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十分钟,五万块钱就到手了?”李寡妇目光落在陈小凡手中的钞票上,不由得呼吸急促起来。
她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
哪怕是村长岳满军,每年收购橘子黑村民的钱,一季橘子下来也赚不到陈小凡的十分之一。
一想起几天前陈小凡还是傻子,现在摇身一变竟然成了人物,李寡妇就觉得像是心里扎了一根刺。
大家都是走地鸡,凭什么你变凤凰?
李寡妇眼睛都快绿了,看到陈小凡赚钱,比她自己亏钱都难受。
陈小凡掂了掂手里的钱,看向几米外黄岭扔出去的手串:“对了,你这个宝石手串,其实温养一段时间,还是可以再戴的。”
黄岭跟着看了一眼手串,目光却像是被毒蛇咬到一样缩了缩:“不要了,不要了,麻烦你帮我处理掉吧,大恩不言谢。”
“没有这么夸张,虽然宝石里有煞气……”
陈小凡还没解释完,黄岭一脸哀求道:“神医兄弟,多少钱都没有命重要。我心里有阴影了,真不要了!”
陈小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他想说宝石虽然有煞气,但是他有消除煞气的办法,甚至能让宝石蕴含养人的功效。
杨春桃家的石磙就是这样,他用真气将其中的煞气消磨殆尽,如今成为了她家的镇宅风水石。
不过既然黄岭不想要,那陈小凡也不再勉强了。
这东西落入普通人手里,真比毒药的威力还大。
“那好吧,我来处理它。”
陈小凡只好将手串收起来,转头严肃地对黄岭叮嘱:“以后你多做善事,多行正道,再干以前的肮脏事,我可以救你也可以……”
后面的话陈小凡没有说,而是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黄岭看到笑容颤了一下,莫名地感觉后背一阵寒意。
他立马拍拍胸口肥肉保证:“神医兄弟你放心,我以为肯定当个好人,再也不敢做坏事了。”
“走吧。”陈小凡挥了挥手,黄岭又说了一番感谢的话,这才神情轻松地钻进车里离开。
看着轿车扬起的尘土,村民们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前后不到半个小时,陈小凡就治好了县城老板的病,还赚了五万块钱的诊金。关键是看那个老板态度,还是哀求着请陈小凡出手。
能赚那么多钱的老板,绝对不会是个傻子。这说明陈小凡医术高超,根本不是村长和刘大猛说的庸医。
“村长,李婶,你们准备去哪儿?”
突然陈小凡的声音响起,将村民们从发呆中惊醒。
大家纷纷转过头看去,只见岳满军和李寡妇蹑手蹑脚正要从人群中溜走。
此时听到陈小凡的叫喊,岳满军和李寡妇脚步一滞,脸色变幻不定地慢慢转身。
经过刚才给县城老板看病,他们两人都信了陈小凡的医术。
按照陈小凡先前的说法,恐怕李寡妇怀孕的事八九不离十。
李寡妇声音不自然地说:“小凡,我突然有些不舒服,想回家睡一觉。”
“正常,怀孕初期就是容易犯困。”
陈小凡简单说了一句,眼睛微微眯起:“不过咱们的赌约还没结束,得先把这个事说清楚。”
岳满军三角眼里精光一闪:“小凡,我还是那句话,你诊脉的那些我听不懂,谁知道你是不是瞎胡说的?”
村民们听到这话纷纷鄙视,这老东西明显睁眼说瞎话。刚才陈小凡救活县城老板,已经展露了他高超的医术。
岳满军注意到大家视线,不禁老脸一红:“小凡,不如这件事就算了,刚才的事就当是个玩笑。”
“玩笑?”
陈小凡冷冷一笑:“我诊所刚开业,你就带人来砸场子,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吧?”
话锋一转,陈小凡继续说道:“既然你不认可我的把脉,那咱们就去县城医院验血,李婶是不是怀孕一验就知道。”
岳满军和李寡妇脸色瞬间大变。
岳满军一咬牙,走到陈小凡身边低声道:“小凡,咱们的事以后再说,先让你李婶回去吧。”
岳满军说话的态度矮了几分,和之前的咄咄逼人判若两人。
陈小凡却是摇了摇头:“那不行!这不光是赌注金链子的事,还关系到我的医术,我的名誉,不说清楚,以后谁敢来我的诊所看病?”
岳满军心头涌起一股怒火,自己作为堂堂的一村之长,已经放低身段来服软了,没想到陈小凡竟然不领情。
“你到底想怎么样?”岳满军一脸焦躁地问道。
陈小凡嘿嘿一笑:“很简单,你把两万欠条和橘子园还给我。”
“不可能!”
岳满军两眼瞬间血红,像公牛似的喘着粗气:“那可是两万块钱!”
在桃源村别说两万块钱,就是两千块钱坏账都可能拼命。他作为村长虽然有点小权,但是穷村子里油水也不大。
“那咱们就去县城验血,是不是怀孕一验就知道。”
顿了顿,陈小凡意味深长道:“顺便还能查查孩子父亲是谁,李婶,你就不想知道吗?”
李寡妇身体摇晃了几下,差点腿一软摔倒在地上。
她守寡后就和岳满军睡过,办事时那老东西明明说有安全措施,没想到现在还是怀孕了。
一想到这事如果在村里传开,那她以后就没脸在村里待了。
“村长!”李寡妇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吓得岳满军顿时打了个激灵。
陈小凡见状掏出手机,佯装拨打电话号码:“现在黄老板还没走远,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开车回来接咱们。”
岳满军抓住陈小凡手腕急道:“小凡,你真要把事情做绝?”
“是你先做绝的。”陈小凡眼神冰冷,吓得岳满军后退了四五几步。
等岳满军站稳后,才发现后背冒出了一层冷汗。
岳满军不禁有些后怕,语气不由软了下来:“你李婶是寡妇,真闹起来她想不开,那可是一尸两命,你担得起吗?”
“凭什么轮到我来承担?”
陈小凡斜眼看着岳满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谁是孩子的父亲,谁去担这个责任。”
岳满军噎了一下,心头腾起一股怒火。不过他却不敢发作,脸上露出哀求之色:“小凡,叔说错话了。你可是医生啊,医者父母心,难道你忍心看着李婶走上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