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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娱乐圈篇《双胞胎流量女星都喜欢影帝怎么办?》38

“这是你的新助理吗?”盖乌斯的目光轻轻落在谢必淮身后的人上,见对方一直带着口罩,疑惑问道,“是受不了颜料的味道吗?我们还是别在这聊了,阿笙还在外面,我带你们过去吧。”

“最近有点感冒,怕传染给大家,就一直戴着口罩。”谢必淮主动解释着,他可不敢让靳桃浪开口,像盖乌斯这种对音色超级敏感的人,要是开口了,必定会引起怀疑。

“入秋比较快,还是要多注意些。”盖乌斯绅士地扶着门,等两个人都出来了,才轻轻地放开。

三人路过长廊,走下石阶,景色忽地变得翠绿,长势极好的树木没有特意花心思修剪,只把拦去石径的部分稍作处理。

举起手臂,将眼前遮挡视线的枝丫拨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草坪,而他们要找的人就在这里。

见那人又穿得单薄,盖乌斯轻轻一叹,那一声怜惜伴着风绕进了靳桃浪的耳边,随后,盖乌斯认命地迈开步伐,朝草坪中央走去,将臂弯里早就准备好的外套展开披到时笙的背上。

他的动作带着不容忽视的小心翼翼,仿佛只要一用力,身前的人就会随风而逝般。

“你又没有好好吃东西,嗯?”

“不用你管。”时笙正刮起一大片墨蓝色的颜料往调色盘上甩。

盖乌斯摸着手下日渐消瘦的肩膀,整颗心脏都被无奈和窒息的情绪拉扯着,拖着他的心跳一点点离开正常数值,他苦笑道,“总要吃饭的,不然对身体不好。”

看了一眼还站在不远处的两人,强撑着笑脸,“小淮和他的助理过来看你了,不打声招呼吗?”

谢必淮见盖乌斯往这招手,示意他们过去,“时总,身体还好吗?医生怎么说?”

“没什么,老毛病。”时笙画得差不多了,才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拿过一旁的湿纸巾,一边擦一边转过身应道。

就两人客套几句的功夫,靳桃浪借着帽子的遮挡,终于看清了时笙。

那一刻,他愣住了。

印象中那个腹黑花心的商场老狐狸逐渐淡去,被眼前这个身形清瘦,眼神阴郁,浑身上下时不时散发出癫狂气息的男人占据。红酒醇厚的香气也被药香和一股莫名怪异的丹砂气味。

丹砂!

想到这,靳桃浪呼吸错乱了一瞬,将眼前这个仿佛被吸取了无数生命之力的时笙与刚才遇见的几个心怀不轨的道士联想起来。

中式对称的府邸,一直找不到的阵眼,以命换命……

一个阴邪至极的想法骤然浮现在脑海里,险些让他耐不住心神,想要立刻探清时笙现在的运脉!

“莫大师,你怎么躲在这里不过去?”忽然插进来的惊呼打断了草坪中央几人的谈话。

温时厌笑得一脸灿烂,神态无辜地将躲在树后一直不敢出来的莫问邪暴露在众人面前。

莫问邪神色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就调整好了,手里的拂尘饶有气势地一挥,腰板挺得笔直,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

“贫道只是恰好路过而已。”莫问邪手作拳,捂在嘴上咳了几声,佯装镇定道,“既然几位还有事商谈,贫道就先告辞了。”

话音一落,瞅准时机就打算跑,可温时厌偏偏不顺着他,深色的瞳仁里浮现出一抹狡黠,长臂一伸,唇角微扬,顽劣的尾调旖旎地拖长,“莫大师,别着急走啊,我可看了好一会呢,你在这停了这么长时间,分明是有事情和时总说,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温时厌!谁准你进来的!”时笙见到温时厌,第一个不舒服,眉头狠狠地皱起,面色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你来这干什么!”

温时厌摊了摊手,一脸真诚道,“我来这当然是来看时总您啦。”

“谁给你的胆子!”时笙似乎是气急攻心,喉间溢上阵阵血腥味,他捂住嘴,尽力控制住不让血喷出来,身形摇晃了一下,双膝脱力就要往地上瘫去。

“阿笙!”

