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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似水,柔情缱绻,修长的食指慢慢顺着她挻俏的鼻子下滑至柔嫩的唇。

他轻轻低首,他的唇夹杂着好闻的气息靠近,苏沫沫连忙回神,推开他,“我……我明日回枫栖院。”

他不悦地蹙眉,欺身上前:“沫沫,我们是夫妻,为什么要分开住?先前你身体不好,我尊重你。可是,你不会真打算让本王当一辈子君子吧?”

“我们的约法三章——”苏沫沫边说边往床内退。

“别跟本王提什么狗屁约法三章!”他再进一步。

“你——你竟然说脏话!”她再退两步。

“你少跟我顾左右而言他。”他把她逼在墙角。

“你你你欲求不满,恼羞成怒!”她再无退路。

“你在这跟本王玩成语大赛呢,花朝节还没比够?”他把她圈在手臂的范围之内。

“我爹爹的免死金牌,你还没给我呢!”他这才松开手。

“没给我之前,休想碰我,你若再不老实,我现在就搬。”

这么一闹,单煜城也失了兴致,复又躺回原处,“罢了,前几日寻了位方士,如若顺利,金牌只是小事,届时,再看你寻什么理由!”

“怎么这么多皇帝爱炼丹?”苏沫沫小声嘀咕。

“父皇之前也没这嗜好,近来却不知道是个什么缘故,沉迷至深。不过,他身子骨倒着实康健不少,想来这丹药于身体倒是有益。”

苏沫沫惊异于他的耳力,这么小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话说回来,你向父皇到底求了什么?”

“我困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苏沫沫翻个身,面朝里面,不看他转移话题。

单煜城拿她没撤,他向来不爱强求人,他喜欢当猎人,等着猎物甘心情愿的入陷阱。

他深望她的背影一眼,浅然一笑,他有的是耐心,可以慢慢等。

夜里,法华寺院门紧闭。慕容嫣悄悄地溜进一处偏僻的院落。

此院立于高峰之上,自成一处。她可是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这里。

她吃力地爬上了高高地院墙,却发现这墙太高了,下面没有落脚处,正踌躇该从何处下脚。

“何人在此!”一声惊斥,吓得她一个激淋,摔了下来。

她整个人趴在泥土里,嘴里吃了好几口土,好在下面是土质松软的泥土,虽然狼狈,倒没受伤。

周围被僧侣举着火把围了一圈,众僧侣倒是见怪不怪,语气如谈论天气一般。

“又是位姑娘。”

“这个月第六个了吧。”

“不……是第七个!”

“不过,这个摔得也太惨了吧。”

正讨论得热闹,竹染上前来,斥责道:“还不把公主扶起来?”

慕容嫣自己爬了起来,脸上已经被泥土糊成了黑色,看不清面容。

众人忍着笑意,竹梁施了个礼,“公主请随我至内堂,大师已恭候多时。”

慕容嫣用袖子胡乱边擦着脸,紧跟在竹染身后。由于药效未过,她的喉咙还发不出声音。

仓澜惯常的白衣胜雪。闭眼端坐蒲团,见她进来,缓缓睁开双眼。

他面上平静无波,只是捻着佛珠的手微微顿了顿。

“竹染,打盆水来。”

竹染领命而去。

偌大的内堂,两个人相对无言。一个是不说话,一个是有话说不出。

慕容嫣知道此刻自己丢脸丢到家了,可是,她向来是有仇不隔夜,此人让她失语,她若不找他,可是会睡不着觉的。

下午连热闹都不凑,就为了来这里找他算账。

她透过糊住的眼睛看他,眼前的他,沉静如画,比大宴上的他,多了一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不一会儿,竹染端了水进来,放在旁边的盆架上,行礼告退。

仓澜道:“公主请自便!”

慕容嫣挽起袖子,细细地擦试着脸颊,手掌,不一会儿,已是一盆黑水。

她用眼睛瞅着他,手指比划着,急着告诉他,这一盆水哪里够?

仓澜摇头叹息,起身道:“跟我来吧。”

掀开珍珠坠帘,后面是仓澜的居室。

慕容嫣望着大大的浴桶,两眼放光。

“你在此处沐浴吧,我让人打水来。”

慕容嫣如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不一会儿,竹染已经在浴桶里放满了热水,床铺边放着一套干净地衣服。

满室热气环绕,慕容嫣洗了个痛快。洗好后,换上了床上那套略显宽大的白袍,袍子上留着淡淡的檀香。

慕容嫣本就娇小的身子,套在空荡荡的袍子里,看起来如孩童一般。

她脸上洗净了脂粉,只留有沐浴后热气的潮红。

半干的长发散落着披在身后,她把几缕调皮的发丝挽在耳后,缓缓走回内堂。

仓澜怔了怔,她的肌肤晶莹剔透,此番样貌少了平日的顽皮,倒多了丝文静。

慕容嫣难得的露出小女儿姿态,仓澜执起她的手,一粒药丸放在她掌心内。

慕容嫣摊开掌心,把药丸在鼻尖嗅了嗅,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仓澜会心一笑,“你深夜到此,不就是为了它吗?放心吃吧。”

慕容嫣吞下药丸,片刻后,清了清嗓子,眼睛一亮,可以发声了。

“你……你别以为给了我解药,这事就这么了了。”她的嗓音带着刚恢复的嘶哑。

“那公主想如何不了呢?”

“我要在这里住下!”

“这不合适吧,如果公主想礼佛,下了本尊的凌望峰,可让住持安排合适的厢房。”

“我不要去别处,我就要在这里!我的衣服可都脏了,现在穿的还不知道是谁的旧衣裳呢,我可不要这样见人!”

仓澜闻言,眉心一动,“原来是嫌弃本尊的衣服呀。”

“如果实在嫌弃,你也可以——不穿!”他认真地道。

“你——臭流氓!还得道高僧呢,说这种话,也不怕辱没了佛门清净。”

仓澜不怒反笑,“本尊心中只有佛祖,公主在本尊眼中,与一块朽木无异。更何况,本尊的意思是公主既然嫌弃衣服,自然可以脱掉换回你原来的衣物,何来的辱没之意?”

他缓缓靠近她,放低了音量,在她耳边取笑:“心思不净之人才会有此想法,看来辱没清净的不是本尊,而是公主!”

“你——”慕容嫣发觉每次吵架都吵不过他,黑的可以被他说成白的,然后推回她身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一想到身上的衣服是他的,她又忍不住一阵心驰神荡。

“我不管!我就要住在这里!”话虽霸道,气势却是弱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