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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邪魔出雒台替死 电落霞雨化神虹

……

宋川叹了口气道:“多年以前,我也时常因为命运不公而消沉,可是,后来我悟了,既然不满足现在的命运,那就去改变!夺取别人的一切,变成自己的!”

风不语似乎想尽快激怒宋川,怒吼道:“风不耻,你这头有人生没人养的畜生!不准你碰雒璃!”

宋川大笑:“没用的,你再怎么喊,他们也听不到……认命吧,风不语!”

纵是听见殿外发生的种种,任凭风不语撕心裂肺的怒吼,似是一道纱窗隔了千山万水般,风不语的叫喊,雒璃根本听不见。

……

雒璃伸手拍了拍放在自己肩头的手背,不解问风不耻:“那诗不是吗?”

风不耻嘴角上扬,志得意满道:“这算什么礼物?我给你准备了更大的惊喜!”

雒璃摇摇头道:“如此已是极好了!”

风不耻转身瞬间,敛收微笑,面色狂浪。

推开殿门,信步迈进。

……

此时,风不语已被宋川困在星阵之内。

书桌上的星子此刻将他连同披风钉在房顶。

风不耻搓着手,像只看见腥臭的苍蝇:“堂弟,不耻哥哥……给你问安了!”

风不语同样也想尽快激怒风不耻,怒吼道:“呸!你不配!”

风不耻大笑:“很遗憾,咱哥俩素未谋面!你在八里寨的时候,我在陶安村……我回来两年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命弦!”

风不语似乎一直在等这个时刻的到来,越快越好,他要只想尽快激怒风不耻,只听风不语冷哼一声,不屑道:“风家子弟人人都有命弦,你没有,说明你爹,你都不是风家人……而是风家的狗!”

风不耻虽被激怒,却毫不在乎:“狗?血脉?都无法改变我们现在是风家主人的现实,哥知道你纠结、不安、愤怒、不甘心、想挣扎!可惜这些都没用……”

风不语咒骂道:“天道循环,你入魔之时,已不再是人!”

风不耻大笑:“好好享受哥送给你的厚礼吧!”

风不耻从容的撕扯着身上的衣衫,一边道:“我不但没有命弦,连命痕也没有,可是你有呀!对吗?我的好弟弟?”

风不语的双眼迸射出愤怒的目光,只不过,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在意他的想法和态度。

风不耻继续大放厥词:“哦,差点忘记了,门外的小娇娘,她也是我的……”

这是风不语绝对无法容忍的挑衅:“你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我保证你会后悔!”

风不耻示意宋川把人降低一些。

风不耻用手掌拍打着风不语的脸,一边道:“碰她怎么了?”

风不语咬牙切齿:“你会死!”

风不耻举起手臂,一巴掌扇在风不语的脸上,银牙崩碎,鲜血淋漓:“敢诅咒未来的翼虎侯,你就该死!”

风不语见风不耻盛怒,知计谋已成,在血花中大笑,叫嚣道:“你最好趁早杀了我……”

风不耻捏了捏被发麻的手掌,转身找了根木棍,觉得太轻,环顾一周,朝着案上的砚台走去,拿在手里掂了掂重量,一脸邪笑。

宋川冷冷喊道:“不耻,正事要紧!”

风不耻骂咧咧的扔下砚台,快步跑到风不语面前,反手又是一巴掌:“偏不让你死!我要你亲眼看着我登上翼虎侯宝座,娶雒璃,杀完风家余孽……称霸九州!”

……

风不语知道,该来的迟早要来,自己报不了的仇,就让他儿子来报;而他能做的,就是将那尚不及奉献给风延的一腔忠勇,交到他儿子的手上!

风不耻,你不就是为了命痕和命弦吗?

你来呀!来拿呀!

而宋川,从始至终都是这场卑劣计划的策划者和执行者。

风不耻天赋血脉之中,并无命弦!

