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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赵主任官复原职李氏躺枪 柏世豪喜欢丽娟清蓉大婚

任何人的生活方式不同,任何人的对事处理方式也不同。任何人的爱情观点不同,任何人对爱情的陷阱招架能力亦不会相同。你不同,你的人生充满怨嗔怒。

柏世豪与克壮之人完成了他们所认为的壮举,搜集了赵克华侵吞个人财产,霸占良家妇女,金屋藏娇,生活极度糜烂的铁证。

一个星期后,宁民县革委会派人到东陵镇宣读了任免书。任命柏世豪为东陵镇革委会主任,话音刚落,礼堂中鸦雀无声,随即就是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响彻全场,好像对赵克华的多年领导早有厌烦,如今换一个人领导是求之不得。

赵克华脸如死灰,十分的难堪。

柏世豪接过任命书,英姿飒爽:“本人无上荣幸在不匹配的年纪担当如此重任,本人将加倍努力,绝不辜负领导对我的期望,谢谢,谢谢大家!”

赵克华不愧为老奸巨猾的老手,他坚信这里面绝对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不变,务必得查明此事。

他不露声色整理好东西,把柏世豪叫到办公室,强作欢笑的说:“是我一手把你从一无事事的毛头小子推上东陵村主任的位置,后来又升至东陵镇革委会副主任,虽然是副职,可你一直在行使正职的权利,所有事你向我报不报告都一样。现在你被任命为名副其实的主任,还是和以前一样,独立行使你的权利。可我就不一样了,被挤掉了,还要接受审查,是不是太惨了?养虎为患呀?”

柏世豪知晓他的寓意,不过他说的也对,不好说激烈的话刺激他,委婉的说:“谢谢赵叔你对我的栽培,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找我,我不会不管你的。”

赵克华背起行装,继而感慨:“农夫救蛇遭反噬,东廓险成狼美食,狼子野心,狼子野性啊!”

柏世豪把赵克华送到大门外,克壮之人与所有戴红袖章的人无一人相送,这种即时的差别让赵克华难以面对,他又说了一句话:“小人惟所遇,寒暑不可期。小人计已私,颇复指他事。小人无节,弃本逐未,喜思其与,怒思甚夺。”

赵克华被带走接受审查,大院里一片欢呼:“恭喜柏主任,贺喜柏主任,恭喜柏主任,贺喜柏主任。”

柏世豪当场宣布马恒新为东陵镇委员会副主任,即时上任,协助他处理一切大小事务。

克壮之人马上走到柏世豪面前立正,来个非标准的军礼:“谢谢柏主任任命我马恒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随后,柏世豪在镇上订了三桌酒席,让所有弟兄们吃饱喝足。他没有立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周丽娟,而是天黑之时与马恒新来到了流峪飞瀑风景区不远的那幢两层楼房。

柏世豪料定赵克华接受审查要几天的时间,根本没有可能回到这个二层楼房了。

为了憋屈了很多年的理想,把这个直接冲破女人灵魂的理想清除,他挺起腰杆,敲响了红漆的木门,李晓娟从室内看到了气定神闲的柏世豪,下楼给他开了门:“怎么,今天不畏畏缩缩的像个人样了?”

柏世豪把门关上,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柏世豪急不可耐的从身后搂住了李晓鹃。李晓娟料到柏世豪肯定有好消息带来,她转过身挣脱了他的拥抱:“你们男人都一个德性,见了面为什么不能好好说话?上来就是抱呀,搂呀的!”

柏世豪欲眼欲穿,身体开始膨胀:“都是因为喜欢的人身姿曼妙,性感妩媚,能激起生命最激动人心的欲望。”说着话,柏世豪伸出双手又去抱,被李晓娟双手撕开:“别闹,稳重点,儿子在楼上。”

柏世豪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楼上,忍着膨胀的身体,从怀里掏出那张任命书给李晓娟看。李晓娟看过后喜出望外:“柏世豪,你果然有能耐。”

柏世豪不失时机的靠近,像一个乞怜的孩子,仰起头望向她:“你说过的,事成之后我想咋样就咋样的。我安排好一切之后,就归心似箭的跑来了,你要说话算话!”

李晓娟抬头看了一眼二楼,马上把柏世豪带至就近的一间内室:“你是刚上任,不一定能扳倒他,他的根可硬着哩!”

“你想反悔,说话不算话?”柏世豪立马追问。

李晓娟在思虑:“如果他卷土重来,我岂不是最惨的?白跟了你,你拔腿就走了,我成什么了人了,荡妇?淫妇?所以我要的是长久的稳定。你喜欢我就要创造长久在一起的条件,只要条件具备,我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柏世豪看了一眼李晓娟,马上移开眼神,我在追求周丽娟,她年轻漂亮,是纯洁的女人,我的心肯定在她身上。来找你,只是想玩玩,了却心愿,只是要尝尝是什么滋味之后就会立马走人,回母猪原找周丽娟。憋在心中的那团欲火要释放呀!这样的话怎么行,烧的自己难耐。

柏世豪稳定了情绪,来绵柔的,想以柔克刚完成自己的欲望:“晓娟,你知道我喜欢你已经很多年,一直想与你在一起。你的承诺要履行呀,不然会伤了我的心!”

李晓娟在思索应对的方式,办法,大脑在急速的运转,如果赵克华东山再起,如果他和柏世豪真是爷俩,一妇侍两夫且是爷俩,这个奸情如果座实,自己还有什么脸面立于世上,那与真正荡妇有什么区别?想到这一层,李晓娟番然醒悟,绝对不做荡妇淫妇。她有意识地阻止了柏世豪的用力,柏世豪急红了眼,气急败坏:“李晓娟,你说话不算话,你在玩我哩?”

李晓娟解释:“刚才我已经明确表态,只要看到赵克华被绳之以法,没有任何职务,我会毫不犹豫搬去和你在一起住或是你学他一样金屋藏娇。还是那句话,你想怎样就怎样。”

柏世豪怒吼:“你在忽视一个男人的本能。″

李晓娟看出了他的心思,用手挡住他的进攻,态度十分的强硬:“必须听我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柏世豪的心凉了大半:\\\"你一点诚信都没有,你让我今后如何用心做事?如果他死而复活,你总要活在生不如死的状态中。”

这句话也是李晓娟在意的重点,她沉默了。

柏世豪无限的感慨:“便宜那个老畜生了,绚丽的青春,最好的身材都葬送在他的手里!悲情的存在,生命绝不是一处花团锦簇的所在,女人的美绝不是信手拈来的放开,女人的丑是任何男人都可信手上掂来,用那虚伪淫荡的笑去掩盖她内心无助且随波逐流的悲伤。恭喜你,你是一位高贵的女人,高贵的只能由一个老男人享用,再见!”

柏世豪犀利的目光让李晓娟记忆犹新,她走到门边,看着柏世豪气匆匆而去。

李晓娟庆幸自己刚才险些被另一个好色的男人占有身体。那个衣冠禽兽好事没有得逞,合作的心态肯定全无,怨恨的心就会随之产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呢,自己必须提高警惕应对。

李晓娟的思维是清晰的,她根本无法预料一场阴谋正在形成,让她防不胜防。

正思忖间,楼上传来李艳冰雅嫩的声音:“娘,娘。”

柏世豪令马恒新直接把吉普车开到柏家大院门口停下。

夜深人静,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大门紧闭。柏世豪好像仍未从愤怒之中走出来,随心所欲按响了汽车喇叭……柏世俊从前房的最西头房间走了出来,逆着车灯看清是冤家兄弟后又进了屋并关上门。

喇叭声继续响起,“嘀嘀”声响彻母猪原。楼上楼下的知青好像早料到是柏世豪到了,没有一个人开门,开窗和亮灯。

柏世豪把头伸出车窗外,想朝楼上大喊,被马恒新劝住了:“大半夜的,影响不好,你堂堂一主任,可要注意自己的形象。爱冲动的人,哪能堪当大任。”

柏世豪转了几圈眼珠之后,吉普车掉头向东陵镇驶去。

那一夜,柏世豪丝毫没有睡着。两个女人都没有就犯,特别是李晓娟被赵克华那个侏儒睡了那么多年而自己连边都没沾到。越想越气,这是什么道理,又是什么逻辑?柏世豪用脚踹翻了茶杯,“呯”的一声响,茶杯碎成几片,溅落一地的茶叶。

第二天,周丽娟,王晓慧正在河川地稻田里手除杂草,马恒新站在慢坡地与河川地的接壤处大喊:“喂,周丽娟,我们主任找你,请你去一下。”

周丽娟“唉”了一声,上了田埂,提起鞋就走。

王晓燕把手里的裨草往前方一扔,眼鼓鼓的瞪视周丽娟的背影。周丽娟提着鞋上了吉普车。

柏世豪一直在看她,周丽娟提着鞋面红耳赤不言语。

车到柏家大院,周丽娟开了院门,柏世豪跟进。周丽娟潦水洗脚,没有擦脚就“噔噔噔”上了上房里屋。

柏世豪从后面搂住了她,周丽娟慢慢回转身,娇嗔的问道:“昨晚是不是你鸣喇叭?”

