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于是江景旭便找机会留下记号,约了冬儿在今夜丑时老地方相见。
当夜,冬儿准时赴约。
江景旭没有半点与之欢好之心,质问道:“小吴氏怎会怀有身孕?你到底有没有将药喂给她喝?”
“奴家是亲眼看着夫人把药喝下的,至于夫人如何会怀有身孕,奴家实在是不知......”
冬儿顿了顿,紧跟着说道:“旭郎,你说......有没有可能会是你给的药有问题?”
药是姨娘找来的,中间不可能会出差错。
除非......是姨娘让人给骗了。
看着冬儿那张满是委屈的脸,江景旭一时分辨不出来,稍作犹豫,追问道:“你当真把药端给她喝了?”
冬儿笃定点头,回应道:“奴家既是你的人,自当为你着想,否则今夜也不会冒着风险出来与你相会。”
说话间,一只手便熟练的伸了过去。
江景旭挥手将其甩开,沉声道:“眼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还有闲心玩闹?”
冬儿双眸隐含烈焰,娇声道:“可不是玩闹,而是奴家想你想的紧,每每夜里总是情难自禁,一双腿儿总想夹着点什么。”
江景旭强忍心中邪火,呵斥道:“眼下不是胡闹的时候,你给我正经些。”
冬儿慢慢将身子倚了过去,贴着耳畔,娇嗔道:“眼下若不胡闹,什么时候还能胡闹?不就是药失效了罢了,你再去寻一副来,奴家保证还能让夫人乖乖喝下。”
江景旭心中一喜,抓住那只作怪的手,询问道:“此言当真?”
冬儿俏皮一笑,目光下移,痴痴一笑,开口道:“那就得看旭郎能不能满足奴家的胃口了,若只是一次两次的话,奴家可是会很失望呢。”
这女人,可真是个妖精。
样貌也算不上清丽,偏偏那骚浪的性子迷人的很,几句话就能勾出火来。
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撩拨?
江景旭一把将人扯到怀里,咬着耳朵低吼道:“你个小浪蹄子,爷今天就好好整治整治你,好叫你知道知道爷的厉害。”
冬儿眉眼弯弯,轻吟道:“爷说的这话也不觉得亏心,一只难以掌控之物,还叫小吗?”
江景旭一瞬间便热血沸腾,脑海中也将此行目的抛到脑后,一心只想证明男儿雄风。
两颗春心各自荡漾,夜色之下颠鸾倒凤,晚风当中撑霆裂月,你来我往连连几回,直被消磨无力应战。
冬儿脸色绯红,浑身散发着无限春意。
江景旭气喘如牛,缓了一会,方才开口道:“你这小妖精,可是知晓了爷的厉害?”
冬儿妩媚一笑,娇声道:“爷可真厉害,把奴家折腾的都站不起来了。”
这话入了耳朵,江景旭顿时觉得通体舒畅,紧跟着说道:“过几日我会寻来新药,到时在给你传信。”
冬儿摇头道:“此事宜早不宜迟,依着奴家的意思,最好是明日就将药找来。”
江景旭想了想,开口道:“小吴氏有了身孕,父亲必会对她更加上心,太快动手反而不好。”
冬儿收敛神色,出声解释道:“旭郎有所不知,但凡女子怀孕,日子越往后越稳妥,夫人已是两个多月的身子,现今还可当做是意外夭折,再迟可就说不过去了。”
江景旭连女人都是近来才碰,自是不会懂得有关女子怀孕期间,何时最危险、何时又较安全之事,于是便道:“此事我自有主张,你安心等我信就好。”
分别之后,辛苦耕耘了小半夜的江景旭一觉睡到日晒三竿,醒来后顿感腰也酸,腿也有些打颤,心中暗暗骂了句:骚娘们。
回忆起昨夜的疯狂时,又不禁觉得有几分佩服自己,能将冬儿那个小浪蹄子收拾的服服帖帖。
韩姨娘一个早上来来回回好几次,得知儿子还在熟睡又不好打扰,耐着性子终于等到了儿子醒来,急忙追问起昨夜的情况。
江景旭省略了过程,只将结果说了一遍,紧跟着询问道:“姨娘,女子怀孕当真是如冬儿说的那般,越往后越稳妥吗?”
韩姨娘已为人母,对这点事情自是清楚的很,点头回答道:“怀胎头三个月胎像不稳,的确是较容易夭折,她说的没错。”
冬儿没有说谎。
江景旭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脑海中回想着冬儿昨夜说过的话,沉吟片刻,开口询问道:“姨娘,给你药的人,当真靠的住吗?”
经过吴氏怀孕之事,韩姨娘心中也有些许动摇,犹豫了一会,开口道:“我想是靠得住的,毕竟我还给了她那么多钱,没道理会拿假药来骗我。”
就是给多了才会骗,给少了反倒不会如此,江景旭暗自叹了口气,却也不好开口说教,于是便转问道:“姨娘还能找到别人吗?”
韩姨娘想了想,出声回应道:“可以是可以,只不过别人家的药,怕是没有她手里的好用,而且......”
江景旭直接开口打断道:“真要是好用的话,小吴氏也就不会有身孕了,就从其她人那买吧。”
韩姨娘还想再说什么,但见儿子满脸不耐烦,于是便又将话给咽了回去,点了点头,回应道:“我这就去安排。”
买药的过程很顺利,唯一的差错就是在当夜。
江景旭等来了冬儿,将药交到她手中,刚交待完“一定要让小吴氏服用”的话,四周突然一片烛火亮起,威远侯与吴艳,以及特意请来的大夫一同出现。
父亲和小吴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完了,这下全完了。
江景旭没有想明白,却也立刻意识到了不对,脑海中更是一片空白。
威远侯阴沉着脸,大袖挥手,吩咐道:“去把那包药拿给大夫查验。”
立刻有下人小跑着上前,把江景旭手中的药拿给大夫。
随着大夫一句“此乃断人子嗣的绝子药”出口,江景旭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
威远侯大步上前,奋力踢出一脚,厉喝道:“逆子,你这逆子,竟敢谋害嫡母?来人,将这逆子绑起来。”
江景旭强忍心中惊慌,不断的挣扎着,疾呼道:“父亲听我解释,事情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冬儿瞬间红了眼眶,双膝跪地,连连磕头,悲泣哭喊道:“是五少爷强占了奴婢的身子,以此为要挟,逼迫奴婢给夫人下绝子药,求侯爷为奴婢做主,求夫人为奴婢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