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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攻城,我们掌握的情报里教国不是打算佯攻吗?”

海曼疑惑,道恩等人也是看向了出声的萨德,只是面对所有人疑惑的目光,萨德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这种程度的攻城已经超过了预定的佯攻烈度。”

“我们原本的计划是通过内部和外部的双重动乱,将本该进化到成虫的缄默教徒推上台前,让他们像是你们最尊崇的英雄一样拯救一次足以陷落白沙城的危机——就像是翻版的魔女让娜。”

萨德说着相当成熟的话,但整个人看上去太可爱、太年幼,以至于虚假地令人捧腹。

只不过在房间内的所有人都没有笑出来,他们都知道萨德说的是真的,就连最脱线的帕蒂也一脸认真地听着。

“但是这个计划不知道为什么出了重大纰漏。”

“先是某一个本该是成虫教徒的魔力波动骤然在空中扩散,然后快速消弭。随后原定计划因此提前,却被查德多罗发现本该作为诱饵的10名卵就剩下了2名,只能临时将我们尚未达到成虫的蛹化期教徒一并解放。”

“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萨德说到最后疑惑地看了看身边的黎曼和身前的道恩众人,包含着‘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剧本没这样写’的沉默。

众人:......

回应沉默的唯有沉默,

道恩快速心算了一下他们负责清理的‘卵’事实上算上最后一组突袭他们营地的,他们也只是解决了3只。也就是说还有5只是不知道谁干掉的。

“嗯......”道恩先是看向黎曼,用眼神询问萨德是否可信,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眼神。“我们借助摩根先生的帮助了解到了‘卵’的存在,但我们狩猎‘卵’的成绩只有3只。”

“......也就是说还有其他人得知了教国的计划?”

萨德的询问黎曼直接给了他答复:

“没错,我们在得到帮助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了这里的领主,按照具体的情况而言,知道这件事的应该只有白沙领的戈多领主......”

“和嘉恩商会的安德鲁先生?!”

最先发现华点的是盲生......不,是汉萨·道恩。他挥首看向帕蒂,发现帕蒂也是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安德鲁先生一个人杀死了5只卵?就这短短几天?”

海曼同样吃惊,只不过众人还没有吃惊几秒,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该死的,教国是有多少投石机啊!”

扶着床的妮可发出了一声抱怨,随后整个人蹲在地上来稳定重心。

“具体多少台投石机......应该是有10~15台的,因为珀金领的失利,失去作战力量的圣旗军和圣枪军暂时被缄默教徒和圣械军替代,外面负责攻城的就是圣械军的军队......”

“帕蒂?帕蒂?你在吗?”

屋外响起敲门声,在怪物的嘶吼和石块撞击地面的背景音下,这种安静且稳重的声音反而很诡异。

“我在,安德鲁先生!”

帕蒂回话,这让门外的把手轻轻转动,一个看上去很干练、成熟的苍白中年人走了进来: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安德鲁又看了看其他人,目光在萨德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才道,“你们都没事就行。战争是多变的,你们之前掌握的情报已经不再有意义,教国不再是佯攻,那些被唤醒的怪物也正在被雇佣兵清缴。”

“安德鲁先生也是打算在这里稍微避一下难吗?”

“当然不是,我是来找你的,帕蒂。”安德鲁先生沉默了一下,“我需要你做我的辅助,帮忙确认药材的运输,白沙城的巫医们虽然会使用草药治疗,但那些士兵活下来的概率不大。”

“大量的药物能把他们救回来一两个,这样戈多也愿意在战后给我们更多的方便。”

“明白了,安德鲁先生!”

帕蒂立刻应答,小小的人少了之前懦弱和紧张的一面,赶忙跑去自己的工作间翻找起纸笔。

“至于你们......”安德鲁看了看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的五小只,“这里还算是安全。”

“我们和您一起去。”

汉萨·道恩开口阻止了安德鲁继续说下去的想法,他是个贵族子嗣,如何谋取最大利益对他而言并不算是太难的思维模式。

“我们认识一位厉害的药剂师和一位施法者,两位冕下能给我们带来更多的帮助。您只需要把我们算作是雇佣关系,最后在戈多领主面前提一下,具体的报酬我们会找领主大人去领取的。”

他需要一个展示自己等人的平台,虽然他现在还不确定教国从佯攻变成了攻城的问题是不是自己等人误报了假情报,但这个时候冒头去救治伤员——如果是,那么属于将功补过;如果不是,那就是纯纯在白沙领和戈多面前刷声望。

“......好。”

安德鲁看了眼似乎相当亢奋的道恩,听到了帕蒂跑来的脚步声,略微犹豫后点了点头。

“妮可,瓦莉拉医生那边由你去沟通,然后由你带着瓦莉拉医生和烂指冕下和我们汇合。”汉萨·道恩快速布置,对于人员的分配他已经变得得心应手起来。“黎曼、海曼,你们两个是我们中草药学成绩最好的,由你们负责在医生没来之前稳定伤者的情况。”

“至于我和这个小家伙......安德鲁先生,嘉恩商会的运输人手还够吗?”

“不需要,你们只需要自己负责好就可以了,如果需要什么草药,你可以找我来调配。”

安德鲁看了看眼前这个比他矮了些的少年,第一次把他放在自己差不多的位置上。

“感谢您的资助。”

一行人快速准备,很快来到了白沙城城墙下的空地。往日里没有多少人的空地此刻快要凝出了一个血泊——随着弩车和投石车的攻击,城墙上受伤的人也在增多。尸体挨着伤员,他们呻吟着,妄图借此向身边的巫医证明自己能活下去。

如果不是老弓手们上场,这里躺着的人只会更多。

“来吧,该我们了。”

汉萨·道恩拍了拍手,示意黎曼、海曼两人介入治疗,因为那些巫医正在用黄褐色的牙咀嚼着草药,然后随着‘呵呸’一下吐在对方伤口上。

卫生环境堪忧。

甚至可以用垃圾来形容。

‘这样的医疗环境,如果赫伯特院长在这里大概会选择把这些人用于极端环境实验吧......’

两人对视一眼,走到了一个一直呻吟却没有巫医治疗的伤患之前。

这个伤员腹部破了个大洞,整个腹部的伤口都有被暴力撕扯的痕迹,他看上去并不算年轻,但也没到中年。已经逐渐灰暗的双眼似乎注意到两人的到来,干裂的嘴唇呢喃着,想要说什么。

“失血过多、伤口上面全是灰尘和脏污。”

黎曼确认了一下,割开了自己的手腕,血液违背物理定律地上浮在他身前汇成一个血球。

牛顿:阿米诺斯!

“我来给他输血,你先配置用于稳定状态的治愈药剂。”

“好。”

海曼从包里取出自己自备的草药,汉萨·道恩已经去拿常用草药了,他现在只是救急。他取出一根银匕首在面前的土地刻画出祈祷的环形祷文,又取出艾草扎成个小人模样立在中央。

“我拜请温柔的神,善神,弥散芬芳与治愈的艾发女士......”

点点绿意从黎曼的身上溢出,显然只要黎曼在场,第一个被艾发女士注意的还是曾经被施以祝福的对象,而不是仪式的发起人。

草药开始渗透出神力,海曼立刻拿出研磨钵和石臼,萃取药液的过程需要万分虔诚——至少奥瑞娜老师是这么讲的。

另一边,淡淡的水波已经托起了患者,流动含有魔力的纯粹水元素清洗了伤口,被玩弄血液的血魔契约过的黎曼并不需要担心林恩口中的血型问题。血液像是有意识的蛇钻入那个伤员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