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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异度诡事 问不出答案

曲恒阳醒来的时候,我就坐在他的旁边,我的侧脸在黑暗中显得有些深沉,他甩了甩头坐了起来,对着我说道“诶,文法师,我晕过去多久了啊?你刚才怎么不弄醒我。”

我站了起来,转身向上走去“没多久,刚才那怪物喷出的瘴气,没有符咒能解,但索幸没有毒,这里暂时没有什么危险,我就在这里等你自己醒来,看起来你现在已经没事了,那咱们走吧。”

刚才我在贺茂野田的意识空间里,看清了那个怪物的样子,应该是那个在长在山中的凶猛怪物比比,比比虽然力大无穷,但多数是阴阳师神社前的辟邪雕像,它本身并不恶毒,所以即使是被操控,最多也就像刚才那样,不吃人,只是想要把对方打的皮开肉绽,修为丧尽而已,看来贺茂野田一开始就没想要致我与死地。

曲恒阳跟在我身后上楼,一连串的问话显得十分聒噪“喷瘴气,没有毒......是比比吗?百鬼夜行?阴阳师?易大师难道是被阴阳师附体了?”

我轻描淡写,走到了胡光华医院的大厅“不是附体,是寄魂。”

“寄魂?是谁干的?”曲恒阳皱起眉头,表情凝重继续说道“寄魂的事可大可小,如果是寄主本身就寿元将至,双方达成统一意识,利用其肉身完成自己的一些心愿,还算是情有可原,但如果是在对方无意识的情况下寄魂,那就是道家明令禁止的邪门歪道了。”

我一边说话,一边向医院外走去“嗯,具体的情况我说不清楚,简单概括一下,就是,易大师被贺茂野田给寄魂了,至于他的目的,目前尚未知可知,但之前贺茂野田已经寄魂过仙鹤观的不语小师弟,也就是后来东南亚知名的大法师。

贺茂野田这个人执念于皮囊,如今他选择了一具并不如意的皮囊,应该是不得已暂时借用,所以,我猜,接下来他还会有新的动作,至少会考虑换一个皮囊。”

曲恒阳沉默了一会,也跟着我走出大门,随后给越山派去了个电话“师傅,易大师,已经被贺茂野田寄魂,这段时间可能要加派人手盯紧他,不然恐怕会做出什么危害一方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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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壬堂里,我难得的和白翩跹大眼瞪小眼。

从胡光华医院回来的时候,我就把白翩跹从睡梦中抓了起来,我简单的陈述了一下师傅的死亡信息,看到白翩跹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就更确信师傅和白翩跹之间,肯定是对我隐瞒了什么。

我试图进一步和白翩跹沟通,可没想到白翩跹依旧打着马虎眼,顾左右而言他的不肯说出口,我只好先发制人,先把自己已知的事情理了理,看看能不能诈到她“我这次从胡光华医院的幽蓝长河那,又入了趟冥府,在那里我碰到了师傅,师傅在去世之前,告诉我他和阴鬼使之间的交易是淬炼之火,不是堵黄泉路。

他还把封着伯奇的扳指交给了我,他让我以后有事和你多商量,因为只有你能帮到我,但他也说了,你身上背负着秘密,和我的安危息息相关,所以,你还是把具体的情况,给我说清楚来,这样我们才能成为彼此的最大的助力。”

白翩跹眼神闪烁,却仍旧保持一贯的作风,三缄其口“说什么呀,我能说的之前都说了,你还要逼我,那我就只能离开六壬堂了。”

我拍着桌子站了起来,盯着白翩跹看了好一会,沉了沉语气说道“不然,我换一种方式问你。”

白翩跹僵着表情,余光不断偷瞄着我的态度,似有犹豫,却也没有拒绝“行行行,你尽管问呗,至于我回不回答,要得看心情。”

我问道“除了伯奇和淬炼之火,阴鬼使和师傅之间还有什么牵扯么?”

白翩跹眨了眨眼,一脸不可置信的回道“还能有什么?就这两件还不够么?”

我反问“你真的不知道?”

白翩跹的话里话外透着真诚“我要是知道,还能让他一个人去胡光华医院么?”

我追问道“那你仔细想想,师傅这些年都有哪些让你觉得怪异的行为?”

白翩跹若有所思了一会“怪异的行为......他这个人一向独来独往,出门处理事务,除非是必要,否则就只带钟莉,很少会带我......”

