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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方便,苏沫沫着了一身浅蓝色男衫,由于体型庞大,男装穿在身上,倒挺合身,还多了几分英气。

夜间的京城街道,不像那个世界的高楼大厦,楼灯闪烁,车路喧嚣。

这里与她想象中的日落而息,关门闭户不太一样。月光照耀下,一眼望去,各类挂着灯笼林立在街道两旁的店铺,倒也有种别样的繁华。

苏沫沫此刻才觉得,终于触到了人间烟火气。

她暗想:回头减肥成功,攒够银子。出来开家店铺做老板也能活得挺滋润。

思索着,她和单煜城并排走在前头,淇峟贴身跟在后头。三人行至一座灯火通明的酒楼前止步。

苏沫沫抬眼望去,金碧辉煌的“醉仙居”映入眼帘。这家酒楼装修华丽,建在湖边,门前的湖面还飘荡着几艘小船,湖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

船上歌声,琵琶声交织在一起,食客唱倌们其乐融融地共度一段美好时光。

刚进大门,老板亲自迎上来,原来单煜城在此处有固定的包厢,常年都为他备着。

她踩着木质楼梯,行至二楼雅间,靠着窗的八仙桌,视野正好。楼下湖面,风景如画,放眼望去,船只荡漾在湖面,如点点繁星。

“想吃什么?”单煜城一脸轻松,整个人比在王府接地气儿了不少。

“这家招牌是什么?”苏沫沫期待地问。

“醉仙居的松湖雪鱼是一绝,鱼是湖里现捞,喂的是独家秘方的食材,鱼身雪白,肉质鲜嫩,王——公子可得好好尝尝?”淇峟慌忙改口。

苏沫沫点头如捣蒜,一直减肥,好久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了。“淇峟,你觉得好吃的,通通上上来,姑奶奶今晚豁出去了。”

单煜城眼光沉了沉,闪过一抹探究。随即,眼底浮上惯有的温暖,调侃道:“不减肥啦?京城最靓的狗,不做啦?”

“噗!”淇峟刚喝进一口茶,就这么喷在了苏沫沫脸上。

“公子恕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淇峟连连作揖,依然憋不住满脸笑意。

苏沫沫瞪着他,咬牙切齿道:“京城最靓的GIRL,GIRL是女孩的意思,不是狗!”

单煜城轻扬嘴角,望向窗外,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艘游船上。那艘船上五彩的帘幔随风飘荡,船身比周边的小船大了三倍不止。船上的甲板,五六个脸戴白纱的花娘正光着脚,随着乐曲旋转。

他的视线落在宾客席里一身玄衣的男子身上,静静地定了半晌。直到上菜,他才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

苏沫沫吃得油光满面,看着她的吃相,单煜城难得的胃口大开。苏沫沫发现单煜城吃饭很安静,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夹着竹筷,细细地送食物至嘴里。

不期然间,视线相撞,她慌忙转过视线,心跳竟然漏了一拍。

“你吃饱了吗?盯着我看?”

“我今日才真正体会到了四个字!”

“哪四个字?”淇峟好奇道。

“秀色可餐!”

“噗!”淇峟喷出饭粒之前,苏沫沫先他一步,用空盘挡住了脸。之后,一脸嫌弃,“我说你这乱喷的毛病是几时有的?单公子之前不知道吗?这唾沫星子有多脏,你知道吗?一口口水,里面已经有成千上万的细菌,你再敢喷我试试?”

淇峟一脸委屈:“我从前可没这毛病,公子可以作证!是自从你醒来后,说话老逗我笑,我已经很努力在憋了!”

苏沫沫无奈地翻了个大白眼,点点头道:“得!我的错,我的错!”

发现单煜城的视线又飘到窗外了,苏沫沫顺着望过去,那艘大船上,舞娘已退下,船舱外,一男一女举止亲密,那女子头戴笠帽,笠帽下垂着白纱,她斜斜倚靠在男子肩膀。

男子伸手掀开她的白纱至帽顶,轻轻吻上她的额头。她一脸紧张地赶紧扯下白纱,由于隔着太远,容貌看起来有些模糊。可是那张脸却与苏沫沫脑海中的一个影像重叠。

苏沫沫皱着眉,细细翻找记忆。

“你可认出那名女子了?”单煜城平静地问,好像笃定她认识。

苏沫沫掩饰一笑:“隔得太远了,看不太清,是你的熟人吗?或者是白月光?”

