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本来还想排队打饭，没想到站在他前面的工友，纷纷捂着鼻子站到两边，示意让他先打饭。
众人心里的想法都是一样的，赶紧把这个满身臭气的瘟神送走吧，他身上的气味实在是太难闻，被这种气味“熏陶”久了恐怕午饭都吃不下去。
知道工友们都没恶意，只是还没适应他身上的气味，刘海中一边往前走，一边歉意的向两边的工友们点头致意。
这个窗口给工人们打饭的是傻柱，他突然发现排在自己窗口前的工友纷纷让到了两边，似乎在给什么大人物让道。
厂领导有专用的餐厅，什么领导会来我这里打饭呢？傻柱不免疑惑。
还在傻柱愣神的时候，一股恶臭从面前的打饭口汹涌而入，傻柱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急忙扶住面前放着的装饭菜的大盆，才没有倒下。
“傻柱，你病了吗？看你脸色不太好呀？”打饭口里露出刘海中的大胖脸。
傻柱急忙捂住自己的鼻子，缓了缓说道：“二大爷，你在粪坑里泡澡了咋滴？臭味都深入肌肤，腌入味了。”
“谁能在粪坑里泡澡？你当我是你们食堂里腌的咸菜吗？我能腌入味嘛，我这是工作太认真，清扫厕所时间久了，身上才沾染一点臭味。”刘海中不满的回答道。
还沾染到一点臭味？你对“一点”这个词，是不是有什么误解？就你这身臭味，闻久了能熏死人。
什么，打扫厕所？因为被臭味熏的傻柱大脑有点迟钝，差点漏掉重要的信息。
“你打扫什么厕所？”傻柱还不知道，三车间发生的重大人事变动。
“还不是赵万胜那孙子，不仅把我组长的职务撸了，还把我调到清扫班扫厕所，我和这孙子势不两立，早晚让他知道我的厉害。”刘海中气哼哼的说道。
“为什么啊？”傻柱捂着鼻子，皱着眉头问道。
刘海中知道自己没理，他也不想多说这件事情，再说了，现在也不是谈这个话题的时候，很多工友正捂着鼻子等着打饭呢。
刘海中没有回答，而是递过来饭票说道：“给我来勺醋熘白菜，再来两个二合面馒头。”
既然刘海中没回答，傻柱也没有追问，现在确实不是谈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被臭味熏得有些受不了。
傻柱给刘海中盛了满满一勺醋溜白菜，又挑了两个大个馒头递给了他，在傻柱和满食堂工友的注视下，刘海中快步走出了食堂。
在刘海中走出食堂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大大的长出了一口气。
这个瘟神再不走，我中午饭恐怕都吃不下去了，有人嘀咕道。
不多时秦淮茹也来打饭，假模假样的递给傻柱一两饭票，傻柱却给她盛了两勺好菜和两个白面馒头。
打好饭后，秦淮茹正准备回车间吃饭，傻柱追了出来把秦淮茹拽到一边，打听刘海中为什么去扫厕所？
秦淮茹则把事情的经过，如实跟傻柱说了一遍。
“才耽误一天的生产进度，赵万胜至于这么大动肝火吗？把二大爷的组长职务撸了就行了呗，居然还让他去清扫厕所吗？这明摆着在侮辱人。”傻柱和赵万胜不对付，自然向着刘海中说话。
“谁说不是呢！赵万胜出手也太狠了，根本没顾及他老工人的面子，也没把他二大爷的身份放在眼里。”秦淮茹跟赵万胜的仇怨更大，当然不会说他什么好话。
“那在这件事情上，三车间的工友们一般支持谁？”傻柱好奇的问道。
“大多数人都支持赵万胜，你也知道刘海中的人性不太好，平时就得罪了不少人，这回他被赵万胜这么一整，很多人都幸灾乐祸。”秦淮茹皱着眉头说道。
“刘海中已经跟我说了，他要和赵万胜誓不两立，找机会一定要报复回去。”傻柱说道。
“刘海中能斗过赵万胜吗？”秦淮茹深表怀疑。
“谁知道呢？”傻柱在赵万胜身上没少吃亏，所以他也怀疑刘海中未必能斗得过赵万胜。
终于挨到了下班，刘海中没着急走而是将换下来的工作服，彻底清洗了一遍然后晾在了清扫班的休息室，然后又去工厂的浴池洗了个澡，这才走出了工厂。
虽然脱掉了清扫厕所穿的工作服，又洗了澡，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刘海中在回家的路上仍然被很多人侧目甚至辱骂。
正像傻柱说的那样，臭味已经侵入了刘海中的肌肤，他已经被腌入味，换件衣服根本挡不住他身上那股刺鼻的臭味儿。
“这人是屎拉裤兜子里怎么滴？这也太臭了！”
“这也太臭了，这人是在粪坑里泡大的怎么滴？”
“我虽然很尊敬掏粪工人，但是不能好好洗洗再上街吗？这种气味也太污染街道啦。”
······
听到路人的议论甚至是辱骂，刘海中就当做没听见，低着头快步向着四合院走去。
刘海中刚一踏进家门，正看见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儿子，坐在堂屋的饭桌旁等待吃饭。
“爸，您回来啦！”刘光天急忙打招呼。
“爸，您辛苦啦！”刘光福也跟着打招呼。
“嗯·····”
刘海中黑着脸，哼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回到卧室躺在床上准备休息一会，就听到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在堂屋吵了起来。
“你是不是放屁了？这也太臭啦。”刘光天指着刘光福说道。
“我才没放屁，不要倒打一耙，绝对是你放屁了。”刘光福反驳道。
“谁倒打一耙了？明明就是你放屁了，还不敢承认。”刘光天恼怒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