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许大茂是绝望的。
原本还好好的，就因为刘海中这个畜生，结果自己一个蛋就这么没了。
“医生你能确定吗？我另一个蛋还能保得住吗？我现在可还没有生孩子呢，这要是两个蛋都没了，我们老许家可就绝后了呀。”
许大茂用最后一丝的理智强撑着自己，要能明显看到医生给他做手术，并且确保以后还能生孩子。
手术室里面医生的脸上全都是戴着口罩的，压根也露不出什么表情，许大茂也看不到什么东西。
“医生你倒是给个准信给我呀，到底能不能动呀？这动完了我以后还能不能生孩子。”
医生皱着眉头，他右边的蛋蛋算是已经变成了齑粉，许大茂居然还能强撑着没有晕过去。
“我们目前还不能确定你以后的生育会不会受影响，我们会对你进行检查的。在手术之前，我们不能完全的告知你。”
医生认为许大茂这样的身体受到了如此重的损伤，只剩下一个蛋蛋生育率是会大大减少的，手术之前根本不可能告诉他。
许大茂听到这个结果，感觉根本无法接受，动完手术之后不知道生育率有多少，那这个手术不就白动了。
“不行，那我不动手术了！我现在还是有机会能生育的，结果你们给我动完手术，我生不了孩子了，那咋办！”许大茂硬挺着，就是不让医生动手术。
两个人僵持了大概有两分钟，医生受不了了。
“同志，你要是实在不想做手术，那你就回家自己养着。后面还有一位同志要做手术的，你现在出去吧，我们给他做手术。”医生实在是没办法了。
医生让许大茂先到外面等着，让刘海中先进来做手术。
然而许大茂更加的不乐意了。
“凭什么？我先进来的，为什么要让我出去？”
“我这下面还没治好呢，你总得告诉我，治好了，以后能不能生孩子才行啊。不治肯定是不行的。”
医生真的是无语了，遇上了这么个东西，完全是蛮不讲理。
“我刚刚就告诉你了，你受伤非常严重，单边的功能已经废掉了，另一边是可以保住的，如果延误了治疗可能两边都会废掉。一边废掉还是有可能能生孩子的，但是废掉两边你就别想了。”
“另外我得再提醒你一下，以防你不知道。就算是动完手术，你以后恐怕也要有一两年的时间才能恢复。在这一两年之内，你必须时刻保持禁欲。”
听到这话，许大茂眉头直皱，本来就是要蹲三年的劳改农场的，这三年里肯定是碰不到女人的，这个倒也无妨。
关键就是医生的话，恢复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样吧，你给我做个检查，做完了检查再做个手术。”
医生已经快要忍不住了：“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还要给你做什么检查，都要给你手术了，你心里没点数吗？”
许大茂也不懂要做什么检查，他就是一个劲的让医生给他做检查，检查完了之后再手术。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医生也是没办法，遇到这么个崽种，那是真的倒了血霉了。
“行，那我们就给你做个最基础的检查，先看看你的生殖系统有没有问题吧。”
“但是我得告诉你，因为你现在身体功能已经受损了，想要检查就必须要上手术台把你另一半破碎的先给切除下来才能检查。”
“你要是可以接受，那就抱歉，如果你要是再不接受，那你就在这里躺着吧，我们去给外面的另一个同志做手术。”
许大茂一听，无论如何都要先切下来才能检查，那没办法了。
“那行吧，那就只能先这样了。你们可得给我查仔细了！”
许德茂趁着麻醉以前的最后一刻，赶紧招呼医生，生怕医生给他搞出问题。
“你现在是急诊，别再多说话，要是再拖一会儿真出问题了！”
由于许大茂家的家属就在医院里，他的父母因为烫伤，都在病床上修养，护士早就的就得到了他的父母的签字，所以医生这才能从容不迫的手术。
打了麻醉药以后，许大茂终于是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然后医生也开始紧锣密鼓的安排给许大茂进行绝育操作。
……
手术做的是非常的顺利。
医生将许大茂完全碎裂的组织全部取了下来，之后便直接拿去进行化验。
而且许大茂被退回的病房进行护理，输液治疗。
……
接下来便轮到了刘海中，刘海中就比较麻烦了。
之前刘海中的身体就出过大问题，他不能进行自主排便，需要随时带着尿袋。
带着尿袋也就算了，现在的他下体直接被踢坏了，尿袋都带不上了。
医生看到刘海中这个样子，头都大了。
“直接手术吧，也不要签字了，他这个再拖下去，估计真的出大问题了。”
医生是很了解刘海中家里的情况的，这一家人都是倒霉蛋，全部都在医院里躺着，唯一能动的就是他们家的一个儿子。
但那个儿子经常是神龙见首和不见尾，基本上找不到人，只有等他主动找到医院。
所以医生直接干脆放弃去让他们签字了。
刘海中这边就要简单多了，他压根也不敢乱说话，只能听从医生的安排，如果再乱搞，说不定直接就切除了。
由于刘海中非常的配合医生给他做起手术来简单太多了。
刘海中的手术很快便完成了。
医生的技术还是非常精湛的，并没有将刘海中的下体切除，还是将他的原样保留着。
只是现在的样子跟切除也没有多大的区别了，所有的功能都不在了，唯一作用就是能给刘海中一个心理安慰。
“行了，去看一看许大茂的检查结果吧，应该已经出来了。”
果然，当医生走出手术室的时候看到了检查单。
当看到检查单的那一刻，主刀医生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不会吧，这小子运气真这么好？”
“怎么了？什么情况？”有护士开始好奇询问起来。
“这家伙，居然真的不孕不育，他居然没有蝌蚪。”
医生的话说出去之后，旁边的护士扑哧就笑了出来。
“这下麻烦了，真不能生，他不会赖到我们医院医生身上吧。”
医生这个时候有些懵，他完全没想到许大茂真的是不孕不育的，居然天生没有蝌蚪。
