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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玩意儿啊!”老吴一边摘套袖,一边瞄了一眼钱亦文,问道:“这是……老东西?”

钱亦文答道:“嗯。”

“多少年了?”

“有……有十来年了吧?”

老吴淡淡说道:“经管的挺上心哪……跟上个月刚取出来的似的。”

“那是……”李长丰说道,“人家好几辈子人都在这行里混的。”

被老吴一眼看穿,钱亦文一声憨笑,难掩尴尬。

看看,这个呢,就叫专业了……

“老吴,一块上家喝一口去?”李长丰笑呵呵地礼让着老吴。

“不了,儿子和儿媳妇儿都出差了,我得去幼儿园接孙子去呢。”

钱亦文心头一动,随口一问:“吴叔,孙子多大了?”

“四岁了。”

钱亦文回头看了看英子,这会儿的钱多,八成是正在奶奶的粗放管理模式下,在园子里尿尿和泥玩呢……

饭店里,李长丰对钱亦文说道:“你这点东西,顶两个万元户了!这么多钱,盖个小楼都够用了。”

“山沟子里,哪用得着盖那么好的房子。有个砖房,就不错了。”钱亦文笑笑说道。

“准备什么时候动工?”李长丰问道。

“回去我就办房基地的事儿。李哥,你在这边帮我找施工队。”

英子看了钱亦文一眼儿,心想,这是有钱胆子壮了,盖房子这么大的事儿,自己竟然一点儿都不知道!

又一想,释然了……这应该就是他说的那件要趴被窝里说的事儿。

李长丰立马答应下来。

想了想,钱亦文又说道:“最好是那种包工包料的。”

英子在一旁扯了扯他的袖子:“八字儿还没一撇呢,瞎张罗啥呀?万一不成,多磕碜……”

李长丰说道:“你就放心吧弟妹,现在这东西这么缺,我一个电话过去,他都敢半夜光腚跑过来!”

英子听了,抿嘴低下头去。

李长丰看出了英子的窘迫,赶忙说道:“弟妹呀,我是个糙人,说话就这样。和你家这个不一样,我说啥要是不对劲儿了,你别往心里去。”

英子一笑:“没事儿,说话哪有照着书本说的。”

“那可不一样。你们家这口子,那一看就是文化人儿。起那名儿,都和我们不一样。亦文……亦文……多好听!

又转向钱亦文问道:“兄弟,你这名儿,文绉绉的,是有啥讲究吧?”

提到自己的名字,钱亦文略有些伤感:“李哥,也没啥讲究。可能是我爸太想让我成为一个文化人了吧,所以给我取名叫‘亦文’。”

“那这么说,老爷子也是个文化人儿呀!”

“嗯,还上过私塾呢。比我可强多了。”

李长丰想了想说道:“按你这岁数来看,老爷子应该年龄不会太大呀?咋没那么早呢?”

英子一旁赶忙插话:“心脏病……”

“能当上会计的,都不是一般人!这么早就过世了,怪可惜的……”李长丰感慨了一回,又说道,“你听听我爹给我起这名儿,还长丰……要多土有多土。”

“挺好听的呀!永远丰收……”钱亦文还真想不出更好的词来解释他这名字。

“拉倒吧!”李长丰一挠脑袋,说道,“小时候上学,老师都不正经叫我。”

“老师咋叫?”

“老师管我叫李长(zhang)丰。长丰长疯……”

钱亦文听了,哈哈大笑,说道:“那你得感谢老师才对,他不这么叫你,你能窜成一米八大个儿吗?”

说笑了一会儿,钱亦文问道:“李哥,你咋不今天就给王秉春打个电话呢?”

“用不着!他现在要是知道信儿了,一宿都不带睡着觉的。”

“万一他要是有事儿,不在省城呢?”钱亦文小心问道。

“也是哈……万一要是又跑哪个娘们儿那去了,还真不好找他。那我现在就去给他打一个。”说罢,起身就去找地方打电话了,

一边走,一边回头说道:“菜上来了你们先吃着,不用等我。”

李长丰走了后,钱亦文说道:“媳妇儿,你听听这就叫‘啥人心里寻思啥事’,屎壳郎看啥都像粪球子。”

“李哥……他咋地呀?不正经啊?”英子憋着笑问道。

“正经!太正经了……”钱亦文笑道,“大部分时候都正经。白天正经,跟男的正经,其它的,就不好说了……”

“你咋知道?”英子问道。

“我猜的……”钱亦文蒙混了一句,接着说道,“我跟你说说房子的事儿?”

英子说道:“你不是要晚上说吗?”

钱亦文嬉笑着说道:“我怕晚上没空儿……

“媳妇儿,我寻思着要盖就盖个大点儿的,把二大爷和四叔的都带出来。岁数大了,早晚得有个人经管他们,反正也不差那几块砖,你说呢?”

英子琢磨了一下,说道:“行。反正他们就算还住原来的房子,白天也都是在咱家帮着干活儿。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愿意来呀?那倔脾气一上来,谁能整了?”

“没事,只要你同意了。到时候,我想办法。”

“你就定呗,还问我干啥?”

“不问问你,我哪敢定啊……”钱亦文想了想,又嘻笑着说道,“要不,把咱爸咱妈都接来?亲家扎堆儿,相互还有个垫嘴儿的,这一天肯定是得老热闹了……”

“你……”英子不乐意了,“你让我爸妈来,就为了看热闹?”

“没有没有……看着他们乐呵,不好吗?”

英子白了他一眼,说道:“人家有儿子,哪能上你这来……”

正说着话,李长丰回来了。

“咋样?”钱亦文一边问,一边打开了一瓶老边烧锅53度。

“我说他半夜能跑来你们还不信,我还没等说完呢,就要撂下电话往这儿跑!”李长丰撇嘴说道。

钱亦文乐了:“那你咋没让他来呢?”

“得了吧!开个小破车,黑灯瞎火的,走半道儿再杵壕沟里去,那可完犊子了……”李长丰一边说笑着,一边端起杯来,冲着钱亦文一举,“来,喝酒……”

钱亦文问道:“他明天几点能到?”

“得中午吧。明天上午,我带你们先去妇幼保健站,中午再上我单位门口等他。”

酒足饭饱,钱亦文叫过服务员,想要结账。

“你这不是埋汰我吗?上我这儿来了,哪能用得着你花钱呢?”

撕撕巴巴,把钱亦文累了个够呛,这五块五毛钱也没花出去。

找了个招待所,也没让钱亦文花钱。

“两块钱的玩意儿,你跟我争啥?”

钱亦文想,这人,不是挺好的吗?怎么在自己的前世,就混成了那个样子呢?

“还有蚊帐……”英子念叨了一句,开始找被子。

条件不错,还有最蚊帐……被子呢?怎么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