柏世豪点点头。“我就知道是你来了,深更半夜的,不好意思给你开门。”

柏世豪马上表现出绅士:“真正的爱情义无反顾,义无反顾言辞,义无反顾举动。”

周丽娟摆弄她的衣襟和领口:“听你这语气,你生气哩?”

“我哪敢生气,只要你不生气就行。”

周丽娟卖弄的笑:“这话我喜欢听。”

柏世豪搂紧了她,在她的面颊上亲了一下,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任命书递给周丽娟。周立娟看后立马高兴的跳起来,搂住柏世豪的脖子:“太好了,我今后想回家就可以回家了!”

两人搂的紧紧的,柏世豪把头舐近了周丽娟:“好事与你分享,丽娟,想你。”

周丽娟“嘿嘿”一笑,认真端瞧,她不好意思说:“我正来例假哩!”

柏世豪怀疑的看着她。为了打消顾虑,周丽娟从胯下掏出一片卫生巾给柏世豪看:“我没有骗你,正来身上。”

柏世豪躲避腥臭味,站在一边:“等你净身,咱到县上去玩,我带你去见我娘。”

周丽娟转了一下眼珠,点了点头:“嗯,我等你消息。”

过了一个星期,一切恢复当初,就像柏世豪当初突然被上面宣布任东陵镇革委会主任一样,所有人出乎意料。特别是克壮之人马恒新,“四蜂”袁宝峰,戴前锋,夏高峰和罗登峰,尴尬不已,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事情要从三天前两个黑影出现在赵克华为李晓娟买的房子说起。

一个身影闪身躲在一边,一个黑影去敲门。李晓娟站在二楼喊“谁?”

赵克华后退几步说:“是我。”

李晓娟犹豫了一下,从屋里拿来钥匙扔给赵克华,随后关上了窗。赵克华用钥匙打开了门,一个黑影随他进了楼梯。

两人猫手猫脚上了二楼,赵克华独自推门,独自进入了内室。

李晓娟穿着睡衣上床,旁边睡着李艳冰。赵克华去抚摸李晓娟的脸,李晓娟困意十足:“我说你死在外面永远不回了哩,没想到你还是回来了。”

赵克华继续抚摸,李晓娟闭着眼倦意的说:“困死了,你到你的房间去睡吧!”

赵克华抚摸了两下说:“想你哩,才回哩,你睡吧,我跪半小时。”

赵克华把灯关上,然后有意“扑腾”一声响跪在地上,李晓娟没有去理他,慢慢睡去。

约摸半小时快到的时候,赵克华慢慢起身,轻手轻脚,退到内室的门外,用手比划手势,让另外一个人进去。

那个黑影毫不客气走了进去,凭着仅有的光线摸到床头,嗅到李晓娟的鼻息声。他把手伸了过去,李晓娟醒,仍然倦意十足的说:“ 畜牲又开始不干人事哩!”

那黑影人开始大胆起来,俯下身,把李晓娟的双腿拉到床边,不该发生的事就发生了。

李晓娟咂着嘴,那黑影人提着裤子惬意的走出内室,他对对躲在旁边的赵克华得意的说:“果不其然,太正点哩。”

赵克华不失时机的走进房间,掀被上床抱住了李晓娟,李晓鹃惊愕:“刚刚,你,还能?”

赵克华:“肯定能了,不能有两次的男人都不是正常的男人。”

一番云雨过后,赵克华不敢恋战,亲了一下李晓娟后说了一声“我走哩”下了床立马“噔噔噔”下了楼,与另外一个黑影人很快消失在黑夜里。

平静下来的李晓娟立马升灯,从床下的鞋子里取出一片白色的药片放进嘴里。这时李父李母走了进来,李母抢先说道:“我和你爸习惯性的睡前要到这儿观察一番,刚才看到有两个黑影进了屋子,半个多小时就看见赵克华和另外一个人从房子里走出来。我们不放心就进来看看。”

李晓娟瞪大眼睛:“什么,两个人?”李父点点头:“千真万确,两个人进,两个人出,绝对不是同一个人。”

李晓娟陷入了沉思,极力回想刚才的情景。一个片段成了回忆的焦点,包括赵克华完事之后走出了房间,大约一分钟后又进入了房间且直接进行了第二次房事。几年来他从未有过这样的镜头,就是有这个情况,两次间隔大约也要在四十分钟左右。这里面绝对有猫腻,细思极恐,李晓娟不敢再想象。李父问道:“小娟,你没有事吧?”

李晓娟回过神来:“没事没事,能有什么事。”

李母问了几句话就走了,见父母走后,李晓娟立马下了床,来回惶恐不安的踱着步。如果猜对了的话,自己被当荡妇处理了不说,而且还会有大事情发生。到底该怎样面对,那一夜,李晓娟翻来覆去睡不着。她仔细回想,回想赵克华跪之前关了灯,时间到,上来就调情,这是第一步骤。第二步骤,李晓娟“啪啪”打了两下自己的脸,眼泪伤心的流出来,自己被当做荡妇淫妇处理对待了!

李晓娟的猜测预感没有跑偏,三天后,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大事发生了!

宁民县革委会主任周威武,副主任毕正云驾临东陵镇,前后两辆车,均是黑轿。赵克华几乎同时与周威武和毕正云下车,神气十足,特意带了一副眼镜。

接到通知,柏世豪与马恒新列队相迎,三人缓缓走上礼堂的台阶,走至最高处,赵克华嘎然停步,转过身摘下墨镜,装就一副大将风范,豪气十足,奋力喊到:“我,赵克华又回来了!”

礼堂内座无虚席,毕正云慷慨陈词:“赵克华案件经过一个星期的调查,现在已形成卷宗,现予以公布调查结果。关于指认赵克华长期霸占民女一事,我们经过了核实,赵克华与李晓娟是有结婚证的,是革委会权威部门颁发,受法律保护。而且李晓娟是自愿与赵克华结婚的,不但按照农村的习俗举办了盛大隆重的婚礼,婚后长期住在一起,夫妻关系非常融洽。对这一指控就不能成立,这一条不能成立另外两条私自购买房屋,金屋藏娇,以权谋私就更不成立。所以,结婚谁没有一个住处?赵克华为爱人买一套房,情理之中,合情合理,无可厚非。至于他在自己的家里干什么,咱管不着,也不是咱管的事,与最敏感的一条说赵主任收刮民脂民膏一事,这里我要声明一点,宁民县革委会自成立以来,本着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政策与那些非法窃取人民财富,长期驾凌于人民头上的官僚地主等资本主义分子,我们是深恶痛绝的,坚决革他们的命,还广大人民生活的清净。革他们的命,他们的财产也要没收,这是机制,也是原则,杜林森之事,陆兆鸿之事都充分说明了这一点。同志们,明察既然赵克华的三宗罪不能成立,那他的东陵镇革委会主任当的就称职,合民意。经宁民县革委会全体委员一致协商通过,赵克华并无过错,官复原职。”

毕正云有意把最后十一个字说的重些,达到一种轰动效应。话音落后,全场鸦雀无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所有人对这种结果并不满意。

