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听到赌船上女扒手的话,陈小凡大脑飞快转动,这个她难道是指秦轻眉?
陈小凡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女扒手说了抹除这两个字,明显指的是秦轻眉……
没想到这个女扒手,竟然是秦轻眉和郝云月的共同好友。
秦轻眉是龙王,那她……该不会是猫娘吧?
陈小凡仔细打量女扒手,难怪她敢独自潜入赌船,去偷风七爷赌客的筹码,原来背后有龙王在撑腰。
似乎察觉到陈小凡的目光,女扒手对郝云月急切道:“月姐,你千万不要冲动做手术。那个医生说用针灸帮你缓解,要不咱们先试试?”
郝云月没有回话,而是秀眉微蹙问道:“杨柳,你是说……她给你说过不要抹除她?”
杨柳眼神复杂地说道:“没错,她还说……那样的话,对她不太公平。”
郝云月低下头陷入了沉默。
杨柳心疼地看她一眼,突然跑到陈小凡面前:“你是中医?你说用针灸能缓解月姐的情绪?”
陈小凡点点头道:“没错。”
那天晚上在赌船上,陈小凡顶着范大成的脸,杨柳并不认识现在的他。
不过一想到占了她便宜,陈小凡赶紧又补了一句:“用针灸缓解情绪,还不会伤害郝小姐的精神,不会造成任何不良的后果。”
“当真?”
杨柳眼睛亮了起来。
真有这种两全其美的办法,就能完美解决月姐的问题。
陈小凡刚准备开口,老外马尔克斯冷笑道:“一帮顽固不化的家伙!”
说着马尔克斯上前两步,站在客厅中心大声道:“中医本来就是瞎蒙的,连普通的疾病都治不好,更别说精神方面的难题了。”
听到这番话,在场的老中医神情愤怒,一个个恨不得咬这白人一口。
顾长山声音一沉道:“我们能够接纳西医,也希望你不要诋毁中医,毕竟无论中医西医,目的都是治病救人。”
“老先生,你刚才的针灸有点意思,竟然能压制病人的狂躁……”
马尔克斯一脸倨傲说道:“不过我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针上涂抹了镇定剂一类的东西,很多所谓的中医都掺着抗生素在给病人使用,美其名曰是中医的功效,全都是骗子!”
此话一出,在场的中医瞬间脸色铁青。
他们知道马尔克斯的话没错,在很多地方有很多所谓中医,打着祖传老中医的旗号,用一些西药混进汤剂里给病人服用。
虽然效果立竿见影,但并不是中药的功劳,而是抗生素之类的激素。
也正是因为这些害群之马,导致中医的口碑越来越臭。
很多中医面露戚戚然的神色。
其实归根结底,在于中医传承成本太高,很多人穷其一生也无法入门。
再加上西医见效果的冲击,导致很多中医温饱都混不上。
顾长山一脸坚定道:“这只不过是一部分投机取巧的人。无论哪个行业,都有这种人,你们西医的学术论文造假,庸医害死人的例子也不少。”
“哼!”
马尔克斯被顾长山怼了一句,脸色有些不自然道:“不管怎么说,现代医学发展将近两百年,早就对人体研究透彻了,凡是相信中药材能治病的,都是韭菜!”
“研究透彻了?”
陈小凡冷笑一声:“那你来说一说,郝小姐是什么病。”
“重度精神分裂。”
马尔克斯脱口而出,一脸倨傲地看着陈小凡:“这么简单明显的病情,我实验室随便一个学生就能诊断出来。”
陈小凡撇了撇嘴:“那你这老师不咋地,庸医一个!”
“你说谁是庸医?!”
马尔克斯瞬间脸色大变,大步走到陈小凡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咬牙道:“我可是麻省总医院的高才生,你竟然敢这样羞辱我!我要和你比一比!”
马尔克斯身高将近一米九,身体骨架比华夏人粗壮,又顶着一头扎眼的金发,因此看起来像夜叉般充满了压迫感。
不过陈小凡却是淡淡道:“你想怎么比?”
马尔克斯毫不犹豫道:“你能说出病人的病情,治好病人的病,我把你鞋子舔干净!”
陈小凡眉头一挑:“哟,花旗国没土吗?你跑到华夏来骗吃骗喝了?”
“扑哧!”郝云月闻言笑了出来。
马尔克斯怒道:“你们中医讲究经验,你今年才多大?二十多岁就敢来行医,我不相信你能赢我!”
“那就试一试。”
陈小凡不再搭理他,径直走到郝云月面前。
郝云月歪着脑袋,好奇地打量着陈小凡:“你真的会治病?你也觉得我是精神分裂?”
“当然不是。”
陈小凡微微一笑:“你不是精神分裂,而是一体双魂。”
刚才他已经弄清楚了那团红雾,郝云月并不是单纯的精神分裂。
“一体双魂?”
听到这个奇怪的名字,在场的人脸上都很迷茫。
这和精神分裂似乎差不多吧?
“哈哈!”
马尔克斯轻蔑地笑道:“你们华夏就喜欢故弄玄虚,明明是精神疾病,非要扯什么魂魄,用一些玄而又玄的话故作高深。”
“你们华夏说的魂魄,不就是我说的灵魂吗?有什么区别?”
陈小凡瞥他一眼:“不要以为会说几句成语,就自以为了解我们华夏,你还差得很远!”
在马尔克斯愤怒的眼神下,陈小凡自顾自继续说道:“精神分裂,指的是不受控制的两种人格。
两种人格思维还不健全,可以理解是混沌的灵魂体。
但是一体双魂不一样,是已经成熟的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身体,彼此都有独立自主的,成熟完整的性格和思维模式。”
听到陈小凡的解释,郝玉阁瞬间脸色剧变。
哪怕说潘云月是精神分裂,他都没有这么巨大的反应!
郝玉阁一把抓住陈小凡胳膊,声音微微颤抖:“陈老板,你能治好我女儿的双魂症吗?”
“当然没问题,用针灸就可以。”
陈小凡掏出针袋放在桌上,手脚麻利地给金针消毒。
“几根破针还想治病?”
马尔克斯鄙夷地看一眼陈小凡,从身上掏出一柄精巧的手术刀,非常绅士地对郝云月说道:“美丽的女士,你是相信他的针呢,还是相信我的手术刀呢?”
看到明晃晃的手术刀,郝云月突然呼吸急促,身体也开始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