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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别墅,落地窗被遮光的窗帘挡地严严实实,床上的男人赤裸着身体,四仰八叉躺在大床之上,身上满是昨夜疯狂留下的痕迹。

他的一条大腿下面还压着个同样一丝不挂的女人,女人仰而朝上脸色青紫,脖子还缠着一条领带,已经断气多时。

一群人打开别墅的大门,地面上随着丢喝空的酒瓶,还有一路上楼一路脱掉的衣服,为首的男人一皱眉,本就狭长的眼睛更添阴郁。

昨天他们在权少顷那里吃了闭门羹,夫妇二人站在电梯外等了许久,也被四周的人看了多久的热闹,若在以往他早就发火冲上楼去,可他不敢。

是打心底里面的胆怯,阶层这个东西,不是银行卡里的数字不断累积就可以跨越的。权家数代人经营上百年,才有今天如日中天的气象。

权家扎根帝国的方方面面,影响力十分的巨大,反观费家是从他爷爷那辈发迹,算下来也有三四十年的光景。

无奈族中多是平庸,安于享受之人,虽在x省说一不二,确也树敌无数,老爷子一生爱,各方势力开始不安分起来。

权少顷在外的名声以狠辣着称,对待故人素来斩草除根,那几个小时让他明白费家在x省只手遮天,遮住的也不过是井底蛙头顶的那片天。在他还没有完全没有成长起来之间,费家老爷子不能死,

今天名为冲喜,实为借命的婚礼不能出现任何问题 ,本应该换好新郎礼服,等着去接新娘子的费育恒,快到接亲的时间却迟迟没有现身。

王家人对他没有接机儿行为颇有微词,今天再迟到,这场婚事非黄不可。

费育良一打听才知道他昨夜又疯玩了一夜,他带着手下杀了过来,他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就算睡死在女人的肚子上,也要回魂完成这场婚礼。

卧室的门再次被蛮力打大,巨大的声响在别墅内回响,却没吵醒床上的男人,费育良看了眼床上的男女,眉头又是一皱。

床上女人的样子明显已经早就断了气了,今天可是费、王两家联姻的日子,新郎的床上却死了人,也可是大大的凶兆。

看到有人死了,费育良没有惋惜生命的脆弱,第一个想到的事情就是费、王两家的联姻,还有急等着借命的爷爷。

人命在他的眼中可能连家中的宠物都不如,这也是以往每一次费玉恒玩得过火,弄死了人,他多是气愤弟弟的惹是生非,并没有过多的约束。现在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黑道上的人多少有一些迷信,红、白事情多会有煞气,接亲的队伍碰上送葬的可是大不吉。新郎与死尸睡在了一张床上,要多么晦气有多晦气,是大大的凶兆。

费育良不禁提心费家的祸事是不是与权少顷有关,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包,权少顷未必会对费家下死手,可上面的人动动手指,足以动摇费家的根基。

费家定海神针一般存在的费家老子更加不能有事,与王家的联姻也犹为重要,多捆绑一个方势力对费家的稳定越有好处。

捏了捏发紧的眉心,费玉良向身后的人招了招手,两名大汉由门口走进来,越过地上的衣物和酒瓶,伸手将床上的费育恒提了起来。

这时的费玉恒才有一丝清醒,睁眼看了一眼杀气腾腾的大哥,抬手想说些什么,费育良根本没给他机会,命人将他拖到了卫生间。

床上只剩下断气多时的女人,眼球凸起,嘴唇外翻死相十分的恐惧,费玉良扯过床单盖在她的脸上,不是他心中还存着愧疚,这个女人死得有些不是时候,看着让人心烦。

“把人拉出去丢海里,做得干净一些。”