柏世豪与马恒新的脸是最难看的,无处存放。赵克华走上讲台发表讲话:“我能官复原职,全靠上面领导的明察秋毫,谢谢两位领导的信任和厚爱。在此,我郑重承诺,在今后的工作中将再接再励,改变工作作风,团结所有同事,让东陵镇的民生工作上一个崭新的台阶。我宣布,除柏世豪保留副主任一职外,其它所有人的工作职务不变。”

台下无一人附和,仍是死寂一片。毕正云宣布散会。

谁回谁的工作岗位,赵克华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翘起了二郎腿,他斜眼瞅视柏世豪和马恒新,一番揶揄的说:“猪有猪的思维,但猪永远是猪,他不可能成精。它到死挨那一刀它都不清楚为什么要挨那一刀。在自不量力的地位上想无风起浪,浪是不会有浪花的。”

柏世豪与马恒新两人像木雕泥塑一样杵在那里,白净的脸,好不难看。赵克华猛然站起,对着两人咆哮:“给你一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洪水你就泛滥。识相点,工作去。”

赵克华的涶沫星子溅了柏世豪一脸,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赵主任发这么大的火,俩人怏怏走出赵克华的办公室,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马恒新麻木失味的说:“本以为可以一击致命掰倒他,没想到这老家伙有能耐能把自己起死回生,钱白花了。”

柏世豪:“怎么白花了?没有开除咱,钱就没有白花。”

柏世豪在办公桌前踱步,右手扶着下巴:“这老家伙肯定用了什么招数,不然他在铁证面前怎能起死回生?”

马恒新:“什么招数?”

柏世豪沉着冷静:“我们再暗里继续取证,搞清楚内里原因,然后伺机而动,对症下药,让弟兄们精神点,再动他时必须一击致命,让他再无翻身的机会。”

话音刚落,就见一具熟悉的身影从过道闪过,紧跟着,赵克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柏世豪判定是李晓娟,走出门去,站在走廊里静听。办公室里面传来李晓娟歇斯底里的吼叫声:“赵克华,你给我说清楚,你大前天晚上对我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不说清楚,我今天给你没完。\\\"

赵克华好像有些胆怯了:“我做了什么,我能做什么,我好几个月没回家,回一趟家能做什么?”

“老实交代,如果不好好交代,我跟你没完。”

“交代什么?不就是和你亲热了吗?亲热完就走了吗!”

“我大我娘告诉我,他们亲眼看到你们是两个人进,两个人同时出的,还鬼鬼祟祟的,为什么?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赵克华一惊,马上表现镇静:“那人是我同事,我和他有重要的事经过家里,所以和你办完事就走哩。”

“有事?为什么是在晚上?为什么要关灯?为什么没有任何间隔连续两次?赵克华,你个驴日的畜牲,你今天要是不招认,我非把这儿闹成底朝天,杀了你!”

女人疯狂起来不好惹,办公室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传出来,紧接着就是摔桌子打板凳的声音。李晓娟刚说的话让赵克华没有了辨词,只能眼睁睁的看李晓娟发疯。尽可能躲闪,防止受到伤害。李晓娟再次指责他:“做伤天害理的事,不得好死,死在腊月三十。虫吃生蛆,无人问理,你标准就是驴日的货,人不干的事你都干。”

赵克华不吭声,等于默认。李晓娟气极,双手搬起板凳就像赵克华砸去:“今天非得砸死你,不能再让你在人间害人。”

赵克华吓得蹲下身子,顺着墙角夺门而出。椅子落下,断成几截,力度之大,估计落下赵克华非死即残。赵克华一溜烟跑开,指示柏世豪和马恒新拦住她,别让她跟过来。

一席话让柏世豪猜到了八九分,赵克华肯定利用了李晓娟的美色设计让某一个重要厉害人物尝到了美色,被李晓娟发现后才会急匆匆赶来大闹办公室。柏世豪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样的招数都能使出,太不是人了吧!他一把拉住气冲冲的李晓娟,话中有话的说:“敏感的话到我办公室去说,咱来理一理。”

柏世豪把刚刚县上来人宣读赵克华无罪恢复主任一事向李晓娟做了细致的叙述。李晓娟也把赵克华具体回家的时间和基本情况向柏世豪做了简要的交代。

柏世豪作进一步分析:“赵克华接受审查前后七天的时间,是一个漫长的时间段,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具体的事我们无从得知。但他于第八天晚上带了一个人回家就可疑了,他的问题最大。他能带一个人回家说明他的问题化解了。他急匆匆的在一个小时以后又走了,仍是两个人。笫三天就莫名其妙的官复原职了,这里面问题的关键,你可能被他利用了。是你化解了他的仕途危机。这一招真够高明,也够狠毒。”

李晓娟心里已经清楚,想瞒是瞒不住内情了,心情沮丧到极点:“女人为什么就不能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女人为什么处处被人欺负?女人难道不是人吗?”

李晓娟泪如雨下,哭的伤心至极,全身都在抖动。泪水模糊了视线,柏世豪好像看到了一个女人的无助,但心情也是异常的复杂,多次多年想得到的女人始终得不到,别人轻而易举就得到了,那是自己命运的悲哀。他朝外瞅了瞅,马恒新并没有在走廊里偷听他们讲话,而是站在大门外替他守侯。

柏世豪来到李晓娟的跟前,为她捋了一下秀发,拍了一下她的肩,靠近李晓娟的耳际说:“我很多次都想睡你,你不准我睡。你轻而易举就被别人睡了,你们女人啊,矜持的过度,矜持的被伤害,矜持的没有了灵魂。”

李晓娟一愣,举起手想去打柏世豪,被柏世豪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我说的话句句属实,如果一个女人被越来越多的男人玩过,这个女人就不值钱了,一分钱都不值。充其量是个玩物,是个泄欲的工具。”

李晓娟直视他的眼睛:“你难道不想玩我吗?偿鲜过后抛弃了之,像吴秋怡一样生不如死。”

柏世豪移开注视李晓娟的眼神,无言以对。对,难道自己不是想玩弄她吗,何曾对她动过真感情?之所以能与她牵扯到今天,完全是觊觎她的身体。考虑到她与赵克华的关系,柏世豪回到了现实:“因为你的存在,搅乱了我的生活,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找你,想得到你,除非你亲自找我。你回去后尽量把能证明赵犯罪的一切证据保存并记录,留作日后它用。坚信总有一天他会垮台,而且这一天的到来并不会很长。”

李晓娟给了柏世豪一个坚定的眼神,挪步就要离去,刚到门边,想去拉门,柏世豪:“男人如果想得到一个女人而得不到,会产生嫉妒恨,且这种恨会长期存在。”

李晓娟慢慢回转身,就像大人母亲在注视自己的孩子,她坚定的说:“知道你只是看了我的照片后,无法摆脱想像赵克华那样得到我,哪怕是只有一次,并不是实质性的真心喜欢。没关系,打垮赵克华的那一天,日期你来安排,地点你来定。”

李晓娟走出革委会的大院,柏世豪站在窗边回味李晓娟刚才说的话,对这句话反复揣摩,说的相当有水平。

李晓娟在街上慢腾腾的走着,她在思忖能否回到东陵村去看望昔日的丈夫柏雪飞。他可是生命中从没有忘记的人啊,好久没有见面了,他过得好吗?一些事情的不可知加速了她的无奈,只有继续等待,在赵克华垮台的那一天就可带着儿子到原上认爹,认父亲。现实情况没有改观,只有继续忍,否则生活会越来越糟危及儿子,无论什么情况发生都得控制住不能伤及儿子,伤及儿子的事坚决杜绝!忍,忍,忍,一个坚定的意念生出,李晓娟大踏步向宁民县城走去。

赵克华的人生格局恢复如初!

