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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番话,无形中透露着霸气侧漏。

明明程歌是女的,可冥冥之中,给‘东哥儿’的感觉。

就像是站在云端俯视人间的神,至高无上。

这股凌厉的气势,比白元还要强!

此话一出,就这短短几秒时间,他就感觉周围的空气,貌似都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凝结了。

像凛冬风雪,寒霜冻人心骨,瘆人的寒冷。

‘东哥儿’听到程歌这句话,下意识恍惚了,心脏也漏了一大拍,好似跌入深渊中挣扎不了。

但很快他就觉得程歌这是在开玩笑。

他具体做了些什么,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更别提细节了。

来d市都接近一年了,他跟他手下做的那些事情d市的警方连个屁都没放一个。

‘东哥儿’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没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

要不然,为什么都快一年了,这块儿的警方连一点都没有发现?

倒也不是烧杀抢掠,就是恶心了点。

但谁让那些人不敢报警呢?

这也不怪他啊?

可现在,程歌居然说他们在她面前就是个透明人,这是在说笑话给他们听?

她要是真有那么大本事,他们岂不是早被逮去吃牢饭了?

大言不惭。

说出来也不怕被人耻笑,给脸不要脸。

‘东哥儿’愣了愣,倒三角眼里闪过嘲讽,一掠而过,很难让人捕捉到。

“程小姐,您开玩笑了,我们能做什么事?”

“无非……我们就是些小流氓,您就当一条狗给放了,相信您为人宽宏大量,不会与我们一般计较吧?”

他此时没有方才对程歌的忌惮,敢直面与程歌说话。

只不过姿势还是跪姿。

而且这话说的……叫程歌很不舒服。

在他略显不屑的目光下,她端起茶抿了几口,动作慢条斯理。

每个角度都带着压迫性,起到非常大的震慑作用。

对面的白元听到这番言论,也拧了拧眉。

神情比方才还要凝重几分,面色有点黑,大写的不悦。

封仁贵则是时不时瞥向跪在地上的男人,莫名叹了几句。

明知是南墙,却非要头铁撞上去。

这不是典型的自寻死路吗。

怎么?他说程歌宽宏大度,宰相肚里能撑船,就真如他说的那样?

程歌身后的沈君砚听到此话,捏肩的动作没停下,但充满冷意的眸子却幽幽抬向他。

黑眸中静地像一潭黑色的湖,一片死寂,森冷中带着浓浓怒意,却不表露于面。

就像那句:喜怒不形于色。

“你说我宽容?”润完嗓子后,程歌这才慢悠悠放下茶杯说。

看似是个问题,也确实,只不过是送命题。

而一听程歌那么问,‘东哥儿’却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在向自己招手。

发黄的眼一下亮了,连连点头,“是啊!程小姐,您是我见过最宽容的人!”

“我们这些粗人平时也就显显威风,哪里敢真的做些什么事?您各位是真的想多了……”

“这次小弟带人去翡翠市场,就是为了给老母挑个合眼的礼物,一开始就准备了足够的钱。”

“谁能想到……被程小姐您瞧上了呢?您真有眼光!”

说着,还堆笑着一张满是横肉的脸,给程歌比了个大拇指。

白元闻言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笑得不达眼底,很快他就收起笑,看向坐在对面一脸事不关己的程歌。

不能忍了吧?

对面,听到‘东哥儿’这番话,程歌掀了一下眼皮。

收回敲在桌子上的腿,双腿岔开自然弧度,往前面缓慢一倾。

在她有动作的时候,沈君砚就停下了捏肩动作,双手背在后面,不紧不慢回到她旁边,坐下。

“你的意思是,是我抢了你的东西?可我记得,在你们去的时候,老板没把东西拿出来吧?”

“怎么,想倒打一耙啊?”

程歌冷寂的眸子看向男人,像是在看个死物。

“而且你还真看错了,我就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我这人啊,睚眦必报,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扰乱市场秩序、公然威胁公民、仗势欺人、还言语调戏我?谁给你的胆子。”

程歌语调陡然一高,彻骨冰冷,让‘东哥儿’浑身一颤栗!心慢了好几拍!

