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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暗流奔涌断沉浮 舍身饲虎画大饼

青年书生显然是个能说会道的主,从地上站起身,走到车厢旁,低声道:“郡主,您受惊了!”

萧萧此时正难受的厉害,全身像被割裂一般。

司空霓的身体和记忆慢慢复苏,本体的意识与萧萧开始争夺身体。

哪里顾得上旁人的关心,吴霜走进车厢,见萧萧蜷缩在车厢角落,瑟瑟发抖。

连忙道:“萧萧,别害怕,没人能伤害得了你!”

萧萧苦笑道:“我与司空霓意识共生,会导致神经错乱,公子别害怕才对!”

吴霜默然,这种事,对他而言,有些陌生。

青年书生又道:“郡主,求您允许小生随车同行,等到了永安城,小生也就放心了!”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朱振坤见危险解除,这才悄悄离开。

吴霜心想,这书生的底细尚未查明,把他留在身边总比到处乱跑容易监督。

虽然暂时无法对此人绘制地图的行为定性,仔细想来,隐约令人脊背发凉。

萧萧抬头询问该如何应答,吴霜轻轻点头道:“这样也好,多个人照应,看起来,他对郡主并无恶意。”

萧萧轻声道:“既如此,有劳公子了!”

……

风不语和雷卷马不停蹄赶往永安。

听说风不语凭空多出个兄弟,雷卷瓜心大起,一路问个不停。

“你这孪生兄弟,你俩相见之后,谁叫谁哥哥?”

风不语叹了口气:“我那兄弟并不知情,想来与他相认还需找到当年的知情人!”

雷卷立刻道:“想找人还不简单?”

风不语暗忖:我那苦命的岳父,凰七剑枭倒是提到过两个人的名字,叶沐紫皇和逐月金蝉蔺玉萝,这二位成名已久,又是父亲的至交好友,应该先找他们核实身世。

当即道:“倒不如先去涂羹认亲。”

雷卷却不甚赞同:“认亲本不复杂,再说,你凭什么证明自己是吴展的儿子?”

风不语左思右想,反倒被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难住。

其实,雷卷还有一些简单的思考,没好意思直接说出来:

为什么涂羹千峰,石鼓天宗加上土宗八君,偌大一个宗门,竟保护不了嫡传弟子吴展的亲生骨肉,致使一家离散,不能团聚?想来针对吴展一家的势力,不比涂羹土宗弱,或者,根本就是比土宗还要强大。

这样的宗派和力量,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洛姓是碧波圣海妖龙族之姓,吴姓虽然常见,却听闻石鼓天宗血洗碧波,雪封昆仑,墨锁青丘,想必此事与三尘关系紧密。

至于神秘的三尘之地为何要对这家人下手,受了奇耻大辱还不敢向土宗还击的真正原因,极有可能与传说中的飞升天道有关。

这般分析下来,雷卷有些犯怵,土宗、三尘之地,他都不愿意沾惹。

最主要的是,他芝麻豆大修为,谁也惹不起。

唯有置身事外,躲得远远,才安全不是?

……

这日,羿青翎正在学剑,忽感心神不宁,气血翻涌。

也不知从哪里来了股邪火,烧得她五脏绞痛,直接一头杵在地上,不省人事。

叶初眼疾手快,看着她额头渗出的奶白色液体,疑心大起,早些年听叶沐紫皇醉酒说过一嘴,凰族的血是白色的,只有经永生之火炼体,才会变成真正的鲜红血液。

她只想静静的守着叶沐紫皇,但这个疑问始终萦绕心头。

……

三宛、三启仓惶逃回,玄空飞星盘下,将那张写着暗杀名单的纸撕的粉碎,眼下吴霜和司空霓已然是杀不了的存在。

九龙观星阵应天象的正主已然确认了身份,寒山御风堂和冷月断星崖此后只有一个敌人,那就是星主吴霜。

再劳神费力的去杀这名单上的其他人,没有任何意义!

烦恼的是,暗杀的人已派了出去,也只好偷偷收回命令,蛰伏起来,伺机而动。

剑岚雷峰上,一番精细筹谋,联合万羽神龙宗,最后终究还是败在吴霜手下,五行灵躯筑基便已不敌,说其他的,都是空谈。

这口气谁能咽的下。

正当六人商议上报朝廷,请三尘之地出手时。

郑中范的一道密旨信珠,天机使飞马报奏永安。

天门重开,异象频现。

最引人瞩目的当属涂羹惊现岘毓天柱;天阙金顶五峰相携,彩云如瀑,再见明台;三尘之地悬陲九天,灵脉喷涌。

天河壶口,星瀑惊崖,又传出天榜之外,还有神魔榜和灵器两榜。

榜上所见名字遍传天下,九州哗然。

吴霜前脚离开万羽神龙宗,尚未至永安;风不语出了烬墟鸣壑茔丘,也未至永安。

然而,他二人的名字早已成为九州年轻子弟口中的传奇。

更有甚者,花芊树刚回到水宗,便早早有人就近前往,只为瞻仰寒锥霜骨剑。

稽山魔鬃,鬃牙小试,差点没把地钻个窟窿。

……

最热闹的当属天阙宫,弈连城每天忙着迎来送往,应酬各大宗派,对那些赖在五峰不走的修者,也没什么好办法。

终于赶上了“天阙论道”

轰又轰不走,打又打不得,只得一边接受资助,数钱数到手抽筋;一边加紧赶工期,按照吴霜留下的蓝图,不折不扣的大兴土木。

没多久这事也传到了永安,西太后大笔一挥,颁发了一道“借工”的圣旨,命天阙宫速派督造及能工巧匠赶往永安协助修建金凤殿,当然,这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

青年书生行事十分谨慎,手脚干净利落。

第二天傍晚休息时,却在朱振坤面前栽了跟头。

这位刚鬣兄,嗅觉最为灵敏,见书生整日宝贝似抱着个破包裹不离身。

又嗅出了包裹中几味罕见的药材,技痒的厉害。

悄摸来到书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巴掌差点没把人给干到土里。

“兄弟,咱打个赌!你若赢了,我便不找你麻烦;你若输了,只消如实回答郡主几个问题!”

书生隐约闻到朱振坤身上有股不寻常的古怪。

扭头反问:“郡主若想问我,我定会知无不言,又何劳足下盘问?”

朱振坤挠了挠头,细细回想那日吴霜是怎么向他提出赌约,他又是怎么无法拒绝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