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源说完这句话就下去准备了，等她身影彻底消失后，系统才出现。
“尊上明明知道镜湖里有那个神明，为什么不直接过去杀了？”
司步筠站起来，拂了拂衣袖：“镜湖里的她不是我想杀的人，而且她要是死，我们会困在这里，虽然困不了太长时间，但会比现在的速度慢很多倍，你想一直待在这里？”
系统疯狂摇头，它可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
“竺丹，我想出去。”
竺丹冷冷睨他一眼：“你是又想逃了？还是你觉得本君是傻子，就该被你一次次戏弄？”
“……我保证，这次不会逃，我只是想买一些布料和糕点。”
竺丹笔尖微顿：“那你将想要的东西告诉她们，一个时辰就能给你带回来。”
“我……我还想听戏。”
“我让你喜欢的戏班亲自过来给你唱。”
见他站在原地没动，竺丹道：“怎么？还有事？”
“我想给你磨墨。”
猜到了他有什么目的，竺丹没拒绝，她就是想瞧瞧怀玉能做到什么地步。
待竺丹将所有事务处理完后，已经圆月高悬，怀玉适当提出了下一个目的：“竺丹，今天看起来是个适合饮酒的日子。你，想和我一起喝酒吗？”
“好啊，明月和美酒是永恒不变的话题。那今日本君就和怀玉一起来体会一番。”
不多时，两人就坐在悬亭内，妖君实力何等强大，这亭子就单纯依靠妖力悬浮在半空之中，是妖界十分瞩目的景色。
几百年的美酒一开盖就传来清醇的香气，两人一人一小坛，竺丹像是心情很好，每次都一股脑喝光，石桌上摆满了空的酒坛。
竺丹脸颊发红，她靠近怀玉，紧紧抱住面前的人，说话时的声音都像是含着酒意：“怀玉……”
“嗯。”怀玉头也很晕，他没想到竺丹这么能喝，偷偷准备的解酒丹很快咽下，他缓了片刻，才缓解了眩晕。
腰被竺丹抱的很牢，鼻尖萦绕着若有似无的香气，怀玉回抱住她，嗓音柔和：“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他只敢在这个时候才暴露自己的爱意，她和众生，怀玉都不想辜负，可是……世事难两全。
太清宫已毁，他不能，也不该忘记一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要！外面的风吹的很舒服——”脚下的亭子很快开始左右晃动，稍一不注意就可能会掉下去，怀玉扶好竺丹，确定她没受什么伤后，道：“还是回去吧，这上面不安全。”
“嗯……谢谢怀玉师兄。”
怀玉动作一僵，好半天才想起要带着竺丹下去。
明明她还和以前一样。
一定是妖族的护法还有其她妖在竺丹耳边吹风，才让她做了错事！
怀玉眸光有了丝冷意。
将竺丹安顿好之后，怀玉才偷偷拿着她的令牌出了妖界。慈心前几日通过太清宫的秘法联系了他，说有事要他帮助，不管慈心想做什么，他都必须见她一面。
他很快绕了几圈，确定身后没人跟着，才进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