心理作用下,眩晕感使他有点想呕吐。

他仿佛此刻才意识回笼,意识到了自己说了些什么!

脸色又是白了几分,活像个死物。

此时面前的程歌,就像地狱判官,把他的一部分罪行都准确无误的说了出来!

调戏她?

可如此地步,他却有点被揭穿后的气急败坏,眯眯眼一狠,咬牙切齿。

“程小姐!就算这些真是我们做的,那证据呢?您把证据拿出来再批判我们!我们认!”

干这么多回了,警方都没发现,程歌就算是庄园主人又怎样?能左右警方?

能拿出证据来,他才服!

只不过,此时的他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嚣张感。

好像笃定了程歌没有证据,也拿不出来证据。

可虽然一脸你奈我何的模样,但双腿依旧诚实的直打颤,横肉油光的一张脸仍然煞白。

滑天下之大稽。

见他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坐在他身后悠悠喝茶的白元又是摇了摇头。

何必呢。

惹谁不好偏偏惹程歌。

既然程歌决定好了要收拾他们,那早就把他们老底都盘查清楚了。

程歌的证据,一抓一大把,有上万种死法专供‘东哥儿’跟他那群小弟挑选。

已经撞枪口上了,就无路可逃了。

封仁贵倒是翘着二郎腿,倚在沙发上,悠闲自得地喝茶,没白元想得那么多。

而是在想:今年上半年倒是没什么事情。

程歌待在村子里不是赏花喝茶,就是画画稿,悠闲自在,轻轻松松,正儿八经的休息。

而自从回了程家之后,那些狗屁事全都浮出来了。

不过,也不知道他们在大惊小怪什么,高考状元而已。

虽然身份是隐瞒了挺长时间,不过也不至于那么一惊一乍,现在还待在热搜上吧?

京城没出过状元?今年不是刚出了个状元吗?而且还被程歌捞走了。

之后,又被程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养女处处针对、又冒出个卢尾尾。

一遭接一遭,就是个正常人都会心烦意乱。

还休息呢,换作是封仁贵,早毁天灭地了。

要不……趁着这几年E国没什么大事,让程歌多休息休息?

反正她已经带着E国突破很多了,超越了周边不少国家,发展速度惊人。

秦侦若再让她忙下去,就不人道了。

一时间,整个大厅都被静谧包围,每个人的呼吸都非常清晰。

‘东哥儿’跪在地上,张目昂首直视程歌,有点嚣张狂妄的姿态。

程歌姿势不变,双手搭在腿上,冷幽幽的目光瞥着他,挺长一阵时间都没说话。

给人一种:在给‘东哥儿’一次重新组织语言机会的错觉。

沉默中,一旁的沈君砚倒是冷笑一声。

“倘若真如你所说,你们是无辜的,被我们冤枉了,那为什么你们还跪着?”

“都说身正不怕影子斜,若不是做贼心虚,那你们跪下来做甚?还是说,我们真冤枉你们了?”

“冤枉你们当我面调戏我女朋友?冤枉你们仗势欺人?还是冤枉你们狗仗人势,光天化日明目张胆的抢劫?”

沈君砚每说一句,‘东哥儿’就越是心虚一分。

越到最后,他有点不敢直视沈君砚冷冽的目光了。

他这次来,本就是过来求程歌放过他们的。

明明他笃定程歌没有证据,所以得意了不少。

可越是听沈君砚又重复一遍,内心就越是心虚没底。

“我……我跪着那是因为……因为我给你们面子!我是来给你们道歉的!”

他面露惊惶却故作镇定的说着,却越描越黑。

听到他‘有理有据’的这句话,沈君砚又是似笑非笑。

双眼冷凝着他,一边对着旁边的佣人低语了几句。

吩咐完,佣人便退下去拿沈君砚要的东西了。

程歌听到这边的动静,偏头看了脸色不好看的他。

似乎知道他要做什么,所以搭在腿上的手抬了一根手指,对着一旁的管家摆了摆,似是在示意她什么。

管家看出程歌的示意,也就顿住了脚,规矩站在一边。

沙发这一块的空气,比腊月寒冬还要冻人。

在不远处小弟们的惴惴不安心情下,被沈君砚吩咐去拿电脑的佣人回来了。

她把电脑放在了沈君砚面前,就退到了后面。

当‘东哥儿’看到这电脑的时候,整个人都僵住了,得意的神情也僵硬在脸上。

像是一张面具,已经碎了。

喉咙眼儿似乎卡了一口痰,不上不下。

那一瞬间,他浑身无力,直接往前一趴,双手死死撑着地面,却想挣扎着往沈君砚那边爬去。

阻止沈君砚把证据甩出来!