又是一个星期天,又是知青们开笼放鸟的日子。周丽娟头一天下午就向队长夏临泉报告说第二天到龙湾村去看望作家胡勇,得到了夏临泉的批准,她把自己精心打扮并收拾一番,柏世俊突然走了进来。

这是上房里屋女人住的地方,柏世俊从未涉足过。周丽娟客气的打招呼:“柏大哥,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绝对有事。”

柏世俊猥琐的点点头:“我来给你谈我弟弟,没有别的事。”

周丽娟为柏世俊搬一个板凳,让他坐下说,自己坐在床沿上。柏世俊贼眉鼠眼,瞅视了一下周丽娟的胸部开始喉咙干涩的讲话:“丽娟,你可知道我和柏世豪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周丽娟回答:“知道。”

“你知不知道他曾奸污过我们东陵村的一名女教师,致使她怀孕而这名女教师后来又嫁给了我?”

“不怎么清楚。″

\\\"这名女教师姓吴,叫吴秋怡,在宁民县城吴家巷居住,因为这件事,他记恨于我,到现在都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任何事情都不相往来。”

周丽娟默不作声,不解地看着他,琢磨柏世俊的意图。

柏世俊:“不是我心胸不够宽广夺人之爱,吴老师非要嫁给我,人长得水灵又漂亮,我能拒绝吗?是人,摊谁,谁都不会拒绝。”

周丽娟:“所以,因为一个女人,你们兄弟间反目成仇,谁不理谁,有可能老死不向往来。”

柏世俊点点的:“他这人心眼小,容不下别人的好。对人起了报复心,就把人往死里整哦!”

周丽娟来了兴致:“怎么个往死里整法?”

“新婚之夜,他几乎在院外骂了我一宿,从此他怀恨在心。哎,我家庭不济,干了坏事锒铛入狱,他趁吴秋怡的生活拮据,趁火打劫,以金钱为诱饵,让吴秋怡就犯,后来吴秋怡又怀了他的孩子,并生下了一个女娃。吴秋怡去向他讨要生活费,他不但一分钱没给,还在人群中对吴秋怡一番羞辱。这样的人与禽兽有什么两样?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不问,这与畜生有什么区别?”

周丽娟:“如果你不答应和吴秋怡结婚,假以时日,吴老师有可能接受他,金童玉女岂不是两全其美,最好的结果吗!这种局面都是冲动惹的祸,你没当好一个做哥哥的责任。”

柏世俊失望的看着周丽娟:“我来是想告诉你,不要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美丽的光环下有污浊和罪恶,不要被他的好言好语欺骗了,失去最宝贵的东西,后悔是来不及的。”

周丽娟自信的一笑,她对自己的自信心从未怀疑过,自己是一位很有心机的人,每次约会柏世豪只要想要,她都会以例假为由委婉拒止。柏世豪只要怀疑她说话的可信度,她就会从尻部抽出一团纸来,纸上沾有红色的血迹,柏世豪会失望的看着她说:“你的例假不规则,哪有持续来那么久的?”

周丽娟莞尔一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柏世豪要带她到宁民县医院检查,周丽娟马上说:“我才不去呢,四腿八叉被人看,被人折腾,多丢人!”

周丽娟礼貌的告别柏世俊去了龙湾村。柏世俊一脸的失望,他有预感,这个无忧无虑不怕事没有女人应有的矜持的青岛女孩会在不远的日子里,栽一个大跟头,她会在宁民的土地上失身,失身的痛苦会影响她的一生。

回到现实中的柏世俊深刻认识到自己的痛苦,他想再次回宁民县城去看望吴秋怡,看可有重归于好的机会,无奈,陆兆勇那个老狗日的不批准,更不会开具通行证,说什么必须完全彻底进行无产阶级劳动改造,必须熟背毛主席语录,参加村里的所有的集体劳动,只有改造好了才有出路。什么时候才能改造好呢?这是柏世俊心里反复提问的一句话。日子过的是很快的,一晃就是三四年,那些美好的回忆离他越来越远。

周丽娟把胡勇床头的稿纸仔仔细细的整理了一下,发现一星期里又多了两章《夜幕下的母猪原》。《夜幕下的母猪原》是胡勇创作的中篇小说,意在描绘母猪原的风土人情和知青人枯燥乏味的生活,以期来展现现实生活中存在的问题。当周丽娟读到“当她转身的刹那,仿佛这个世界就变了样,变得不那么明亮,仿佛地球停止了转动……他把那一盆鹅肉踹翻在地,一坨坨肉块散落了一大片……此时此刻,一个道理在他心中油然而生,有权就有钱,有钱就有地位,只要有地位,女人随便可以带走时。周丽娟回首去看忙着做饭的胡勇,向他走了过去,双手揽着他的腰:“小心眼的大作家,心眼还没蚂蚁的心大。人那天可是咥饱了才走的。”

胡勇苦笑了一下,默不作声。周丽娟把脸贴上胡勇的后背:“写小说,基调是很重要的,发表过后给读者激情上进的感觉尤为重要。可不能把个人情感情绪给带进去,会带偏读者。”

胡勇侧过身来用眼斜视着她:“个人情感是真实情感呀,它来源于现实生活呀!”

周丽娟嗔怒:“必须听我的话,把格调前瞻一点,只有与时代俱进的作品才能引起共鸣,才有价值与意义。”

“可以呀,你是关键,你给我动力基调就会欢快明畅。”

“我怎么做呀?”周丽娟娇羞的看着胡勇。

胡勇放下了手中的忙活,专心致志看着周丽娟:“离开他,不再与他交往,我只要看到他,我就来气。”

周丽娟躲开他的视线,挪开脚步:“他是主任,我们不能得罪他,今后用得着他的地方多着呢!”

胡勇情绪激动起来:“他不是好人,母猪原人尽皆知。他有两个孩子,但他却不管不问,这与畜牲有什么两样!”

周丽娟睁大眼睛:“这些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胡勇”哼”了一声:“要为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好事不出户,坏事行千里。现在可以这么说,他是这母猪原上最坏的一个人。”

“好了,好了,别说他了,扫兴,我是来看你的,提他干嘛!”

“离开他!”胡勇逼视周丽娟的眼睛,眼神中有渴盼,更有恳求。

周丽娟把精气神萎了下来,走到胡勇身边,拉起他的手:“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我知道该怎样保护自己,你要听话,坚持写作,写出好的作品,我看好你。”

胡勇重复了那句话:“离开他!”

周丽娟白了他一眼:“我说你中了邪是不是?脑子一根筋,别在这件事有说辞了好吧!”

胡勇傻傻的看着她,目不转睛,随后失望的转过身,慢条斯理坐在床沿上:“我知道我是黑五类出身,四类分子,每个人都与我保持距离,不愿与我深交,不过没关系,谁都可以不待见我,包括你,幸亏我有爱好,这些文稿就是我的伴。现实不能给予我想要的,我就在意念中寻找,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周丽娟走过去把胡勇揽在怀里,动情的说:“别想那么多无用的,好好活在当下是最重要的,咱得想办法回城,回去是重中之重,这个鬼地方我是待够了。”

胡勇抬起头:“没有指标,没有原由回城,哪有那么容易,比登天还难。”

“没有机会咱创造机会呀!办法是人想出来的。”这句话点拔了胡勇,他顿时来了兴致,双目瞅向周丽娟的胸脯……周丽娟伸出双手捂住胡勇的双眼,娇嗔的说:“往哪看的?”

胡勇就势搂住了她的腰,力度越来越紧,头颅触碰到了软绵绵的东西。胡勇畅然若失:“你里面藏着的东西可不小!”

周丽娟卖弄的一笑:“有你的头大!”

胡勇厚颜无耻的说:“我想看看。”

周丽娟仰起了头,胡勇大喜所望,双手慢慢提起衣襟,胡勇看傻了眼,想伸手去摸,被周丽娟迅速把衣襟撸下。胡勇再次把周丽娟抱住,开始疯狂的亲吻周丽娟。因为没有任何经验,毫无章法,胡勇就像仔猪在胡乱拱食母亲。周丽娟被钳制,片刻功夫就被拱食的头发散乱,衣不摭体……胡勇在拱食的过程中,人生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是波动。那波动不是汹涌澎湃,胜似汪洋大海,具有深藏不露,深不见底的吸引力,让人流连往返,欲罢不能……本能让他去解周丽娟的裤带,周丽娟死死的摁住了他的手,暗示他这样不可以。

胡勇急切的问:“既然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能给我?不是早晚都要给的吗?”