可他有一个胆大妄为,不择手段的父亲。

风廷自幼被老翼虎侯收养,非但不知恩图报,反而觊觎翼虎侯之位,筹谋多年无果。一次偶然机会与宋川相识,二人相识于勾栏,臭味相投。设计将风延和摘星人宋河害死,用魔宗秘法夺了二人的舍身。一招偷梁换柱,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于是,风廷变成了风延。

宋川变成了宋河。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风不语幸福的童年戛然而止。

宋川把他当牲畜一样养大,只为取他身上的命弦。

无奈开悟时,偏偏又需要风不语对天道有所感悟,这便从雒璃入手,激励并帮助风不语完成筑基。

……

风不耻从怀里掏出一只浑浊肮脏的玉环,缓缓放在风不语身下。

口中念着风不语听来熟悉的魔语。

少时,玉环表面龟裂出一行奇怪的符号,在风不耻魔语的引导下,这些符号逐个被点亮,发出紫黑色的光,浓重的腥臭味,熏得风不语睁不开眼,本能的憋住口鼻。

原来,被洗心夺舍咒洗炼,是这样的痛苦呀!

紫色的光温度逐渐升高,变成一簇簇细微的火焰,开始侵吞风不语的身体。

蚀肉腐骨之痛从全身涌来,风不语疼得冷汗直冒,倔强得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殿庭里弥漫着呛人的臭味,直到风不语失声痛喊出声,立刻昏厥。

心识未死,风不语臂膀传来剧痛,他看见一只又大又黑的巨手,将他的身体撕裂,取走那金光闪烁的命痕。

少时,命痕在风不耻肩头亮起,一弯墨色命弦赫然闪着更为耀眼的光芒。

风不语全身被紫焰吞没,心识归于沉寂。

风不耻看着臂弯梦寐以求的墨色命弦,狂笑声逐渐变态,志得意满的离开了殿庭。

宋川一直守在风不语身边,看着他的身体慢慢变成一堆灰烬。

……

风不耻正式成为风不语,带着竹面具,牵着雒璃涉雨漫游凤凰城。

宋川将那堆黑色灰烬用披风包成一团,殿庭内窗门洞开,风过无痕。

自此刻起,风不语,不,是他们以为的雒台,消失得干干净净……一如从未在世间出现。

……

一个黑影,浑身衣物被紫焰烧成残破碎片,抖落一身灰烬,从风不语之前长久伫立的那处破败院落角落里的枯树中醒来。

他的手挣扎着从枯树中伸出,扔掉手里村长的面具,痛哭嘶嚎:“雒台!你们父女不能丢下我!”

风雷骤起,劈在这颗几千年来频受雷电轰击而屹立不倒的枯树。

在电光闪映下,枯树跳动着黑色的闪电和一张绝望的脸!

那黑影,正是风不语。

风不语不是被风不耻夺舍,被宋川亲手炼化了吗?

风不语还没死?

如今出现在树干里的家伙,难道是风不语死后变成了厉鬼?

但风不语不知,自他醒来那时起,人间再无一腔忠勇的雒台。

……

原来,那日,风不语与雒台错身相别。

不料雒台竟去而复返,趁风不语沉思不备……

当风不语全身被细碎的紫色火焰吞噬,才慌忙转身回望,只见雒台手执污浊玉环,口中念起洗心夺舍咒,风不语惊骇,跌倒在紫焰中。

雒台伸手朝风不语肩膀的命痕抓去,疼得风不语仰天痛呼!

雒台将满身紫焰的风不语封进枯树树干,他也曾在树干的庇护下,逃出生天。

洗心夺舍咒,只将风不语的命痕和天生命弦夺走。

少时,雒台变成风不语,站在枯树的阴影下。

低声告别:“熬过今晚,去找阿璃!”

风不语怒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雒台低声道:“因为我是雒璃的父亲,少主,保护好我们的雒璃!”

宋川自然不知,他二人竟在他星痕阵的眼皮底下,也来了手偷梁换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风不语最后一次醒来,已不是风不语,而是宋川朝夕相伴多年的老熟人村长,村长却是被风不耻夺舍的,是以为死去多年的剑奴雒台。

……

经历过最辱没尊严的丑态和虐待,自尊心将会重新被包裹于灵魂深处,无时无刻都在寻找逆袭的机会,为此而出惊天悍地之绝语:曹沫柯地劫盟,勇洗三败之辱;勾践卧薪尝胆,冶心十载复仇。

在一声沉闷绝痛的哀嚎后,风不语五指扣进枯树之中,指间的鲜血夹杂着雨幕,幻成无边激荡的浩浩杀意。

魔在人间,金刚亦在人间!

