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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芳华苦口婆心劝说道:“少辰,姨知道你是个聪明孩子。姨的心思你多多少少都能猜到一二。姨承认把你栓在内庭是有一点私心,可这私心并不是为了姨自己。

我相信你能明白!如果以前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姨向你赔罪。可这是关乎天下百姓的大事,你不能推脱。明白吗?”

陆少辰为难道:“哎……好吧!”

“嗯,你务必阻止渊王与圣蛊教的合作,不能让圣蛊教出山,不然的话必然生灵涂炭。”

“行吧!我会尽力完成任务的。”

“嗯,姨相信你。”

陆少辰说道:“唐姨,那你把那剩下的四圣蛊带走吧!咱们现在去找出来,你带着它们回京去。”

唐芳华摇头道:“不行,那东西留给你,作为你谈判的筹码。有那四圣在你手里,你最起码有资格谈判。

五圣如果全部丢失了,圣蛊教的教主就是想不出山都不行了。反正冰魄琉璃蝎在你那里,他们五圣去了其一,也就练不成圣蛊了。那四圣还是还给他们的好!”

“那……好吧!那我送你出山,我把这人还埋在他之前爬出来的地方吧!呵呵……省事了,都不用动手挖坑了!”

“不必送我了!你办完事早早回京!我们京城再见!”

“好吧!”

陆少辰依旧坚持送了唐芳华一程,两人告别以后,陆少辰又再次返程独自回到洞中,一手拎起苗人阿四的尸身走到之前埋尸之地。

先将阿四身上的物件全都掏了出来,而后将尸体随手扔进了坑里,随意的踢了两下脚边的浮土盖住了阿四扭曲的面容。身子就不管了,他可没那个闲心思给阿四下葬,就这样也算是入土为安了。

陆少辰将那柄短刀插在腰间,又望着手中的瓷瓶,知道这是樟木长老给阿四的解药,可以救那个顽石长老的命。心道这东西留着可有大用,遂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怀里。

收拾好了一切,抬头辨别了一下方向,迈步向着北面峡谷而去。复行十多里,片刻即至,隔着老远就望见一条溪水旁有一棵数人合抱粗细的古树。

陆少辰围绕古树转了一圈,果然在树上方找到一个树洞,内里有一个油布包袱。

一个起跳之后掏出包袱打开一瞧,内里有四个小盒子。这一回他有经验了,没有再去冒然打开锦盒。

由记得上一次一不小心的举动,让蝎娘子咬的不轻。这一次既然决定将它们归还给圣蛊教,那还是不要再招惹这些小东西的好!

陆少辰将四个盒子放入怀中,胸前揣的鼓鼓囊囊。再看天色已快天明,干脆在树下盘膝打坐,一边恢复精力,一边想着明日如何与圣蛊教周旋。

陆少辰沉思了片刻,突然心道:“既然他们的教主不愿意掺合渊王与朝廷的纷争,那干脆直接上门好言相劝就是了。偷偷摸摸的作甚?还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态度决定一切,既然他们教主的态度那么明确,那咱们就不是敌人啊!对啊,不是敌人有什么好担心的。哎,我真笨,怎么这时候才想明白。嗯,就这么办!”

陆少辰打定了主意,心中稍定。又打坐修行了片刻,后半夜靠在树下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觉得脸上冰凉,再伸手一摸,才发现不是露水,而是天上下起了大雨。

陆少辰骂骂咧咧的起身,又向着昨夜的山洞走去。这一番避雨也不知道等了多少时辰,好不容易等雨停了,已是天色渐晚。

陆少辰心道,自己难得想白天出个门,还不省心呢!这一不留神,又快到晚上了。

以前在家的时候,阿婆就总骂自己。说自己的世界里就没有白天,每天睡到中午起床,吃了午饭又开始睡午觉,睡醒了没一会儿又吃晚饭。

每天就夜里有精神,在院里蹦来蹦去的跟鬼一样。成天除了吃就是睡,还顿顿不落,为此没少挨骂!