处理这种事情他的手下十分有经验,用床单裹好女人的尸体,抬着就下了楼。不久之后x省的海中就会多了一具沉底的无名女尸,不消几个月就会被鱼啃食的干干净净。

浴室里面还有半缸昨天的洗澡水,冰冷的洗澡水撒在他的身上,费育恒像是被烫到了一般,尖叫着躲闪,口中更是骂得十分难听。

费育良走进浴室,慢慢解开袖口的扣子,一点点将袖子挽到肘部以上。一脸鄙夷看着自家弟弟像只落水狗,费育恒此时有了几分清明,冲着哥哥傻傻的一笑。

费育良眼神一厉,出手扯着费育恒的头发将人提了起来。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费育恒想了想,突然一笑“对呀,今天我结婚,我是新郎官。”

“你还知道自己是新郎官,搞单身派对,不去接王家送亲队伍,婚礼的前一天还把女人弄死在自己床上,你是对我和爷爷的安排不满意,还是翅膀硬了不想姓费了。”随手一丢,费良恒再次跌回浴缸中。

费育恒就是一个绣花枕头,没有费家的庇护,他连要饭都无人施舍。见哥哥是动了真怒,用手擦去脸上的水,说话间吐出浓厚的酒气。

“昨天喝多了一些,那个人女人死了,还真不耐玩,我就那么用领带轻轻勒了几下。”

费育良还不了解弟弟的特殊癖好么,人在窒息的过程中,大脑缺氧,身体出现碱中毒的现象,碱中毒会让人精神兴奋和得到快感。

上吊,勒颈,头套塑料袋,费育良什么方法都试过,不但自己玩,也让女伴尝试,时常因为过于兴奋控制不好力道,造成对方的死亡。

费育恒扬了扬手,浴室中的两名手下退了出去,他拿起架子上的毛巾在水中打湿,眼神一厉,抬手就套在了自家弟弟的脖子上。

他的力道可不是那些女人可比,湿毛巾在费育恒的脖子后面打了一个结,织物勒紧皮肉发出吱吱的声响。费育恒立刻双眼凸出,张大嘴巴像喝不到水的鱼。

毛巾中的水,随着费育良不断收紧,一点点被挤了出来,形成细小的水流,顺着他的手臂,流淌过他肌肉紧绷的皮肤,蜿蜒曲折的血管,一滴滴掉落在地上了。

费育恒起先以为哥哥想跟他玩,还有一丝兴奋和享受,随着脖子上的力道越来越重,身体内的氧气被耗尽,他真的有些怕了,费育良不是想跟他玩,是想要他的命。

他这位大哥是出了名的狠辣,小时候没少挨他的打,兄弟几个就没有不害怕的。费育恒双手手指抓向脖子上勒到肉里面的湿毛巾,发现根本没有下手的地方,只能改用双手拍打水面,在竞技场里双手拍打地面,是自动认输的行为。

费育良没有真的想要他的命,婚礼上还缺一个新郎,这个废物弟弟真的要死,也要在举行完婚礼,那位王小姐成为真正的费家人之后。

眼看费良恒眼球向上翻,拍打水面的力道小了许多,费育良松开了手上的湿毛巾。费育恒像条破抹布滑下浴缸底部,头沉入水底,好一会才像打咯一般吐出一串气泡。

整个人猛的由水中冒出来,趴在浴缸的边缘喘着气,水流花花从他的头发上流出来,脖子上的勒痕鲜艳如血。

费育良扯下另一条毛巾,擦去手臂上的水珠,然后将扣子扣好,整整身上的礼服,他今天可是证婚人。

“你这条命是费家给的,别忘了你结婚是为了什么,老爷子要是有个好歹,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费育恒喉咙很痛,不似以往寻找刺激的自缢行为,手上有准头,不会伤到自己。费育良下手狠毒,即使自己是他的亲弟弟,也不见得有半分感情,可能是伤到声带了,费育恒试了几次都没有发出声音。

这场婚礼对费家很重要,婚礼上怎么能没有新郎官,费育恒无力的垂着头,不停咳着肺中的水。费育良将手上的毛巾揉成一团,然后用力丢在弟弟的身上。

“给你十分钟把自己打理好,搞砸了费家的大事,我把你丢到海里喂鱼。”

费育恒不敢再有反抗的意思,刚才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家大哥真要杀了自己。婚礼按部就班的举行,专业的婚礼团队十分会营造气氛,在梦幻的灯光下宾主尽欢,新郎帅气新娘美丽,来宾都说他们是天生的一对。