周丽娟没有睁开眼:“不是现在。”

胡勇起身质问:不是现在,那是什么时候,难道你要留着给那个姓柏的畜牲?”

周丽娟像电弹的一样从床上跳起:“胡勇,你也不是好东西,胡乱说什么话,一个女人的贞洁是胡乱给的吗?不是我真心喜欢的人,想瞎他的眼都不可能得到我。就凭你刚才那句话,我生气了。”

周丽娟快速整理好衣服,趿上鞋气鼓鼓的就走出了村中村,走上龙湾村通往东陵村的道路。胡勇失望到极点,想把周丽娟拉回来,可惜手没有那么长,人生第一次起心动念的苟合泡汤了。

周丽娟回到柏家大院,院里没见一个人影。王晓慧不知与柏刚键到哪约会去了。其他几位知青也各有各的去处,分散到各个村子中串访去了。她感觉浑身不舒服,于是在厦屋烧了热水,然后端到早已丢弃的猪棚里去洗澡。

旁边是储物间,她看了一眼,不会在意那里会有人。她脱光了身上的衣服,撩水洗澡,那突兀有致洁白的身躯,由于是侧面,轮廓更加清晰:一副青花瓷碗状大小的花房那是造物主的精致……突然,储物间的一捆玉米秸突然倒了下去,清脆的一声响令周丽娟立马惊呆。她本能的立马双手护胸,蹲下身去:“谁?”

好久没有人说话,周丽娟又喊了一声“谁?”还是没有人答话。

周丽娟快速穿上衣服到外面最西一间的前房去找柏世俊,没人,门没锁。她又来到储物间,一眼望去还是没有人。她要一探究竟,一步一步往前移动,左右审视一切可能证明有事的因素。就在她走向磨道的时候,冷不防从磨道里窜出一个人,那人二话没说就把她撂倒,摔在磨道里……周丽娟立马反抗,用力反抗,那人使出全身力气把她压在身下。周丽娟这才看清始作俑者不是别人,而是柏世豪的同父异母哥哥柏世俊。她第一时间停止了反抗,冷静的说道:“柏世俊,你想干什么?”

柏世俊不去理她,俯下身就去亲吻抚摸,动作卑鄙恶劣。周丽娟本能的反抗:“柏大哥,不是不听你话,你得给我时间,我早都想摆脱你兄弟,现实不允许,用得着他的地方还很多。你都这把年纪了,总不能,总不能占我们下乡知情人的便宜吧!”

柏世俊胡乱的抓着周丽娟的衣服,急不可耐:“我好久没碰过女人咧,你就让我稀欠一次吧,又不会少了什么。”

周丽娟见招拆招,极力不让柏世俊得逞。她警告柏世俊:“你刚坐牢回来,被村上特别管制,如果仍不检点,我要告你。如果再回到监狱里,你这辈子就完了。”

柏世俊看这样耗下去不行,于是改变方式,他一只手搂紧了周丽娟的脖子,乱亲乱吻,左手死死的摁住周丽娟的胸脯。周丽娟急了,用尽力气,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柏世俊强奸人了,白世俊强奸人了。”

这一招特灵,柏世俊立马停止了侵犯,周丽娟用力把他掀翻在地,站了起来整理衣服,怒视柏世俊。就在她待夺门而出时,柏世俊拦住她的去路,双腿弯曲跪在了她的面前,低下头,默不作声。

周丽娟:“干嘛?想用这种方式让我原谅你?”

柏世俊慢慢抬起头:“我本在储物间整理杂七杂八的东西,看你端水进来不敢动,后来你脱光衣服,我一走神,碰倒了一捆玉米秸。随后我就躲在磨道后面,你走过来,怕你声张就从后面抱住你,你,你长得太像吴秋怡了,那可是我共同生活了一年多的妻子。”

周丽娟指着他:“你为老不尊,难怪柏世豪不待见你,你想想你的年纪都快入土了,还在想着干坏事,就不能学学好。我的身体我的男朋友都没见过,今天却被你一个糟老头子看见了,这事没完。”

周丽娟想绕过去走出去,被柏世俊一把抱住双腿,他仰起头乞怜的说:“那不是我惹的祸,要怪就怪你长得太像吴秋怡,你脱光了衣服,我是男人,我怎能不看。”

这样的说辞令周丽娟气往上涌:“如果我是你娘,是你姐,是你妹,你还看吗?”

柏世俊还想进一步的说辞,柏世豪一脸懵逼的走了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立马质问:“怎么回事?”

周丽娟看想瞒也瞒不住了,理直气壮的说:“怎么回事?你的好哥哥偷看我洗澡,还想我好事,你正好来了,看怎么处理吧。”

柏世俊本能的松开了抱住周丽娟双腿的手,柏世豪迟疑了一下,毫不客气的伸出右脚踹向同父异母的哥哥柏世俊。

柏世俊被踹翻在地,爬起来过后用愤怒仇恨的目光看着弟弟。柏世豪不在意他的眼神,厉声质问:“为了吴秋怡,你差点把我害死,我整天都沉浸在崩溃的边缘,心里像被捅了一把刀,而这把刀却拔不出来。好不容易老天又派来一位与她相像的人,我喜欢她,全身心的呵护她。我都不敢动她,你竟敢欺负她,你是不是活腻了?”

马恒新从外面跑进来:“柏主任,发生什么事了?”

“叫两个兄弟进来把他带走,他不能再留在这里了,有他在一天,丽娟就不安全一天。”柏世俊被带走。

柏世豪为周丽娟理了理秀发,看了一眼那隆起的胸部后把她拥入怀中:“没有铸成大错还好,否则我非剁了他。”

周丽娟问柏世豪:“你想怎么处置他?”

柏世豪端详她的脸:“你说你想怎么处置他,我就怎么办,愿按你的旨意办。”

周丽娟沉默了片刻:“你哥的年龄不小了,如果再在监狱里待上几年,出来可能就会完蛋,他城里不是有房子吗?让他走吧,不要再回母猪原。看见他,我会想起这件不愉快的事。”

柏世豪把周丽娟搂紧:“丽娟,你心地善良,心胸宽广,是位好女孩。”柏世豪把周丽娟的双手分开,抱住自己,然后互相拥抱:“这就是爱情本身的样子,我抱你,你抱我,抱着抱着情意涟涟,情投意合就是一辈子。”

周丽娟眨着眼睛,心里却在揣摩,哼,和你情投意合一辈子,我会提心吊胆一辈子!

柏世俊被吉普车载到宁民县城南关供销社旁边的宅院,本以为柏世豪会把自己送进监狱,这令柏世俊很意外。

柏世豪教训似的说:“记住,没有通知不要再回原上,希望你明白,这次是因为我的出现为你免除了至少三年的牢狱之灾。不希望你记住我的好,我只希望你不要再打搅我下一段婚姻。记住了,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柏世俊愣愣的站在门首,仿佛隔世,不经意间,一天之内人生就发生了变化,这是怎样的一种尴尬人生啊,邋遢,无性。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天空中出现了吴秋怡的面孔……一个念头油然而生,三四年了,该去看看她了,她过得好吗?柏世俊从门缝里往里瞅了瞅荒草丛生的庭院,迈开脚步向解放南路上的吴家巷走去。

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改变了陆芙蓉的一生。

人生天地间,庄农最为先。当东陵村的广大社员分散到各个方向的山坡地,慢坡地和河川地辛勤劳作的时候,镇上来了人,向陆兆勇和夏临泉传达了一个重要消息。两人不敢怠慢,立马赶往陆福娃家。

福娃,芙蓉,五儿在地里干活,只有梦燕在家。她为两人搬来凳子,端来冒着热气的茶。

陆兆勇端起茶杯暖手,心疼地望着梦燕:“坐下说话。”

梦燕坐下,陆兆勇像模像样的呷了一口白开水,再次望向梦燕:“小乖乖,你真想就这样过一生?世杰都走几年哩,你心里也该回归正常哩,改天叔给你找个好人家,有个差不多你就嫁了吧!是吧,两头老人家都省心,对吧!”

