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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素也在一旁劝解:“二嫂,你得动动,动起来,你就暖和了。”

自从那次被拍了一巴掌,黄婉晴对白素素心里就有了恨,但环境恶劣,形势逼人,她到底不敢撕破脸。

是以,现在白素素说什么话,她都忍着。

黄婉晴哆哆嗦嗦穿上木屐,站了起来。

顾瑾顺势给她递了一杯姜汤。

刚刚大舅制作火把的时候,她也没有闲着。

一直在煮姜汤,然后将它们一一灌进水囊。

黄婉晴接过姜汤,脸上不自然的道了声谢。

一碗姜汤下肚,辣得她浑身发热,冻僵的身子顿时就缓解不少。

再等她走动起来,身体更加暖和了。

确实比坐着不动,好得快些。

顾瑾命所有人都喝了一小碗姜汤,队伍才正式前行。

木屐在湿地上发出嘎嘎声,下过雨的森林,树枝上到处都是水,偶尔滴落下来,砸到底下行人的头顶,透心凉。

顾瑾索性将雨伞拿出来,每人发了一把。

没有雨伞的,就带斗笠。

“瑾儿,走这边。”李忠义牵着骡子说。

这半个多月,众人都在各种大山里穿梭。

李忠义和自家外甥女对于找洞穴已经有了心得。

五人举着火把,间隔排列,正好能照亮整个队伍。

也是运气好,大概一盏茶后,他们来到一个阔洞前。

“瑾儿,这洞穴,似乎有人居住过?”李忠义站在洞口打量道。

顾瑾借着光芒,看着前方地上成堆的白骨皱了皱眉。

大舅说得对。

这个洞穴以前住过人。

并且,居住的人应该挺多。

这么多人住在这里,还被野兽袭击,看来……

等等。

不对。

顾瑾走过去,蹲下身子,举着火把,仔细查看。

这些骨头上,都有被刀砍过的痕迹。

他们不是死在野兽口中,也是死在同类刀下。

再联想起傍晚时分闻到的饭菜香味,顾瑾估摸在这座山中,只怕有一帮大匪帮。

“大舅,你和我先进去查看场地,娘,你看着孩子们,要他们不要乱跑。”

李桃花点头应声。

实际上,罗芳华,罗五黍,顾安,顾秀和苏海棠都很听话。

但,保险起见,顾瑾每次都会叮嘱一番。

记得上辈子看《行尸走肉》有一季里,主角团为了找孩子,找了整整一季。

她可不想遇见这档子事。

进了洞,就闻到一股霉味。

李忠义往里面丢了几根燃烧的麻杆,麻杆没有熄灭。

他点点头:“没问题。”

瑾儿说了,如果火光熄灭,就代表缺氧,里面不适合住人。

怕里面有野兽盘踞,两人又往里丢了好几个大石块。

闹出很大的动静。

里面却连一只蝙蝠都没有飞出来。

可以。

有氧气,又没有动物。

“我来打扫,大舅,你去让他们进来。”

这个洞穴很大。

目测有七八十个平方。

因为以前住过人,地面没有枯枝败叶,只有一层灰尘。

顾瑾在上面撒了些水,折了一根大树枝,将它们扫到角落里。

李桃花牵着顾安进来,急忙接了她的活,一边忙碌一边问:“瑾儿,你脸上的伤怎么还没有好?”

顾瑾摸摸,不以为然:“可能太冷了。”

李桃花心疼道:“娘记得你以前提过,宋小虎给了你一包金创药,怎么不用?”

顾瑾哑言失笑:“不过就是擦伤,金创药那么精贵,用它,岂不是大炮打蚊子,浪费。”

这时,白素素从怀里拿出一盒药膏,从里面挑出来一坨,“瑾儿,来,涂上。”

顾瑾好奇:“这是啥?”

白素素神秘一笑:“白家祖传疤痕膏。”

“昨日我就想拿出来,但你一直忙着,快快快,涂上过两天就好。”

顾瑾将脸凑过去,试探着问:“白婶子,你也是医者吗?”

白素素愣了下,摇摇头:“不是,但我娘家以前就是开医馆的。”

白家家道中落之前,在澜城,名声不说家喻户晓也是人人皆知。

他们医馆制造的疤痕膏,就连京城的人都慕名而来。

但这种绝密的技术,白家传男不传女。

白素素天分很高,小时候,家里长辈制作药膏的时候,她便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但她天分再高,就因为是个女孩,便失去了传承的资格,反而资质平平的几个哥哥弟弟,都进入了族内学堂。

等她长大后,她堂大哥成为白家家主。

在配置药膏的时候用错了几味药,导致一位权贵的夫人毁了容……

顾瑾见白素素神色黯然,急忙转移话题:“白婶子,那你家疤痕膏都是固定的方子熬制的?”

听到女孩问话,白素素回过神:“不是,药膏的制作,因人而异,毕竟,每个人的皮肤敏感度都不同。”

“但为了方便售卖,铺子里有一种统一的药膏,这种药膏作用缓慢,定制的药膏可能只需要半个月就消除,这种的估计要一个多月,皮肤复杂的,有可能无效。”

顾瑾赞叹不已。

这技术,放到上辈子也很吃香啊。

难怪白家以前大富大贵,风光无限。

刚涂完药膏,众人都进了洞中。

有洞壁挡风,他们一下就觉得暖和起来。

“明天要是还下雨,要不就先在这里落脚?”黄婉晴喝了一碗姜汤又走了一盏茶的工夫,没有之前那么冷了。

顾瑾随口回道:“明天再看。”

下雨天,确实不利赶路。

但是,这地方不能久留。

万一引起潜在深山的匪帮注意,靠她一人,打不赢。

她转头看向洞口站着的青年:“大舅,你和我一起去将牲口也牵进来,今天晚上要是下雪,它们会冻死。”

逃难的人,牲口和人住在一起,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走了半个多月,罗家的物资已经所剩无几。

卸车时,顾瑾发现罗家的青牛一直在发抖,还在咳嗽。

心里顿时打了一个突。

是冻坏了?

还是太累了?

牛的耐力,比不过骡子。

这段时间翻山越岭的,只怕是承受不住了。

“大舅,你过来,看看这牛怎么回事?”顾瑾伸手喊道。

李忠义急忙走来,检查青牛的嘴巴,蹄子。

他沉着脸道:“只怕是不好了。”

顾瑾在孙思的指导下,已经会看一些简单的病症,但她不是兽医。

望着呼吸困难的青牛,她难过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