“时总!”

“哥!”

时笙听到那一声熟悉的“哥”时,脑子“轰”的一下就空白了,他没有精力再忍受身体翻滚的痛意,喉间的血没了阻挡,顺着嘴角流下。

可他的精神却异常的亢奋,两只手紧紧抓着靳桃浪的手臂,生怕这人甩开自己,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青年,不敢置信地开口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谢必淮蹲在一旁,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的视线在时笙和靳桃浪之间来回穿梭,后脑勺那一簇不容忽视的视线也是,简直把他架在火上烤。

他求助地扯了扯靳桃浪的衣角,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这时,一直刷低存在感的莫问邪走上前,挥开一群围在时笙旁边的人,抓起手腕,闭上眼就开始把脉。

“情绪太过激动罢了,我再给你炼几颗丹,好好调养就可以了。”莫问邪神气地朝靳桃浪瞥了一眼。

天赋再牛又能怎么样,炼丹制药方面,他们宗派可是传承了百年,哪里是这个俗世里长大的野路子可以比拟的。

这个时笙虽然比不上那个毛头小儿的紫金气运,但也是极其少见的无相者。要是得到了,绝对能让他凝滞不前的修为猛突一大截。

只不过,气运认主,要实行剥夺,必须得先让这个气运的载体破掉。这身体垮了,接下来的就好操作了。

靳桃浪的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显然,时笙身上那股害命的浓厚丹砂味就是因为这个人染上的。

他气极了,起身想要直接做掉莫问邪时,却被身下人拉住了。

还是同一个问题,“你刚才叫我什么。”

现场的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宁静,所有人都实现不约而同地集中在靳桃浪身上。

【呀呀呀!主人怎么办怎么办!】零点最先慌了,两只小胖手夸张地捧着脸,【要被发现了,那我们的任务怎么办呐~就这几天了~】

【算了,到时候看情况吧。】

说完,靳桃浪就在零点惊错的目光里,摘下帽子,玉白的手指在耳后一勾,口罩后的精致脸庞缓缓显露。

靳桃浪长睫微颤,上挑的桃花眼也因此轻轻垂下,青年艳丽张扬的眉眼在秋日的微凉的光线和清风中,熠熠生辉,潋滟动人。

他的瑰丽精致是带着攻击性的,如万顷花圃里最亮眼的玫瑰,昳丽热烈的风采引众人折腰,却在靠近的瞬间,用尖利的花刺将所有的来者刺伤,他是点点下落的鲜血滋养出来的极致诱惑。

可现在的他却收敛了所有的刺芒,将最柔软的弱点展示在时笙面前,靳桃浪手指轻抬,抚上时笙的脸,擦拭的动作很轻,语气也很轻,“对不起哥哥,我来晚了。”

“阿桃,这是我的阿桃。”时笙的血液越来越止不住,顺着靳桃浪的指尖不停下落,他的表情都快要哭了,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染上了执着的偏执。

他再也忍受不了了,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

【好感度+10,目前好感度87\/100。】

【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92\/100。】

【好感度+1,目前好感度93\/100。】

……

时笙专属的手术室外,所有人都站在外头。

靳桃浪在手术灯亮起的那一瞬间,没有任何犹豫,眸色生冷地转身,朝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的莫问邪踹去。

他这一脚的力道没有留下任何的仁慈,莫问邪只觉得自己的尾椎骨好似被踢断了,紧接着,他的脸就贴着瓷砖“滋啦滋啦”发出一串串难以入耳的划拉声,令在场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皱眉,想要堵住耳朵。

当然,一个人除外——温时厌。

靳桃浪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手套戴上,如同死神般迈着步子朝莫问邪靠近,蹲下,揪起头发,“那些害命的丹药都是你炼的。”

他没有用问句,而是肯定的陈述句。

可莫问邪偏偏喜欢钻空子,他不死心道,“不然呢,要不是我,那个时笙能活到这时候!”