这边的动静,很快被白元注意到。

心情极为不佳的他往这边抬了一眼,就瞧见沈君砚坐在黑丝绒昂贵沙发上。

细长如玉的的手指在键盘上一顿敲击,噼里啪啦地声音神奇的好听。

眉心略微蹙起,深邃地眉眼泛寒,不寒而栗。

认真又冷然。

在半分钟后,沈君砚就把‘东哥儿’吵吵嚷嚷想要的证据,摆在了他的面前。

宽厚的背往后一靠,阴冷的视线朝地上失魂落魄的人看去。

悠悠启唇,“你不是想要证据么,我一早就准备好了。”

“你手下仗着你的‘权势’,在外面干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还需要我一一说出来吗?”

“聚众赌博、调戏妇女、拐卖人口、抢劫……你有几个脑袋?”

现在,在知道程歌是无妄庄园主人的情况下,还自高自大出言挑衅程歌,这不就是送人头吗。

“呦?你什么时候查的?”

封仁贵闻言,难得诧异看向他。

还真细心。

沈君砚淡笑着回他,“在来的路上查的,我觉得应该能派上用场,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这些人那么卑鄙无耻,撇清关系这种事不是不可能发生。

封仁贵拖长音色哦了一声,随后想起来一件事,就觉得好笑的看向‘东哥儿’问。

“哎,你之前手下有多少来着?”

一边的白元听他这么问,也好奇看了过去,一头雾水。

身后忽然传来封仁贵的声音,引得‘东哥儿’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很快,他就意识到封仁贵为什么会那么问了。

他来d市时,带了有上百来个小弟。

在后来,又收了一群社会青年。

加起来都快八百多个人了。

可今年总感觉人数越来越少,还都是在闹完事之后。

不过他们做的那些事都不干‘东哥儿’的事。

为了不引火烧身,所以他也就没怎么在意人数。

现在回想起来……细思极恐!

八百人算下来,已经只剩下不到一百人了!

心里想着,嘴里下意识跟着报了出来。

“八百……”

一听,封仁贵就沉吟一句。

“八百……无妄也不是没地方,怎么不全都带过来呢?也显得有诚意啊?”

如此玩笑的腔调,对‘东哥儿’而言却是致命一击!

他似乎明白了封仁贵到底是什么意思,僵硬着抬起头,保持趴着的姿势,抖着声音问。

“八百人……为什么只剩下不到一百了?你们是不是干了些什么!”

到最后,陡然变成了怒吼。

封仁贵摊摊手,“没做什么啊?就是忍不住感慨……d市又少了一大半下流老鼠,感谢啊!”

这一句,把‘东哥儿’气得快吐血!

他一言不发,眼神一狠,从地上爬起来就要朝封仁贵冲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

程歌抬首看向他脖子,抛了抛手里的白瓷茶杯,顺手就扔了过去!

在他即将靠近封仁贵的那一刻,精准砸到了他脖子。

‘东哥儿’瞬间闷哼痛吟一声,眼前一阵发黑,两眼一翻,直挺挺栽了过去。

脖子那处鼓起了一块红色的包。

封仁贵往旁边一歪,躲开了。

脸上的嫌弃明显的不行。

对面,程歌冷着一张脸起身,抬手看了眼时间。

快要五点了,提前安排的人也该到了吧?

思绪间,大门口忽然涌进来一群全副武装的武警。

目的明确、训练有素举枪冲到跪在那儿一动不敢动的小弟们面前,团团围住!

被数十支枪指着脑门,就算他们想逃,也插翅难逃!

就这么瑟瑟发抖的被蒙上头套,拷上手铐,一一被带上了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