梦燕:“我的事不用叔你操心,要想嫁早嫁了,哪能等到今天。”

“难不成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就是失去心爱的人,心痛吗!痛就痛嘛,谁不痛?关键问题是你总不能伤痛一辈子吧,那是太拗了。”

“叔,你别说了,世上有很多事你永远不懂。”

陆兆勇“嘿嘿”笑了一声:“我不懂,有我不懂的吗?不就是对爱坚守吗,有意义吗?何必为一个已经逝去的人坚守,这不符合逻辑。”

梦燕马上怒视夏临泉:“哥,您们来是干什么的?快说,没事赶快走人。”

陆兆勇尴尬的有个地裂立马就能钻进去,脸非常的不自在。夏临泉马上和颜悦色:“小妹,别激动,别激动,我们俩同来肯定有要事。是这样的,镇上办了轧花厂,食品厂,要招很多工人。革委会意见,每个村子三个名额,军烈属优先,特别点名了你。”

梦燕不以为然的沉思片刻,马上给了回复:“我不去,让芙蓉去吧,她是世杰的妹妹,也是军烈属。”

陆兆勇不失时机的附和:“梦燕,你优先。”

“我说了,我不会去,人太多,我受不了,还是让芙蓉去吧,她也不小了,能胜任工作。老是在家呆着待嫁也不是事,让她出去锻炼锻炼吧!”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知多说无益,起身离去。

陆芙蓉顺理成章成为东陵镇大华食品厂的一名工人。陆文权任保卫科长,东陵村另一名退伍军人柏衎任销售科长。

陆福娃对此事漠不关心,所有事几乎都是梦燕在当家。当梦燕把想法告诉芙蓉时,芙蓉说:“姐,我能行吗?”

梦燕鼓励灵灵:“咋不行,肯定行,姐看好你!”

芙蓉边洗脚边说“姐,我要想家咋办?”

五儿抢着回答:“我和姐会去看你,你看到家里人就不想家了!”

梦燕和蔼的说:“刚开始肯定不适应,慢慢就好了。五儿既然说了,逢集的时候,我和五儿去看你。”

芙蓉开始是不适应的,对所有的程序都不熟悉。有一位厂里的司机看出了她的被动,就找到厂里的一位大姐,悉心教导她,陆芙蓉很快进入状态。

司机的义举令陆芙蓉很感动,但没有只言片语,心里存有感激。有时司机送货回来,会时不时的来芙蓉的岗位站一会儿,看陆芙蓉怎样熟练的操作食盘和盘内食品转位。

芙蓉只要预感他到,身心就会不自在,莫名的脸红,咬着嘴唇干活。这一切被司机看的清清楚楚,时间久了,陆芙蓉才知这位好心善良的司机是东陵镇上的人,家离厂子很近,是一名退伍军人,与文权是战友,名字叫金文清。

金文清对陆芙蓉给予了超常的关怀和爱护,叮嘱她要心静,如果想家了,星期天可请假回家。

金文清举手投足间显现出军人的素养和干净利索,一身军大衣衬托横格子棉衣显得格外精神与时尚。陆芙蓉从他转身离开自己的刹那,回首去看他的背影,好威武,好干练。

食品厂是在试运营阶段,工作时间暂定八小时,吃住都在厂里,工作六天,休息一天。饭食因为是大锅饭,自然清淡,少荤少油,吃起来肃然无味。很多人对此抱怨,金文清与陆文权总能静静有味的把饭菜吃光,吃净。

陆芙蓉对饭菜没有胃口,金文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等到星期天便邀请她到自己家里做客。陆芙蓉想都没想就欣喜的答应了。

金文清的家在井字型街道上右的十字路口偏右,青砖黛瓦二进的院落,古式建筑,房间很多。

那是一场规格很高的宴请,每一道菜几乎都是当地的名吃,令陆芙蓉惊叹不已:有油炸的豆腐泡,渍菜粉,油炸糕,炒鸡蛋,蘑菇炖肉,木梳背子,烩三鲜,带把肘子,炸香椿鱼,油拌腰丝十道菜,芙蓉睁大眼睛:“文清哥,这么丰盛的菜,这要多少时间,多少钱才能做出来呀!”

金文清让她坐下:“这是你第一次在家咥饭,我肯定会隆重一点了,不然体现不出对你的重视。”

“其实随便一点就好,这么丰盛,我,有些不习惯。”

“别想那么多,开咥,慢慢咥,想咥哪就?哪,不要客气。”

陆芙蓉纳闷:“文清哥,就我们俩,咥这么多的菜?”

金文清点点头:“是呀,就咱俩,没有别人了。”

陆芙蓉更是不解:“你家爷爷奶奶,大和娘呢?”

金文清清淡的一笑:“家里现在就我和我叔两个人,这桌子菜就是我叔叔做出来的,右边那家饭店就是他开的,镇上的人常去他那儿咥饭。我叔的做菜手艺堪称一流。”

陆芙蓉用筷子顶住腮:“这一桌子菜要不少钱吧!”

金文清微怒的瞪了他一眼:“讲钱干什么,开心就好,人活在世上,开心快乐就好,开咥。”

两人共同美美咥了一顿美食,芙蓉咥饱喝足,赞不绝口:“文清哥,我不想在食品厂上班了,我想学厨艺。”

金文清诡异的一笑:“今后有的是机会,你想学什么菜叔都会教你,从小到大,叔最疼我。”

从此,陆芙蓉成了金文清家的常客,两人之间孤男寡女的隔阂在慢慢消除。厂里的人都投来羡慕的目光,知道金文清在追陆芙蓉。

陆文权和白衎同时找到金文清约谈,芙蓉是母猪原上的人,是现存原上长得最标志,身材又好的女孩,谈恋爱不阻拦,必须以结婚为目的,如果是谈着谈着就抛弃了,让芙蓉受到伤害,两个人会不答应,明确表态,战友间会反目成仇。

金文清拍拍胸膛表态说:“实话不好听,好听不实话,不瞒你俩,瞒也瞒不住,芙蓉已经住在我的心里,谁也别想把她从我的心里移出去。”

自幼缺少母爱的陆芙蓉在兵哥哥的爱护下,清纯的心渐渐被同化。她亦能清醒的认识到金文清已经走进她的心里,是一位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一切对美好的幻想和期待从双双出车开始。

金文清周六下午接到白衎通知,东风区和红卫区椰蓉酥,枫叶蜜,蜜三刀脱销,急需补货,务必在周日上午把货送到。为了赶时间,多方配合,把所需货物装上车,等待第二天早早出车。

机灵的金文清到女生宿舍找到陆芙蓉,把明天要去西安送货的事给她说了,要求明天能陪她一起去,陆芙蓉爽快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天刚亮,金文清就起来给尖头解放车预热,顺带按了一下喇叭,没多久,陆芙蓉穿戴整齐上了车。车子速度很慢,在高低不平的黄土路上行驶。

金文清专注于前方,专心致志驾驶方向盘。陆芙蓉看着他,心情有点激动:“文清哥,这可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出远门。”

金文清:“我就是想带你出去见见世面。”

陆芙蓉眨着水灵的眼睛望着他:“文清哥,你是好人,军人的腰杆都是直的。”

金文清:“如果腰弯的像条青虫,国家培养你干嘛?男人嘛,腰杆必须要挺起来,上可立天,下可立地。”

汽车平稳开到红卫区供销社,下了所需货物后又开到东风区。回去的时候,金文清带陆芙蓉去了明城墙,大雁塔游玩。所到之处,芙蓉惊叹不已,喜不自胜,活蹦乱跳,如一个还未长大的女孩。金文清在小店里为芙蓉买了一条红色的纱巾,一条藏青色的围脖和两个红色的发夹。芙蓉全都含羞的接受了。

卖货的阿姨看芙蓉含羞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心中即时明白两人的关系,由不住想说:“你们呀,郎才女貌,好好磨合磨合,会幸福一辈子的。”

陆芙蓉不好意思的退出去,金文清在店里向阿姨道谢:“谢谢阿姨,谢谢阿姨吉言。”

绿色带栏杆的加蓬解放卡车抖动着雨布在公路上疾驰。芙蓉天真烂漫的性格被激活,她把头伸向窗外,秀发被吹向后面:“欧,哈哈哈,我陆芙蓉回来哩,我和文清哥回来哩。”

金文清马上关怀的说:“芙蓉,快进来,危险。”

陆芙蓉很听话,随即把身子缩进驾驶室,摇上汽车玻璃。

汽车驶过宁民县城,一路往南进入河川,顺着河川跑了十几里后,驶进通往母猪原的官道。

上坡不久,金文清发觉油门失灵了,踩到底也不见动力加速,反而出现代偿性的抖动。金文清赶紧把方向盘往右打,车身刚摆正,发动机就自动熄火了。

陆芙蓉忙不跌的问:“咋哩,文清哥,咋哩?”

