎意料的吻。

唇关被破,湿热入侵,口舌交缠的滋味有些陌生,刺激的萧玉书有点颤栗,时望轩不容反抗的侵占又让他有些站不稳,

晃悠几下之后,萧玉书被时望轩反身抵在屏障上,还没等他摸到空隙喘几口气,就又被时望轩堵住嘴,再一次唇齿相容,难舍难分。

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刻两人居然还能擦出火花来,魍魉作为一个自身破坏气氛的家伙一般情况下是必须要出来打个岔的,

但怪就怪在现在情况不太一般,

魍魉又被时望轩随手关进去了,五感全都被屏蔽的一干二净,啥都看不见,只能干着急的破口大骂。

“呸!伤风败俗!色令智昏!小心精尽人亡啊你们......”

......

“令狐司!你够了没有!他才十几岁,还是个孩子,你这个畜生!”

外面,

属于柳如兰忍无可忍的一声怒斥响彻云霄,在所有人耳膜上重重扎了一下。

紧接着便是沈长空的怒喝:“令狐司,你非要这般惨无人道吗!”

“你个老王八蛋!你有本事就放开他们!”寒允卿的骂声从一开始便持续到了最后,他扯着嗓子嘶吼了好久,喊得声音沙哑,双目赤红的看着眼前血淋淋的一切,双眸怒火滔天,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呜呜呜......他怎么能、能这样对丹华师弟......”黄莺被眼前的一幕吓得惊惧不止,被和煦护在身后无助哭泣:“师尊,怎么办啊!你看看他把丹华师弟打成什么样了!”

而和煦似乎也被眼前的一片血红给刺到了眼,不忍直视的避开了视线。

桑禹只在一开始远远的瞧了两眼,然后就缩回了头紧紧闭眼,再也不敢看下去,若不是双手被束缚着,他甚至都想捂住耳朵,将场上令人心惊肉跳的声音屏蔽掉,

太可怕了!

令狐司太不是人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般凶残至极的人?

只见场上,令狐司身上沾满了喷溅出来的鲜血,属于丹姝撕心裂肺的哭声吵得他头疼不已,因此他索性一脚踹去,将丹姝拦腰踹的滚了几圈出去,那力道使得不小,伤势不轻的丹姝如何能受得住,再次口吐鲜血后便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果真不是常人。”兴许是累了,令狐司随手把沾满血的剑丢在地上,剑身与地上一片血迹的碰撞又激起一阵血点子。

饶是无妄城的魔修凶残惯了,也没见过这么凶残的,一时之间啧声不已:“家主真是令我等愧而不及。”

不及什么?

当然是令狐司异于常人的凶狠。

“你们玄天宗弟子的骨头是都这般硬吗?”令狐司嫌恶的甩了把手上的血,皱眉思索道:“都这样了还不肯出声。”

“是想一直哑巴到死吗?”

地上的丹华已经没了人样,两只眼睛被令狐司用剑残忍戳烂,身上也被连捅带搅的扎成一块烂肉,

一开始,令狐司只是想验证丹华这个小子是不是真如那些魔修口中所说的那样怎么杀都杀不死,甚至手脚还能自己跟植物似的长回来。

所以他亲身试验、在断了丹华几次手脚之后,果真发现了对方不同寻常之处。

虽然这人后面长回来的速度变慢了,但能够自愈的事情也真实呈现在了众人眼前,

没有修士能同丹华一样像植物一般断手断脚还能自己长回来,这对周围众人来说无疑是个异类,是个怪胎,是个类似于妖魔鬼怪的存在,

因此,众人对于丹华不同寻常的特殊之处是抱有古怪排斥揣测之心,

可后来,

丹华每被令狐司残忍砍下手脚时都安安静静的、一声不吭的样子逐渐让众人看的不是滋味,

令狐司每每落剑,砍下他的手脚,血液喷溅之中,便是丹姝悲切的哭喊,

即便身体只剩下一个躯干,丹华还是会从断口处挤出一根细小的藤蔓去擦擦丹姝脸上的眼泪,虚弱说师姐不要哭,他还会长回来。

丹姝的泪不断,丹华就一直替她擦干,

只是后面的藤蔓越来越细小无力,青年的声音也越来越细微,

而令狐司在其中又发现了另外一点,那便是无论自己如何下手,丹华始终不喊一声疼,连脸上也没有半分痛色,一直都是神情淡淡挂着笑的模样。

这一个发现让费了半天劲的令狐司心里涌生出无名的恼意,

就像是自己狠狠报复了半天全是徒做无用功一样,

对方似乎真的一点也不疼,一点感觉都没有,也并不害怕令狐司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趴在地上不动。

于是令狐司又换了一个想法,

他想这人是不是硬骨头,就算疼也强忍着不说出口的犟种,

若真是如此,

令狐司非得让对方痛彻心扉、痛到大喊大叫打滚求饶。

因此他提起剑,将丹华身上一处接一处的贯穿,

筋骨脉络,五脏六腑,

令狐司纷纷扎了个遍,边扎边恶狠狠道:“不是笑吗?你接着笑啊!”

“......”

奈何,

丹华硬是在这个惨绝人寰的施虐中沉默不言,除了血肉被刺穿、骨骼被碾烂的悚人声响外,从这个青年身上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

努力了半天仍旧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求饶苦声,

令狐司气急了,越看丹华那双平静的眼眸越是心火更甚,因此直接提剑将其双目狠狠戳烂,

“噗呲——”

有血肉崩烂的惊心声音响起,丹华眼中刺伤令狐司的碍眼的平静终于再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