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小说旗!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小说旗 > 历史军事 > 投笔觅封侯 > 第52章 糟糕的穿越生活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早上阿秀醒来,看着满眼红肿一脸憔悴的施耐德。这才心痛地问,“你一夜没睡么?”

看着对方精神饱满,满脸红润的样子,施耐德心里莫名的一股子怒气喷薄而出:“你说呢?”

“哈哈哈……!”让人恼火的是,对方不仅不同情,反而是幸灾乐祸。

“有什么好笑的?”他是真地生气了。哪还顾忌对方是自己老子的老子以上一辈的人物。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等瘟气,干过这样窝囊的事。

跟老鼠子打了一晚上的仗。一秒钟都没有停歇。关键的,还没干赢。

那些该死的老鼠,就好像专门欺侮他一个人来地。不是磨牙,就是打架——打得吱吱叫。要么就是疯跑,在屋顶上跑。造反一样,跑得空空地响。叫骂,都只能管上一秒。一秒钟的安静以后,又是马照跑,舞照跳。

有的老鼠还玩蹦极。从屋顶上一跃,跳到他们的床上。把他们俩当作死人,一点尊重都没得。简直要被气死。

松一松,就有老鼠敢从他头上,脸上跑过。搞不懂她是怎么睡着的。

“你怎么突然之间怕起老鼠?”关键得人家还笑话他,“有什么好怕的。”

“你?”被揶揄的滋味真不好受。特别是对于一个不愿意把胆小,作为自己人设的男生来说。真地是耻辱。

“你不要说,就我家的老鼠多,你家没有?”真地是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被他的愤怒反应,逗得乐不可支。

然而在他看来,那可一点也不好笑。他可是头痛和烦恼的很呢。一晚上,睡不着,还可以忍忍。以后呢?

想想都麻牙!天天晚上跟老鼠子战斗,不眠不休,那可不是人受的。不能说,每天都到白天补觉?那也不现实。

“你们晚上不睡觉么?搞什么搞?”进来个老太太。像外婆。裹着小脚。但是,比外婆要年轻许多。

“不是我,”阿秀赶紧地跐着嘴声明,撇清和她的关系,“我晚上睡得悄静的。是他。”阿秀忍不住笑,把手指向施耐德。

“有老鼠。”他一本正经地抱怨道。接着又瞪了她一眼,“叛徒!”

“有老鼠!你家没老鼠?”没想到的是,那阿姨也白了他一眼。依然没有得到丁点的同情,“老鼠我是没听到,只晓得你俩个吵得我昨晚上一晚上没闭眼睛。过会儿一个‘去’。‘去’个屁啊!”

“我那是在撵老鼠,要不,它们就跑我脸上做窝了!”

“你长得的这张嘴,就胡扯。把我家丈夫都胡扯死了。你就不能改改。哪家没有老鼠?你家没有?”那阿姨对着他又是一通指责。

没办法。他只好扁了扁嘴,把委屈咽到肚子里。

让他更加难以适应的还在后头。阿秀服伺他洗脸,端着盆进来了。“刷牙吧?”阿秀递给他块白布,还有一杯水。

“牙刷呢?”他感到诧异。

“牙刷?哪里有什么牙刷。”阿秀的讶异不亚于他,指了指那块递给他的白布,“布上放牙盐了,你就擦擦吧。”

“就这,擦牙?”施耐德懵逼了。心说,这玩意擦嘴管用吗?时间一长,嘴巴还不臭死。

过去哪有什么牙刷牙膏。刷牙也就用盐稍微地擦一下子。避强把脸洗了,浑身都不得劲。想死的心都有。

要说,有什么可以提振一下士气的,那就身体上的反应,轻松了不少。身体的感觉已不像昨晚那样,死沉死沉的了。被她稍稍扶了一下,他就立马坐了起来。她也发现了,惊喜道,“好得好快啊你!看来过不两天你就可以下地走路了。”

这样,他的心情才变得好些。不再把脸紧拉着。

早饭端过来了。老远得就闻到了一股特别香的小葱味。不得不说,纯天然原生态没污染的就是好。呼吸的空气,流淌在鼻翼和喉咙间都感觉是甜丝丝的。

女人端来一碗面条。然后转身就出去了。说要到河边上去接鱼。面条放在床头柜上,人就转身走了。

折腾了一宿,还真地饿了。那面条热汽腾腾地,闻着就让人口水直拖。

面条的形状也是少见,一头圆一头扁。与传统吃过的面条要么是圆的,要么是圆的,截而不同。

入嘴齁咸齁咸地。感觉非喝盆水,压一压方得下咽的那种。

奇怪的是,越吃竟然越香。仿佛是适应了那咸度,咸上了瘾。

那面条是横山的特产挂面。平常挂面出的是灰条,而这里的挂面出的是油条。

无论是出灰条,还是出油条,都是为了防沾,避免面条粘在一起。然而油条,明显比灰条好吃,口感好。因为它的表面,裹了一层油脂。

施耐德当然不懂。只知道这面条比之以前吃过的十大面条,都要爽滑。

碗底横卧着三枚鸡蛋。蛋黄红得像初升的太阳。

感觉却是得来不大光明的样子。就像是那女人,瞒天过海,偷偷放在自己鞋底里的私房钱。

鸡蛋咬开就有一股蛋香味,浓郁扑鼻,具有很强烈的冲击力。瞬间打翻了他对于鸡蛋固有认知。

有一股子腥膻味,然而那种不快,只是稍纵即逝的,随即就被那股浓香味给覆盖得无影无踪。

清甜鲜香的口感,居然可以做到,让人荡气回肠。

尤其是粉碎在唇齿之间,舌头味蕾上的那些蛋黄遗珠。

那种略显粗糙而又饱满的颗粒感,弹齿之间,相互磨擦时所产生的那种滞涩感,居然会让人产生一种说不出来的,欣悦快感。

而随着唇齿的搅动,蛋香味在口腔鼻腔食道间弥漫,回荡,连大脑也一并被带那氤氲包裹升华。

施耐德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样一碗不起眼的面条里,居然蕴藏着如此强大的冲击力,如此丰富的味觉享受。不亚于享受了一次饕餮盛宴。

幻想着能不能再来上一碗。太好吃了!

梳妆台上,那只粗胎的海碗里,还冒着热汽。他记得清楚,刚下肚的面条,就是从那只海碗里分离出来的。里面应该还有。

他试着自己丰衣足食。从床上下来,脚尖着地,随了随,看有没有腿脚打软的迹像。没有,这给了他些许的信息。于是试着站了起来。停顿了两秒,发现体感也还尚可。所以,一手持碗,一手拿筷,试着朝梳妆台走去。

刚迈了两步,就感觉胸闷气短,眼前金星直冒,赶紧地倒退回来,一屁股跌坐回床上。气恼的很,自己为什么变得如此不顶用了。

“怎么啦怎么啦?”听到屋里的动静,一双细脚伶仃的“圆规”,蹬蹬蹬紧蹈着,赶到他的跟前,看到他手里的空碗,冷笑着问,“颈子肿饱啦?(意思相当问‘你吃饱了吗?’却是当地骂人诅咒人的话)”

施耐德根本就听不懂她都说了些什么。只见她牙床呲着,一副笑模样。以为她在说什么好话。所以,也笑着回答,“我想过去还捞点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