“抛锚了,”金文清拉好手刹,下车检查情况,把引擎盖打开,发现有油。

芙蓉走到他身边:“文清哥,找到毛病了?”

“如果有油的话,突然熄火,大多是因为油门不稳,油嘴积碳所致。下掉把油嘴上的积碳擦掉就行。”

金文清找来扳手把油嘴下掉,用纸把油嘴的喷口来回擦拭了几遍。上紧后试验果然能打着火,发动机响起后却站不住火,马上又会熄火,一会儿后,金文清两手一摊,那意思是没辙了。

下车的陆芙蓉已有寒意,金文清让她先上车,随后把军大衣披在她的身上,把她紧紧的包裹起来,只露一张俏瘦的脸。

“文清哥,这咋办?离县城远离东陵镇更远。”

金文清目不转睛看着她,慢慢向她凑过去。陆芙蓉以为金文清想要与她亲嘴,不由地把眼睛闭了起来,幸福等待那一刻的到来。她感觉金文清的右手揽过了她的左肩,心不由的悸动起来,那强有力的臂膀将要把自己钳住,这么小的空间,无路可逃……她等待了属于她的等待,此时此刻小鹿乱撞……金文清把她的身子稍稍往后挤了一下,然后就感觉他的整个上身都在动……一阵有规律的转动之后,金文清收回了身子。陆芙蓉这才发现金文清刚才是在把车窗摇死避免进风,并不是金文清想要亲吻自己,他不由地脸红了起来……

金文清向陆芙蓉解释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如果自身去宁民县城找人来修,来回得两个多小时,他不放心芙蓉一人在车里,不现实。如果两人同去,天黑路远,深一脚浅一脚更不现实。解决问题的办法是等待,等有车辆经过,有求司机帮忙解决问题。

陆芙蓉默许,裹着军大衣挨着金文清睡觉。开车劳累,金文清比她先进入梦乡。

芙蓉看着金文清疲倦的脸,没有去打搅他,慢慢的她也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她渐渐苏醒过来,发现金文清的右手半拥着自己,左手则按在了自己的胸脯上。她马上轻声喊道:“文清哥,文清哥。”

金文清睁开眼,睡眼醒松:“嗯,芙蓉咋哩!”

“你,你看你的手搁在哪里的。”

金文清这才看到自己的手是放在芙蓉的胸脯上的,慌忙把手收回。也许是寒意袭来想要温暖,他小声言道:“芙蓉搂我,我冷。”

芙蓉伸出右手搂住他的腰,感觉这样不妥,把大衣张开,两个人拥抱在一起。稍作等待过后,并没有暖意袭来。金文清深情的望着芙蓉:“我想抱紧你取暖,你给我力量吧!”

芙蓉不解:“力量?咋给?”

金文清拿起芙蓉的手揣在自己的胸口里,暗示她抚摸自己的胸。芙蓉抚了几把之后问他:“这样,能取暖?”

金文清点点头:“这应该是只有爱人之间才能产生的温暖。”

芙蓉继续着,一股股电流袭击心海,泛起涟漪。金文清全身泛起燥热,他本能的看向芙蓉:“我想抚你的。”

芙蓉清纯回答他的关切:“嗯。”

金文清把手从肚脐探入,往上移动,抚了一把不是很高的最高处,并停留。芙蓉马上身体拘谨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文清哥,太痒了。”

金文清无法抑制:“芙蓉,我想咥你。”

陆芙蓉马上作了表态:“哪能咥,咥出孩子咋办?”

金文清笑了:“咥,只是咥,哪能咥出孩子!”

芙蓉不语,金文清解去她的黄桃花花纹外套,露出布扣的小棉袄,解去棉袄就是红色的毛线衣,往上托起毛线衣,就是陈旧的束胸,金文清看也没看大小颜色就像猪仔拱食母亲一样,急不可耐的左右拱食……芙蓉立马把头仰起来,双手抱住金文清的颈部。

金文清可能受过恶劣环境的专业指导,不慌不忙。陆芙蓉搂紧了金文清的头……

经年累月戍守祖国边疆的兵娃子何曾尝试过人性使然的风花雪月,只要碰到了机会,碰到了心目中的爱人,偿试禁区在所难免。金文清猛的抬起头对视陆芙蓉,急促的说:“我要。”

芙蓉问道:“要什么?”

金文清快速说到:“要你。”

陆芙蓉马上端坐起来,一脸正色:“那可不行,那样会生孩子的。”

“我就要孩子。”

“不行不行,没结婚就生了孩子,太危险。如果我怀上了,你不要我了咋办?原上就有先例,梦雪怀孕了,姓丰的就把她抛弃了,后来很惨,年纪轻轻嫁给一个糟老头子。”

金文清喘着粗气:“他是他,我是我,我相信自己的人格,我绝对不会做出那样的事。”

\\\"不行不行,想要必须得结婚后,”陆芙蓉本能护住了胸口,金文清双膝跪在座椅上,眼神中充满乞求:“芙蓉,你可喜欢我?”

芙蓉:“喜欢。”

“我也喜欢你,打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看你清纯漂亮,才打算与你交往,处的时间长了,我发现我已深深爱上了你,既然咱俩彼此喜欢,在一起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快乐幸福的事,我爱你!”

金文清柔柔的语言让灵灵不知所措,任由他慢慢靠近并脱光自己的棉裤。她的脑海在急速的运转,一袭军大衣衬托时尚感,脱下军大衣是健实的身材,那身材不由的让人联想狮王,狮王战无不胜,能很好保护王后,王后独享那敦实强健有力的身体。就那臂膀的厚实就能勾起被占与被欺负的欲望。思忖间,金文清已退去棉裤。

芙蓉按住了金文清的手,金文清不解:“又咋哩,芙蓉。”

陆芙蓉低沉婉转的说:“这是女人一生最宝贵的东西,它只能给心中所爱并终身相守的人!对不起,不是我不相信你,如果你今晚非要得到,那你起誓,今生今世永远不要背叛我,要一辈子对我好。”

金文清笑了,认为起誓无关紧要,可考虑到是她的关切,立即举起了手:“我金文清寅虎年冬月在此发誓,今生今世只爱陆芙蓉一人,如有二心,天打雷轰,不得好死。”

陆芙蓉激动的伸开双手,抱住了金文清:“信你,我信你!”

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金文清就像一座蓄积已久的火山爆发,终于爆发。

第一次尝到人类性灵的金文清心情无比的惬意。当他完全从爽心的气氛中走出来时,这才注意到芙蓉眦角流有泪痕,泪水打湿了部分秀发,她正用痛楚的眼光看着他,充满委屈与垂怜。

金文清马上伸出有力的臂膀把她搂在怀里,痛惜的说:“咋哩,咋哩!”

芙蓉竖起中指指向腹部,断断续续说:“疼,疼,刚才,你不管别人的死活,疼死我了。”

金文清楼紧了芙蓉:“都怪我太冲动了,太鲁莽了。芙蓉,别怪我,哥不是有心的!”

芙蓉伸出纤细的手,勾住金文清的脖子,娇嗔的说道:“记住你今晚说的话,今生今世爱我,不允许抛弃我!”

