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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早有心理准备,眼下康雅绿眼睁睁瞧见这帮人明晃晃讲歪理,仿佛三言两句就想把周华彬的终身大事给敲定,她还是气到不行。

要不是周华彬和魏一舟都给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着急,得稳住,她真想翻个大白眼,再一掐腰,狠狠指着这些人的鼻尖,将他们统统给臭骂一顿。

真是,都是什么东西!连我的人也敢碰!

讲歪理讲到姑奶奶我头上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偏偏,按计划……她要忍耐……

所以康雅绿只能深吸一大口气,别过头去,努力压下心头种种。

反正,按预计剧本,周华彬吃不了亏。

好在,在康雅绿还能忍受的范围内,周华彬提前出场了。

在传说中的二姨加不知哪儿来的舅姥爷,不断给对方送人头,企图把周华彬给便宜卖掉;

在阮家美的哥哥们气势汹汹找茬,嫂子故作安慰得情况下,周华彬定住了阮家美妈妈护犊的批判目光,从容地从魏一舟等同学给他围成的保护圈内走出。

挺胸抬头站定。

“二姨和这位……舅姥爷对吧?二姨和这位舅姥爷说得对,这位姑娘说得也对,做人确实应当诚实守信。

这一点,放在何时,放在哪儿总是对的。”

周华彬这样开口,不知道阮家美的哪个哥哥急吼吼地喊上了一嗓子,说既然周华彬知道这个道理,那还不赶快拿出个章程来。

急得有些令人不得不侧目。

“我既然人还在这,愿意把事情摊开来细细讲,确实是有心想要好好解决问题的,最好这次彻底解决。

还请诸位包涵一二,给我一点时间,也希望同学们能帮忙做个见证。”

周华彬还是语气如常,将话讲得平稳。

他无视掉不知道阮家美哪个哥哥的又一嗓子“磨磨唧唧的的,像个娘们似的,是爷们就痛快认下”的骂骂咧咧声中,冷眼扫视一圈,确保大家都暂且能够安静听他讲话,方才继续。

“现在讲求婚姻自由,但我仍旧觉得,一段婚姻的缔结,还是同两家人密切相关。

得到父母长辈的首肯和祝福,很重要。

想必听到现在,大家也都清楚,在我还年幼时,父母已经先后离世。

抚养我长大的,是爷爷奶奶。

所以就我个人而言,我的婚姻全凭爷爷奶奶做主。

如果,他们挑中的孙媳妇是这位姓阮的姑娘,那我会娶她,并且竭尽所能对她好。

但可惜爷爷奶奶一早帮我挑好的另一半,另有其人。

所以,无论如何,我只能先说一声抱歉。”

等他这话说完,阮家美果然又立时眼泪汪汪,要死要活。

那几位哥哥连同嫂嫂,都要作势往前冲。

二姨和舅姥爷得上下嘴皮子一碰,也俨然准备开工。

“各位各位,稍安,稍安!”身高同样不低的魏一舟和另一位看起来就很结实的男同学一起及时挤上前来,维持秩序。

当然,目前的主要作用是先稳住阮家人。

“商量事情总要有个过程,先阐述各自立场和事实是必要步骤,大家别急别急。

又不是只能他一个人发言,大家都有说话的机会。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对,先等他说完,你们再来否定他,急啥,不要急!

道理不会因为谁先讲谁后讲而改变的。

只要有道理,怕啥!有理不在先后,不在声高!”

另一个男同学也乐悠悠地劝解道。

许是因为他们说的有道理,许是因为到底这么多人瞧着呢,许是因为当真觉得自己做足了完全准备,又或者自己一方在理,反正阮家人最终选择继续保持克制的安静。

周华彬瞧一眼看热闹的二姨和不知名舅姥爷,一双往日里沾染笑意又深情的双眸,透出的却全是冷意。

“无论如何,事情总要解决。

我个人觉得,现在的重点,可能在于,我的母亲到底有没有给我定下过亲事。

因为我同父亲这边长辈核实过,并没有得到肯定答复。

假如我的母亲,真的在我年幼时给我定下过娃娃亲,如果这一前提存在——那么重要的是,对方到底是谁,是这位姓软的姑娘吗,还是另有其人。你们又是否有证据。”

他的话还没有完全说完,他对面那一路人马已经兴奋到不行,一个个像极了要冲往食槽的饿马。

七嘴八舌拍胸脯保证,定亲这事确有其事。

又叫嚷着定亲对象就是阮家美,让他做人要有良心。

嗡、嗡嗡、嗡嗡嗡,又像是一群恼人的苍蝇。

“各位,各位,稍安稍安!我来说句公道话,证据,现在证据很重要。

咱们得拿出证据来,一切才能推进,事情才能更好的解决。

所以,现在重要的是证据。

你们都有证据吗?”

方才挤上前来的男生,好像真的很是热心,这不就开始主持起流程来。

“确实,证据比随口说出的话可信很多。空口无凭。”已经退回到康雅绿身边的魏一舟,跟着补上一句。

“我的证据,就是爷爷奶奶以及父家所以亲属和邻居的证言。

我可以将一切写在纸上,让他们帮忙签名确认。”

对此,周华彬当然配合。

而刚刚还吵吵嚷嚷的阮家人,这会却已经沉寂下来。

只剩阮家美的低声啜泣,显得那样清晰。

就在大家伙觉得阮家就要熄火时,一直抱着阮家美的阮家美的妈妈,轻轻拍一拍孩子的背,然后起身。

同周华彬二姨对视一眼后,淡定地拽了拽自己的衣襟。

旋即不知从身后哪一处找出一个布袋子来,慢条斯理将口袋打开,掏出里头的信件和一块玉坠。

“证据当然是有的,我原本怕孩子触景生情,如今却不得不拿出来了。”

阮家美妈妈说着,还长叹一声。

看向周华彬的时候,那表情好像在表达——你瞧瞧,孩子,这可都是你逼我的!我也不想这样啊。

“这事,当初我和华彬父母敲定以后,还在信里讨论过。

信里讲得很明白,我们做长辈的确实给华彬和我们家家美定下了亲事。

白纸黑字,把俩孩子的名字、事件都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且,还有信物。这块玉佩就是华彬父母当初给我们家家美的。

我和家美她爸,也给华彬这孩子准备了一块玛瑙如意坠子,当初是交给了华彬母亲的。

这事他二姨和舅姥爷都应该知情。”

阮家美母亲说得条理清晰,字字分明。

那自信的态度,就好像周华彬同阮家美的亲事,根本就是板上钉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