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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纥一拍大腿:“这人是个魅族,他们是有组织的,而他们的组织属于更高级的教派,叫做魅族荣光!”

“魅族荣光?”南荞惊讶。

“怎么?你听过?”

南荞点点头:“白惑说起过,说是魅族的一个极端教派,类似邪教吧,乱杀无辜什么的。”

“对。一群臭鱼烂虾!他们要针对青玖也是说得过去。”

南荞问道:“天机教,魅族荣光,这些门派一直都是这么猖獗吗?”

天纥凝神思考了一番:“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这些黑暗势力多半在小城镇蛊惑人心,偏僻地段的臣民比较好骗。在我们王城这么大肆嚣张地破坏,而且时间间隔这么短,还真没有过。要不是你那能力,光就近月楼这事,就够我们喝一壶的。哦不,命估计得搭上。”

“姑姑……”南荞犹豫了一下,终是说出口来,“上个月白惑去东央郡剿灭山魃,说山魃发狂很是蹊跷,而半月前,白惑去了祂琅山,说那里出了什么事,你觉得这些事情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白惑去了祂琅山?!”天纥大惊。

南荞点点头,咬了一下嘴唇:“听说玉琮也跟着去了。”

“什么?!那个臭丫头还不死心啊!”果然,天纥义愤填膺,转脸看向南荞,“那你怎么不去啊?”

“既然事情如此紧要,我不过红阶,我去了说不定给白惑拖后腿。”南荞问心无愧,看天纥的反应,她是真不知道玉琮的下落。

天纥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的确是这么个理啊!这死丫头不是去添乱嘛!不行,我得去找老七,问问他这一堆事情有没有什么关联,还有,让他找人把玉琮弄回来!你要不跟我一起去萧王府吧!”

南荞拒绝了:“我不去了。我在司天监还有事要做。”

天纥点头:“那好,我走了。你放心,我和老七找人去把玉琮弄回来,不让她给你添堵。这丫头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皇嫂和老七。老七肯定有办法。”

南荞打心眼里感动,她利用了她,她却掏心掏肺地对她好,甚至不在乎对方还是自己的亲侄女。

“姑姑,”南荞一把握住天纥的手,“谢谢你。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一定肝脑涂地。”

天纥摸摸她的头笑道:“说什么傻话,我先走了。”

天纥走后,南荞感动了一会儿,开始懊恼自己对天纥了解太少了,关心太少了,只有在自己落难之时想起她,她可真是混啊!

天纥看似大大咧咧、威风八面的,但是对朋友可真是没的说。这么好的姑娘,还是仅次于皇后的尊贵的长公主,怎么到如今还孤身一人呢。

或许是她真的不稀罕,又或许另有隐情。

恰巧此时,孟菡进来了,她是见长公主出门了,便进来收拾茶具。

南荞正好问她:“孟菡,你知道长公主为何不成亲吗?”

孟菡眨眨眼,摇头以示不知。

南荞叹了口气,她怎么想到问孟菡呢,她这么年轻,肯定不知道啊。

“不过……”孟菡又道,“我可以叫林非来,他可能知道。”

南荞不信:“林非?他年纪也不大吧,会知道公主殿下的事情?”

孟菡笑道:“监副您有所不知,林非的爹曾是公主麾下的一名武将。”

“武将?”南荞讶然,“那林非怎么……”

孟菡噗呲一笑:“对啊,子不承父业,林非在习武这方面开不了窍,灵力也不够,所以来朝做文官。下官帮您去叫他!”

说着,孟菡一溜烟跑了。

“长公主殿下为何不成亲?”林非纠结地看向南荞,又哀怨地看向孟菡,这事怎么让他说啊,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司天监主簿,怎么好在这里妄议皇族呢。

“对。”南荞看出林非可能知道一些,但是他似乎不敢说,毕竟天纥是尊贵的长公主,于是安慰他,“你尽管告诉我,你也看到了,我同长公主关系这么好,我真心希望她能幸福。如果是她自己喜欢单着,那我们就随她高兴,但是如果有什么别的原因,那我肯定想帮帮她的。”

林非思考了一下,觉得有理,于是道:“下官的父亲在四十多年前曾是公主殿下麾下的一名校尉……”

四十年前,天纥还活跃在边境的战场上,常常挂帅出征,名扬四海。

天纥当时与其直系下属云麾将军葛伺显关系十分亲密。二人配合默契,打赢了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仗,经历了无数的九死一生。甚至军中传言,等北漠战事一毕,葛将军就会回京请圣上赐婚,求娶天纥公主。

这是他们大人物的私事,更多的内情却不是林非父亲这个小部下所能了解的。

但是,厄运就出现在北漠这一战上。北漠这块与嶙乍有一小处接壤,此次作乱的,便是两国边缘地带的一个小国。

这个小国地理位置特殊,冰天雪地。方觉的大军进入之后,小国巫师作法,导致天气骤变,天气极寒,而冰天雪地灵气稀少,不少将士都冻病了。

大军进退两难。

就在此时,大军驻扎地附近的一个小部落首领之女求见,说有妙计破除敌方大巫师的法术,但是条件是,她要嫁给葛将军为妻。

“趁火打劫,可不是什么好货色。”南荞唾弃了一句。

向来稳妥的孟菡也爆了粗口:“这女人怎么这么毒蝎心肠!”

林非顿了顿,继续讲述。

不等天纥做决断,葛伺显将军自然是极力反对。天纥手底下的众副将也知他们的情谊,纷纷斥责部落首领之女的落井下石之举。

然而看着将士们在风雪中受苦,天纥自责不已,闭门不出,也不见葛将军。而葛将军在帐中惆怅自酌。

“后来的事情就有些诡异了。葛将军门外的守卫说,那天晚上明明见的是长公主进了葛将军的帐子,而且,两人看起来情难自已,春宵一度。葛将军口口声声唤的是长公主的名讳。守卫都不好意思站远了些……”林非讲到此处,耳根子有些红地清了清嗓子。

“所以诡异的是,并不是长公主?”南荞一语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