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骄凄然一笑,“是的,就是那别墅。棒梗,你放过我吧,我知道你很有钱,你的钱是从我家拿的,全报你救命之恩。我的心曾经属于过你,除了我的身子,你什么都得到了。你放过我,从此后咫尺天涯,各自安好。”
卢子轩急了:“骄骄,不能便宜这王八蛋。贾棒梗,是个男子汉,就把张娇的一切还给她。否则……”
“否则怎样?杀了我!”
“对,我代表人民处决你,让你给张伯伯、张猛大哥他们偿命!”
“我为这个国家忍辱负重、殚精竭虑,你有什么资格代表人民?你卢子轩的狼子野心我会不清楚?这辈子谁欺负了张骄,誓将他碎尸万段。”
卢子轩歇斯底里地吼道:“哥哥们,对这样的人民公敌开枪吧!”
就在战士们举枪之际,贾棒梗同样大吼一声:“师兄,你怎么还不出手?”
就在他撒出混有高效麻醉剂的面粉时,又有一个声音大喊:“通通住手。”
说话之人带队冲入面粉中,没有枪声,没有血腥,只有横七竖八的人和昏昏欲倒的自己。
贾棒梗闪身出了空间,看到昏迷的第二批是大秘书几人,笑笑收了战士们的枪,这些倒霉蛋会不会因丢枪受处罚,关他屁事,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接着怜惜地抱起张骄,给她脸上抹点牧民送的马油,可怜的姑娘为他今天没少哭。
如果她能不哭,他宁愿放手。
亲亲她的额头,扶她斜倚在石墙上,往她身下垫了一张狼皮,那是他在草原收服野马时猎的。
他在空间的指引下,从团结湖出了地宫,乘坐海东青,没几分钟就来到老佛爷这里。
他换乘蝙蝠,换装出现在老佛爷仓库里,“老佛爷,你还没睡?老年人不是践行‘早睡早起’吗?”
“你小子越发神出鬼没了,我这里对你已经不设防了。我睡不着,隐隐感觉有事发生,没想到你来了,几个月不见干嘛去了?对了,令师弟是我千门的明堂堂主,他刚回来,你怎么不去见见他?”
“他出去这段时间,你怎么知道我没去见他。无事不登三宝殿,事情说完,你老人家也早点睡觉。”
大秘书醒了,看见眼前的一切,苦笑不已,臭小子也太怜香惜玉了,却太不尊老了!他估计自己病了,果然打了几个大喷嚏。
张骄醒了。
卢子轩等人也醒了,同样开始打喷嚏。他忽然看见大领导,慌了:“你是贾棒梗的师父吗?你可不能杀我们,我们有枪。”
战士一听枪,赶紧打开各自的手电开始找枪,这个厅并不大,一分钟不到,找遍了,却啥也没找到,脸色顿时惶恐起来。
大秘书戏谑地看着,末了说:“我不是贾棒梗的师父;卢子轩,我认识你爸,你爸这回麻烦大了,你们五个人,丢了五把枪。”
卢子轩对战士使眼色,被大秘书看在眼里,他冷笑一声:“你小子想杀人灭口?可惜你们五个不会是我警卫的对手。小强,你佩枪还在吧?”
黑暗中传来一个声音:“在的,领导。”
大秘书转头对张骄说:“闺女,如果你要在卢子轩和贾棒梗中选一个,我建议你选贾棒梗。走,回家吧。”
张骄眼泪唰唰地流,摇头道:“我没家了,我家没了……”
“那去我家吧。”
“骄骄,别跟陌生人走,万一他就是贾棒梗的同伙呢?”
“小子,别担心她,担心自己吧。”
“伯伯,我们昏睡了多久?”
大秘书看看手表,“我们八点多进来的,兜兜转转,现在十点,不到一小时。”
“伯伯,你不会看中我这个皮囊吧?”
“胡说什么呢?你爸我也认识,可惜他英年早逝。”
卢子轩在一旁骂道:“全拜那个狗杂种所赐。”
“张骄,你看这就是卢子轩的素质。你爸的死部队已经做出结论,你不要横生枝节。”
“你肯定跟贾棒梗蝇营狗苟的,定是一丘之貉!”
大秘书走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杜子轩,我代你爸教训你,今天不是我出现,相不相信贾棒梗和他师兄把你们全杀了,再变成‘农家’的肥料?”
“他们敢?难道没王法了吗?”
“你眼里没王法,凭什么要求他们有?我们来了有一会儿,分明是你下令先动手。另外,这世上他们不愿杀之人,恐怕是他们的门人和家人。留你们几人的命,恐怕是他们怕脏了自己的手。张骄走,伯伯扶你。那个臭小子,狼皮给你,让我老人家受冻……”
“伯伯,咱不提他好吗?”
卢子轩五人回到家,一五一十汇报了今天的行程,他爸听完让四名士兵离开了,抬手狠狠抽了他一耳光。
“照计划就成,你为啥要杀了他?还是要当着张骄的面?”
“爸,张骄已经全信了,留下那杂种是祸端。”
“糊涂!张骄信了,你们先一起离开,再徐徐图之。”
“爸,我知道错了,那四个战士要不要……”卢子轩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做人要有担当,我会处理。只是上级正考查我和王道辅,这次我可能晋升不了。睡吧,后天周末,去刘文秀那里挣表现。”
贾棒梗回到朝内八十一号,骑车回家。一整天好像啥事没干,把人弄丢一个。
在院门口,他被大秘书堵住了,“棒梗,我把张骄送回来了,你怎么报答我?”
“家里有牛肉和黄羊肉,我请您喝马奶酒。”
“算了,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让我带回去。”
“您要多少?”
“哟?你就怨不得我狮子大开口了。”大秘书比了一个“二”字。
“两百斤?没问题!”
“如果我说两吨,你有吗?”
“我担心你的吉普车装不下。”
“我小看你们‘农家’了,你说我该不该担忧?”
“‘农家’遍布大漠荒原、里间地头,唯独不在庙堂之上,无心权利,仅醉心于人民的一日三餐,您何苦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