细心的人会注意到新郎脖子的红痕,用了很厚的粉底,有衬衫领子的遮挡,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痕迹。

新娘手腕上挂了一根红绳,在华丽的首饰遮掩下,那根红绳子并不突出,新娘却总会下意识的抚摸上面小小的玉挂件。

费育良那一下子,真的伤到费育恒的声带,整场婚礼他没有说一句话,就在宣读婚礼誓词时他只用点头代替。

台下的费育良不以为意,变成哑巴才好,省得酒后吐出费家什么秘密出去。

王东泽却不是很满意费家人的态度,结婚前不来接机,可以说是碍于传统,结婚当天迟到,让新娘子和客人等了一个多小时,这就明显没把新娘一家放在眼里。

费育恒来的时候一脸颓相,黑眼圈几层粉底都遮不住,家可不是小门小户,费家都敢如此怠慢,他必定要讨要个说法。

联姻之前他打听过这费家小少爷,风评十分的不好,那事情有特殊癖好,妹妹嫁过去一定会日子不好过。

他也想要终止这场联姻,妹妹却苦笑着摇摇头,说这是她欠王家的,即使不嫁给费育恒,也会嫁给另一个男人。

王东泽桌子下的手掌捏紧,如果小妹在费家过得不快乐,管他什么联不联姻,他一定要将人带回来。

婚礼进行到高潮的时候,会场里燃起白色的烟火,所有人被耀眼的白光吸引,江玉姗熟门熟路的退到了大屏幕的后面。

昨天她早就将逃跑路线摸了门清,舞台的后面直通一个小小的化妆室,是方便新人换装的地方。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全在新人身上,正好偷溜进了化妆室,找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这次逃跑计划有些仓促,主要是逃跑的启动资金没准备好。现金她是没有,好在身上的首饰十分昂贵,卖了以后够她快活一阵子。

不敢坐电梯,从楼梯出了酒店,外面艳阳高照,用力伸了个懒腰,自由真快乐。虽然到了秋天,x省的天气还是十分炎热,江玉姗没有钱,就没有坐出租车手搭着凉棚,寻找着路边的金店。

找到一家看起来很大的金店,走到柜台前摘下脖子的上钻石问人家回不回收,金店人员见江玉姗的样子还没有成年,拿出来的首饰十分昂贵,怕会招来什么祸事,委婉拒绝了并提醒她可以去当铺碰碰运气。

当铺要比金店更难找,她在路人的指引下,才找到一家门面装潢十分考究的当铺。黑色作旧的墙面,搭配黄色的装饰,连牌匾也是这种风格,江玉姗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黑店。

旧时只有穷人或者周转不开的人,才会拿着手中值钱的东西,到当铺抵押换些银钱,说白了这里就是一个放债的地方。电视剧里对当铺的描写不太好,通常会有一个尖酸刻薄的掌柜,千方百计的压低物品价格。

江玉姗长这么大自然是第一次进当铺,电视剧里面传播的刻板印象,让她留了个心眼,怕人家欺负她年纪小,就拿出了千金小姐的派头。

接待她的是一位职场精英般的女人,紧身小套装,加上职业的笑容,江玉姗有种进入银行vip室的错觉。

“你好,客人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你?”

“来这里,当然是照顾你们的生意。”江玉姗坐在红木沙发上,手指动了动示意她上茶。

精英女一双眼睛犹如x光般在她身上扫过,身上的礼服脚上的鞋子,还有那件极不搭配的某酒店服务人员的外套。她心中对江玉姗有了基本的定位,费家大婚轰动了整个x省,只一眼她就认出江玉姗是从婚礼上逃出来。

至于为什么逃,这个可能有许多种,精英女不关心,她就知道江玉姗身上一定有好东西。

自古能开当铺的老板,背后都有黑道罩着,要不然满屋子值钱的东西,早就让人惦记上了。

他们这行也很特殊,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宰的就是江玉珊这样的肥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