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还算可以。”刘彩站在桌前看着自己写的几行字点头道。
毕竟这一天天的实在是有些无聊,她哪里都不能去,即便出门也是必须得有他陪着,还只能在这附近转悠,所以就没事练练字了。
只见她将两只袖子高高挽起到了上臂掖着,头发绑在一起随意垂落在身后,一手叉腰一手颤抖着落笔。而这姿势让刚进来的男人看的眉头一皱。
“顺序反了。”
“啊?”她竟是没注意他到了自己身边,刘彩瞧了瞧,她只是照着书练字所以没看内容,也忘记古代文字是从右向左看的了。
“咳,问题不大。”她擦了擦汗淡声道。
不过接着她便听到男人的一声轻笑,刘彩撇撇嘴,不就丑了点吗,她又不会毛笔字,写的还算规整就不错了,有的字大有的字小怎么了。刘彩没理他,小心的抹了抹笔尖,然后继续写,只是写到一半就没墨了。
“不会写便罢,还浪费。”陌北黎搂住她的腰淡声道,只语气里有着抹宠溺。
“我没有不会写,只是写的不好看。”她反驳道,不过好像宣纸都让她写透了,弄在了桌子上。
而后刘彩坐下低头,十分认真的控制着手抖落笔,字却更像毛毛虫似的了。
她泄了气,放下笔转了转快抽筋的手,只是下一秒便被人握住轻轻的揉了起来。
“别急,还能看。”
听到男人明显调侃的声音刘彩暗自白了他一眼,这人就会笑话她。“你要不要写几个字给我瞧瞧?”他在这大多时候都是看书,没怎么动过笔。
“写什么?”陌北黎拿起了笔,弯身勾唇道。
她想了想,“刘彩最漂亮。”
男人瞧了她一眼,在看到小女人确实认真的样子有些无奈,但也听话的写了起来。
果然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只简单几个字他却写的跟印刷体似的,规整就不说了,笔锋刚劲,透着淡淡的冷,字如其人果真不假。
刘彩也动起笔来照着他的字迹写,但明显墨痕都不一致,又软又塌,字的大小也不一样。“亮”字更是直接占了他两个字的长度。
丢人啊……她也真是够自取其辱的。刘彩无奈扶额。
不过这时陌北黎握住了她的手道:“手腕放轻松。”
刘彩看了眼那精致异常的侧颜,抿抿唇跟着他的节奏走,很快一个还算不错的“陌”字写上。
“放轻松不是没有力气。”他淡声道,另一只手轻拍了下她的臀部。
“哦。”刘彩吸口气捏住了笔杆。
不过这下却可怜了那个“北”字,最后的一笔飞上了天。
“噗。”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耳边传来声轻叹,而后男人悦耳的声音响起。
“乖一点。”他音色低沉,语气宠溺引的人心轻颤,刘彩瞬间便觉得身体一软。
她转头,两人相视,距离不过分毫。
而后刘彩迅速转回脑袋平静内心,虽不喜他,但突然看见这么张放大的俊颜亦是会让人脸红心跳的。“继续。”她声音温软。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陌北黎弯唇,握着她的手写下最后一个“黎”字。
写完的名字大小不一有些滑稽,刘彩又没忍住勾起了嘴角。她放下笔直起身子揉了揉脖颈,紧绷的腰都痛了。
只陌北黎已揽过她坐下。
“做什么?”刘彩不解道。
“不是累了?给你按按。”他哑声道。
而他的按摩就是吻住她的唇,大手又在她身上游移。偏刘彩的两只手腕被他一只手就制住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的热烈。
“够了。”她移开脑袋大口呼吸,胸膛不住的起伏。陌北黎眼神一暗将她抱起往床边走去。
