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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南国,对于南光宇来说,和回家一样。

自幼生长于这里,再熟悉不过。

就算是在枫叶国的那一小段时间里,接触到的神州人,大抵也都是这边的。

呼吸了一口东南季风所带来的温润空气,南光宇闭了闭眼睛。

回来了……

但他没有想到,是以这么一种方式回来的。

一切如钱亦文所料,留贤馆一聚,南光宇在一次会议上提到了坚持走“技工贸”道路的必要性。

“如果我们一个科技型的企业,放弃了研发,这和时下流行的倒爷有什么区别?”

阐述了坚持研发的必要性后,南教授总结道。

今天的你听起来,这句话有足够强烈的冲击力。

说是振聋发聩,也不为过。

只是,再强有力的发声,也震不醒装聋的人。

椭圆形会议桌边,一群人要么低头不语,要么做着与会议风格极不协调的小动作。

小李又适时开口了:“南教授,不管是什么型的企业,咱们总得生存吧?

“目前,我们所取得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

“这也不证明我们的路子偏了嘛……”

南光宇瞄了一眼不发一言的仁专志,大声说道:“说到底,不就是捞钱、捞钱再捞钱吗?

“那我们不如就改个名字得了,叫贸易公司不是更恰当?”

小李刚要说话,仁专志轻咳了一声……

小李忙吞了刚到嘴边的话,去整理桌上的文件了。

仁专志本不想说话,对付南光宇的事儿,他早交待下去了。

但眼下他得说话了。

南光宇在他眼里,是个一根筋,完全不会变通。

僵起来,他没准真就写份报告,给科学院递上去了。

大把的科研经费,大量的优惠政策,那可都是用来扶持科技创新的。

如果被他这么一搅合,泡汤了怎么办?

诚然,他知道上边的人什么也不懂,他说什么是什么。

但南光宇现在在展望的地位也不低,而且是研发的担当。

南光宇在公司里虽然是个边缘化的存在,但他的话上边会听。

“南教授,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仁专志语出惊人。

不要说南光宇,与会众人全都抬起头来,齐齐看向了仁专志。

这是怎么了?

私下里说好了的,不算数了吗?

仁专志开始接续他的话题,语气颇为和缓:“南教授,我们一直也没有放弃研发呀?

“我也是科研出身,怎么能放弃最初的梦想呢?

“可是,搞科研那可是得大把大把地往里投入金钱的。”

瞄了一眼南光宇,见后者似有开口辩驳之意,立马又接续了下去:“南教授,我知道你想说国家给了经费……

“可是,当前百废待兴之际,国家也难啊!

“我们自己能解决的事情,就不能总是向国家伸手。

“所以,我们只是兵分两路,一手搞科研,一手创造效益而已。

“这样,既保证了研发的持续性,又不必向国家伸手要钱了,岂不是两全其美?”

南光宇思索了一下,国家难,还能有我难吗?

我那科研经费呢?

“可是,我并没有看到两手都要抓的具体体现啊!”

“这正是本次会议的下一个议题。”仁专志转向众人,面色凝重,“以后不管多难,也要保证研发。”

接着,又盯向了小李:“我让你办的事情,落实得怎么样了?”

小李一脸懵逼,开启了马虎眼模式:“任总,正在办……”

一边说,一边拿眼睛溜着仁专志。

“好!做得好!”仁专志扶了扶桌子,“以后,督促科研经费到位、确保不被挪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小李点了点头,接了个自知不必完成的任务。

散了会,南光宇将信将疑地回到了自己空旷的办公室。

反复思考后,觉得需要巩固一下。

翻找出之前的文件,走向了仁专志的办公室。

“你怎么这么笨呢?就是稳住他而已,你还真要全给他?”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他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你动动手脚,来三千你说三百他也不知道。”

“任总,我明白了。”

南光宇气愤地推门而入,把文件摔在了桌子上。

屋里的人,面面相觑,场面一度极其尴尬。

两方相峙,各自无言。

仁专志和小李,心知南光宇已经听到了刚才的对话,不知怎么说才好;

南光宇,是气到语塞。

指了指仁专志的鼻子,南光宇摔门而去。

小李趴在门边看了看,确认了南光宇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后,转回身来:“仁总,要不然……把他清理掉算了。

“这一天天的,总是跟您唱反调,我们都看不下去了。”

仁专志瞄了小李一眼,牙缝里挤出了一句话:“一个科技公司,没有一个像样的技术人员,科研经费靠你去要吗?”

小李低头不语,对眼前这位大佬的敬仰之情,又加深了几分。

……

钱亦文见南光宇愣在那里,半晌不说不动,开口说道:“南先生,我三姐和三姐夫说是要给您接风洗尘——”

南光宇回过神,钻进了车子:“先解决问题吧!

“面包和牛奶你那儿总有吧?”

钱亦文一边指示小飞开车回公司,一边想:多么低级的要求!

面包怎么会没有?牛奶怎么会没有?

解决完问题,已近午夜。

小飞和奚云梦按照钱亦文的指示,买了夜宵。

落座后,钱亦文打开了一坛老边烧锅:“南先生,这是我自家产的酒,您品鉴一下。”

南光宇伸出手来,果断地拒绝了:“钱老板,酒就免了吧!

“我这脑子,喝一次酒,三天不灵光。”

钱亦文尴尬一笑,摸了摸头,嘀咕了一句:“我怎么没这感觉?

“无非就是醉后有点迷糊而已。”

李进宝咧了咧嘴:“跟南教授比,你那还叫脑袋?

“人家的脑子是怎么用的,你那脑子是怎么用的,心里没点……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