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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堂大舅哥出来的时候由于准备不足,所以带的套子并不多。两人一路走,一路布设套子,埋头走了不知道多远。

就听到远方有蹭蹭的响声。

抬头望去,才发现距离几十米的前方积雪上,站着几只格外引人注目的野鸡。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小群落。

“啧啧啧,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别拽酸了,把枪解下来,慢点儿的,别惊动了。”

林里肩膀微微抖动,将枪解下来拿在手里。缓慢拉动枪栓,上膛之后将枪口对准了野鸡所在的位置。

但刚才布设套子的时候,为了学到技术,也不愿意把手套弄脏了。所以直到现在,都是裸露着双手进行的。此刻刚一触摸到冰冷的扳机,就觉得手指僵硬。

“别急着激发,先把手指伸到裤裆里面捂一捂,热了就灵活了。”

睾丸温度高于体温,林里是知道的。可关键时刻能用来做这个,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啊!

“别怀疑,古代骑兵打仗,射箭之前要是手指僵硬,都要这么取暖的。”

林里无奈,右手落在裤腰带上不动了,总觉得这么做不合适。毕竟这个时候的松紧带还不怎么普及,大家的裤子都比较松弛,所以才会说什么裤腰带不能松。而且现在普通人的裤腰带都是用线制的没什么弹性的腰带,或者干脆就用草绳来系裤子。

所以一解开腰带,棉裤不提着很可能就直接落到脚踝上了。

“干啥呀!不用往裤子里面伸,放到裤裆就行。”

堂大舅哥一脸嫌弃的制止了林里的行为,示范着将右手塞到了裤裆上,双腿一夹,完事儿。

林里有样学样,刚一夹住,就觉得冻僵了的手指开始汲取丝丝热量,开始变的灵活了起来。

“怎么样了?行不行?”

“大哥,我行!”

“好,一会儿瞄准的时候,你左我右,各自寻找目标,快速放出三枪之后,收枪就往前冲。看能不能逮几只活的回去。”

“好,没问题。你左我右,各自速射三枪,随后冲上去逮活的。”

两人快速给弹夹里面塞了两发黄橙橙的子弹。屏住呼吸,将灵活 的右手放到了扳机上。堂大舅哥有节奏的倒数三声,几乎同时发射的两枪过后。各自命中了一只身宽体胖的野鸡。他们同时选择了大目标,不光命中率高,收获也大。

在天空中随风飘荡的炸开的染血羽毛,飞溅出血液的野鸡倒下,洁白的积雪上沾染上了殷红的血迹。不等另外的野鸡反应过来,又是两声枪响。

抛出的子弹壳掉到了脚下的雪堆里,身影几乎不可闻。

又两只野鸡倒地后,其它野鸡才反应了过来。炸了窝般的,在漫天破碎羽毛的遮掩下,慌不择路的遵循着本能,纷纷起飞。

啪啪~

两声枪响过后,只掉下来一只野鸡。而林里之所以没中,其实是他的老毛病了。以前在玩儿射击类游戏的时候,就经常发生前方突然出现两个目标往中间打的情况,结局往往是自己被干掉。

今天运气好的一点是野鸡没有远程攻击能力,要不然林里现在就躺尸了。

“冲!”

野鸡群既然被惊动了,自然也不用遵守什么静默管理了。两人紧握步枪当做烧火棍,就迈开大步,趟着雪冲了上去。

想起网络上的一个大叔游泳的时候跳水,因为害怕,喊口号时可乐又引人深思的短视频。林里大声喊道。

“xxxxxxxx,xxxxxxx。”

“咦?”

