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止表面上那么简单，你绝对不止十五岁。”
贺向宇当即断定。
“废话少说。”张不凡看向对方。
“这个消息你承受不起。”贺向宇摇头。
张不凡摊开掌心，一道先天剑气扩散，神力于剑气中震荡，仅仅是巴掌大小的剑气，却给人一种毁天灭地的感觉。
“这样也承受不起？”张不凡笑道。
“神……”
贺向宇轻叹一声，突然像是想开了什么，他原地盘膝而坐，“你拥有两种神力，一种本源神力，一种缺少五种形态的残缺神力，当然，现在大家都称之为伪神力。”
“残缺神力？”张不凡看向对方。
“你不知道？”
贺向宇皱眉。
“我自然知道体内有两种神力，可我在问你，残缺神力是怎么回事。”
张不凡早就知道了伪神力是因为缺少天地元素导致，但如何补全，他不清楚。
“残缺神力多半是功法不全，修炼时没有与天地形态产生共鸣所致。”贺向宇瞥了张不凡一眼，“你很特别。”
张不凡想了想，“如果你能给我提供足够的价值，我不一定要灭了你，甚至会重用你。”
“我有个条件，而且很难完成。”贺向宇摇头。
“让我猜猜，如果我判断的没错，你的条件跟鬼道居士没什么关系。”张不凡盯着贺向宇的眼睛说道，“你想脱离他。”
“你……”
贺向宇脸色微变，“这你都知道？”
“这不难猜，你是傀儡，你无法像人一样可以突破自身上限，说白了，你的上限只能让你最多达到玄仙，而你是个有野心的傀儡，你不甘心一辈子给人当一个低级的傀儡。
毕竟，终有一天，傀儡会作为炮灰被牺牲。”张不凡说道。
“厉害！”贺向宇很吃惊，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小家伙，你怎么看出来的？”
外面，苍龙传音问道。
“不难猜，上一世在天残门时我就了解过，这个贺向宇很有头脑，有头脑的人很难屈居人下，傀儡是他自身最大的弱点，试想一下，哪个聪明的人会让自己留有这么大的弱点在身上？”张不凡传音。
“不愧是你。”苍龙感叹。
“你能让我变成人？”贺向宇看向张不凡。
“不能，但我能让你摆脱被控制的情况，并且让你像人一样可以不断提升自身上限，达到更高的境界。”张不凡想到了一个人，他心中已经有了解决办法。
沉默。
秘殿内空气安静下来。
片刻后，贺向宇缓缓开口，“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暗中调查，从我得到的资料中，我了解到，残缺神力其实和当前上仙界那些神修炼的神力本质并无区别，两者唯一的差距就是天地形态。”
“不可能吧？”张不凡看向掌心，两种神力在掌心化作两条龙缠绕交汇，“为什么我觉得区别很大？”
贺向宇抬了抬眼皮，“我说过，你那个是本源神力，跟形态神力不是一种。”
“目前，除了太乙宇宙中位于第七主界的那些顶级修道者外，所有的神所使用的是形态神力，乃是后天根据本源神力，以炼化天地五种形态所形成的另一种神力。”
“这三者的关系，就相当于本源神力是直系血脉，形态神力是嫡系，而残缺神力是庶出，本质上同为神力，差距还是很大。”
贺向宇说道。
“所以，本源神力很稀有？”张不凡问道。
“本源神力相传来自太以星系之外，往前追溯，甚至要比道狱时代，太乙时代更为久远，很有可能源自于五祖时代。”贺向宇说道。
“道狱时代，太乙时代？”
张不凡沉思。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听说关于道狱时代的事情了。
此前还是从大道魁的口中听说的。
“如果道狱时代是上个时代，也就是父亲的时代，那么太乙时代应该就是爷爷的时代。”
张不凡暗自思索，“爷爷被称之为轻衣剑乙，太乙宇宙命名也因爷爷而来，那么五祖时代应该是比爷爷还在的时期了。”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关于五祖时代的事情，目前整个太乙宇宙知道的人并不多，传说在凌尊剑枭之前，这片宇宙还有一位顶级剑修，他得到大道真传，无限接近于大道尽头，如果你能找到他，或许会知道原因。”贺向宇开口。
张不凡心中发苦。
这说的不就是自己爷爷吗？
你让他去哪找去？
这么长时间了，自己亲爹还是在广场上的雕像看到的，爷爷就更别提了。
“算了，那位剑修如此强大，我这样的人想见也没机会。”张不凡摇头。
“你倒是很清醒。”显然，刚刚贺向宇是有意调侃张不凡。
张不凡却也不生气，“还有一种办法呢？”
“？”
贺向宇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你之所以敢拿一件不可能成功的方法调侃我，还如此坦然，证明你后面的办法更容易实现。”
张不凡注视着贺向宇。
“厉害！”
面对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少年，单凭冷静和头脑上，贺向宇真是佩服有加。
“目前，还有可能知道五祖时代事情的，就是古神一族，如果你能找到他们，就能知道关于本源神力的一些消息。”贺向宇又道。
“你确定？”
张不凡不信。
古神一族？
那不是都从太乙宇宙消失了吗？
就算还有后人，估计现在也隐藏了起来。
“这个我可以肯定！因为，古神一族就是从五祖时代流传下来的！”贺向宇怕张不凡不相信，又补充道，“千真万确！”
“古神……”
张不凡想到了自己此前使用过的古神战魄。
那一次，有一个声音响起。
仔细回想，张不凡觉得贺向宇的话多了几分可信。
“这古神的确不简单，说不定真的可能比爷爷的时期还要早！”张不凡撑着下巴。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
“有空，你该补补太乙宇宙的历史了！”
岩师兄的话在脑海中突然出现。
“等等！难道岩师兄是在暗示我什么？”
“历史？道狱时代？太乙时代？古神一族？”
“难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