那时候没办法,夜里感知阴气要比白天强烈一点,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如今也是如非要事,白天根本不想出门。

陆少辰走出洞口,一道佛印加身,向着之前黄笃牍所指的方向飞去。

这一飞又是两三个时辰,陆少辰不由得感叹这十万大山真的是太大了,山中雾气颇重,能见度很低。

要不是之前黄笃牍指明过方位,单靠自己找的话,还真不知道找到猴年马月。

许久之后,穿过层层叠叠的山峦,透过雾气朦胧的烟雨,果然在一座巨大的山峰之上,见到了一群气势恢宏的宫殿。

凝神望去,只瞧见五座巨大的五毒雕像,分别屹立在五座大殿的屋顶之上,其中就有陆少辰的冰魄琉璃蝎。

那五毒雕像用料看上去还不是普通的石材,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材质,深度还原了五毒的样貌,连颜色都各不相同。

各种材料在相互镶嵌搭配之下,完美复刻出了五毒的体态特征,看上去活灵活现。

陆少辰心头颇为震撼,心道原来五毒是长这么个样子的,真要是长到这么大,那不成怪兽了嘛!

那五座大殿形成合围之势,围绕着一座巨大的主殿,主殿又要高出偏殿不少,这一片宫殿群就这么巍峨耸立在圣山之巅。

陆少辰停在半空中感叹道:“当真是鬼斧神工,这得多少人力物力才能在这十万大山深处建立这么一大片宫殿群啊。”

心道,难怪圣蛊教不图谋外面的花花世界,这山里物产丰富,苗族虽然人口众多,但是在这里完全可以自给自足。此处只怕还不乏矿产,看这样人家苗人根本不缺银子。

圣蛊教座下数百万苗人,个顶个的是用毒高手,苗人虽不甚高大,却也大都身强力壮。他们是这南边当之无愧的主人。

也活该不搭理你什么渊王了。你这个王爷和人家一比,恐怕还真不如人家教主有权力。

陆少辰借着云层的遮蔽,围绕着圣蛊教的总舵盘亘了一圈,发现除了半山腰连接两岸的铁索以外,根本没有路可以上山。

难怪此处被称为天险之路,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除非有飞天的功法,不然就是人再多,也打不到山上。

陆少辰稳稳的落在圣蛊教山门之外,正要运转真气唱名拜山,突然见到山门外不远处有人影。

陆少辰赶忙躲在一棵大树身后,只见有一对男女正在远处依依惜别。

陆少辰定睛观瞧,那不是黄笃牍嘛!

耳听到黄笃牍抱着一女子说道:“阿糯,你就随我去吧!我这些年找你找的好苦,你当真忘了我吗?”

陆少辰心道,原来这女子就是黄兄前来寻找的女人咪糯,自己这时候出去有点煞风景,不如等他们离开以后自己再拜山好了。

只听咪糯说道:“晚了,一切都晚了。我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再见到你了。黄大哥,你忘了我吧!我已经嫁人了,而且怀有了身孕,我不能随你走了。”

陆少辰心头颇为震撼,只见黄笃牍不依不饶道:“阿糯,你明明没有忘记我。如果你真的不在乎我,你就不会出来见我的。你给我下了蛊,我丢失了几年的记忆,我找遍了大江南北,差点都出了家。

你随我去吧!咱们走的远远的,不再回来了。你放心,你肚子里的孩子我也不在乎,我一定会当自己的孩子一般抚养,好不好?”

咪糯摇了摇头:“别说了!都晚了,一切都晚了。黄大哥,你是个好人,将来一定有更好的女子配你。我如今不会再离开此地了,此生能再见你一面,知道你想起了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你很爱你的丈夫?”

“不,我不爱他,不过我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我娘身为圣蛊教的教主,也不会允许我做出这种事情。黄大哥,你走吧!”

“我多么希望你成亲的人是因为你喜欢,是你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而不是将就。这样我反而能死心了。如今你并不是喜欢他,这样对你对他都不好!你明白吗?”

“那又如何呢?事情已然如此了!无力回天!你走吧?好不好?”

“我不走,你既然不是真心与你丈夫结合,那为什么不随我离开呢?咱们只要离开了这里,天下大可去得。没有人会找到我们的,圣蛊教也不会拿咱们怎么样,大不了咱们去东海,再不济去北方草原,咱们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呜呜呜……黄大哥,咪糯喜欢你。可我真的不能这么做,我要是私自离开了,一定逃不过教中的追杀,而且我娘自我放你离开以后,就在我身上下了蛊,我逃到哪里都会被找到的。我不能连累你。你快走吧,忘了我吧!”

