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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子知道,

秦平之所以会答应修炼这么危险的功法,虽说也有想要成为强者原因,但同时也和自己那几句话密不可分。

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衫的尘土,心中泛起阵阵暖意:“放心吧,不会那么容易让你死掉的,拿去!”

云雀子手掌一翻,几株碧绿色如叶子一般的灵药飞向秦平,紧接着一个精致的玉瓶也向秦平飞来。

“这是地火护灵丹,还有天蚕叶,意外获得这功法后,老夫也研究过这炼鼎决,倘若日后你真的有机会能够寻得九鼎踪迹,炼化之前用天蚕叶包裹丹药服下,应该能让你多几分生机。”

秦平没有丝毫犹豫,收下了云雀子送来的丹药,摊开的手掌却并未收回。

“功法呢?”

“哦...嘿嘿,差点忘了,给你,这便是苍尘笔的招式功法,你现在能修炼的就只有飞火流星这一式,其余招式都需要你真正进入天黄境以后才可以尝试。”

云雀子老脸一红,将深蓝色封皮的书籍交到了秦平手中。

秦平快速将精神力注入其中,感受着里面的每一式招法,片刻后,脸上不由多了几分欣喜,这老狐狸果然没骗小爷,这苍尘笔还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以后的路,就需要你自己走了啊,劝你一句,日后尽量不要在外人面前提起老夫,也算是对你的一种...咳...算是一种保护吧!”云雀子望着那堆积如山的功法招式,咂了咂嘴讪笑道。

秦平不由脸色一黑,没好气的收起了苍尘笔的招式功法。

“老狐狸,书中记载的都是一些表面上的东西,关于这片大陆,有没有什么需要小爷注意的。”秦平询问道。

“唔···这九州大陆上的势力确实错综复杂,可若是简单说的话,也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

云雀子沉吟道,

看着秦平投来的目光,云雀子灌了一口灵果酒,又递到了秦平手中,秦平毫不客气的也猛地灌下一口,发出一阵舒爽的叹息。

“简单说的话就是,一谷二院三道场,四国王朝五帝君,法不诛心兵行险,西方极乐避阴阳———”

云雀子详细的向秦平介绍起九州大陆的各方势力,而秦平亦是一脸的认真,生怕错过什么细节。

一谷,便是云雀谷,代表了九州西南云州的医家,

二院,分别指的是南境的白马书院和东南洛州的天水学院,或者也可以说是天水学宫,

而白马书院既代表了南境的儒家,可又并非是儒家的代表,但是天水学院则是东南洛州墨家的专属学宫。

三道场,指的是东土道家的三座道场,也就是代表了道家的一方势力。

四国王朝,分别是:

西北灵州的陈国,

东北青州的越国,

东南洛州的宋国,

以及云州你们秦家所掌控的秦国。

四州疆域远不如其他五州广袤,所以也叫四小国。

五帝则是:

中州的禹国,

北境的梁国,

南境的楚国,

东土的唐国,

以及西州的佛国。

这五大国土地广阔,人口众多,强者如云,但也互相牵制,这里势力最强的当属中州的禹国。

法不诛心,代表了北境法家所提倡的依法治国。

兵行险招,则是说的东北青州境内的兵家一方势力。

西天极乐,是西州佛国内的佛家。

佛国和佛家基本也就是一家,不过是由两方势力掌控,但他们彼此都认为西州是极乐净土,称其为西天。

最神秘的是西北灵州的阴阳家。

其实最早大陆上并没有阴阳家,而是尸家,只是尸家老祖数千年前神秘失踪,其势力也逐渐被阴阳家取代。

还有一方势力,是中州境内的纵横家。

这句话就是他们概括的,唯独摘出了自己,就是为了彰显其合纵连横的本事,不过他们完全依附于禹国,所图所谋,也都是以禹国为中心。

说到此处,

云雀子脸上明显有着几分不屑 ,似乎对纵横一方势力有着不小的敌意。

···

···

秦平仔细消化着云雀子所讲述的势力情况,虽然看似繁杂,可实际上就是九州大陆,每州都被一个国家所掌控,而每州境内也都有一个不同的学派势力,比如自己所在的云州,就是自家的秦国以及医家盘踞。

“哦对了,此外还有一方势力需要留意一些,他们既不属于九国中的任何一国,也不属于九方学派的任何一方,但九州又遍布了他们的影子。”

云雀子思索片刻后继续说道。

“天机阁?”

秦平想起了昔日曾经翻阅的记载中,对一个单独标注的势力有过介绍,转头看向云雀子询问道,云雀子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

天机阁更像是商贾势力,其经营的覆盖范围遍布九州上几乎每一座城池。

草地上,

一老一少二人喝着灵果酒不断交谈着,而一坛喝完后似乎还不尽兴,就在秦平准备割爱,拿出云雀子交给自己的灵果酒时。

只见老者微红的老脸轻轻打了一个酒嗝,挥了挥手,又是一坛崭新的灵果酒出现在二人中央。

这也惹得秦平一阵大骂,这老狐狸果然浑身是戏,还真以为他把剩下为数不多的灵果酒都给了自己。

没有丝毫犹豫,抢过酒坛就是狠狠的灌下了半坛才肯罢休,这也让老者瞪红了双眼,抢回酒坛抱在怀中,再也不肯放手,恶狠狠的盯着秦平,

半响后,木屋外传来二人阵阵大笑声,笑声由爽朗变得苦涩,最后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鼾声,

一床绿茵茵的地毯,夕阳照射在两张嘴角上扬的笑脸上,映出了一副祥和的画面。

次日醒来,

秦平不知何时已经被云雀子抱到了床榻之上,云雀子依旧还是悠哉的坐在木屋门前,只是手中已经没有了那根漆黑的木棍。

老者身旁还有一道身影,面色坚毅额头显方而宽阔,一袭深蓝色的长袍,正歪着头与云雀子互相交谈着,态度显得极为恭敬,话语之中尽是感激之词。

看着这道熟悉的背影,秦平知道,这是自己的父亲——秦川,来接自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