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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安回到家,先给顾野铺了床,安顿他躺好以后去做饭,折腾两天也累了,偷偷从空间拿出两份炸酱面,再热两杯牛奶。

她将楼上的床桌搬下来,放在顾野床上,把炸酱面和牛奶给他。

“谢谢。”

“以后不用说这两个字了,你快点好起来就行。”

顾野点点头,闷头吃饭。

晚上,她在楼上听到下面有动静,急忙下来,看见顾野蹲坐在地上,单手捂着肋下,大口大口的呼吸。

楚安将手电筒打开,顾野一错不错地看着她,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强忍着没掉下来。

“做噩梦了?”

“嗯。”顾野低下头,用袖子狠劲地抹了一下眼睛,表情倔犟的像个小牛犊子。

楚安叹口气,过去撸了一把他的头毛,“没事了,在这很安全。”

顾野的身体慢慢放松,楚安扶着他上床,给他吃了三分之一的安眠药,总睡不好不利于养伤。

这回她没着急上去,在旁边床铺继续看急救小妙招。

刚开始,顾野频频扭头看她,被她几个眼刀杀回去,终于老实睡了。

楚安感觉自己还不困,烧了热水灌入折叠浴桶,舒舒服服地泡了一个澡。

泡完澡将顾野的对床收拾一下,直接在楼下休息。

躺下不久便进入空间,这次精神力提升感觉和空间的联系也更紧密了。

忽然,脑海中传来一个灵感,食指一挑,溪水便随着她手指的方向升起一条水柱。

她用食指在空中画了一个圈,水柱变成了水环,以前她也能操控溪水,只是没有如此灵活,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又有了新的杀人方法——窒息。

“在想什么?”身后传来沈寻的声音。

楚安急忙收回思绪,水环变水幕,瞬间落入溪中,“我在想怎么帮你灌溉田地。”

两人放眼望去,玉米一米多高,已经开始抽穗,水稻也到了楚安的腰。

沈寻不能在黑土地这边待太久,所以种植面积还在五亩左右。

她储藏的食物至少够十个人吃一辈子。这也是她没有辛勤劳作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懒。

“你现在可以随时看见外面?”楚安问道。

“不是,我要主动看外面,会消耗很大的精神力。你主动连接空间,我才没有耗损。”

楚安心里一暖,这次救顾野,她有两次忘记与空间保持连接,是沈寻主动帮她的。

“能看到多远?”

“你的视野就是我的视野,只不过是360度无死角。”沈寻如实回答,“但我看不见你在做什么,除非你的情绪波动比较大,我会感觉到。”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所以…才会劝你那么多,希望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只不过之前的经历让我不得不警惕,现在还好,等以后你会明白我的做法。”

“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沈寻无奈摇头,“那我的这个做法,在你们年轻人中被叫做白莲花、绿茶婊还是圣母?”

“哈哈哈…”楚安被逗笑了,“你做就不算,因为你有资格这么说,要是别人我就不惯着了,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什么共情,都是同情,同情根本一文不值。”

“很荣幸能得到你的认可。”沈寻松了一口气。

接着,他吹了一声口哨,疾风快速从黑土地那边奔来。

沈寻迎上去,在小溪旁开始撸狗,“你随意,我和疾风一会儿去一趟山上,前些日子发现几株特殊的藤蔓,既坚韧又柔软,最长能达到百米。如果能移植回来,就可以替代草绳了。”

楚安用意念试探一下,还是探不到远处的山,便道:“我陪你一起去。”

沈寻将吉普开出来,平时疾风都会跳到副驾驶,这次它主动跳到了后座,简直不能再通人性了。

楚安坐到副驾,撸了一把狗头,忽然想起了顾野,那个头也挺好撸的。

车子越过小溪,在黑土这边沿着小溪疾驰,这里对狗子没有伤害,对沈寻的伤害也能降到最低。

不到十分钟,车子稳稳地停在上山的路上。

这里的草木像受到了雨水的滋润,比之前更加繁茂,不过这里并没有下过雨,难道是因为她的精神力提升了?

空间不想解释的东西她只能猜测,罢了,反正都占便宜了,谁还在乎一两个疑团。

山上被沈寻开辟出一条土路,她之前发现的药草也被树枝圈起来做了标记。

“这些都是你做的?”

“嗯,打发时间罢了。”

楚安觉得他还是更向往外面的世界,人是群居动物,不可能永远一个人生活,即便这里什么都有。

两个人在半山腰找到了沈寻说的藤蔓,远看像一丛灌木,近看像一眼泉,无数藤条从地面抽出来,粗的犹如婴儿手臂。

藤条呈深紫色,叶子是由青到紫的渐变色。

它没有攀附任何大树,在地面延伸几十米,纵横交错,还有些抱成团,像天然形成的牢笼。

楚安很喜欢它,却有点犯难,整个根的直径有两米,怎么挖?

“我那个挖掘机好像买小了”楚安讪讪地道,“这个...能折枝培养吗?”

“我试过了,不行。它只能依靠地下的主茎吸收营养。”

“那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沈寻往前走了两步,这里还有一丛小的。

“.....”楚安差点被气笑了,可是能怪谁呢?

小株也不小,直径大概得有二十厘米,外抽的藤条最长有三米。

沈寻从车上拿出铁锹和铲子,两个人一起挖土,经过一夜的奋斗终于将“紫柳”固定在车顶上。

对,“紫柳”是楚安给取的名字。

沈寻给紫柳单独开辟了一块地,顺着小溪往东走,距离生活区大概五公里的地方。

移植完紫柳,楚安感觉自己快要醒了,急忙向沈寻请教如何治疗创伤后应激反应综合征。

沈寻说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他是王策教的,叫做精神抽离法,以旁观者或者是第三人的身份参与社会活动,看待周围的一切。

楚安觉得,从某个角度来看,沈寻也是个幸运的人,有信仰,有前途,有一个不离不弃的老友。

这个老友坚定的相信他没有死,为了一张不吉利的照片,不顾前途大闹警察局。哪怕天下人都认为你死了,我也要找到你,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下午两点,楚安悠悠转醒,容光焕发,不知道是溪水泡澡的缘故还是在空间滋养了灵肉,总之疲惫一扫而空。

她伸了一个懒腰,余光感觉到一道视线,不用想也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