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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需要严惩之事,竟被赫连绝四两拨千斤地翻了过去,月施没有愤怒,只是第一次对自己的父皇生了失望之情。

曾经觉得父皇仁德慈爱,是个难得的好帝王、好父皇,母后也常说嫁给父皇是一生之幸。

仁妃是母后的亲妹妹,当初不知是何原因,两人前后被选入宫,关系也很融洽。

不管是因为母后,还是因为对仁妃的私心,父皇心中应该都不愿相信同床共枕十几载的人,会背叛得如此彻底吧···

又或者,是为了皇室和白王府的颜面,才决定含糊揭过此事。

终归,她以后绝不能成为像父皇一般的帝王,不然圣心只会逐渐走向没落······

即便她暂时还没有成为一个十分合格的帝女,这帝位也绝不能交给那些心怀叵测、满肚私欲的人。

继任礼闹得不欢而散,传言如携了飞羽,在整个圣心国,乃至周边列国,愈演愈烈。

就算有国师府公开宣布国师九死一生归来,其他都是误会,百姓间还是逐渐传出,赫连绝妄图谋害国师、夺位不成的流言。

这些,当然是月施安排的,为的就是败坏赫连绝的名声,给之后的计划铺垫。

三人成虎,不出一个月,赫连绝建立了数年的形象,慢慢崩塌,甚至遇到一些嫉恶如仇的书生时,还会被他们暗地指指点点。

赫连绝意识到流言的可怕程度,派人查流言的来源,却没有丝毫结果。

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向来做事不留痕迹的锦衣卫。

之前月守御就有和他作对的意思,背地里整他也不无可能。

但赫连绝始终想不明白,月施倾心于他,月守御为何要处处针对他···

莫非?!

······

“殿下,月卫长真是尽职尽责,连来后花园赏花,也要与您形影不离。”

近年关,皇宫后花园开了第一批腊梅,赫连绝邀请月施一同玩赏。

赫连绝今日说的话有些阴阳怪气,月施不由抿了抿唇。

“月卫长身为本宫的近侍,贴身保护本宫的安全,有什么问题?赫连公子,请注意你的措辞。”

月守御可是她的男人,岂容赫连绝这个伪君子嘲讽。

“殿下恕罪,是臣失言了。臣只是在想,成亲之后,若月卫长还是这般跟随在侧,岂不是尴尬,有些不妥。”

自从赫连绝以为月施对他“情根深种”后,总会不时大着胆子说些逾矩的话,就像在自然地拉近他们的关系。

虽说是靠近月施的耳语,但赫连绝并未放轻声音,月守御自然听见了。

月施偏头假装看花,白眼翻上了天,分明就是故意说给月守御听的。

“赫连公子,本座该如何,自有殿下定夺,与你无关。”

若不是怕月施出什么意外,月守御才不想见赫连绝。

谁知道,这人还自己往刀口上撞,一而再三再而三地挑衅他,要是再不吭声,他就不是月守御了。

听到自家大卫长毫不客气地怼了赫连绝,月施不动声色地冲他眨了眨眼,眼中满是赞赏。

干得漂亮!

赫连绝被月守御劈头盖脸地怼了,或许是顾及月施,并未发作。

实际上,他在默默关注月守御的反应——

虽然月守御全程冷着脸,但他的视线像藕断丝连般,从没离开过月施的身影。

那句话,就像是在强调,他跟月施密不可分的关系······

赫连绝嘴角突然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被月施瞅见了,心里有些疑惑。

当看见赫连绝居然拱手向月守御道谢的时候,她更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人莫不是被骂傻了吧。

“多谢月卫长提点,相信往后我们会相处得很融洽的。”

此话一出,月守御浑身的气息更冷了几分。

果然,他猜得没错,月守御和陆晚桥一样,对自己的主子生了不该有的龌龊心思······

陆晚桥好歹表明了自己的心意,凭借努力,得到了主子的一丝垂怜。

看月施的表现,她根本不知道月守御的心思。

月守御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只能躲在暗处幻想,连陆晚桥都不如的东西······

想到这,赫连绝突然觉得身心无比舒畅,以往被月守御轻视的屈辱也烟消云散。

锦衣卫卫长又如何,百官忌惮又如何,终归只是个下贱的太监!

太监觊觎堂堂帝女,传出去就是死罪,月守御,你终于有把柄落在我手上了。

赫连绝辞别之后,月施始终想不通,他最后看向月守御的那个诡异眼神,究竟是何意。

倒是月守御,他看向赫连绝离开的背影,眼中满是深意。

“阿御,今晚我要出去一趟,你不用陪同。我会赶在除夕之前回来的,这几日你帮我应付一下。”

这段时间她一直都在收集仁妃等人的罪证,调查月云青,拜托外公他们帮她收留挑选一些有习武天赋的孤儿,忙得脚不沾地。

今日赏梅,她才想起来,快到除夕了,她在风月天还有三万两的指标没完成。

除了锦衣卫,月施大部分的情报都来自于风月天,她现在还需要风月客的身份。

“好,早去早回,保护好自己。”

见月守御这么干脆就答应了,月施不由为他的懂事而感动,忍不住伸手抱了抱他。

回到鸣凰殿,月守御亲眼看着月施径直入了房间,才不动声色地摆了摆手。

暗处凭空走出一个浑身裹在黑衣里的男子,恭敬地跪地行礼。

“暗中看好帝女,跟着她,没有生命危险不要暴露。若是跟丢了,再来跟本座汇报。”

“是。”

黑衣男子三两步摸进了月施的房间,无声无息没了踪影。

月守御刚回到自己的偏殿,换回常服,还没动笔处理公务,黑衣男子就从暗处走了出来。

“主子,跟丢了。”

这么快?

月守御难得挑了挑眉,黑衣人紧接着跟他汇报了看到的一切,包括月施戴上面具,消失在一片白光中的场景。

听着黑衣人的描述,月守御褐金色的眼睛,卷起了深不见底的漩涡,一圈接着一圈,最终汇成了能将人吸入其间的风暴。

“知道了,你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