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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盐糖水给两个小子喂下之后,我将碗递给了丁嫂子,帮老爷子抖开睡袋,“爷爷,也许情况没那么糟糕的。”

“唉,我现在只求他们活着。”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忧色丝毫未减。

“爷爷~”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娃儿,别担心,我能抗得住的。”

服侍他老人家睡下来,我们便顾着曹俊去了。那个男孩也被我偷摸的喂了颗阿莫西林,在天亮前,他的脉相平稳了不少,曹俊的高热也降下来了一些。

但却一直不见老爷子醒转,太奇怪了,老爸便跑过去,试图叫醒老爷子,手刚碰到老人家的额头,惊呼道:“老爷子发烧了。”

我吓得一激灵,困意瞬间都没了。

“爷爷,爷爷,您别吓我们呀。”我都带着哭腔了。

“你别急,先给老爷子喂点儿药。”老爸掏出感冒药,递给了我,老妈端来了半碗温开水。

可老爷子的牙关咬得紧紧的,药根本就喂不进去,我试着捏住了他的鼻孔,可嘴巴也只张开了一点点。

“老爹,将药给碾碎了,用水冲开来。”我高声喊来站在门口的倪小兜,“能将爷爷的下巴卸了吗?”

“能,你这是想要灌吗?”他上手便卸下了老爷子的下巴。

“别废话了,一会儿,还能接上吗?”

“您就请好吧。”他有点儿得瑟了,被我直接来了一脚,才识相的噙着笑意退让到一旁。

老爸端着药碗吹了吹,便都灌了下去,我瞥了一下倪小兜,他赶忙将老爷子的下巴壳又合上了。

老爸老妈照顾了曹俊一整个晚上,神情都很是疲惫了,我扭头问问心,“外面的雨还在下吗?”

“没昨天那么大了,但也不小,姐姐,爷爷会没事的吧?”问心看着老爷子,担心的揪起了小脸。

“爷爷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呢,还没带着你,找到你外公呢,他一定会挺过来的。”

“哦。”

见老爸老妈接连打着哈欠,心疼得不行,“爹,娘,今天是赶不了路了,你们快去歇着吧,爷爷和俊儿有我们呢。”

问心拉过他们,“爹,娘,我送你们去隔壁休息,这里有我和姐姐呢。”

“好好好,听我们家问心的。”我发现老妈真的是有点重男轻女吔,对问心就是怎么温柔怎么来,而对上我的时候,张口不是臭小子,就是小混蛋,嘤嘤嘤~

直到下午,曹俊的高热才彻底的降了,老爷子虽然没有持续的高烧,可毕竟年纪大了,一时清醒,又一下子昏睡过去的,我这个‘二把刀’,根本就是束手无策,只能按照老祖宗传下来的方法来了。

拨火罐的罐子就是几只小茶盅,拨好之后,老爷子的后背上,都是青紫的瘀血,又用棱针放了血,便再次给他老人家服下了感冒药,这次他能自己吞咽了。

晚上的时候,我不放心去看了一下仇老,“气温骤变,您可一定要注意保暖。”

“让小姐挂心了,我这把老骨头结实着呢,若要冲锋陷阵,老头子可为先锋的。”仇老把自己的胸口拍得咚咚响,逗得他的两个小孙儿,在一旁捂嘴偷笑,见被我发现了,腼腆的直往他们爹娘身后躲去。

“爹,瞧您老能耐的,小姐也是担心您。”仇大嗔怪道。

“就是啊爹,雄心是可以有的,但您可别忘了,您都快七十了,服老又不丢人。”仇二无情的补了一刀,把仇老怼的,胡子都快气飞了。

“两个小王八蛋,老子有说不听小姐的吗?还都敢管起老子的事了,皮痒痒了是不是?”仇老佯怒着就要动手揍两个儿子。

我憋着笑意,打起了圆场,“仇老,仇爷爷,您呐消消气儿,两位叔父也是担心您不是?”

说话间,许良和沈波走了进来。

“许大哥沈大哥你们来得正好,这一场春雨,反而让气温骤降,一定要让将士们注意保温,柴火不够了,就将没住人的屋子的门窗拆了。这雨下了一天一夜了,这边的土都是粘土,不到六七成干,骡马车根本上不了路,我们估计还得在这儿留上一夜呢。”我担心的说道。

“小姐放心,那些家具还够烧上一夜,我们刚刚去看过侯爷了,他老人家还在昏睡着。”许良回道。

“小姐,侯爷就算这次挺过去了,怕是,精力上也大不如前了,容爷和夫人又不大管事,您可就是咱们的主心骨了。”沈波的话很婉转,但屋里的人都听出来了,特别是仇家父子,不过,他们更多的是为曹俊感到高兴,我淡淡一笑,现在可不是争辩这些的时候,我会让他们自己改变主意的。

“小姐,依您看,俊少爷的病没大碍吧?”仇二问道。

“热已经降下来了,他身上虽有不少的瘀青,但没有破口的伤,从脉相上来看,内腑也没有严重的损伤。但瞧他那干瘦的样子,他很可能长时间都没有正经的吃过饭食了,只要醒了,头脑没有被烧坏,再将养将养,应该问题不大的。”我实事求是的说道。

“什么叫,叫头脑烧坏了?小姐,难不成,俊少爷他会变成傻子吗?”仇二又问道,他爹和他大哥也都焦急的看向我,但许良和沈波面色上却没有波动。

“仇二叔,您别急啊,刚发现俊儿的时候,他都已经烧迷糊了,要知道,这种持续的高烧,是能烧坏人的脑子的。具体的情况,得等到他醒了才能知道,我们自然都是希望他能好的彻底的,是不是?”就冲着曹风对我的疼爱,我也会拿曹俊当做亲弟弟来看待的,至于我和他之间,有可能发生的权力之争,我会想办法消于弥形的。

“唉,希望如此吧。”仇二叹息着坐了回去。

“仇老,您早些歇息吧,我还得去瞧瞧另一个孩子,他的伤是最重的,虽然我尽了全力,但他能活下来的希望,还是很渺茫的。”

“一切皆有定数,小姐您无须自责的。”仇老安慰道。

“那我便回了。”我起身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