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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人(羲)高举“鱼叉”,没有插到鱼,反而击打到了一块石头。”

“溪水中这是一块特别的石头,格外圆润,摸起来也格外细腻,当然也比相同的石头更重。”

“阳光扑向水流,石块的内部乳白色中泛着绿色,在光下微微有些透明。”

“渔人(羲),将石头放在光下打量,光穿石而过,他感觉到了一种迷人而柔和的光晕。”

朱厚熜下意识地说道:“光晕?难道就是仙秦的光幕!”

他接着往下看。

“这是一块神奇的石头,碰上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石头在被反复地打磨冲洗之后,表皮被去除,天地的造化显露于世人之前。”

“羲为他取了个名字”——玉

玉,带着太阳的光亮和星月的清润,自此和中国牢牢地绑定在一起。

朱厚熜看到了一个甲骨文,这在《大唐礼乐篇》中很罕见。

礼乐象征秩序,秩序就意味着统一和整齐,更不必说以礼乐篇命名的书籍。

但就是这样最注重严谨的书籍,通篇的唐隶中,出现了一个甲骨文,玉。

着书者仿佛想借此,来表明玉的不凡。

这也更让朱厚熜肯定,在上古的超凡文明中,玉石具有特殊而重要的意义。

朱厚熜阅尽三千道藏,自然知道甲骨文玉字的写法。

玉,没有下方的一点,反而与王字相同。

钟鼎之上的玉字,便象征王权,代表上天。

从汉朝以后,才为其加上这一点,表示王所使用的石头。

朱厚熜很清楚史料上玉石地位的变迁。

从以玉事神,到以玉崇礼,再到以玉比德,玉从诞生起便贯穿了华夏的历史。

朱厚熜又查询了一番仙秦系统,惊奇地发现。

“击玉”一章,同样属于秦人体系。

他想了想,开始不断查询这篇文章中的关键字词。

最后。

他发现了一个共同点,羲频繁出现在山海神话中。

朱厚熜自然地就想到了神话传说中的伏羲。

可很奇怪。

无论是仙秦系统,还是大唐礼乐,都以人的身份来为羲进行注释。

先民们似乎不肯赋予神凌驾于人之上的地位,他们甚至认为神是人中的一部分。

朱厚熜沉默了片刻,随即飞快回忆起了自己曾经翻阅过的神话典籍。

无论是里世界,还是表世界,都将神话的出发点定为人而非神!

羲,在山海神话中有多个身份。

他是渔者,穿鱼而击玉。

他是首领,结网画八卦。

他是智者,仰观宇宙星辰,俯察山川鸟兽。

伏羲,在神话中处于一个独特的地位,虽然相较于浩大的神话,他的篇章并不长。

但是,他的出现,昭示了一个深刻而重要的话题。

“何为人?”朱厚熜眼中含光。

他飞快地翻阅着神话,不断地从中提取需要的信息。

先民相信,真正的智慧来自天地,日月山川给人展示了不同的智慧。

阴阳两仪是万物的起源,乾坤八卦是宇宙的哲学。

八卦中,人与自然本就一体,即为天人合一。

“天人合一?击玉!我明白了!”朱厚熜粲然一笑。

玉,或者说元玉,可以称得上是每一个超凡王朝的核心之一。

而想要从普通的玉石变成元玉,那就必须要击打。

谁来击!

天!

人!

更准确地说,是掌握了天的力量,天人合一的人!

朱厚熜看懂了神话中的隐喻,也知道了为什么神在这片土地上不能拥有绝对的权威。

因为,人,是可以成神的。

天,是人造的!

一开始,朱厚熜用仿制的传国玉玺启灵之后的玉印去尝试,没有成功。

后来又用普通的玉石去尝试,又以失败而告终。

现在他终于明白,不是材料不对,而是最重要的灵性,需要由天赋予。

看似简单的光幕投屏,背后牵扯到的是整个世界运转的规则。

想要凭借小小的玉石撬动天地,那是不可能的。

只能借助天道的力量,才能完成这样的伟业。

不过,朱厚熜又陷入了沉思。

过往的天,属于超凡,借助他的力量谈不上简单但也不至于绝无可能。

可现在。

他抬头望天,久久不语。

炎天,能借到只的力量吗?

或者说,朱厚熜要等到新天建立之后,才能给玉印升级。

朱厚熜不想在的,也没有时间等下去。

他大脑高速运转,甚至不惜燃烧气运来捕捉灵光一现。

忽然,他目光落在桌案上的一封奏报。

这是楚言写的——《大明五年,工业化计划》

朱厚熜一下子想到,科技时代。

炎天不属于科技时代,但天网的诞生绝对离不开炎天。

那么借助科技手段,是否能达到击玉的目的?

引雷针接引天雷,毫无疑问,这是属于天与自然的力量。

而引雷针,这是自然界本没有的东西,是人的智慧。

二者相结合,不也是另类的天人合一。

思维发散,朱厚熜隐约想到了未来科技世界的一条基本规则。

玉石贯穿历史,显然科技世界也不能免俗。

只不过“玉”从实体化的石头,演变为了人灵魂的一部分。

击玉——雕琢玉石。

教育——雕琢灵魂。

朱厚熜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始尝试,他脑海中出现天衍历,开始计算北京最近雷雨的日子。

片刻之后,他得出结论。

天衍二年,元旦,北京会有一场雷雨。

朱厚熜将一切收拾规整,又继续在夜色中盘坐在蒲团上。

“咚”玉馨轻鸣。

乾清宫内没有沉香升腾,但气运却无火自燃。

在熊熊火焰中,他见到了大道之痕。

雪夜,严嵩三人还在畅谈。

后来,方献夫,夏言,张璁也到了。

私人小会,变成了一场大论辩。

也不知何时,他们就谈到了唐伯虎。

“窃以为,文学大才并非政治大才”严嵩言简意赅地说道:“文学搞得好的人通常搞不好政治,唐伯虎有知府气量但绝非宰辅之才!”

看到方献夫眉头微整,严嵩继续说道。

“在座的都熟读史书,翻遍史书几万册,能找得到几个二者兼顾的大才!”

“从郁郁不得志跳江殉国的屈原,到大唐乱世中诗剑双绝的李白。”

“你能说离骚不雅,诗仙不仙吗?但同样能说他们二者是治世之能臣吗?”

“杜甫,王维,乃至南唐后主李煜,这些人无不证明了一个事实,文才越高与政治的隔阂其实越深”严嵩侃侃而谈。

“严兄,孔子不还做过鲁国的大祭酒,屈原也是楚国的上大夫,只有把人放到了位置上去锻炼,才能够锻炼出想要的人才。”

张璁打趣道:“莫非想让科举成功的学生,也拥有三年为官的经验?”

“哈哈哈”众人狂笑不止。

严嵩也笑了。

“非也非也,罗峰兄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想说的是性格决定命运,有些人天生就不是吃这碗饭的,强按牛喝水能行但不妥。”

“况且因此郁闷还是小事,因此而丢掉性命的历史上比比皆是!”

他剥开一个橘子,在嘴中咂巴两下说道。

“我并不是想就此否认文学之才,就好比之前说的屈原,忠贞爱国之心,青史难寻其二,但他投身政治却是一路坎坷,羁绊难行。”

“再比如唐伯虎,才气纵横,诗画双绝,名声传遍江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洒脱风流浪子一个。”

“让他端坐公堂判判案还行,要想在曲曲折折的斗争中达到自己的目的”严嵩下了结论。

“难!”

方献夫想起这几日看到的见闻,心中默默加上了一句。

“难如上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