我问道“那师傅在收我做徒弟之前,都处理了什么事务?比如说有没有什么固定业务,必须去的那种,然后就会突然消失几天。”

白翩跹回道“他处理什么?那可多了去了,如果说,必须去的那种,之前好像有一个什么工厂的业务,经常会在七月半过去,那个业务我以为是单大生意,可最后好像一毛钱都没有收到过,虽然吧,叶国伟这个人对金钱没有那么多的追求,但毕竟是携家带口的人,不至于一毛钱都不要吧。”

我想起了之前在华兴啤酒厂,麻姑交代要把钥匙交给一个姓叶的道门人,那个人听起来就像是我师傅“所以,那个厂,是不是华兴?就是上次我和钱莱对付地缚灵的地方?”

白翩跹摇了摇尾巴,说道“诶,被你这么一说,我大概是有那么一点印象了,有一次叶国伟从那工厂回来后,显得特别疲惫,他还和钟莉躲在房间里说悄悄话来着......那时候我刚好醒来,也是无意间听见,他们说什么,麻姑啊,地缚灵之类的话。

叶国伟还说,他找到了什么钥匙,没准能打开什么盒子之类的,还说什么让钟莉再等等,我听着有点奇怪,可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事,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那段时间的钟莉,确实变得和从前有点不太一样。

之前我见着的钟莉性格都比较温顺,对叶国伟言听计从的,没事还总跟在叶国伟身后,但那阵子两个人就显得比较生分,而且有时候,叶国伟出门办事,两个人都没有一起,钟莉好像也越来越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

我摸了摸鼻子,思索了起来,白翩跹说的情况确实很奇怪,师傅和师娘签的是主仆契,两人在契约没有解除之前,肯定是要形影不离的,但师娘却能脱离师傅身边一米的范围,独自待着。

这就意味着,那时候的他们,可能已经解除了身上的契约?

可是,如果契约真的解除的话,师傅身上的山精诅咒,就没有人能分担,按理说应该会表现出虚弱无力的症状,可那阵子师傅的业务也没有断过,还能抽空做一些免费的事,比如说去华兴啤酒厂,还帮麻姑留住她的小孙子,这就说不过去了。

“除了啤酒厂,师傅他还有什么其他不寻常的事?”我想到那次在武兴桥遇见的苏玉敏,她也提到有个五十岁上下会龟息大法的人,潜到过桥底,给她身上施了什么咒,让她觉得自己轻盈了许多,不用一直被困在水底,这么看来,我完全有理由怀疑那人也是师傅。

白翩跹指了指茶几后面的矮柜“其他不寻常啊......有有有,他之前画了一张什么图,我不小心瞥了一眼,那图,对,那图还在放在那个柜子里。”

我打开矮柜,里面放着一个檀香木盒,盒子没上锁,只是下了道禁制符咒,是我们六壬堂的专属手法,我把符咒解开,里面果然和白翩跹说的一样,放着一张图纸,我把图纸展开,看起了上面的内容来。

图纸上画的居然是八棺镇宅的具体位置,有几个我已经去过,其中果然有一处武兴桥,所以,想必苏玉敏说的那个道士,就是师傅,而且,师傅不仅标记出了八棺阵眼盘龙阁的地狱之门,还在旁边画了一堆,他研究出来的封闭的符咒,另外再几道符咒的下面,他还用红笔做了几个错误的小标记。

我推测,应该是师傅在用过之后,发现无效才做出的批注,我继续往细处看去,又发现图纸边角不显眼的地方,寥寥的写着一行字“欲创之,先杀之,里应外合,可通幽冥。”

“这是?”我疑惑的看向白翩跹,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解释,但白翩跹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根本不明所以。

我在心里嘀咕了一番,又想起自己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来。

八棺镇宅的阵眼在盘龙阁,那里打开了地狱之门,让我见着了禁;莽村之行,打探到了和冥府相关的秘密;废弃木魅阵法,抽走山精的一魄,藏着严娟的怨气,但在此之前,山精体内寄的却是另外一个魄;胡光华医院千尸油通过不断吸纳魂魄怨气,为幽蓝长河的提供持续运作的怨气,又和淬炼之火有关。

这些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什么关联的事情,围绕着禁,师娘,山精展开,而且每一个相关的人身上,都有一个荆棘纹的印记,再加上师傅说过,淬炼之火,可以重塑魂魄,我完全有理由怀疑,包括血河督军在内的,有着荆棘纹的人,都是某个未知计划里的一环,并且,这个计划还把阴鬼使和孟婆牵连在内。

但好在这样一个步步为营的未知计划,在过去的时日里,或多或少的存在意外以及人为的破坏,始终没有完整的推进,而且这个看似被隐藏起来的破坏者,一直紧跟着每一个计划的脚步,像是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一样。

想到这里,我是一个头两个大,可此时白翩跹却突然没来由的问了一句“你说,啤酒厂,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有八棺阵法的事,会不会和孟婆有关?”