风不语的指尖变得刚硬无比,全身肌肤骤然膨胀,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插入的枯树树干中汲取着力量,凝成棱角分明的肌理!

一声爆喝,风不语竟从树干中抓出一张通身乌黑的长弓!

这才是真正的玄天神弓,风府的一切都是假的!

假的翼虎侯,假的摘星人,假的候选人!

该死的风廷,该死的宋川,该死的风不耻!

他们,注定统统都要死在玄天神弓,惊风烈焰的怒矢之下!

风不语右手臂膀命痕受创的位置,被一道巨雷击中,雷唤游电,幻电成笔,在风不语胸口绘出虎纹命痕!

命痕失而再得,臂弯一道七色虹弦,顶着雷电,轰向九天云山。

霹雳弦惊,天开晴空。

少时,一人自卧波桥纵身踏空飞来,周身隐隐泛着雷光。

风不语凛然回望,左手轻揽,自虚空中拽出一弯漆黑弓形,右手赤色命弦成弓,暗敛气息,肩头金色命痕闪烁,虎啸声起,念及敌前,瞬息凝聚成一支紫色箭矢,瞄准飞来之人。

只见那人惊滞半空,慌乱中聚起雷阵,阵中两条细细的云团一阴一暗,徐徐环游于来人周身。

那人见云团并未警敌之象,忙收起雷阵,远远高声道:“凤凰城青龙紫蟒雷家雷卷,敢问您是风家那位兄弟?”

若不见雷阵,风不语这一箭说不定已经射出。

凤凰城四侯,风雷两家交往最为亲密。

风不语缓缓收弓,回道:“丧家之人,不足称道!雷兄请自便!”

哪知雷卷反倒好奇,落定身形,见风不语气宇不凡,藏昂七尺有胸肌,看得眼馋,嘴上却道:“我认得风家命痕,胸肌再大,也不用脱光了显摆……”

风不语这才意识到,身上外衣早已斑驳成灰,贴身的现在也裂成布条。慌乱中往腰间一摸,卷轴还在。

被雷卷这样一说,反倒少了几分尴尬:“你若不服,脱了和我比比……”

雷卷咧嘴笑了笑,嘀咕道:“还别说,身材也挺好!”

说着,竟真的脱下外衣。

风不语略有几分期待,雷卷却将脱下的衣服扔给风不语道:“就算心火旺盛,体力充盈,好歹穿件衣服,有一种美叫半遮半掩……”

风不语见雷卷并无攀比之心,只是好心脱下外衣,为他遮羞。

“谢了!”

雷卷见风不语穿好自己的外衣,紧绷绷的,确实小了些。

肌肉块反倒板板正正的支棱了起来。

雷卷伸出大拇指赞道:“不错,确实不错!”

风不语从小到大,可没听过有人这般夸赞,正不知该如何应答。

哪知雷卷非要一股脑把自己的情绪表达完整:“这衣服,这料子,这款式,穿在狗身上,也展落!”

风不语气得张弓搭箭,吓得雷卷后跳几步,这才笑道:“别开不起玩笑嘛!穿在玉树临风的风兄身上,更是绝配!”

雷卷说话,一波三折,听得风不语有些跟不上节奏,好在这家伙对审美的理解还算顶级,也就算了。

再次收弓,雷卷笑道:“据我所知,风家的弓可不是用来斗嘴干架的!”

风不语一愣:“何解?”

雷卷像看西洋镜似的看着风不语,寻思:“这山货,刚来凤凰城么?好像是个冒牌货……风家能参悟命痕,显出命弦的我都认识。倒是他手里的弓……不常见,命弦……也很稀罕……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看样子不像故意在这等我来,胡显摆……刚才的彩虹惊雷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把雨云给打散了?我别不是被神风摘星人宋河给入了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