“你不随我离开,我等天亮以后就闯山门,我抢也要把你抢走。”

“不要这样,教中高手如云,你不会是他们的对手的。黄大哥,天意如此,怪只怪咱们有缘无分,如果有来世,咪糯一定嫁给你。好不好?”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不会放弃的。”

“听我的话,离开吧!好不好?你要是执意如此,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你知道我的性子,我说得出就做的到。”

“你……你好狠的心。好,我走,不过我不会就这么放手的,我一定有办法将你带离圣蛊教。”

“黄大哥,你走吧!我要回去了,你……你不要再来了。我会将你放在心底,虽不会忘,可也不会思念,你保重!”

咪糯说完话,脱离了黄笃牍的怀抱,头也不回的向着山中走去。

陆少辰望着站在远处沉默不语的黄笃牍,微微叹了口气。

“什么人?”

只见黄笃牍抽出身后戒刀,一记刀气奔着陆少辰面门袭来。

陆少辰侧身躲避,走出来说道:“黄兄,是我。兄弟我不是想偷窥你,只是正好碰见了,想着这时候出来有点不合时宜,这才躲在远处。黄兄见谅!”

黄笃牍说道:“原来是陆兄弟到了此处,让兄弟见笑了。哎……”

“黄兄,怪只怪造化弄人,姻缘一事强求不来。她都显怀了,你也该释怀了!”

“咪糯明明就是心中只有我,她自己也说了,对我并没有忘怀。而且她对她的丈夫是没有感情的,可她就是不愿随我离开。这让我实在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陆少辰叹了口气:“哎……”

黄笃牍问道:“对了,陆兄弟,你不是找草药去的吗?怎么找到此地来了?”

“说来话长,我在山里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我要的草药,倒是意外发现了一件事。”

“什么事?”

“这圣蛊教的一位长老竟然与渊王有瓜葛,他们在密谋夺取圣蛊教教主之位以后起兵造反。我这不是得到消息以后,赶紧前来求见圣蛊教教主,好似那教主是你那红颜知己的娘吧?我刚听说了,我正准备去见她,与她商议此事。”陆少辰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黄笃牍疑问道:“陆兄你是朝廷中人?”

陆少辰也不隐瞒,点头说道:“嗯,所以我既然碰上了,就不能不管啊!”

黄笃牍喜形于色道:“陆兄,呵呵呵……咱们是不是朋友?”

“你要干嘛?黄兄你笑的不像好人啊?”

“兄弟我正一筹莫展呢,天可怜见!上天待我不薄,让陆兄你来到了兄弟我的面前,你可一定要帮兄弟啊!”

“你想干嘛?你这感情之事别人不好插手,也没有办法帮你啊!”

“原来是不好办,但刚才听陆兄讲了事情的经过,我觉得我还有的救。陆兄这算是无意中帮了圣蛊教的大忙,咪糯她娘不就是欠了你人情吗?呵呵呵……你将这个人情赠予兄弟我,行不行?”

陆少辰挠了挠头:“这……”

黄笃牍一把抱住陆少辰,嚎道:“哥,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亲哥。你就帮兄弟我一把吧!”

陆少辰赶忙推开他,说道:“黄兄,这不是不能商量。你别这么恶心行不行?你这番姿态,让我想起了我另一个姓苏的兄弟。只是这么做真的可以吗?黄兄你可考虑过后果,而且未必管用啊?”

“什么后果?”

“你想啊,我就算说是你发现的此事,你那红颜知己已经嫁人了,并且怀有身孕,你还能挽回吗?充其量圣蛊教念你报讯有功,好言相对罢了!

而且你这么揽事于身,你恐会遭到圣蛊教中别有用心之人的报复,特别是渊王的人。”

“顾不上了,只要先能留下来,咪糯她娘总不能撵人吧!我只要不走,一定有办法。陆兄,你就帮帮我吧,就说此事是我与你一起发现的。大恩大德,兄弟铭记于心,行不行?”

“哎,那好吧!你既然自己决定了,我就说是与你一起发现的此事又何妨。”

“太谢谢了,兄弟,走走走,咱们这就叫山门。”

“且慢,我突然想到了,你刚才的话让我想起了此时还不能冒失。我们先不要暴露身份,等见到了咪糯她娘,私下言说不至于让她下不来台。”

“对对对,陆兄,还是你考虑的周到。”

“咱们这样吧,咱们假装被擒,动作要闹的大一点。等俘虏以后见到咪糯她娘,然后咱们再私下解释一番,黄兄你看如何?

只是怎么引起动静,能不让渊王的人知道咱们已经知晓了他们的阴谋,避免打草惊蛇,咱们还得商量商量。”

黄笃牍说道:“还商量啥啊,不就是先找个由头进去再说嘛!那还不好办。你瞧我的!”

