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棒梗板着脸说:“张骄,严肃点儿,说正事呢!”
“我听棒梗哥,你说啥我听啥!”
“好,记住,你要随大流,不要骂人,更不要去打人,尤其不能出头。若有人逼迫你,你就说自己是个女孩,记住你农民的出身,你光荣的身份。不管白天做了什么事儿,但晚上一定要努力自学文化和《语》录。”
“棒梗,你没头没尾的这么一句话,把我搞糊涂了。”
“张骄,你糊涂不要紧。春霖,你不能糊涂了。”
“ 棒梗哥我大概明白,可是你为什么对我跟张骄姐姐不一样,不一视同仁就显示你不公平。”
“世上哪里有绝对的公平。你记住了没有,重复一遍。”
“随大流、不拔尖儿、不打人、不骂人、要自学。”
“你这三字经总结得不错,记住了。我回去做饭了。”
贾棒梗刚出门,被下班回来的秦淮茹一眼看见,惊喜地叫道:“棒梗,你可回来了,想死妈妈。过来,让妈妈看看。”
“易爷爷、妈、柱子叔,你们下班了。”
易中海笑骂道:“明知故问,好像长高了。我先回去,回头再聊。”
秦淮茹搂着儿子的手臂,抬头看儿子,“儿子你真长高了,那都要抬头看你了。什么时候到的?”
“快一个小时了,您身体还好?我在电话里不是说让您多休息一两个月,我养您吗?”
“你养我光口里说,也不寄钱回来。”
“我说过您上班,我就不给钱。您可先说话不算数哦?”
何雨柱见母子俩说说话没理他,便说:“你们母子俩聊着,我回家做几个拿手菜,给你们接风洗尘。”
“柱子,你去看看供销社有没有肉?”
“ 妈,柱子叔,不用去买,我拿肉回来了。妈,最近身体没什么不适吧?”
“出去几个月,说话文绉绉的。哟,张骄!骄骄终于回来了,真漂亮,这完全是个大明星了。”
从东厢房出来的张骄直接被叫了一个大红脸。“秦姨好,您身体还好吗?”
“好,你这连衣裙是棒梗买的吧?”
“妈,张骄自己有工资的,这些服装基本是演出服装,然后被她买下来了。”
“我信你才怪,你给自己的女人买东西也对,只是要多记着点妈。”
张骄直接落荒而逃,王春霖也跑了。
“儿子啊,你写那个‘妈妈的吻’,唱的很好听耶!”
“妈,那不是我写的,是别人写的,我借用罢了。”
“你怎么总对妈不讲实话?”
贾棒梗决定拿钱分散他妈的注意力,“妈,我这三个月挣了50块钱,我都给您,您省着点儿用。”
“你不可能那么低,另外槐花的呢?你们都小,全拿给我帮你们保管。”
“妈,您也知道我们小,所以工资就低。我帮槐花保管了,已经说好了。我从草原上带了些牛肉,还有黄羊肉,保准让您吃得美美的。”
“那咱们就请二大爷,三大爷他们来聚餐。”
“妈,这是我拿回来的,你别乱做人情,走之前我已经跟他们一刀两断了。”
“儿子别呀!你妈跟二大爷在厂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三大爷还是小当的老师,你别让我太为难好不好。”
“妈,您自己有好吃的,您请谁的客随您。但这是我请客,您别拿我的人情去做您的人情。如果您非要请他们来,那我走就行。”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记仇,这‘远亲不如近邻’你不知道吗?”
“这邻居不见得人人都巴望着我好,我可不愿意拿好吃的,把他们的嘴养刁了、把他们的心养大了?妈,咱们分家了,有些事情您别插手。”
“哟哟哟,跟你妈见外起来了啊。我不管,看你怎么面对二大爷三大爷?对了,钱呢?”
“妈财不露白,回正屋我给您。”
贾棒梗刚把钱给秦淮茹,唐冲带着糕点来了。
秦淮茹高兴地说:“唐小子,你现在发达了,吃个便饭带什么礼物?”
“秦姨,我空着手来实在不好意思,一小点儿心意,请收下。”
贾棒梗见秦淮茹收了礼物,便拉着唐冲来到东厢房。
“唐哥,唐演出时淘了一点茶, 喝点?”
“必须喝点儿,是嘛茶?”
“不是我们喜欢喝的茉莉花茶,是六安瓜片?”
“味道恐怕淡了点,没有茉莉花茶够味。”
“你看来是做大事的人,不安于现状,不像我小福即安。”
“棒梗,你有没有听说现在时局开始动荡了,高考上大学好像这条路被堵了?”
“谁他妈缺德玩意儿干的缺德事儿,我们长期在外面演出,不知道这方面的消息。”贾棒梗揣着明白装糊涂,没办法,他不能说高考之事。
“这事儿好像是哪个中学班级主动申请的。你这么聪明、这么努力可惜了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还有什么消息吗?”
卢子轩正准备叫门,突然耳朵发热,他不知是谁在念叨他。
他刚进院,前院一众小孩好奇地看着他,有小孩儿问道:“哥哥,你找谁呀?”
“我找张骄,请问她住哪里?”
阎解放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朝东厢房一指,“那里。”
卢子轩整整西服,抬手敲门。门开了,却是穷人相见、分外眼红。
唐冲怒道:“小王八蛋,你来干什么?”
“你个小瘪三怎么也在这里,张骄呢?”
“你个小王八蛋,一来准备好事儿。我先问的你,赶快回答,小心我让你进得来,回不去!”
贾棒梗忙制止道:“过去都有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唐哥放过他。”
“贾棒梗,你个有爹生没爹养的玩意儿,在这儿充什么好人,张骄呢?”
“卢子轩,我说过不斩来使,但没说过不羞辱。我还没有羞辱你,你却辱骂起我来,也不称量一下自己。”
贾棒梗伸手薅住卢子轩的领带,轻轻一绕一紧,卢子轩渐渐觉得空气好宝贵。
“棒梗,唐哥太喜欢你了,人狠话不多,能动手绝不废话!”
“唐哥,动手要师出有名,还要一击即中,否则很容易被别人拿捏住,最后实力不济的时候,该认怂就认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