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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良等人拿到那份精简过后的训练计划后,皆是惊叹不已,对我的认同感也更强了。

隔天,想再次出去晃悠逍遥的文进,被我命人扔进了军营,暂时加入了沈波的第一大队。几天下来,他已经认命的不再动不动就鬼哭狼嚎的了,当自己做到了曾经无法想象,根本做不到的事情时,便开始有了兴奋的期待。

老爸陪着老爷子处理了之前朱易和拥辅安排的两名镇长,他们原想让仇家人来做的,可是仇家想追随于我们,便在仇老的推荐下,选中了一个叫蔡葵的人,本就独立于蔚县的顺良镇,也成了我们的地盘。

大半个月之后,我们检阅了护卫军的训练成果,将士们的作战能力,整体的精神面貌,都有了肉眼可见的进步。随着时间的推移,西南这边的雨水会逐步的频繁起来,我们再也不能在这里耽搁了,便在准备好路上的干粮后,离开了顺良镇。

文氏搀扶着两位老人,在队伍后面送了又送,出了镇子之后,还跟了一段路,文进走出队列,对着父母长姐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起身擦去眼泪,奔回了队列,开始了他崭新的人生。

按照地图所示,我们就算全速前进,离花都至少还得有七八天的时间。

刚全力赶了两天的路,就突逢了一场大雨。

道路泥泞的连马匹都一步一打滑的,更不用说满载物资财物的骡马车了,老爷子只好让大家去找地方歇脚。

许良亲自带着一小队本地人,奔入雨幕中,两刻钟后,带回了消息。

“禀侯爷,前面有间破败的大院子,可暂时避下雨。”

这间院子的房舍还算完整,虽然每个房间都有漏雨的地方,但勉强可暂时安身了。

大雨持续的不曾停歇,才不过下午两点四十分,天便黑了下来,刚不过喝了杯热茶的功夫,四处就黑黢黢的了。

这时,风势还刮猛了,一改前两天的阳春温暖,一下子又似回到了寒风冷冽的冬日里了。大家纷纷解开包袱,套上了厚实的祆子袍子,围着火堆,还是会不停的搓手打冷颤。

跟老爷子商量完正事儿,左右闲得无聊,便想带着几个小的做做游戏。

倪小兜和沈浪沈河从后院拎来了两个小子,“这两个躲在后院的一间屋子里,大的伤口已经化脓了,小的那个也烧迷糊了。”

曹家护卫们好奇的看了一眼,性子最跳跳的曹九就惊呼了起来,“曹俊,是曹俊。”

真的,假的?我捧着捂手的茶缸子掉到了地上,跌跌撞撞的奔了过去。

“九哥,哪个是俊儿呀?”

“小的,啊呀,这孩子是掉粪坑了吗?”扑面的酸臭味,呛了曹九一口。

我摸了摸曹俊的鼻息,很弱,额头上的热度,真的能煎鸡蛋了。

“快,抬到火堆旁边。”老爸过来,将曹俊接了过去,老妈带着丁嫂子搬来了烈酒和大水盆子,陶水孟代将水桶里的水倒进水壶里烧着。

老爷子将两个小子都仔细的看了一遍,确认了曹俊身份,然后,便是满面忧色的坐到了一边。

既然老爸老妈在照顾曹俊了,我使让曹九将另一个大一点的孩子,抬到了另一间屋里,他和曹七将屋里的家具劈成柴火,生起了火堆。

“九哥,去找点热水来,帮他洗干净了。”

我探了一下这孩子的脉,比曹俊的还不如,加之肩胛上冒着腥臭脓水的伤口,在这种条件下,他要是能够活下来,可真是祖上积了大德了。

预知到了最坏的情况,但我仍会尽全力去救治,希望这场与黑白无常的争夺战能赢得最终的胜利。

很快,曹九和曹七就将那个男孩身上洗干净了,下半身换上了问心的裤子,“将他翻过来,那些脓血得放掉。”

匕首先在酒里浸了浸,又放在火上烤了烤,这才划到伤口上,一股脓血滋了出来,站在对面的曹七,差点儿兜了一身。腥臭的味道弥漫了整间屋子,我和扶抱着那孩子的曹九只能用力的屏住呼吸,而曹七在顶不住后,奔到回廊下,扶着廊柱呕吐了起来。

待脓血放尽,“呕,九哥,抱紧了他,我得把那些腐肉都刮干净了。”

“嗯,呕~”

跑过来想帮忙的倪小兜,刚跨进来,就退了出去,“啊呀,这味道可真上头。”

做了几次深呼吸,才舒服了些,他抠开祆子的内衬,掏出一小把棉花,揉了揉,捻了捻,将鼻孔塞住了,又走了进来,蹲到我身边,先给火堆添了柴火,“需要什么,我帮你拿。”

“嗯。”我紧抿着嘴巴,用喉咙嗯了一声。

因为极致的疼痛,男孩哼唧了起来,四肢想摆动,但被曹九紧紧的抱住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将那些腐坏的肉给清干净了,再倒上烈酒消炎,男孩挣扎的更厉害了,曹九差点儿就脱手了,幸好倪小兜接了过去,“给我。”

疮口太大了,男孩很瘦,肩胛处的肉又比其他地方少,使劲的揪拽,都没能让皮肉合上多少,先在伤口里面撒了些云南白药,勉勉强强的用针线连着了,又撒了一些,这才用纱布包上了。

“小姐,这小子的伤算是没事了吧?”曹九捏着鼻子,翁声的问道。

我摇了摇头,“我尽力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二人将男孩抱去了另一间屋子,我扶着廊柱,大口的吐着浊气,得找个机会回一趟家里,我记得药箱里还有两盒阿莫西林的,给这小子先吃上一颗看看吧。

来到老爷子那间屋,在老爸老妈的照料下,曹俊已经吃下了感冒药,物理降温也一直在做着。

我摸了一下脉,情况好了不少,让小丁香用干净的帕子,沾上温水,湿湿他的嘴唇,“爹,娘,喂过盐糖水了吗?”

“啊哟,我给忘了。”老妈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奴婢这就去。”丁嫂子说着就要奔出去。

“多弄一碗。”终究不是医者,丢三落四的,那个男孩也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