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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群蛇卵蛋们怕了!走走走!干掉这个大嘴怪,我们去找下一个!”

独眼龙再一次高高跃起,一道刀芒划过,只不过这一次的伤害明显没有刚刚一刀的足,只是堪堪在淤泥的躯体之上划出无数破碎的裂痕。

只不过陷在陷坑中的巨嘴已经被刀锋无情地撕开,最后留下的只有变成骨粉的长牙。

“下一个!下一个!”

独眼龙将弯刀挂在腰间,没有再去看陷坑里的缄默怪物,他知道对方已经死了,这是他对自己武艺的自信。

“团长,你歇会儿,接下来我来。”

大小眼的副团长跳上街边的矮墙,双腿在矮墙上再一蹬跳得更高。

“两格酒馆的距离,那边有个和正常人差不多大小的怪物。”

“带兄弟们过去!快!我估计现在在白沙领的怪物只是用作骚扰的,绝对不会超过十个,我们要是下手快说不定能攒够500军功!”

独眼龙想都没想就让佣兵团出发,自己则蹲下身喘着粗气。

另一边,大小眼发现的地方。

“异端......死......这是......救赎......”

一个笼罩在破旧袍子里,身体悬空,看上去像是幽灵多过怪物的缄默怪物说着单个单个的词,他是靠近蛹化状态时被强行进入成虫的,保有少量的理智。当然,这也和嵌入的恶魔器官有关——

他挥了挥手,

破布袍子前的一些逞能的孤狼佣兵顷刻就被一股黑风剥夺了生命,整个人变得灰败,就像是瞬间变成了石膏一样。但实际上,随着像是镰刀一样的巨大双掌划过那些失去生命的佣兵时,四散的碎屑才让人发觉那些所谓的‘石膏’已经化作了盐粒。

是盐。

“该死的,这怪物有抽取生命力的能力,大家注意躲开!”

“躲?你是狐獴吗!”

一个侥幸离开黑风范围的佣兵对着其他佣兵警示,却换来了一声嘲讽。

出声的是同样作为独狼生活的佣兵,只不过对方看上去和正常的人类稍有不同——他披着浅灰的斗篷,身材纤细修长,皮肤是一种被晒伤后的粗糙感,干裂地像是鱼鳞。

“躲开!”

他的声音沙哑,就像是在用砂石的摩擦声和树皮放在搅拌机中摩擦一样。

“该死的疯子!”

那个幸运的佣兵猛地向旁边扑倒,紧接着一根可以被称之为壮硕的巨大箭矢从一个形状像是竖琴一样的短弓中射出,纯粹的魔力在黑色的风中撕出一条清晰的通道!

“刺啦!”

就像是刀刃划过布料的声音一样,箭矢穿透了怪物在他虚幻的躯体上留下大洞。

“你他妈差点杀了我!”

“没事,像你这样的家伙死一死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个纤瘦的身影回答着咆哮的抱怨,但他的动作没停,不断前进中弹奏着短弓——像是竖琴一样的弦乐跳动着,但音符和魔力却化作了流光的箭矢攻击半空中的缄默怪物。

“吼!!!”

缄默怪物一声咆哮,他的魔力流动,一尊半是盐粒构成、半是枯竭血肉的恶魔虚影出现在所有人眼前,只不过一闪而逝!

紧接着磅礴的魔力顺着他两只手指如同镰刀的双掌中溢出,空气、魔力、沙砾、死尸都化作了腥咸的盐粒飞舞着、粘合着,汇成一个个有这个硕大弯钩鼻、拍打着蝙蝠翅膀的小恶魔——盐魔蝠。

“杀了他们!”

他的意识逐渐清晰,话语逐渐流畅,甚至魔力的释放也更加得心应手。

盐魔蝠们冲向了散落的佣兵,这一刻没有大团指挥的散乱佣兵们出现了常规士卒不会出现的岔子——

“躲开!”“你踩到我了!”“滚!”

相互并不熟悉的佣兵推搡着,甚至不少佣兵把身前或身侧的家伙推出去来阻挡冲向众人的盐魔蝠!