大舅哥诧异的看了一眼突然蹿到了自己前面的林里,就有了一些模糊的认知。

不过看电影里面都这么喊,喊了之后好像更猛了,打小日子更有力气。想到这里,也跟着喊了两嗓子。果然,两人冲锋的速度瞬间上了一个档次。

在雪地里冻饿了好几天的野鸡没冻死就不错了,刚起飞没几步,就被临时使用了血脉天赋的林里二人追到近前。

平时精心保养,生怕磕着碰着的步枪,在这一刻成了抡起来砸野鸡的道具。

漫天飞舞的羽毛遮蔽了视线,让林里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偶尔还有吓到失禁的野鸡喷出温热的流体砸在四周,林里也被砸了一次。让洗剥过麻雀的林里瞬间有了不好的回忆。

不过现在还偶尔有沉重的触感反馈回来,他还不能停手。

等挥舞了一会儿,见四周没有了动静,也没有力道反馈回来。林里渐渐停止了挥舞,将步枪拄在地上,缓缓睁开了眼睛。

四处打量了一下,就看到堂大舅哥正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四周都是形态各异狼狈的野鸡,和血迹、羽毛等。

而大舅哥正背风惬意的抽着半根烟,看那样子,估计有几分钟了。

“停啦?”

“咳咳。大哥。你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啊!”

“哦!就在一坨野鸡屎掉到你下巴上的时候。”

我去,一想到一坨温热的流体砸到下巴上,冲击嗅觉的同时还往脖子里灌,林里就恶心的不行。当时应该是低头夹住了那温热的流体,所以挥舞的有点儿乱,以至于自己瞎挥舞了半天,做了无用功。

想到这里,林里下巴上的触感又回来了。夹着下巴往远处跑了几步,跪爬在地上,扒拉起积雪,清理起了下巴和衣领上的污渍。

“呕~”

虽然气温比较低,味道传播的不算快。但下巴和鼻子就隔着个嘴,而且还是在上面,又怎么能混的过去。

“行啦行啦!快点儿过来捡野鸡啦!天儿也不早了。今天咱们也走的够远了。看看时间,差不多到回家的时候了。要不然回去都天黑了。”

林里不厌其烦,一遍一遍用从积雪下刨出来的新雪擦拭着下巴。揪开衣领看了看,上面虽然擦干净了,但也留下了一滩水渍。顶在脖子上凉飕飕的,有些难受。

“哦。马上。”

等过去帮忙的时候。堂大舅哥已经将收获归到了一起,垒起了一个小肉堆。

“今天的收成不错,一共七只。”

“大哥家里还有嫂子等着补充营养呢!而且孩子又多,此次出力又大。我三,大哥四。”

“别。你四我三好了。我今天还布设了不少套子,下次来的时候估计还能有点儿收获。那个收获应该算到今天头上。”

“别呀!你出力多。而且套子都是你自己的材料,自己的技术,我不能分。”

唉!都走到这一步了,林里才想起来没有提前约定收获分配,这事儿闹的,别推来推去的打起来了。

“啧!你怎么这么多废话啊?一个大男人,娘们儿叽叽的。你看清楚了再说话。”

林里低头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堂大舅哥已经在说话的当口,把收获分成了两堆。一堆三只,一堆四只。但明显个头不一样。其中最初打下来的两只肥野鸡就在三只那一堆里面。

这两堆野鸡数量差一只,重量可能也差点儿,但肯定不多。而且四只那堆处理起来明显要麻烦一些,所以两份儿分配的还挺公道。

“哦。大哥,你早说啊!我还以为只是说数字呢!那要是那样的话,我还是要3只那份儿好了。”

“好个屁!你就拿四只那个。”

“不是,凭什么呀!”

“凭什么?凭你小子那天洗剥了二十多只麻雀。所以处理起这种小东西在行,不犯怵。”

哎呀我去。难道是堂大舅哥埋怨自己没有给他送麻雀过去?可大嫂都已经怀孕了,还吃那个干嘛啊!补起来不是干上火吗?至于两者的先后问题就不谈了,说那么细致干嘛!

“不是,大哥,我那天~~”

“停停停!我还差你那一两只麻雀吃啊!我就是觉得你能处理好这些小的。行了,就这么着吧!带上东西赶紧走,咱们得回去了。冬天日头短,天黑的早,别天黑前赶不回去了。”

堂大舅哥说罢,就赶紧把三只大的野鸡丢到了背篓里。事已至此,林里无奈,也提溜着野鸡脚丢到了箩筐里面。

看了看已经过午的日头,林里还真有点儿饿了。虽然带了点儿干粮出来,但冷哇哇的也没有个胃口。

“哎?大哥,咱们去那天去的那片沙棘树林里砍点儿沙棘回去吧!”