我疑惑的看向白翩跹“孟婆?为什么你会觉得是她干的呢?”

白翩跹摸了摸下巴,煞有介事的说道“叶国伟之前说过,要我特别提防一下孟婆......欲创之,先杀之,里应外合,可通幽冥......关键是不是在这个里应外合上?你看啊,叶国伟和阴鬼使合作,是不是就是里应外合?他们两个为什么要里应外合?肯定得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啊......阴鬼使最近不是被冥府通缉了么?按理说,他蛰伏冥府那么久都没有动静,忽然就变了个样子,判离了冥府,会不会是被孟婆给先下手为强了?”

我一脸纳闷的反问道“可为什么孟婆要先下手为强呢?而且,那栋明清建筑是阴鬼使的私人地盘,淬炼之火,也只有阴鬼使能做到,孟婆在冥府干的好好的,为什么要用这么多激烈的,不相干的手段,搞出一堆,损人不一定利己的事来呢?”

“我又不是孟婆,我怎么会知道她想什么呢,说不准她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人,必须这么做呢。”

白翩跹的话意有所指,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禁,可是从各方面,包括吴铭的阐述来看,禁的存在,对于阴鬼使的特殊性,似乎不亚于孟婆,如果孟婆有为了禁的理由,那么阴鬼使同样也有理由,这根本不能作为阴谋论的判断。

我顿了顿,盯着白翩跹的眼睛说道“小白,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不相信师傅,但你们对我隐瞒了太多,我根本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事情发展到现在,我没有想要偏袒什么人,只是我比你们任何一个人,都更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你不说,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白翩跹犹豫了一下,低下了头“呃......别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但有件事,我觉得你现在,有必要知道......”

我皱起眉头回道“什么?”

白翩跹变成鹅黄色光球,缩回了祖师像后,畏畏缩缩的说道“你们村的风水,好像又出问题了,在你回来之前,村长来了一趟我们六壬堂,着急忙慌的样子,我就化成你的样子,和他聊了一阵,说是,有几个旧房子,忽然倒塌,压死了不少老人,从房子倒塌的顺序来看,我觉得,有点像七星阵的走势,如果没有推算错的话,下一个要倒塌的房子,应该就在你们家了......你,要不,赶紧和村长联系下?”

我内心一万个草泥马飞过,差点对着祖师像背后的白翩跹挥去个拳头“你......你这,人命关天的事,怎么能到现在才说。”

白翩跹委屈巴巴的解释道“我错了,我错了......你刚才不是一直在问我叶国伟的事情么?我这不一时脑袋没转过来,不过,你放心啦,我推演过了,没有那么快,房子如果真会倒塌,应该是在三天之后吧。”

我气愤的把白翩跹强行拉出祖师像,收进香囊“行,既然你掺和到这事里了,那就一起进村去吧。”

白翩跹被我这么一拽,没站稳,一下子就撞到了还在香囊里的山精身上,山精睁开眼睛,又闭了下来,白翩跹噘着嘴,踢了山精一脚,见他没有醒,自己也蜷缩着靠在香囊里,没好气的说道“去就去嘛,干嘛那么粗鲁。”

此刻已是入夜,可我没有多做停留,就火速的冲下楼去。

我得马上回一趟村,正好也再去看看,师傅临终前交代我去处理的风水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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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翩跹趴在香囊里眯了一会眼睛,又想起些什么来,她探出半个头来,戳了戳我,说道“还有,昨天晚上有个法医也来找过你。“

“法医?王航程?”我在心里打起了问号,他大半夜,这么急匆匆的来找我,能有什么事?

白翩跹无语回应“王航程,你认识啊。这么着急找你,不会打电话的么?”

我回道“昨天在胡光华医院的时候,我手机没电,关机了。”

“对啊,一直是你在问我,我都忘记问了,你说的胡光华医院,到底是什么情况?那里真有异度么?”白翩跹的问题,引起了我的注意,看来关于异度的事,白翩跹也是知道的。

“这件事以后再说了,的士来了,你现在最好给我闭嘴。”

我说罢,就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