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景勋听得脸色骤变。
小羽难道是……
他不敢再迟疑,快步走下楼,很快被侍应生告知,他父亲和小羽三十分钟前就已经离开了。
手机嗡的响了一下。
尧景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视频,那窈窕的背影和他的小羽几乎一模一样。
小羽!!!
有人故意拍了他们的性爱视频,难道父亲也看到了!
他呼吸急促立即冲出了宴会厅,打了辆车就急忙往家赶。
尧家这会儿意外的安静,就仿佛所有的佣人都不在一样。
尧景勋一步三阶地跑上楼,可就在自己父亲的房门口,他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声音。
他所有的血液都凝结,用力扭动门把手,房门却被反锁着。
为什么!
为什么每一次他找的女朋友他都要碰!
为什么一个父亲丝毫没有父亲的样子!
他一拳打在门板上,却只能换来里面变本加厉的痛哭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尧景勋就坐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声音逐渐小下去。
然后房门打开。
星羽双眸红肿地走出来,看到他还在外面,眼睛一红,只是拢了拢被撕碎的衣服,错开他往自己的房间去。
尧景勋站起来就要冲进去,星羽一把拉住他,微微摇头,“景勋哥,你别这么做,别为了我……”
她哽咽起来,转身离开。
“小羽!”尧景勋从身后抱住她。
星羽身体微微颤抖,背对着他的眸子有着深深的冷意,又转瞬即逝。
“景勋哥,谢谢你喜欢我,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她抽泣了一下,拉开他的手,坚强地往外走。
“不。”尧景勋再次上前搂住她,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说,“你今天晚上住酒店。”
星羽怔了怔,回头看他,泪眼婆娑。
“我不能看着你再受这样的欺辱,你去酒店,明天一切都会没事。”
星羽渐渐听明白了,眼睛里有了一丝紧张和忐忑,“可……”
尧景勋轻抚着她的脸颊,脑海中浮现着两个人不久前的抵死缠绵,轻轻一吻落在她的唇上,“等我。”
星羽终于点了点头,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换了一身衣服,闲庭信步般地走出了尧家。
戴上耳机的那一刻,她脸上的表情变得冷冽,“尧家资产都弄到手了吗?”
“全部到手。”北渊的声音传来,还带着笑,“贪的还不少。”
“收网,除了别让尧学开死的太早,其他人尧景勋杀不死的都帮他补补刀。今天晚上这间屋子和尧学开有关的所有人,一个不留。”
虽然来不及给妈妈的忌日增加贡品,但是她的生日快到了。
在车上等了一会儿,星羽吃了避孕药,等待着其他人的汇报。
尧芝从另一个方向开车回来,带着一个男人,边走边亲,丝毫没有发现家里的异常。
星羽就坐在车内闭目养神,等到蔚年他们通知她一切尘埃落定。
这场由他们尧家自己人自相残杀的杀戮一直持续到了深夜。
再次踏入尧家,曾经那焚香的味道早已经被血腥掩盖,除了提前被赶走的佣人,尧家的其他人都死在了家里。
跟尧芝一起回来的男人很不凑巧,也死在了客厅里。
星羽踮着脚尖,避开那些渗出的鲜血,一步步朝着楼上走去。
尧学开躺在自己的床上,出气已经比进气多了。
看到星羽走进来,他先是一怔,随后变得惊疑不定,“你、你到底是谁?!”
南青给尧学开打了针,吊着一口气,但也坚持不了多久。
星羽搬了张椅子坐在尧学开身边,乖巧笑了笑,“我姓夜,夜色的夜。”
见尧学开还有点茫然,她又继续说:“夜枭的夜。”
尧学开骤然变了脸,“你!你是……”
“看来你想起来了。”星羽唇角轻扬,“那你就该知道,我为什么要来你家了。”
尧学开看星羽的目光顿时就变得复杂,但很快他又阴狠恶毒地笑起来,“那又怎么样?你想为夜静报仇?哈哈哈,你和夜静一样,只是一个任我们在床上玩弄的玩偶罢了。”
“呵。”星羽不但没生气,还笑出了声。
尧学开被她这讥讽嘲笑的模样激怒,“你笑什么!”
“你不会真以为我会蠢到让我自己一个十八岁的青春美少女跟你这样老不死的上床吧?”
尧学开怔了怔,“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从头到尾和你上床的都是妓女。”站在身边的南青拿出一瓶药剂晃了晃。
星羽还格外补充,“噢对,还是有艾滋的妓女。”
尧学开霎那间脸上就没血色。
但很快,他盯着星羽那张脸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沉声道:“你是想要找到另外的三个人,是吗?”
星羽神色未变,也不屑于隐瞒,“没错,所以尧部长有什么要说的吗?”
尧学开冷笑,进而变得癫狂大笑,“小贱人,你就算找到另外三个人还能像对付我一样对付他们吗?你是妄想!”
“这么听来,另外那三个人的地位比尧部长你高?”
尧学开脸色一沉,又冷哼道:“你也不想想,夜枭为什么能在南塔存在这么多年?你真当我们对你们无能为力,让夜枭为所欲为吗?是我们给了你们这群垃圾存活的机会和空间,你现在杀了我,另外那三个人就会知道是夜枭做的,到时候你们全都要完蛋!”
他的这番话倒是让星羽在意了点。
而且听尧学开的意思,另外三个人的势力远比他来得大。
那会是谁?
“所以你是不肯说了是吗?”
尧学开抽气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他嘲讽地盯着星羽,声音越来越虚弱,“你不是有本事吗?你去找啊,我倒要看看,你会是谁的种,你又要怎么自取灭亡!哈哈哈哈……”
伴随着他猖狂的笑声,尧学开渐渐咽气。
星羽持刀走上前,看着尧学开用怨毒的眼神盯着自己,瞳孔逐渐扩散。
她唇角轻扬,挥刀狠狠砍了下去。
鲜血喷溅,头颅掉落。
不管另外三个人是谁,这是第一颗头,也不会是最后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