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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逾其实早就知道她做春梦这件事。

毕竟已经成功潜伏进了春梦助力群。

但知道是一回事,真正亲耳听到又是一回事。

问题怎么......怎么这玩意还带剧情的?

他仰面躺在大床的另一侧,听见一句就往外撤一点,听见一句就往外撤一点。

直到半边身子都几乎悬空,祁逾又咬牙切齿地翻了回去。

看着她睡颜上逐渐变态的笑容,以及剧情走向越来越离谱的台词:

“......不就是制服吗?脏了姐再给你买新的!”

“上来,自己d唔——”

祁·纯爱战神·逾实在是忍无可忍,在她说出更炸裂的台词之前,直接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

男人手指修长,几乎将她下半张脸都严丝合缝的罩住。

那些不堪入耳的梦中剧情被全部堵在了嘴里。

别的不说,江绮遇这睡眠质量真不是吹,就是这样的动静也没醒。

只是在梦中被捂住口鼻呼吸不畅,无意识的轻哼两声,翻了个身。

“......”

祁逾立马不敢动了。

轻轻柔柔的呼吸有规律地打在线条分明的脖颈,若隐若现的青筋顺着血管一路向下滑进衣领。

因为紧张,凸起的喉结不自然地动了动。

“呼......小祁啊,你很不错,姐下次还找你!”

“江绮遇,”

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一句话,带着无可奈何的愤恨,还有不易觉察的羞赧:

“别逼我在想煽情的时候扇你......”

江绮遇当然听不到这些。

在她的梦里,祁逾还是那个抽抽噎噎衣衫不整的小保安,她依然是那个吃干抹净后提裤走人的反派保洁。

今晚的梦,标题就是——

《纯情保安火辣辣》

只是她狠狠代了,然后狠狠爽了。

那纯情的祁队长却辗转了很久。

直到天色微亮才不敌倦意,揽着怀中那有时让他视若珍宝小心呵护,有时又恨不得直接掐死的人。

揣着胸膛满满当当对她的爱与恨,沉沉睡去......

——

次日清晨,江绮遇一睁开眼睛就被美颜正面暴击。

男人眉眼清俊鼻梁高挺,不论其他,单看长相就带着三分天生的贵气。

此刻大片阳光透过窗帘,洒落在他因为毫不设防而显得异常乖顺的脸上。

当然,同样也落在男人不知何时几乎全部敞开的衬衫领口。

“......”

江绮遇实在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丝毫没有心理障碍的向那白得晃眼的衣领里偷瞄。

肌肉线条流畅的胸膛微微起伏,再往下,便是沟壑明暗清晰的腹部......

恍然间,江绮遇甚至有种置身梦境的荒诞错觉。

她不敢出声,生怕下一刻祁逾就起来趴在自己耳边说:

“今天KFc疯狂星期四,V我50看后续......”

她可能会忍不住真的花钱。

“......”

努力将视线从他半敞的衬衣里拔出来,缓缓抬眼,却猛然对上了一双朦胧的黑眸。

两人都吓了一跳。

“!”

“!!!”

好家伙!

江绮遇看着那比自己反应还大,迅速清醒后赶紧拿被子盖住自己,满脸都写着“你别想馋我身子”的男人。

“......”

她嘴角微微抽搐,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

“你那什么眼神?”

祁逾这才反应过来,天亮了。

他很快放松下来,敛了防备的表情。

一晚上就康复了的保安队长迅速换上了平日里那副不可一世的欠揍表情,斜眼睨她:

“江绮遇,你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

对他的反应有些莫名,江绮遇皱了皱眉翻身下床。

双手插在腰间,顶着有些凌乱的头发,愤愤不平的对他声讨:

“祁先生,我严正声明,昨天是你自己跑到我家,睡我的床还对我动手动脚,你那副受了委屈的表情什么意思?”

她伸手指向自己:

“我是个女生,不是个畜生。”

“祁先生?”

彻底恢复理智的祁逾闻言挑了挑眉,慢条斯理的下床。

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敞着衬衫,大片胸膛裸露在外,然后气定神闲地绕过床,一步一步走向她。

直到在她面前站定,他依靠身高优势,垂眼就看清了她锁骨上方昨晚自己刻意加重过的小巧红痕。

祁逾微微俯身,黑白分明的眼眸定定与她对视:

“江绮遇,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男人浅色唇角轻轻勾了勾,露出一个与昨天那纯情小狗完全不同的肆意笑容:

“你睡着了会说梦话。”

“什——”

江绮遇一愣,刚想开口,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猥琐的、猖狂的笑声:

“嘿嘿......小保安,还是落到我手里了吧?”

“?!”

“祁队长,你也不想你被一个小小保洁捆在厕所的事情被传出去吧?”

“??!!”

“......不就是制服吗?脏了姐再给你买新的!”

“???!!!”

“——”

祁逾对她晃了晃手机,也不知被谁影响,笑容竟也多了丝狡黠:

“江小姐,你也不想你睡觉做春梦的事情被传出去吧?”

“......”

江绮遇大脑宕机,此刻只想重生回到昨晚,直接把这小子脑袋塞进马桶里淹死了事。

她一脸愤然,咬牙切齿:

“你这个畜生!!!”

却见男人一脸淡然的摇了摇头,径直越过她推门进了主卧的洗手间。

随后又探出头来,笑容和煦:

“我是祁先生,不是畜生。”

“......”

余小鱼有囤东西的习惯,在江绮遇这里留了许多备用物资,此时刚好便宜了登堂入室的某人。

两人洗漱间隙,江绮遇多次偷袭未果,最后只好含恨低头:

“说吧,”

她坐在餐桌上,狠狠咬了一口三明治,又抬头瞪着那正有条不紊地解围裙的男人:

“你怎么样才肯删掉录音?”

祁逾没答,转身去厨房洗了手,又端了两杯热牛奶出来。

轻轻将其中一杯放在她面前,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我需要一个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