这是要?刘彩沉了心,刚被放到床上他就靠了过来。她眉目一凝手一横挡在了他的咽喉处,陌北黎勾了勾唇仰起头抓住了她的手把她拉起,刘彩又毫不留情屈膝伸向他下体,男人则用另一只手轻松一挡,抱着她直接旋了个身让两人换了位置。
刘彩不得已扑到了他怀中,而后她想赶紧起身,只是被他的双手牢牢锁住,便只能趴在他身上动弹不得。
“你,你放开我!”她极力的用手臂隔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厉声道,男人清冽的幽香扑鼻而来,小脸不由自主的红了一片。
陌北黎一只手就制住了她,然后另一只手放在她的后颈处轻握着。
“再动,你就真没了。”
听他这样说刘彩赶紧止了动作,她刚才是在不停的挣扎,还压到了他的……刘彩慌忙移开目光不敢看他,不过很快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她又勾唇一笑,媚态十足的看向了他。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便给你,反正又不是没经历过。”说完刘彩还摸了摸他的脸和喉结,跟个情场老手似的。
不过陌北黎却是神色未变,他搂住刘彩又换了位置,而后在她耳边哑声道:“我倒不知,经历过的人会被吻给憋死。”
“你!”刘彩气恼的捶了他一下。
男人阵阵的低笑声响起,听得出来他甚是愉悦。而后他轻啄了下小女人的唇道:“你呀,实在可爱的紧。”
刘彩撇过脸不看他,心里气的不行偏又拿他无可奈何。
陌北黎捏住她的下巴与她对视,眸中突然又寒凉了几分。“你刚才的样子,该是没被别人瞧见过吧。”
“除了你,我还不曾受过谁的桎梏。”刘彩冷哼一声淡淡道。
“嗯。”闻言男人神色暖了几分,伸手抚着她青丝又道:“这样才乖。”
这个变态!刘彩压根就想不到竟会遇上这样的人。
之后陌北黎除了亲吻爱抚便没有再做别的,刘彩则躲的他远远的到院子里练剑来平复心绪,就是不太会耍,不过就当是摸索了,找点事干。
而陌北黎就在那椅栏瞧着她,片刻都没移开目光。
半夜,“啪!”的一个惊雷让刘彩迷迷糊糊的醒来,吓她一跳。
“吓到了?”
温柔的男声响起,她转头瞧了瞧靠过来的人摇头,“没什么,这雨下的好大。”她打个呵欠翻身打算继续睡,不过陌北黎把她抱在了怀中。
“热……”她推开男人嘟囔道,被他这么一搞都精神了点。“我去吹吹风,出汗了。”
这具身体是个禁不住热的,在奴隶所穿的少,露胳膊露腿的还只铺了层干草倒是没什么,但现在里衣一穿她又不能脱,否则还不知道要怎么被陌北黎吃干抹净呢。
“别动。”她被男人拦下,而后便见他起身走到脸盆那用方巾沾湿了水过来。
见他拉过自己的手就要擦,刘彩赶紧道:“我自己来。”而后就抹了抹脸,背过身解开衣服擦了擦胸前和脖颈处。
陌北黎就坐在床边等着,完事后刘彩递给他方巾道了声谢,却见对方也顺手往自己脸上抹了下,顿时她便嘴角一抽。
真有病。
见他要起身,刘彩不知怎么的便问了一句,“陌北黎,你有怕的东西吗?”
“没有。”男人脚步未停淡声道。
“好吧。”
听着她略显遗憾的语气,陌北黎回到床上问:“怎么,想用来吓我吗?”
刘彩歪了下头,显的可爱动人。“嗯,我确实想。”这些日子她见过了他很多情绪,只是还未曾见过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好像泰山崩于前都会不动声色,依旧是那副慵懒冰冷的模样。
男人低笑一声仿佛是在嘲笑她的异想天开,刘彩撇撇嘴躺下,不打算搭理他。只是下一秒又被他抱在怀里。
“睡吧,或许你能梦到我害怕的样子。”
这人!她叹口气,跟他说话真是要被气的折寿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