“白月光是什么意思 ?”

“嗯,就是就是你曾经的心上人,你爱而不得的人。”

单煜城受教地点点头,“这个形容倒是新鲜,不过,我没有白月光。”顿了顿,他又问道:“你有吗?”

“我?”苏沫沫苦涩一笑,想起那尘封多年的暗恋,那个学长,后来结婚生女,有了小棉袄。而她,至始至终,只是爱上了爱一个人的感觉,至于那个人是谁,早已不重要。

单煜城迟疑地问:“那个人……可是本王?”

“噗!”

“你看!你也喷了吧!”淇峟一边擦着脸,一边不满地指责苏沫沫。

“抱歉!抱歉!没忍住,来来来,我帮你擦!”

“小的自己来!不劳您尊驾!”吓得淇峟赶紧转过身,他偷偷观望单煜城的神色,还好,依然平静无波。

“吃饱了吗?”单煜城问。

苏沫沫塞进最好一口栗子糕,摸了摸圆滚滚地肚子点头。“这一个月的热量今天一次性补足了,明日开始继续减肥餐。”

“那回去吧。”单煜城欲起身。

“等等,剩这么多,好浪费呀,淇峟去拿打包盒。”苏沫沫已经习惯响应国家号召,杜绝浪费好多年了。

“打包盒?”淇峟一脸问号。

“就是你们的食盒。”

“食盒装剩菜?还是别了吧。传出去会被人笑话的。来这里吃饱的人,哪有人装剩菜回家的,你若有喜欢吃的,下次再来就是,或者我再点一份干净地带走?”

“罢了,罢了!”苏沫沫摆摆手,拿出手帕,把盘子里的几块栗子糕装进去,包好打了个结,拎在手上。

回到屋内,苏沫沫把打包回来的栗子糕摊在桌上,眉开眼笑地唤道:“莺儿,银杏,过来吃宵夜啦。”

“我正饿呢,大小姐,你太了解我啦。”莺儿拿起一块一口塞了个满嘴,见银杏只是盯着那糕发怔,她脸蛋鼓鼓得问:“银杏姐,你发什么呆呀,你不吃,我可都吃掉啦!”

银杏回过神来,轻捏起一块糕端详道:“我是瞧着这栗子糕做得极是精巧,与我们平日吃的不同,寻思着研究一下,日后做给大小姐吃呢。”

苏沫沫笑道:“好姐姐,饶了我吧,今日我已经破戒啦,记住,明日开始,本人闭关断食!”

苏沫沫换下男袍,松开头发,闲谈道:“话说回来,我让你们留心观察府内其他人有无异常,近来可有动静?”

“大小姐怀疑上次生病,是王爷安排人干的?”银杏关切地问。

苏沫沫视线淡淡扫过她二人,平静道:“没有证据前,谁都有疑点。不把人揪出来,始终不安,我可不想再死第二回。我这病来得快也去得快,至今查不出根源,你们是我最信任的人,入院的东西,吃食,务必多留心。若发现任何不妥之处,立即告知。”

“我瞧着王爷很关心大小姐呀,虽然不似夫妻般如胶似漆,倒也相敬如宾,尤其您醒来后,王爷比之前来得更勤了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长点心吧你!”银杏敲了下莺儿的头,正色道:“咱们院内共二十四人,除开每日轮班的侍卫八人,长廊守夜的四人是男丁,余下的丫环婆子都是女仆,外院的进不得屋,暂且不提,这内屋的,除了莺儿、我,就是琥珀和金叶了。

这琥珀平日心灵手巧,嘴也甜,大伙都特别喜欢她,金叶脾气倔,平时还爱悄悄赌点钱。如果是院内的人干的,我觉得金叶嫌疑最大。”

苏沫沫喝了口茶,点头赞道:“分析得不错,重点盯着金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