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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丽的阳光洒满鎏金色的瓦顶,一眼望去,光彩夺目。

小石头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他又高了不少,也健壮了许多。

如今,他已是萧朗星了。

他立在一间雕梁画栋的寝殿内,跑到华丽的柜子前,打开柜子笑着说:

“姑姑!将军府在修葺呢,这以后就是咱们第二个家了!这里面都是你的衣裳!红的在这个柜子里!”他跑到另一边:“这个柜子里的是鹅黄色的衣裳,那个柜子里的是青绿色的!另外一个装的是别的颜色的。”

他话音未落跑到了摆着精致点心的圆桌前,指着琳琅满目的点心:“这些都没有枣泥馅儿!你尝尝!”

他兴奋极了,将昔日沈清起曾经嘱咐过他的话牢牢地记在心里。

辛月影很感动:“呜呜呜,有了弘历,我也不是没有孩子的野额娘了。”

萧朗星:“什么?姑姑,你在说什么?”

辛月影回过神来,望着萧朗星:“你姑父怎么还没回来?”

“姑父去刑部了,好像是提审一些人。”

辛月影犹豫了一下,将点心放回在茶盘上:“你瞧着,他有什么不对劲吗?”

萧朗星摇头:“没有啊,瞧着他挺好的。”

瘸马站在院子里大叫:“炫影!快走吧!开饭了嘿!快尝尝御膳是怎么个事!快点啊!”

瘸马站在外面扯着嗓子的催促。

“啊啊!来了!”辛月影带着萧朗星出去了。

萧朗星带着一群人往前走。

这是一群人,队伍的最末端,甚至还牵着一只叫噜噜的猪。

里面不仅有刀疤和章七手,甚至还有三十个铜锤帮的小弟。虽然不多,但这三十人,是辛月影亲自选拔的,他们干了很久的正业,做事靠谱,素质也提升了很多,可以给他们谋个差事。

这帮人看什么都新鲜,叽里呱啦的议论纷纷。

章七手贼眉鼠眼的,扯扯刀疤的袖子,低声哼哼:“看见汉白玉的栏杆了么?若扣下来一小块儿,知道能值多少钱么?”

刀疤沉声道:“你他妈别给我丢人现眼!咱来这不是偷鸡摸狗的!”说完了话,刀疤就地淬口浓痰。

章七手讪讪一笑:“你瞧你,你这随地淬痰的毛病没比我强多少。”

萧朗星没有乘坐骄撵,和辛月影手拉手的走在最前面:“那夜政变之后,文武百官没有收到任何风声,他们还像往常那样来上朝呢,真好笑。

姑父将与誉王有关的,与沈家一案有关的,全都下大狱了。

后来乔忠班师回京,回家换官服,姑父派人给他围了,直接把人带到了刑部。

换下的那茬人,你猜是谁顶上去的?”

辛月影:“是谁?”

萧朗星:“陆文道当初从福满城一路去边关述职,姑父交代给他一件事,让他记下来,陆文道每到一个地方,却没有接待他,也没有送礼的官员。

那些官员都是不肯搞同流合污的,都是清官。

姑父从里面找出有真才学的人,组成了一个内阁机构,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人。

哦对了,如今闫伯伯官复吏部尚书了,他同时也兼太傅的差,每日下午会教习我读书。

关叔叔是锦衣卫的都统,小八叔他们来了以后,都是去他那述职的。”

辛月影:“你真的确定,你姑父没事吗?”

萧朗星看向辛月影:“姑姑,你为什么这么问?”

以辛月影对沈清起的了解,他就算接不了她,今天也一定会放下手里的机要来见她的。

闫景山一早就守在城门外,迫不及待的将颜倾城接走了。

可是沈清起没有来接她。

辛月影又问:“沈老三呢?怎么不见沈老三?”

萧朗星:“小叔叔一开始在兵部......”他咽口唾沫,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意来:

“然后呆了没两三日,他和人打起来了,然后姑父就把小叔叔调到工部让他去运木了。

狗皇帝当初立我为太子的时候,对外选了个已故的宫女李氏作为我的生身母亲,所以为了做实这件事,要给她修祠堂。

修祠堂那运的木材多,姑父让小叔叔去随便捣树去了。”

萧朗星见辛月影魂不守舍的样子,“姑姑,你若是担心姑父,不如先去刑部找他吧?”

“行!”辛月影一口答应了,她回头看向人群里的霍齐:“霍齐!”

霍齐满脸抗拒的瞪着辛月影:“干什么?现在挖坑不用找我了!你随便找个倒霉太监陪你去吧,往后你别喊我了。”

“别废话了!先带我去刑部!”辛月影冲过去把霍齐薅走了。

两个人一路坐着马车去了刑部。

到了刑部门口,辛月影和霍齐一高一矮站在威严的刑部大门前。

一排士兵手执长枪,于高阶上方巡逻,垂眼看见他们俩,呵斥:

“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辛月影胳膊肘碰碰霍齐:“你见过大场面,你会答对,这该怎么说?我说我是沈清起的夫人,人家信吗?我没有具体的凭证,别回头再给我拘进去。”

霍齐错过了一场御膳,感觉很愤怒,瞪她一眼,没接茬。

辛月影:“你别光想着吃的事了好不好,你家二爷现在明显有问题。”

霍齐梗脖子:“有什么问题?我看有问题的是你,这么会儿你都等不了,你就是想去找他宽心去是不是?”

“你放屁!”辛月影叉腰气得大骂:“我能肯定他有问题!”

“什么问题!二爷能有什么问题?”

“如果他没问题!他今天一定会去接我!所以我让你过去报上名字呀!现在当务之急,是咱们俩得进去!明白吗笨蛋霍齐!?”

笨蛋霍齐一愣,看见了站在辛月影身后的沈清起。

他使坏,故意没告诉辛月影,咧嘴一笑,给辛月影挖坑:

“嘿,辛老道,照实说了吧,其实就是二爷没来接你,你很生气吧?嗯?你是觉得二爷一朝翻身,端了架子不认人了?”

“我告诉你,天底下的人都变心了,我家二郎也不会对我变心,现在的问题是我想弄清楚他是怎么了!我怕他腿疼了呀.....”

辛月影的愈发的焦躁不安了,心疼极了:

“二郎自病愈之后,根本没有好好休养过,伤筋动骨尚且还要一百天呢,我担心他呀!

可是二郎腿疼从不与我说的,你快去呀快去呀!我想知道二郎此刻是否安好!”

身后的人轻轻拽了拽她抖动的红色发带。

“大胆!谁拽我头!”她蓦然回首,见得沈清起立在她的身后。

他垂眼望着她,眼底噙着宠溺的笑意,抬手刮了刮辛月影的鼻子:“腿不疼的。”

辛月影昂头望着沈清起,第一眼竟然觉得很陌生。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错觉。

或许是因为他清瘦了许多,阳光照在他白净的脸上,他的眼中虽然噙着宠溺的笑,不知是毫无血色的唇,还是那过于苍白的脸,使得他看上去带着一抹忧郁。

辛月影惊慌的低头看着他的腿:“真的么?可是你脸色很不好。”

沈清起将她抱在怀里,抬手温柔的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疼,真的不疼。

“我想你了。”他低声细语的说:“之所以没去接你,是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查诸地藩王还有谁与誉王有所牵连。”

站在一旁的霍齐冷眼盯着他俩:

可恶,反促进他们宽心了。

“哼!二爷!您当心身子吧!”霍齐瞪他们一眼,扭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