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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萧玉书还真不能在时望轩面前多说关于这方面的话,

有前例在先,他可不想又被这鬼灵精套出话来。

“这你别管,哎,你这一趟收获怎么样?”

开不开心?

满不满意?

是不是感觉人生充满了希望?

对于萧玉书的话,时望轩眉眼舒展,眼底笑意更浓道:“有啊,有很多呢?”

萧玉书听出对方话外的喜悦,心里不由得跟着乐,他坐直了身体,心里窃笑面上却故作无知好奇道:“是吗?都有什么?”

以前都是被黑面领着、教自己各种东西,时望轩做惯了一无所知只能向他讨教的弱势小孩,眼下突然被黑面用这样好奇的目光热切注视着,时望轩心中油然产生一种骄傲之色,感觉自己终于能有优势,有底气在黑面面前展现一通。

于是小小少年昂起了自己骄傲的头,神情得意的开了口:

“有一个修真界大能的残魂,他......”

“他说他原先是天阙门的上上上代门主,但修行出了岔子不幸走火入魔,为了保全宗门名誉对外宣称自己意外身死,实则自己找了个洞穴默默自戕。”

“呃......”小小少年张开的嘴僵在了原地,脸上的得瑟神情也呆滞了一瞬。

萧玉书笑笑:“你接着说啊。”

小小少年双唇嗫嚅:“然后他......”

“他的残魂是不是告诉你他死的很不甘心,然后发现你的珍稀血脉,觉得你定有大成,所以在那个洞里把自己所有宝贝都交给你了?”

“......”

“让我猜猜,是不是有一大堆灵丹妙药,各种各样的防身武器,还有天阙门失传已久的高阶剑谱?”

“......”

萧玉书看着对方越来越僵硬的脸色,眼底笑意更甚,还嬉皮笑脸的凑到他面前,在仅一指之距时,他薄唇轻启,压着嗓音道:“哦对,还有一个认主随身比收纳小锦囊更大更厉害的芥子空间对不对?”

“就在你的左手食指上。”他说着,忽然提高了音量,笑眯眯的抓住时望轩的手示意似的抬了起来。

万万没有想到黑面居然对洞穴里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的时望轩,

整个人石化在原地没有半点动弹,

呼吸都停滞了。

而且,萧玉书方才所说的,关于时望轩这些天的经历,细枝末节,无疑不明,仿佛就跟在时望轩身边亲身经历了一般。

之前黑面说自己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无所不知,

时望轩还以为他是胡吹的,根本不信。

现在......

心灵受到剧烈打击,震撼之中,时望轩脸上的炫耀之意彻底烟消云散,整个人泄气般转过了身。

“你都知道了,还跑这儿来问我做什么?平白拿我寻开心。”

他语气闷闷中带着些沮丧。

这种沮丧萧玉书很理解,

无非就是一个人准备了好多惊喜和秘密藏着掖着打算跟自己的好朋友分享,结果发现人家什么都知道。

惊喜就这么没了,秘密也不算秘密了,

时望轩自然就不快乐了。

但快乐不会消失,

只会转移。

所以,

“哈哈哈哈哈,想不到吧,想不到吧?”萧玉书看时望轩由喜转怏的神情,虽然不厚蛋,但他自己忍不住拍着桌子大笑道,“你还想跟我炫耀呢,我早就知道了,门儿清,哈哈哈......”

萧玉书心里十分愉悦,

仿佛今天一天的疲惫随着笑声一扫而光。

他可是为了这一刻的耍酷,将原书这部分的剧情使劲在脑子里翻卷了好几遍,在纸上写好了,理顺了,才仔细背了下来。

挺好,

这种高于男主之上,时刻给人一种牛逼哄哄世外高人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笑完之后,萧玉书眼一扫,便看到了时望轩留给自己的那个落寞后脑勺。

基于关爱少年心理健康的角度,他轻咳两声,拖着凳子挪到时望轩身边,用手肘轻轻戳了戳这小子的胳膊,笑道:“怎么啦?你想说的都被我说了,不高兴啦?”

“哼。”时望轩扁着脸,面对萧玉书的搭话一点回应的心情都没有。

他今天回来后等了半天的好心情,在此刻全都毁了。

“哎,别生气嘛。”时望轩越是生气,萧玉书越是想笑,虽然这有点贱,但他觉得这小子是真的好玩。

什么逗小孩儿的套路用在时望轩身上总能叫萧玉书得到自己想要的甚至更有意思的结果。

就比如此刻,萧玉书哄了一句,时望轩拿余光斜了他一眼,看见对方高扬的嘴角后,转而又哼了一声,双脚在地上一用力,将身体掉转了个角度,再次把后脑勺对准了萧玉书。

“哈?”萧玉书笑了声,道:“给你小心眼儿的。”

见时望轩仍在怄气,他含笑的目光一转,扫到了对方的腰上。

然后,萧玉书眼中精光一闪,伸出了手......

“嗷!你......”

这一下,时望轩直接弹射起跳,捂着受击的后腰惊道:“你干嘛?”

“嘿,”萧玉书一手在桌上拄着头,笑道:“你看,你又不睬我,那我还是走吧。”

他歪着头,平时打理的头发因为累了一天也没有那么一丝不苟,松下了几缕短的散在额前眉间,还有的垂在脸侧,更添了几丝慵懒,可面具之下的那双狭长星眸和咧嘴笑时的白齿红唇又是出奇的好看。

萧玉书此人若是放在古言小说中,那是实打实的潇洒王侯公子哥儿。

可惜时望轩不知道什么小说,更不知道什么公子哥儿,

他只知道自己被人掐过得后腰现在还疼,

又麻又疼,

跟以前挨得正儿八经的打又不一样,

奇怪得很,也难受的很。

再次被萧玉书这么一戏弄,时望轩心情更差了,嘴硬道:“走就走呗,谁稀罕你来了。”

“呲啦——”

凳子被拉开的划地声在屋里显得格外刺耳。

“哦?原来是我打扰你了?”萧玉书似有所悟道,他站起来随意伸了个懒腰,无所谓道:“行,反正我今天累了一天了,是得好好休息。”

“我可是走了啊。”

时望轩没看他,板着脸道:“走呗。”

“真走了啊。”

“走啊。”

萧玉书轻笑了声,然后一步一步悠闲的从时望轩面前走过,边走还边慢条斯理道:“哎,累死我了,回去怎么着也得歇好几天,正好,你也清静......”

话还没说完,萧玉书便发觉自己走不动了。

原地踏步,

他低头一看,

一只手在下面紧紧拽住了萧玉书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