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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石冢健男还没来得及翻译,但祖教授的神情,还是吓得芳村顺二一激灵。

这表情,一猜就是“没上医院看看去吗?你指定是有点病……”的意思呀!

“祖先生,岳父今年刚五十九岁。”

石冢健男对祖教授说完后,赶忙把祖教授的话翻译给了芳村顺二。

芳村顺二疑惑地看了一眼祖教授,掉几根头发,和岁数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影响到寿命了?

祖教授把过了脉后,掏出手绢擦了擦手,沉吟片刻,自顾嘀咕了一句:“有点复杂呀……”

石冢健男急急地问道:“祖教授,有什么大问题吗?”

他是真的有点急,不是装的。

老丈人的身体好坏,关乎着整个集团的运营,关乎着他的上位时间……

祖教授淡淡说道:“问题倒是不大,就是根源有点错综复杂。”

听了这话,石冢健男长出了一口气,开始给社长翻译。

芳村顺二听完后,迫不及待地说道:“快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祖教授接过石冢健男递过的茶,缓缓开口:“常人脱发,多与气血相关。

“发为血之余,气血亏虚,或瘀血阻络,则毛发不得荣养,这是主要原因。

“你岳父的病根子,除了这个,还有以下几点——”

说到这里,石冢健男礼貌地打断了话头:“祖先生,您先润润喉,我先翻一翻,您再继续。”

翻译最怕的就是这个,一张口全是专业术语……

等他吃力地念叨完了,祖教授继续说道:“你岳父脱发的病因之一,为脾胃阳气衰败,不能化气生血所致;

“其二,动不动就大发无名之火,此为肝风大动所致。

“你问问他,是不是喜食肥腻,时常大动肝火。”

石冢健男一边翻译一边想:这都不用问,他要是不时常发发火,怎么震得住这好几千人?

芳村顺二听后,立时直起了腰板。

神了,连我喜欢吃啥他都知道!

那边,祖教授又嘀咕了一句:“这都不是主因……”

“快问,快问问……”芳村顺二忙三迭四地连说了五六遍的“快问”。

祖教授瞄了一眼面前的社长,开口说道:“肾精亏虚,才是根本啊!

“五脏虽在内,但在体表皆有苗窍。

“常说的‘肝受病则目不能视’,指的就是眼睛为肝之苗窍。

“肾藏精,主生育,开窍于耳,其华在发。

“平时不注重保养,房劳过度,在内表现为肾气亏损,精血不足,在外则表现为则耳鸣耳聋、黄发脱发……

“你再问问你岳父,是不是耳朵不太管用,还伴有腰膝冷痛、夜梦频发,还多是恶梦。”

石冢健男愣了一下,问问有没有做恶梦、腰子疼不疼,还好开口。

问老丈人房劳过度……这得怎么说?

而且他知道,岳父这毛病,跟亲岳母的关联也不大。

听完了姑爷吭吭哧哧的翻译,芳村顺二半晌无语。

倒不是尴尬于被姑爷问到和岳母的房中事是否过于频繁,实在是这老头儿太让人佩服了。

我要是有这么一个人,再加上专门研究现代医学的那些人,那不是在亚细亚洲无知了吗?

沉默过后,芳村顺二幽幽说道:“问问老先生,是不是以后我就离不开这生发丸了。”

祖教授听了,淡淡说道:“这个,对你没什么大用……”

“可是,这明明是已经生效了呀!”

祖教授看了看芳村顺二:“表象而已……

“人家轻症的人用这个可以,你这病因太复杂了。

“社长先生既然懂‘临症断病’,应该知道用药也是要随症加减的吧?”

芳村顺二听了,脱口而出:“请先生赐方!”

话一出口,立马就后悔了。

藏都怕藏不住的东西,随随便便就写出来给你了?

岂料祖教授并没含糊,接过笔就写了起来。

只是,心头狂喜的芳村顺二听石冢健男念完后,又傻眼了。

熟地、肉桂、鹿茸+生发丸?

成药加生药,这是什么组方形式?

看来,老头儿不光医术高明,心思也很老道……

尴尬一笑后,芳村顺二对石冢健男哇啦了几句。

石冢健男转向祖教授,客气地问道:“岳父问,日常该注意些什么呢?”

祖教授寻思了一下,抄起一支笔,唰唰唰写了一行大字,递了过去。

“少吃肉,多吃豆,少往女人跟前凑……”

念叨了一遍后,石冢健男偷瞄了一眼老岳父,把纸放到了桌子上,没敢翻译。

芳村顺二也没追问,看了看阎春生说道:“我们谈一谈合作的事情吧。”

……

阎春生传神的描述,听得钱亦文和英子哈哈大笑。

笑够了,钱亦文回头对英子说道:“跟我们国宝级的大师斗法,他可差太远了。”

阎春生带着酸酸的味道嘟囔了一句:“这半个月,祖教授差点没让他们给捧上天。

“领着参观了他们的药厂不说,还四处游玩,连皇上住的地方都去了呢。”

据人家自己说,这比故宫还要早……不过,也不知道那几千吨燃烧蛋有没有使之重建……

钱亦文嘿嘿一笑:“岛国的天皇,虽然不管事儿,但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

“别说咱一个外国人了,就是岛国人,也有很多人没进去过呢。

“芳村能带祖教授去这地方,看得出来是下了血本了。”

阎春生说道:“嗯,芳村顺二在祖教授身上是动了些歪心思,祖教授都和我说了。

“他还说让你回来后抽时间去他那一趟,他有话要和你说。”

钱亦文笑了笑:“春生,祖教授能和你坦然说这些事情,那就说明他没动心思,还让我去干啥?”

阎春生正色说道:“不是这事儿!

”祖教授说他在参观津村药业的工厂时,发现很多问题,要和你当面说。“

钱亦文问道:“没和你说具体是什么事吗?”

“说了一点,又是萃取又是制备的,我也听不太懂,反正就是说有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钱亦文点了点头,心中明了。

看来,厚着脸皮让祖教授跟着去了一趟,还真是对了。

祖教授不但教训了芳村顺二,也一定是发现了津村药业的长处,想要提醒他注意。

正想着,阎春生掂着手里的电话,又开口了:“哥,这玩意儿要办个号,找谁呀?”

钱亦文白了他一眼:“先别急着说这个……

“讲了半天的笑话,你还没说谈判究竟是什么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