“病人现在苏醒没有？苏醒了的话立刻去告诉他。”
“还没呢，还在麻醉里呢，估计还要几个小时。”
医生无奈的摇摇头，遇上这几个倒霉蛋，真的是六院的福气。
……
到了傍晚时分，许大茂渐渐从麻醉中醒来。
许大茂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被子，看看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其他地方缺零件。
彻底检查了一遍，许大茂确认了自己的枪还在，只不过是子弹少了一颗。
“还好还好，还有一颗子弹还能命中目标。”
按了一下病床上面的铃铛，许大茂把护士给喊了过来。
许大茂按了过后没有几分钟，护士便也来到了病房里。
只不过护士来到病房里的时候，脸上略带着笑意，就像是有些什么话想说一样。
许大茂有些不知所以然，一脸疑惑的看着护士。
“怎么啦？你有什么事吗？”护士忍着笑意问许大茂。
“手术是动过了，但是我这个现在有点疼怎么办，已经不是有点疼了，是特别疼。”
“疼是正常的，麻药劲才过去当然会疼，应该会持续一段时间，你把这个拿着。”
“这是止疼药，把它塞到下面去就可以了，来，手套给你。”护士说完又捂住了嘴，强忍住笑意。
许大茂越看这个护士的表情越不对劲，总感觉像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护士同志，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看你这个表情总感觉像是在瞒着我。”
护士酝酿了一下情绪：“一会医生到了，他会告诉你事情的，我就不告诉你了”
护士说完便离开了病房。
俗话说长痛不如短痛，护士越这么讲，许大茂心里越别扭，他总感觉是有什么事情在藏着掖着没告诉他。
医生没来的这段时间，许大茂身上就像被爬满了蛆虫一样，别提多刺挠了。
终于医生查房，查到了许大茂的病房里。
看着病床上的许大茂，医生表示一言难尽，但终究还是要告诉他这个消息的。
“许大茂同志，现在医院要通知你一个消息，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啊？”许大茂愣住了。
都已经弄到要做心理准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严重的事情才需要做这样的打算。
“你们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赶紧告诉我，我这浑身刺挠不得劲。”
“这一份是医院对你切除下来的部分身体组织的检查报告，检查结果显示你并没有生育能力。更为详细的说，你在手术之前就没有生育能力了，因为你的身体并没有产生金子。”
医生这话一说，就像是晴天霹雳一般。
许大茂感觉自己如遭雷击。
“什么玩意儿？你们不会是在坑我吧？手术做失败了，所以你们故意给别人个理由，想逃避责任对不对？”许大茂压根也不相信医生的话。
医生眉头紧皱，他早就预想到了这个结果。
“同志请你不要乱说话，这一份检测报告是我们医院权威机构所处的，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拿到其他医院去重新检测，样本我们还有。”
“或者等你身体好了以后，你可以再次去医院进行检查，查看你的身体里面是否可以产生金子。”
医生的话，斩钉截铁，就像是阎王点卯一样，给了许大茂一记重锤。
许大茂的脑子嗡的一下反应不过来了。
正是因为他反应不过来，所以没有去接医生递过来的那一份调查文件。
可越是这样，医生越要告诉他真正的事实。
“同志，请你相信我们，我们医院是非常认真负责的告诉你这件事情的。我们检查了你以前的就医记录。”
“但是很遗憾，并未发现你在我们医院有过这方面的就医记录，所以你可能一直都不知道你的生殖系统有问题，不孕不育。”
许大茂这个时候压根也不听医生的话。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们一定是在骗我，一定是做手术的时候你们弄错了，现在想搞个理由搪塞。”
“亏我之前还那么相信你们，让你们给我做完手术再去检查。你们一定是骗我，肯定是在手术之前就能检查的。”
“不可能拿走，拿走！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许大茂就像是疯魔了一样，把医生疯狂的往边上推。
医生的职责便是要告诉别人生病的事实，无奈只能先安抚了许大茂再说。
“许大茂同志，你的病也并非是绝症，是可以医治的，你也不用这样自暴自弃。等你治疗好了，你可以生育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医生的话其实是假的，许大茂并不是蝌蚪少，他是一点蝌蚪都没有，所以完全就是生殖系统有问题，压根也治疗不了。
医生只不过是想让他接受现实而已。
许大茂听到这话，眼神里面的似乎流露出了光芒，像是听到了好消息一般。
“真……”
说了一个字，许大茂突然又闭上了嘴。
表现的太激动，就像是自己认同了医院医生的说法，是自己身体也有问题。
主要是一口咬死，是医院的手术有问题，然后让医院负责，这样的话，说不定能得到医院的赔偿。
许大茂的脑子这个时候动了起来，硬是不忘从医院的手里坑钱。
“不可能，我是不会相信的，你们把东西给我拿走，不要放在我面前。等我能动了，我会去找人告你们医院的，你们这是对病人的不负责。”
“在手术前就能检查，你们为什么不检查？非要手术过后再检查，并且告诉我不孕不育，这不是很明显你们手术做出问题来了，找到借口？”
医生无语了，许大茂这斯就是硬生生的咬着手术出问题不放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