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外公秦效贤在养猪场外把众人拦住消毒。
警卫站在周老面前,“老同志,这里面是什么?”
“消毒用的漂白粉,地上是石灰水。反正棒梗制定的规章制度说了:不消毒不给进。”
周老笑了:“你们这么听那臭小子的话?”
“周老,欢迎您到我们这穷乡僻壤来,但是熟归熟,该消的毒要消。我家棒梗真的很厉害了,在外唱歌厉害,回来种地厉害,那真是干啥啥都行,读书第一名。”
“你这里可不是穷乡僻壤!你这是王婆卖瓜呀!既然规章制度这样安排,那咱们就消毒吧。”
一众人进了养殖场,一些社员在清理粪便,气味有点难闻,警卫们便拦住了周老。
“你们才多少年不跟农家肥打交道了,‘庄稼一枝花全靠肥当家’,知道不?我没那么矫情。棒梗他二外公,里面的猪养了多久了?有多重了?”
“回周老的话,第一次地震之后棒梗买回来的,算起来快三个月,长了八九十斤吧,这猪有点野,不好称重。反正长得有点快,刚买回来时才10多斤。”
“老庄你听说过吗?三个月90来天涨了七八十斤?”
“这生长速度够快的。”庄老的话,如果让贾棒梗知道,他一定会跳起来:21世纪的猪在饲料激素、抗生素的作用之下,一天长个一公斤都不成问题。
周老继续问:“你们平常喂什么?”
秦效贤回答道:“棒梗说这是秘密,不让往外说。”
“臭小子找打。”
“周老错怪他了,是配方有些恶心,有蛆。”
“粪便中的蛆?”
“对,是不是恶心?不过他说什么循环利用,精料少了很多,节约粮食,加上社员打的青饲料,长得就是快!”
“这里养了多少头?”
“回周老,养了130头,其中种猪有六头,有30头是社员的。”
“你们队有多少户人家?”
“连上五保户有75户。”
“那今年你们收入不错啊。”
“照今年这架势应该不错。另外我们还有水库鱼。照棒梗的意思他要养四十万条,因为我们当时修的时候,军民就有40万。”
“如果能免费一人一条就好了。”
“这鱼苗是棒梗赊欠的,如果他不收钱,咱们送得起。”
“开开玩笑啊,咱不能让你们吃亏。”
“水库里你们怎么养鱼?”
“还是棒梗说的循环,每一天我们往水库里面倒一吨猪粪和其它一些杂草。”
“臭小子,真有一套。”
“ 周老,你们没去看油菜吗?油菜花开的时候可漂亮了,今年油菜估计也会丰收。”
“下午我去看,你们村子还是挺有东西的。”
“东西还真有不少。你们出去吧,这里面还是太肮脏了。出去看看你们曾经肩挑背磨修成的水库!”
周老从谏如流,带着大家伙出了养殖场,朝水库而去,却与贾棒梗不期而遇。
“棒梗,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想着您在这儿没人陪,所以我就快马加鞭。”
“你小子就臭贫!猎了多少只?”
“今儿运气不错,猎了两头野猪,7只野兔,都处理好了,所以耽搁了点时间。”
“你小子有点儿狂!不过我有一点点喜欢!”
“您可以多一点喜欢,你有多喜欢我,我就打多少鱼。”
“我对你100%喜欢,你是不是打100斤鱼?”
“您说对了。水库里以前有黑鱼、鲤鱼、鲫鱼、草鱼和鲢鱼,您最喜欢吃什么鱼?”
“随便,不过你要看着我们的钱包啊,别整的太多,咱们付不了账就尴尬了。对了,不吃黑鱼,那是孝鱼。”
“周老,对这种说法我有不同意见。黑鱼不是孝鱼,不是主动去喂养妈妈,而是妈妈在紧急的关头让小鱼躲到自己的嘴里,它体现了自然界跟我们人类一样,母亲爱子的一种行为,所以在黑鱼产子那段时间,大鱼就特别凶猛。”
“哟,今天还被你教育了。”
“只是小子刚好知道这一点,另外黑鱼它会吃其他鱼,水库里面黑鱼太多,它就影响水库总体产量。”
“好,照你这么一说,那我们中午必须吃黑鱼。你会做吗?”
“对您来说,我哪有什么秘密,连尿床的事儿都被楚伯伯知道了,您会不知道我会做酸菜鱼吗?”
“在这儿过得真愉快,把烦心事全忘光了,看着这湖光山色,真是令人惬意。”
“周爷爷,您以后把一些会放在咱们队里来召开,保证吃得愉快,心情愉快。”
“你不怕把你们队吃垮了。”
“不会,我们可以制定会务餐的标准,任何人来了按照标准交钱。”
“臭小子,是不是怕我们吃霸王餐,提前暗示我们?”
“只要您心情愉快、身体健康,我天天请您吃都行。”
“以你的财力应该没问题。棒梗,你网也不带,钩也没有,我看你怎么拿鱼?”
“让您看看什么是浪里白条!”
“棒梗,想不到你是这么一个开心果,难怪你写的歌让人振奋。”
“周爷爷,哪是我写的?别人写的,然后我拿来罢了。说实在话,有些歌我们还没有给人家版权,算小偷。”
“什么是版权?”
“就拿《长征》和《沁园春.雪》为例吧,这些诗词除了稿费之外,还永远属于作者他老人家。如果我们没有经过他的允许随便拿来商业演出赚钱,这就是偷;他允许了我们还应该支付一定的酬劳。”
“我明白了,你的歌就不想让别人随便用,别人唱了你的歌就应该支付你报酬,对吧?你这弯子绕的有点远。”
贾棒梗知道伟人他不是完人,决定换一种说法,“国外不是有一种专利法吗,那艺术作品它就相当于专利,制作人的权益应该受保护。”
“那你刚才说商业演出要给钱,那公益演出像这次的义演,不应该收钱吧。棒梗,你知道现在咱没钱,所以你的歌暂时支付不了报酬。”
“周爷爷,我不是跟您要钱,我把这些歌送给国家了,但您知道过去的文工团和现在的艺术家他们都是用歌声为武器,来激励大家,所以应该好好保护他们。”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贾棒梗矢口否认:“我能知道啥,只是就事论事,觉得好的歌声跟好的诗词一样,都是有生命力的,应该保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