这几句话直接踩中了所有人的雷点,尤其是盖乌斯,脸上表情乌云密布,十分难看。

什么所谓的绅士气度修养都被他抛到脑后。

长腿一跨,提起摆在一旁当装饰的盆栽,扬起手对着莫问邪用力一砸。

地上忽地出现几颗黄色的牙齿,它们搅和着红色的血液,被头晕目眩的莫问邪吐到地上。

这一下还不泄愤,盖乌斯翻过莫问邪,拳头跟不要钱似的“哐哐哐”落下。

因为气急了,连母语都爆出来了。

\\\"dégueulasse!\\\"(恶心,脏货)

拳拳到肉,刺骨的痛意险些没让莫问邪两眼一抹黑晕过去,靳桃浪见差不多了,就拦住他。

他的手指顺着莫问邪的胸部缓缓下滑,落到三寸丹田之处,扭头朝神情恐惧的莫问邪意味不明一笑。

而后,一个用力,埋进了血肉,驾轻熟路地找到一处气最旺盛的集结处,指节轻勾,见差不多了,蛮力往外一扯。

莫问邪嘴巴长得极大,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了,平生所有的痛苦加起来都不如眼睁睁看着自己所有的修为被毁要来得痛!

这一刻,莫问邪才是什么心思都不敢有,他从来见过如此心狠手辣之人,能这么面如表情地毁掉修道者的根基,这副驾轻熟路的模样,一看就不是第一次!

“你不应该亲自来的,脏。”温时厌拿出手帕,摘下手套,仔仔细细地端过靳桃浪的手擦着,到后面,明明都很干净了,他却依然不放手,自顾自地捏着青年的手。

那副低微的姿态像是在确定着什么,又像是为了向自己反复证明不是在梦中一般……

“温时厌,你把我哥气到吐血了。”靳桃浪没打算继续惯着他,抽开手,冷淡道。

“我知道,可是……”温时厌盯着陡然失去温度的指尖,闷闷不乐道,“我不这样做的话,你怎么会出来呢。”

“你明明有更好的方式!”

“你就在我眼前,你让我怎么!”温时厌的情绪忽然激动了起来,到后面才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又缓下语气,垂头轻语念着,“我怎么能忍得住啊。”

靳桃浪正要继续说些什么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转过身,看清屏幕上的来电名字,明白自己不能再拖下去了。

按下“挂断”后,终究还是抵不过心动,霸道得揽过温时厌的肩膀,头靠在男人的颈窝处贪婪地吸了一口气,音量很低地在温时厌的耳边留下短短的两个字后,就带着谢必淮走了。

“等我。”

……

靳桃浪在车上就戴好了面具,才开到地下车库,就看到一队人在等他。

靳桃浪被护着下车,站在最前面的人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汇报道,“老大,你终于回来了,黄副要我转告您,那对夫妇已经找到了。”

“知道了。”

谢必淮很上道,装作被这群人吓到的模样,蜷缩着肩膀躲在靳桃浪身后,声音更是极有技巧地压低,听起来格外的娇嗔,引人怜惜,“廖大哥,这些人好可怕。”

“别怕。”靳桃浪安抚好谢必淮后,眼神一冷,朝着周围隐隐有犯上趋势的几人,特意加了把柴,索性让火烧得更大些。

“还不赶紧滚,你们吓到我家宝贝了。”

“……是。”几人下意识地皱眉,望向靳桃浪的眼神里的恭敬又少了几分。

让这些人都离得远了些,靳桃浪表面和谢必淮你侬我侬,甜言蜜语,实则借着侧头的错位,在耳位处悄悄地吩咐着。

“回去帮我照顾好时笙。”

“还有……”

“务必让温时厌准时实行刺杀计划。”

“记住了吗,小淮。”

谢必淮扯着靳桃浪的衣角,神情担忧。很明显他怕那场暗杀计划会导致对方陷入危险。

靳桃浪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顾虑,肆意一笑,“别担心。”

说罢,将人赶进车后,嘴型不断督促着让他迅速离开。见车驶离车库后,他才转过身,钻进等待良久的黑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