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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不太正常。她不过想了一想玉琮与白惑的渊源,她这心口就难受得不行了。不对啊,她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甚至,她对渣男向来都是一脚踢开的态度,一瓶啤酒一滴眼泪之后,潇洒做自己。

渣男老老实实还好,他们井水不犯河水,要是小动作不断,那她也不是吃素的。

最好的例子便是前任那渣男上司。原本口口声声加班做计划的人,却被她巧遇挽着女同事走出酒店的门口。狗血啊。

她手里端着果汁,耳边是闺蜜担忧的一声“荞荞?”

装没看见?那怎么行,舒服的是他们,光她一个人难受?

她掏出手机拍下了证据,随后快步上前,在对方惊愕的眼里,一把将果汁泼在了他的脸上。

原本就是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没有谁必须绑着谁。

奈何这个渣男求和不成,开始处处针对她,加班甩锅,导致她气愤自己当初眼瞎。

而出轨的女同事同一个单位不同部门,竟然开始编排她的谣言,说她为了上位而勾搭的上司前任。

她忍了一个月。但是,士可忍,孰不可忍!就算叔能忍,婶也忍不了啊!

谣言越演越烈,大领导都找过她谈话之后,一封匿名邮件被发到了大领导邮箱里,举报渣男贪污受贿,证据凿凿。而那所谓女同事,被她的部门经理太太打上了门,撕得很难看。

不过一周,两人双双离职。渣男还被公司起诉调查,大快人心。

南荞神清气爽。知她人品的同部门同事们都说老天为她出了气。她笑了笑,没有分辩。

谁知道她被迫加班的一个多月晚上,查了多少合同资料,才找到渣男违法的证据,只因他曾经醉酒时隐晦暗示过自己的赚钱妙招。

而渣女么,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啊。

想了想自己以前的战绩,她心里忽然好受了许多,仿佛心脏被安抚了。

如今的情况,只是玉琮的作为,同白惑有什么关系。她刚才在珍木园的感受,好像白惑出轨了令她怒火中烧一般。

出轨?她摸了摸胸口,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莫非……

身体里这颗心脏是昭兮的,而她是被爱人背叛而死。刚才她一时的联想,或许激发了这颗心脏遗留的怨念,从而影响了她的情绪和身体。

若是果真如此,那她得悠着点,不能被这颗心脏的情绪给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力。

下班回到太息宫的时候,没想到青玖已经在醉浮生等她了,一见她回来,便大呼小叫地跳过来道:“玉琮去了祂琅山!”

“嗯。我知道了。”

“祂琅山啊!白惑也去那儿了!”

“你怎么知道白惑去那儿了?”

“他告诉我的啊,那他要出远门,说放心不下你,让我多看着点。”

“那上回我在威远将军府被人陷害也没见你第一时间赶过来?”

“这……”青玖噎住,“一时疏忽嘛。不对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玉琮肯定是跟着白惑去的,你怎么这么淡定啊!快!”

青玖一把拉住南荞,就把她往外拖。

“干嘛?!”

“我带你去祂琅山啊!咱们不能让那小浪蹄子给抢了先!”

南荞甩了青玖的手,站定道:“我不去。”

青玖恨铁不成钢:“你是脑子坏了吗?!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我没意气用事。”南荞面色平静,“我想得很清楚。白惑这次是同尊者一道去的,而且那天走得很急,说明那里的事很重要。我现在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去了只会添堵拖后腿。那时候白惑还得分神照顾我,不是更麻烦。有这个功夫,我还不如在家里多多修炼,争取他回来的时候,进一阶。”

“这你不用怕,他办他的事,我来保护你!”青玖脱口而出,说完,两人都是一愣,青玖立马解释,“这、这是他交代我的任务啊。再说了,我生平最看不过抢别人男人的女人了!”

这点他可没胡诌,他母皇以前总是拿那些往事当笑话说给他们小辈听,说他几个父君年轻的时候如何如何受欢迎,总有些妖艳贱货来同她争抢。当然,统统输在他母皇手里。

是故,他一直都对抢别人男人或者女人的人深恶痛绝。因而,他也绝不会和白惑抢。之前抓了南荞那次,只是恶作剧而已。

南荞看着他这一副冲天怒火的姿态,好像要被抢人的是他自己那般,不禁哑然失笑,看得青玖莫名其妙:“你还有心思笑?!”

南荞拍了拍青玖的肩膀道:“没事,我相信白惑。你不相信他吗?”

青玖气得跳脚:“关键是我们相信他没用啊,有的时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道玉琮那货色会做出什么来!你到时候后悔别找我哭!”

南荞摆摆手,转身向里走去,边走边道:“你要留下来吃饭吗?这几天我一个人也挺无聊的。”

“吃吃吃,亏你还有心情吃?!”青玖跟上去,“我要吃四海峰湖里的冰鱼!”

然而这一句两人都没在意的话,却在不久之后,一语成谶。

南荞晚上把心思放在纳灵上,白天专注在司天监本职工作上,她尽量让自己忙碌起来,以此来抚平那颗躁动不安的心。反正白惑那边也联系不上,操心也是白操心。

又过了三日,天纥兴匆匆地来到司天监找她,说是那个诬陷她和欲谋杀青玖的魅族身份查到了。

这人表面上是个四处招摇撞骗的骗子,仗着青阶,有一定看透低阶妖族原身的本事,专门挑选夫家有权有势的夫人,用相同的方法勒索敲诈。

那些夫人都是不敢忤逆大夫君的,被哄骗了去看表演,随后被灌醉了酒,稀里糊涂地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醒来一看到对方结了自己的缚印,哭闹着要跟着她回家,就方寸大乱,随后只能拿钱消灾。

“呸!真是下贱胚子!”天纥狠狠唾弃了一口。

但是南荞觉得拿钱消灾还算好的,在她原本的世界,这种情况下,女子肯定是要人财两空,失财又失身了。而由于这里的男人碍于诅咒不敢乱来。

“表面上?”南荞道,“那深层次的身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