只见黄笃牍走近山门外,运转真气冲着山上高声喊道:“咪糯,我爱你……”

一连喊了十多遍,一时间声传数十里,惊起林中鸟兽无数。

陆少辰目瞪口呆,好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艹!”

陆少辰和黄笃牍二人被五花大绑的带上了山,关押在了一间牢房之内。

陆少辰没好气的说道:“你喊的啥呀?丢不丢人?别回头正主没见到,让咪糯她爷们先把咱们宰了。”

黄笃牍笑道:“不会,这山里女人当家做主,男人的地位比牛马强不了多少。兄弟你放心吧,来审咱们的一定是女人。”

果不其然,天亮之后,来了一个好似颇有权势的女人,开口问道:“你们大半夜的闯山门为了咪糯?熟苗五寨是越来越没有用了,被人闯进了山里竟然一无所知。说吧,你们可是有内应?”

陆少辰说道:“对,确实有内应,不过不见到你们教主,我是不会说的。”

女人望着二人说道:“哼哼,教主也是你们想见就见的?咦……你这和尚看着面熟啊,我好似在哪见过!你走过来,我瞧瞧。”

女人端详片刻说道:“想起来了,前几年你不是被赶出山了嘛?怎么又回来了?难怪你喊咪糯呢,她嫁人了,孩子都快出生了。你还不死心?”

黄笃牍瞪着她说道:“少废话,我们要见咪糯,还有她娘。不然我们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我也没啥要问的啊?”

“你……”

陆少辰一瞧天被黄笃牍聊死了,赶忙说道:“那什么,大姐,你给你们教主带个话,就说我们有重要的事情向她老人家禀告。我愿用我这位兄弟的性命做保,要是不重要的事情,你们教主杀了他我都没有意见。”

黄笃牍昂着头:“我们是不会招的。”

女子笑道:“这事事关咪糯,我还真不好下手。我去向教主通禀一声,她愿意见你们则罢,不愿意我也没办法。等着吧!”

女子走后,陆少辰说道:“黄兄,你可别胡说八道,一会儿见机行事。”

“好,我听你的。”

良久以后,有人前来押着陆少辰与黄笃牍二人来到一处大殿之上。

陆少辰沿途走走看看,只见这圣蛊教戒备并不怎么森严,想必是地处偏远,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仇人。教中之人虽然不少,可是守卫并不多。

陆少辰与黄笃牍站在大殿之上,只见大殿当中的玉石王座之上坐着一个容颜娇媚,浑身银饰的童颜女子。那旗袍开叉处露出的修长玉腿白的晃眼,手中的黄金权杖顶端镶嵌着红色宝石,似乎象征着权利。

王座的一旁站着一个孕妇,赫然就是咪糯,与王座上的女子有几分相像。

陆少辰左右望了望,说道:“你们教主呢?我要见你们教主,这小姑娘是谁?能当家做主吗?”

王座之上的女子闻言轻笑道:“呵呵呵……我叫妮雅,是这圣蛊教的现任教主,你这中原人真会开玩笑,我像小姑娘吗?本教主都三十出头了。呵呵呵……”

陆少辰吓了一跳,还以为咪糯的娘怎么也要五十岁上下,没想到才三十出头,那咪糯多大?十六七?

陆少辰震断身上的牛筋绳索,笑着施礼说道:“不好意思啊,妮雅教主。没想到你这么年轻?这岁数,比我也大不了几岁,看上去跟我妹子似的。实在是没敢认。”

妮雅笑道:“中原人真会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陆少辰!在见到教主之前,我原以为世界上对美的定义,是落日黄昏,是小桥流水,是云卷云舒。直到见到教主的这一刻,我才明白是在下错了。原来真正的美,是教主这般的人间绝色。教主可是迷了路,找不到回天宫的路了?”

妮雅传出一阵发自内心的笑声,传遍了大殿。

良久喘匀了气息,才开口说道:“陆公子真是会说话,来人啊,陆公子远来是客,赐座。”

有人搬来一把椅子上殿,陆少辰伸手接过,搬着椅子走到跟前坐下,这才说道:“请允许我靠近一点教主,能在教主身边,就是每日什么都不干,看着教主的容颜,听到教主的声音,那想来都是幸福的。”

“呵呵呵……你爱坐哪就坐哪吧!别夸了,听的本教主都觉得不好意思了。”

“哪里,完全是肺腑之言啊!”

黄笃牍大脑已经懵逼了,好半晌才吐出了一个字:“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