“不要让那些盐魔蝠靠近!它们会......”

纤瘦的佣兵还没有说完,一个佣兵已经把身前瘦小的新人丢了出去和冲来的魔蝠狠狠撞在一起!

“轰!”

巨大的轰鸣,盐粒瞬间冲破了肉体变成了猩红的盐粒与肉块的混合物,碎骨和盐粒裹挟着魔力的冲击像是子弹一样刺入最近的佣兵身体里。

一瞬间,佣兵们死伤一片,而更多的盐魔蝠还在冲来,随着那个缄默怪物的魔力流散,还有更多被爆炸杀死的尸体化作盐粒聚合成盐魔蝠。

于此同时,

帕蒂的小屋内,正在配置药剂的黎曼手一顿,不过还好,他正准备滴入反应剂的液体并没有完全沸腾。

“怎么了?”

妮可询问道,现在所有人都盯着黎曼,因为他是除了海曼外这里最能实操炼金药剂制作的,就连西格蒙德也不行——黎曼在帝都艾萨获得了艾发女士的赐福,他现在完全可以说自己是治愈神殿的修女。

哪怕治愈神殿真正的男性修女也和女子没有太大差别,至少外貌上没有太大差别。

“没什么,只是摩根哥发现些外面的情况,我配置好药剂需要带他去看看。”

他手腕一抖,一滴湖蓝色的液体滴落在透明沸腾的药液中,但下一秒,药剂既没有变蓝、也没有继续无色,而是沸腾着化作了一瓶像是由为孵化完全的胎儿、筋膜、血水......熬煮的诡异邪典。

“好了。”

“.......”

所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就连窝在软椅里的少年西格蒙德也看了眼药剂就闭上晶亮的眸子。面色微微发白。

“你确定能喝吗?”

汉萨·道恩犹豫了一下,拿起了那瓶还略微烫手的药剂瓶。

“确定,这是我祈祷治愈女神后得到的启示,属于神赐的药剂。”

黎曼指了指坩埚、草药、烧瓶......这些炼制器材外的角落,那里有着清晰的祈祷法阵和一个由草药扎成的人偶。

“但是这种药剂并不能治愈现在状态下的海曼。”黎曼的声音越来越柔弱,本来变声期已经略微浑厚的男声变回了少年感带有些男女莫辨的青涩。“它只能起到推进作用,相当于用药剂刺激海曼体内没有完全激活但还存在在体内的残余药效,进一步升华海曼,让他不至于一直处于这种状态。”

黎曼似乎对自己的状态恍然未觉,指了指床上还在不断往外溢血,骨骼不断变化、血肉从泥状向着坚硬的块状进化又退化回块状的情况。

“之前西格蒙德先生说了,海曼的身体正在进行一种进化,就像是我们药草学课上老师说的——水边的蔓生草根须要比戈壁的蔓生草短很多,其根须基本没有效力。海曼的身体进入了一种进化的困顿。”

黎曼回忆着自己看过的书、见识到的事物,正在努力完善着自己的看法。

“如果说进化是为了让自己更适应某个东西......不,应该说是情况......那么受到致命伤而濒死的海曼肯定是为了进化成不受到那种伤害的情况——就像是蔓生草在戈壁需要伸长根须挖掘水源那样。”

“但现在有了另一种方向,比如这个戈壁有着降雨,但土地因为某种原因无法蓄水,那么蔓生草可能会把自己的叶子长出细孔、长大长粗叶片来吸取雨水代替根须的作用。”

“这就是海曼现在遇到的情况。他既可以选择把自己变成泥一样缓和冲击伤害、也可以让自己变得坚硬难以被击碎。可进化是环境和意志的选择......”

“但是现在,海曼失去了意识和测试的环境?”

汉萨·道恩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他看向不断变化的海曼——正如黎曼说的那样,伤口已经修复好的黎曼此刻完好的躯体不断变化——裂开、泥化、重组、坚硬、裂开......就像是错乱的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