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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平二人的进入,仿佛并未引起这屋内中人的注意。

大家仍旧聚精会神的听着孤身站在中央之人的发言,秦平扫视了一下屋内,急忙拉着禹红蝶来到了一处空置的座位上。

这里约有上百余人,有些巧合的是,偏偏就空出了两个位置,好像就是专门为秦平二人所预留的一般。

不过对此,秦平倒是并没有过于关注,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这较为宽阔的房间之中。

这里中央是一处两阶高矮的地台,上面铺设一层鲜艳的红色地毯,四周均有雕刻精致的护栏围挡,就仿佛是小书院内武斗堂的擂台一般,只不过台上却是并无刀光剑影,有的也只是一名文士打扮的青年。

而其余众人皆是一人一张桌案的围坐于四周,并且这里也非只有一层,抬眼望去,二楼还有一处空间,同样是回字形布局,只不过二楼正北方,却是有着一名始终闭目的老者,并没有看向下方,而其身旁之人,对其亦是极为恭敬。

“儒家主张,在下方才也已经说了许多,而只有遵从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国家才能长治久安!”

“彩!”

“彩!”

“民贵君轻!”

青年说到此处,四周顿时响起了道道喝彩声,不少人纷纷双手前伸并在一处,对着中央之人高呼道。

对此,秦平也是极为赞同,他同样认为,只有善待百姓,才能让国家变的富强,国无民,当自灭,吕春秋也好,陈金也罢,包括自己对禹国的一系列手段,都是动摇其民心,也正是如此,才能兵不血刃的让禹国吃了许多大亏。

而那人也同样是一脸的得意,背负着双手不时左右转动着身躯,尽情享受着周围对其的赞许。

然而就在此时,一人却是面容阴沉的径直起身,紧皱着眉头,直直向着地台走去。

他先是对着二楼那名始终不曾睁眼的老者行了一礼,旋即又对着四周方位转了一圈,一一行礼,最后,淡淡瞥了一眼方才发言之人,发出一声轻哼。

“在下申不害,敢问足下,天下动荡纷争,要害之处,何在。”

“呵,不遵礼法,不行仁政,以杀戮征战为快,这便是要害。”

那名青年扬了扬眉毛,大有一股居高临下的姿态,淡淡道。

“哼,仁政,礼法,足下果真以为可行?”

唤作申不害的男子皱了皱眉,对着身前之人认真道。

“如何不可?国有圣主良臣,可施仁政,可遵礼法,如此,国必兴,民当足。”

青年不屑道。

“呵呵,国之兴亡,足下寄望于圣主良臣,倘若国无圣主,臣乃佞臣,又当如何,这不过是人治罢了。”

申不害冷笑一声,阴沉着脸反驳道。

“人治又如何,至少,强过阁下所鼓吹的权术治国。”

青年晃了晃脑袋,旋即双手理了理衣衫,微眯着眼睛,很是讥讽的看了看申不害。

“你!”

申不害重重甩了甩衣袖,旋即沉声道。

“一派胡言!无知!术治,乃法家之学,岂能以权术论之!”

言罢,便不再多言,而是直接走下了地台,只留下那名青年独自一人,他随意的耸了耸肩,看着申不害离去的背影,不禁还是露出了一抹轻笑,补充道。

“法家,乱世之学也!”

四周众人闻之,纷纷随声附和了起来,感受着周围一边倒的气氛,那名青年不由更为得意。

“荒谬!”

伴随着一声冷喝,房间内霎时间变的安静了起来。

秦平和禹红蝶二人同样望向声音源头之处,看到的,正是卫鞅不忿的举起手臂,猛的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走向地台,甚至一边走还一边沉声斥责着:“足下如此断言,当真是荒谬,荒谬至极!”

很快,卫鞅便在众人错愕之中登上了地台,他同样先是对着二楼那名老者恭敬的行了一礼,旋即四下转身,对着周围之人一一行礼。

可还不等卫鞅施礼完毕,那名青年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道:“反驳在下当有理有据,足下无端指斥,呵呵,当真是何其浅薄。”

“哼!”

卫鞅轻哼一声,并没有理会此人,而是将该行之礼行完,旋即甩了甩衣袖,缓缓转过身,直视那名青年。

“好强的气场...”

秦平咂了咂舌,不禁暗暗感慨,真不愧是大陆之上的圣人,就算年轻并未入圣时,也如此气度不凡,他清晰见到那名青年在卫鞅的直视下,方才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此时目光竟出现了稍许的闪躲,这在申不害上台之时,却是不曾出现过的。

“足下之荒谬,凭据有三。”

青年刚欲开口,卫鞅并未给其说话的机会,而是厉声继续道:“天下学派,皆有分支,足下断章取义,认为术治便是法家全貌,此荒谬之一!”

“足下无视法家根本,只论一点,不提其余,此荒谬之二!”

“足下所提及的法家术治一派,是在行法根基之上,整肃吏治,强化查勘官吏,与你口中的权术有着天壤之别!足下有意抹杀根本,其论断之轻率,无以复加,此荒谬之三!”

卫鞅言罢,从容不迫的看向青年,直到青年额头之上凝聚出些许汗珠,青年这才紧紧攥了攥拳,重重捶击在不远处的围栏之上,怒气冲冲的回应道。

“哪里来的无名小辈!你是何人!”

“呵呵,那你听好了,在下卫鞅,法家法治一派!”

“哼,法治一派,法家何来法治一派!简直是闻所未闻!夫子!此人定是来此捣乱的!应速速将之轰出去!”

青年脸色一阵铁青,当即便转身望向二楼那名老者,言语森寒道。

“这二位小友,你们觉得如何?”

那名始终不曾说话的老者忽然睁开了双眸,直勾勾的盯着下方正看的尽兴的秦平和禹红蝶二人,问道。

闻声,秦平不由一愣,先是左右看了看,脸色很快便阴沉了下去。

那老者分明看的就是自己所在的方位,而自己身旁之人,皆是看似四五十岁的中年,所谓小友,不是自己还能是何人。

好你这老家伙,半天不说话,说话就语出惊人,不问这两个辩论的,问我做什么,我又怎么会知道,难道...这就是第五层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