“哦?又要做沙棘罐头?”

见堂大舅哥面带促狭,林里不好意思的说道。

“嗨!那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还提它干嘛啊!这不是都落雪了嘛!天气又这么寒冷,滋味肯定好了不少。要是去的晚了,就怕冻的干巴了,那都浪费了,多可惜啊!”

“行吧!反正今天也到这儿了,也在咱们回去的路上,就和你再走一遭好了。家里几个小子也没个零嘴儿,总是闹着要买糖。而且你嫂子好像最近喜欢吃酸的。家里的醋瓶子都被她给喝干了。”

“哦?酸儿辣女,吃酸那大概率就是小子了。恭喜大哥喜得贵子。”

“好啥呀好。你是年纪还小,而且家里缺男孩儿。不知道养小子有多累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就这,我家里都四个了,起了兴致,能把窑洞给你弄塌了不可。唉!现在的我就想要一个闺女,一个听话、温柔、贴心的闺女。”

“也对,你家里都那么多儿子了。要个小棉袄也好。省的一群小子在你面前调皮。”

“哈哈哈,就是就是。小棉袄好啊!出嫁前还能和孩子他娘做个伴儿。家里一群带把儿的,孩儿他娘一个女人挺孤单的,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

两人聊着家常,一边儿也在朝两边张望着,毕竟来一趟,虽然要回去了,但是能增加点儿收获也是好的。

但是两人的好运气似乎在收获了那七只野鸡后就用完了,一直走到那处沙棘林的时候也没有看到能捡漏的野味儿。甚至连冬日里最常见的野兔就见到一只,也不知道是不是猫冬去了。

几个月没来的沙棘林不复往日的郁郁葱葱,反而有些破败。

其中不少沙棘树都被砍出了白色的树芯儿,远远的能看到一片片白色痕迹。垂头丧气的样子配合着肃杀的冬日,看起来就让人心情不美好。

不过挂着雪花的树枝上,若隐若现的有红的、黄的沙棘果出现,让人一看到就流了一嘴口水。

林里咽了口唾沫,挑了一棵沙棘果饱满、稠密,让人一看就垂涎欲滴的沙棘树前停了下来。

本想学上次那样,先砍下树杈来再撕小枝丫。但一想到丈母娘抠搜不舍得烧柴禾的模样,就提起柴刀,对着一个大树杈砍了起来。反正这种野生的东西长的飞快,砍多少也能长出来,顺便拖回家里当烧柴多好啊!一举两得。

“哎,你不尝尝再砍?万一是酸的怎么办?”

“啊?都这个季节了还有酸的?”

“废话,你看林子里面这些树,被砍的最多的肯定是甜丝丝的。酸的没几个人喜欢吃。而且吃多了饿的快,孩子喜欢吃大人也不让啊!”

唉!这么浅显的道理从堂大舅哥嘴里说出来,真是生活赋予人智慧啊!林里这个明白不少大道理的人反而没想到这些。傻乎乎的找了一颗卖相最好的动了砍刀。

伸手撕了一条布满沙棘果的枝丫下来,递到嘴边夹了两颗冻的硬实的沙棘果进嘴。用大牙嚼碎,黑布林大李子的口感瞬间就上来了。虽然看不到自己的面部表情,但一定很狰狞。

“呸!我去,这酸的,都能当醋吃了。”

“哈哈哈,能当醋就好了。都不用自己家里做醋了。”

“啊?自己家里做醋?大哥家是自己家做醋的吗?”

“是啊!你们家不是吗?我婶儿可是个手巧的,你们家的醋肯定是自己家做的。”

虽然知道这个年代科技与狠活儿少见。但自己家古法酿醋这种事情听起来还是颇有些难以置信。要知道林里穿越的那个年代,即便村里人,也就老人愿意腌咸菜,年轻一辈儿的住了楼房,都没有腌菜的条件了。而且也懒得做。

超市里面那种满是红油的科技与狠活儿的咸菜反而充斥了市场,劣币驱逐良币,就挺黑色幽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