金文清点点头:“今生今世爱你。”

芙蓉在穿衣服时,发现坐垫湿漉漉的,金文清凑进了去观察,发现厚厚的帆布上一块通红的印记如桃花。他舒心的笑了,芙蓉也知道了是啥,不由的惊愕:“这咋办?擦也擦不掉。”

金文清:“为何要擦掉,留着好,今后不管你在与不在,我都当你就在身边,多好。”

俩人紧紧拥抱在一起,金文清感慨:“是命运的安排也好,是爱情迷失了心智也好,芙蓉,今生拥有你真好!”

就在两人渐渐回归平静的时候,反光镜亮了一下,紧接着就是汽车的轰鸣声。金文清拉开车门就下了车,向驶过来的汽车招手,车子在旁边停了下来,下来一位年长的司机,问他车子怎么了?金文清实话实说后老司机笑了:“这太简单了,继电器坏了,你可能是上坡时油门踩到底了,电流过高,把保险丝熔断了。或者是电压过高自行切断了。你上去自打火试试,如果是后者发动机冷却后就会打着火。打不着火就说明蓄电器熔断了,换一个或皮线头直接接上,将就一下开回去再修。”

金文清上去打火,没想到自己只打一下发动机就运转起来。他连连向老司机表示感谢,老司机从车灯光中发现驾驶室里坐着一位女孩,满脸的愁容,忙问道:“喂,孩子,你没事吧?”

金文清连忙解释说,她是我媳妇,我不是坏人。”

司机仍是怀疑似的走了,金文清看向陆芙蓉:“你说是不是机缘巧合,我们刚爱过,就有车子过来了,他为什么不早点来呢?”

陆芙蓉倦缩着身子把头枕在金文清的大腿上:“坏蛋,他要是早来我就不会这么痛了!”

车子启动,在漆黑的夜里向前行驶,两盏大灯一会儿高,一会儿低,照亮前行的路。

风不扎脸就春天,三个月后陆芙蓉怀孕了!

她把这个消息第一个告诉了金文清,文清愣证了一下,一下子就把她抱在了怀里:“芙蓉,你辛苦咧。”

金文清拉着她的手回到家,双双跪在了叔叔的面前,老人家立马铁青着脸怒斥金文清:“上次隐瞒着姑娘的身份,让我做了一大桌子菜,我调查后才知她只不过是一位乡下的姑娘。是,人长得漂亮些,长得漂亮有啥用?能算出进出账吗?我老了,这个家迟早都是你的,你咋就不听话哩?要找媳妇也要找一个有文化的,是不是?你这又是干啥?玩苦肉计呀?”

芙蓉低着头,金文清先开了口:“叔,我是真心喜欢芙蓉的,现在她已怀了咱金家的骨肉,如果不把她迎娶进门,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呵呵,老者很懂人情世故的一笑:“你们这些年轻人呀,净干些损招来骗老人家,越这样干我越气,这门亲事我不答应。”

老人说完话就要走出去,芙蓉气得瞪视金文清的叔叔。金文清看无计可使,一个箭学窜上墙头,三步两步就上了房梁,对叔父大喊:“叔叔,如果你不答应我和芙蓉的婚事,我就从这跳下去,摔死了,你就见不到我了!”

老人家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说出一句“朽木不可雕也”之后就朝外走去。刚要跨出门去,芙蓉从后面冲他喊道:“你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会做几道菜吗?看不起乡下人,我们乡下人也看不起你!”

老人家迟疑了一下,头也不回的走了。陆芙蓉一气之下回到了母猪原。

三日后,陆梦燕和陆芙蓉,陆五儿来到东陵镇大华食品厂。陆五儿直接冲到办公室门口,梦燕对着屋内大喊:“陆文权,白衎,你俩给我出来。”

文权与白衎相继走出办公室,一看是梦燕来了,不敢怠慢,招呼屋里坐。

梦燕盛气凌人:“让你们给我看好芙蓉,这倒好,你们不管不问,芙蓉被人家欺负你们都不管,算什么老乡?把姓金的给我叫出来。”

看热闹的工人面面相觑之即,金文清从办公室里悻悻的走出来,站在芙蓉身边不好意思的说:“打算这两天去原上看你的。”

梦燕认定金文清后把一张纸条扔在他的怀里,金文清展开看后像一个委屈的孩子:\\\"姐,你别生气,我爱芙蓉,这是谁也更改不了的事实,只是我叔叔太拗。他辛辛苦苦把我养大,我不想惹他让他生气,我在找两全其美的办法。”

梦燕轻蔑的看向他,从他手里夺过纸条:“亏你还当过兵呢,我都替你丢人,做人连原则都不讲,孰轻孰重都分不清楚!你占了别人便宜,就因为亲情重要就能了之?告诉你,此事得不到好好解决,姓金的,我要让你死的很难看。”

梦燕白了一眼陆文权和白衔:“你们互相看一下你们三个人的精神面貌,你们给世杰提鞋都不够资格,同是当兵的人,差距咋这么大呢!”

梦燕领着五儿,芙蓉,金文清跟在后面,来到金氏菜馆。梦燕扎驻脚就往里面喊:“金如九,你给我出来。”

老者脚步沉稳的走了出来,看到眼前的阵仗,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在他高于一切的微笑时,梦燕把纸条掷在了他的怀里:“金如九,请你看一下内容,然后表个态。”

金如九展开纸条看到右下角一行字后,用眼瞪视了侄儿金文清,然后塌下眼皮:“这事是大事,我管不着了。”

梦燕马上犀利地说道:“如果你真的管不着,对不起,我马上报官,金文清分分钟就会在你的眼前消失。历朝历代,不可能没有王法,以谈恋爱为名耍流氓,把人家搞大了肚子想一推了之,可能吗?”

金文清走到金如九身前跪了下去:“叔叔,我没有说谎,芙蓉真的怀了我们金家的孩子。”

金如九从胸腔里喷出一个“哼”字:“世人有谁知,出身的不同命运就不同,生长的环境不同,命运也不尽相同。古人云,有其父必有其子,有其母必有其女,我是怕影响我金氏以后几代人呀!”

梦燕厉声质问:“你什么意思?你在借着话题辱骂我婆婆?”

高如九轻蔑的看了她一眼:“一个一生嫁了三嫁的女人,生出来的孩子能好到哪里去?光顾自己快活,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不配做一个母亲吗!”

话音刚落,五儿指着他骂:“闭上你的臭嘴,放眼整个母猪园,没有一个女人有我母亲伟大。你有眼无珠,不要胡乱评论人。”

金如九正要发火,柏世豪,马恒新,柏衎,陆文权走了过来。柏世豪走到金如九的面前,前倾身子,冲他的耳朵开始“嘀嘀咕咕”,边嘀咕边看向芙蓉。

金如九连连点了两个头后惊讶的看向柏世豪:“真的?”

柏世豪点了点头之后,金如九当场宣布十月六号为侄儿金文清举办结婚庆典。金文清飞奔到芙蓉的跟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揽入怀中:“芙蓉,没事哩,没事哩,咱终于可以天天在一起咧。”

柏世豪走到梦燕跟前:“大妹子,你的脾气啥时候上升了哩?得理不让人呀!”

梦燕看了一眼文权和柏衎:“我看他俩就来气,母猪原人不帮原上的人,差点酿成一场悲剧。是我让芙蓉到食品厂上班的,出了事我这辈子都难辞其咎。”

陆文权把梦燕叫到一边说话:“热恋中的人行动诡异,谁能掌控他们的行踪,除非什么事也不用干了!”

梦燕立即反驳:“大男子主义,认为一些小细节无关紧要,但是一些遗漏的细节漠不关心才会酿成事端。”

一个月后,金文清迎娶了陆芙蓉,梦燕出手大方,为芙蓉陪置了一台上海牌缝纫机,这在当时是名副其实的奢侈品。

整个婚办过程陆五儿都高兴不起来,他极力主张让母亲康氏回来,可是没有人听他的。在把姐姐背上车的那一刻,他哭了,家里这么大的事都没有母亲参加,说明母亲在人们的心目中被渐渐淡化了,他替母亲不值,替母亲鸣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