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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少女不怀春,尤其是这帮“大龄”女青年个个家世吓死人,衣食无忧。天天除了打发时间就是消遣挥霍青春,十个就有六个攀缠皇亲,个个是侯门贵女,肆意地挥霍着不去不复还的青春。

其实贵女心中也有疾苦,幸运又是不幸运的。

出身侯门,除了婚姻大事不能做主外,其他自由更广泛的,可以读书,可以玩闹,可以组建诗会,当个小医娘,小画师,小武娘都没人管你。

婚姻必须服从于政治,这是身为高门贵女最基本的“节操”。想着奔赴爱情,同一寻常男子厮守一生,大多的结局是剥离身份或是死。

当然也有私下里玩得很疯的,但因家势汹汹,无人敢置喙。侯门深院,此类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纵是捕风捉影也能砸到当事人。

前辈们无数惨剧教诲着每一位后来者,驴粪蛋子面儿要 光。

珑娘获封兰阳郡主,是荣耀也是责任,也不例外,甚至她在知晓自己的郡主封号时曾恶意揣度圣上的心思,大概又是与谁联姻加码吧。

她少年曾幻想过嫁给一文采斐然的状元郎或是进士郎,可家里从未提过此事,慢慢的令情窦初开的十几岁熬到二十岁,老姑娘了都。

魏国同楚国联姻早有旧例,两国很“默契”地将双方最“得宠”却又不可能登大位的心头肉撮合到一起,以示两国友邦永驻。

魏国立国五百余年,从未有楚国人当皇后或太子,楚国一样。

两国文字同种,类音,风俗国制却迥异,甚是奇也。

。。。

“娘,我不想嫁。”一座素雅小间传来的声音。

“珑娘,乖女儿,再这么拖延下去真成老姑娘了,再者这可是圣上传来的口谕,你要是能说动你外公,你可以继续玩闹下去,娘不管了。”

一道文静气和的声音继而传来。

雅堂门口俩丫鬟正贴窗偷听呢。

“哎呀。楚国那么远,万一嫁过去的话,爹娘还能见得了吗?”几声娇气声继续。

“你个小猴子这些年窜来窜去的,没少惹得爹娘头痛,这才回府几天咋没见你体贴呢?再者,那楚国的皇子也是文采斐然,出名的少年俊彦,封地好几座海岛呢,可紧着你折腾吧。玩得高兴了还会想起爹娘?”

一道温和声音继续劝说着。

“小姐要嫁到楚国?那我是不是可以天天吃海鲜了?”

“吃你个头呢。就知道吃。”

门外俩一胖一瘦俏丽丫鬟不光偷听还唠上了。

宣珑娘知道此间只得麻缠她亲娘,好歹是公主呢,那个素来忠君爱国的宣大人是指望不上咯。

她也不是不愿,只是想闹闹情绪,好让他们正视她一眼,性子虽刁蛮但脑子还是有的。

身上流着皇亲血脉就注定在此事上不能自主,自幼进出高门深知那些卖身卖艺的红尘女最痴恋情爱了。

呵呵爱情是世界上最伪装的东西。它看不见摸不着,又看得见摸得着,即使看得见摸着了也不一定是真的。

很是玄奇呢。

这一点她不如闺蜜方幼珺,方幼珺是闷骚演技派污女,从始至终都喜欢俊俏书生,哪怕他家境贫寒到家徒四壁。

还好痴迷却不乱来,虽暗暗资助些许俊俏穷书生,但距离保持得很好,仅仅是想看脸蛋儿罢了。一旦那些穷书生露出一番癞蛤蟆的嘴脸,方幼珺便会及时撤退。

养鱼只为俊颜。

宣珑娘就不行了,曾试着玩一次差点陷进去。

没错,宣珑娘想给好闺蜜添堵来着,差些把自己的芳心搭进去,莫法,麻子太优秀了。

尤其是宣珑娘利用黑冰台校尉的职权查阅到麻子的档案,当然是她那种层次能看到的档案。

其实吧,这张麻子虽目无尊卑但好歹是个举人,又得朝堂几位大佬赏识,乘龙快婿不夸张,但她不想方幼珺那小污女得意。

自己得不到的,闺蜜也休想。

不怪她心黑,塑料姐妹情是高门贵女间最常见的情谊。看似豪爽却小鸡肚肠者比比皆是。

作为好闺蜜的她深知那骚蹄子在家中的地位,是真正意义上的掌上明珠,深藏心底的只有嫉妒。

这种宠爱是发自内心的父母情,兄妹情,而不是她在宣府能“胡作非为”可比的。她那做驸马爷的宣大人虽对她宠爱有加,但她能体会到娘亲的辛酸。

那种相敬如宾的客气感,让家仆云集的宣府冷清得很。

宣珑娘小时候的记忆片段总是父亲忙得不回家,而娘亲坐在窗户前看书或品花。

导致宣珑娘成了个缺爱叛逆少女。

长陵侯府也是老将门,请圣上赐婚未尝不可能。

越想越急,越想越生气。

不能,不能让骚蹄子们如意。

亲爹是指望不上了,她只有缠着公主娘亲,将心里的小九九露露光。

。。。

弘文馆。

远道而来的楚国外相明达公入乡随俗地着一身魏人装扮在一帮随从的围护下准备出门逛逛这魏国京华。

礼部一左侍郎作陪。

原本中年美男子的礼部左侍郎还想让皇城卫作依仗呢,被楚国外相摆手拒绝。

若是一队军卒跟随,只会扰了街市的热闹劲儿。

养生功练得登堂入室,明达公近六十岁的仪态跟四十岁的礼部左侍郎站一起,让别人看来只会觉得是同龄人。

平京最热闹的地方是城东无定河畔,但礼部官员不能领着外宾大白天的逛窑子吧。

心底微转,领路来到城南。

此间有书坊布坊杂货瓷器等等,因租价低廉,不少进京求学寻前程的学子常居于此,文风浓,接地气,繁荣且热闹,又不似城东河寨脏乱拿不出手。

巧得很,明达公一行随意逛街来到奇货居门前。

麻子不在梅园,带着一帮亲卫正在北城门等北原赤狐部族的商队呢,上次来信说,收了一批北岭参正秘密运来呢。

来自北原的北岭老山参那可是药王谷都眼馋的宝药,上年份的老山参药性平和又霸道,几乎是所有补药伤药的增强剂,适量添加效果翻倍。

武夫练武离不开佐药,玄修养气更不行,连那些邪修也注重肉身,不太嗑药的只有书生了,可惜书生太讲究脑子和悟性。

不是读书那块料的话,整日泡在书房即使过上几十年还是个只识字的老书匠,半丝文气蕴不出来。

。。。

“奇货居?好名字。”明达公抬首一笑便抬足而入。

一进门,入目处,皆是百姓日常家用所物,墙角还挂着几只精小的荆条编篮簸箕,旁边悬着几挂黄灿灿的粗麻绳。

地上编筐里装满了用稻草包装的瓷碗碟盘。

却是很地气,但这跟奇货居三字不匹配啊。

明达公目生诧异却未开口探问。

诶,不对啊,看了一圈了,咋不见店中人出来迎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