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pa怎么做到的？”
金恩慧实在忍不住，干脆将困扰了自己这么久的问题问出来，“之前权侑莉就算了，许阁也好，李惠利也好，oppa怎么发现的他们？”
赵成源头也不抬，“忘了英石哥教你的了？多调研，多观察，总能比其他人看到的更多。”
“说大话。”金恩慧立刻反对，“oppa之前连Girls day有几个人都不清楚，怎么看到李惠利？”
“我只注意到了她，她们组合其他人我又不关心，当然不会知道有几个人。”赵成源伸了个懒腰，放下手头的工作。
“哪里注意到的？什么时候？”金恩慧追着不放，“她们一位没拿过，电视上也没怎么露面，我跟着oppa天天跑，我怎么没看到过？”
“那说明你看的不够仔细。”赵成源懒得解释，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再说你要是看的和我一样远，这个位子到底我坐还是你坐？”
“切，不说拉倒，神神秘秘的。”金恩慧才不承认是自己的能力问题，心底发誓迟早有一天搞清楚原因，看着自家总监一副收工的样子，又忍不住张嘴，“oppa今天这么早？我记得没有其他的行程。”
“不早点走，到下班点门口又都是记者。”
金恩慧忍不住笑出声，“那也不怪人家。新人导演新人编剧，现在女一号都是新人，还是个出道不满一年的idol，别说外面人，公司里不少人都议论纷纷。”
赵成源有些好奇，“那你呢，怎么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我和他们又不一样。”金恩慧鼻孔朝天，“联系李有静编剧的是我，安排李惠利的还是我，还需要担心吗？”
“了不起啊金恩慧。”赵成源鼓了鼓掌，“再这样下去，我都不敢留你在身边了。”
金恩慧吓了一跳，“什么意思？”
“没看过历史剧？”赵成源撇了她一眼，“臣子过于洞悉人性，往往引来杀身之祸。”
“哈哈哈。”金恩慧乐的合不拢嘴，“就当oppa在夸我，oppa才不舍得呢。”
赵成源一头黑线，“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熙俊哥惯着你，但记住，我是你觊觎不到的男人。”
金恩慧恶心的想吐，刚想反驳两句，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挂断电话后，金恩慧一脸“你出大事了”表情，“秀晶来公司了，我说你在。”
然而预想的反应没有出现，赵成源一脸淡定朝着门口走去。
“总算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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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室内，沉默了一路的Krystal再也忍不住，瞪着眼一脸怒气直接开口，“oppa是不是太过分了！！”
赵成源看着小丫头久违的生龙活虎有些好笑，“没头没脑的，详细说说。”
Krystal显然准备充分，张嘴就停不下来，“那个李惠利怎么回事？oppa还记得和我说过什么吗？都是94年都是idol，oppa凭什么选她不选我？还有那个裴秀智，oppa就这么喜欢给我找对手？”
“哦？”赵成源一脸惊讶，“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李惠利也是你们94line的？”
“少来！”Krystal才不上这当，“oppa钦定的女一号，还能不事先了解清楚？”
“面试的还有李有静编剧和申源浩导演。”赵成源笑着问道，“怎么就是我钦定的？”
“出道不满一年没什么名气的idol做女一号。”Krystal越想越气，“这会是编剧和导演的决定吗？”
赵成源对小女孩从来不会隐瞒，干脆的点了点头，“虽然离事实相差不少，但我承认，我的确看好她。”
Krystal亲耳听到对方的承认，反而冷静了下来，冷冽着脸质问道，“理由呢？都是idol还是同年，我也想知道我有哪些地方比不上人家。她不是裴秀智，别拿演技这种来敷衍我。”
赵成源有些恍惚，眼前冷着脸的人影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他连忙眨了眨眼，心底感慨到底是姐妹俩，某些时刻真是相像。
“问你话呢，盯着我看做什么？”Krystal有些莫名其妙。
“首先从外貌上你就不合适。”赵成源收回杂念，耐着心开始解释，“这次的背景是80年代末期，主角一家是最普通不过的底层韩国人民，你无论是样子还是性格，都和这个角色差太远。”
“你从小没这种经验，很难演出贫困人家的日常。加上你的外貌过于精致，个子也高挑了一些，不符合那个时代的群众特征。”
Krystal一下没话说了，演技还好说，身高脸蛋是她改变不了的东西，强求也求不来。想到这里刚刚的气焰一下子熄灭，原本准备好的各种委屈也无处发泄。
“我听钟硕说《high kick 3》拍摄任务很重。”赵成源大致能猜到女孩的心思，主动找话题，“你的戏份和钟硕差不多，适应的怎么样？”
Krystal整个人一下子没什么精神，恹恹道，“单元剧的情景喜剧本来也不难，我演的小女儿背景和性格都是照着我设计的，与其说是演戏，不如说是在寄宿家庭体验另一种生活。”
赵成源听着女孩老成的发言，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你还是高中生，也接不到复杂的角色，耐心点着急也没用。”
“还有半年就毕业了！”Krystal最讨厌对方当自己小孩子，一把拍掉头上的手，不服气的说道，“而且oppa说这话不奇怪吗？别忘了你看重的裴秀智、李惠利，和我是同一年的！”
这样说着心里的委屈又忍不住，“新人一个个冒头就算了，为什么都是94年啊！都是idol，欧尼怎么就没有这么多竞争对手？”
赵成源善意提醒，“你忘了你欧尼始终被金泰妍压一头了？”
“泰妍欧尼只会唱歌，对其他又没有兴趣。”Krystal对自家欧尼组合成员显然了如指掌，“欧尼唱歌比不过，还可以演戏，可以发展时尚方面。”
“那你难道不行吗？”赵成源笑着安慰，“你就不能在其他方面发展特长？5月份的花样滑冰秀，圈子里没几个人能做到你这种程度。”
“那我也不能真的去滑冰啊！”Krystal鼓着嘴，“再说是oppa说我有演技天赋，现在又说话不算数。”
“我也说了前提是你考上大学。”赵成源摇摇头，“就算还有半年，你也得等半年后再来质问我。”
看着女孩一脸不服气，赵成源换了个角度，“idol虽然寿命不长，但对你这种年纪来说才刚开始。裴秀智不算，朴振英亲自保驾护航是我都做不到的程度。就拿李惠利来说，就算她因为这部剧大火成名，这对她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Krystal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她们组合都这副样子了，李惠利成名怎么也能带动一下，有什么不好的？”
“你是S.m的艺人，不知道对于一家饭都吃不饱的娱乐公司来说，手中诞生一名大热的艺人表示着什么。”赵成源的目光有些遥远，“困难时期能够同甘共苦，丰收过后分享的可不仅有喜悦。”
Krystal听着了深意，语气有些不确定，“oppa是说，如果李惠利成功，她们公司反而会更加压榨她？可是那也没什么不好啊，她个人毕竟实现梦想了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她的梦想是什么呢？”赵成源反问道，“她没有选择大公司，而是出道相对容易的dreamtea，是对自己的不自信也好，是看清了圈子的残酷也好，你怎么确定她想要孤身站在舞台中央，而不是一路扶持爬上来呢？”
“梦想这种东西，终究只有自己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