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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人!”李长丰竖起了大拇指,“正好明天星期天,我陪你们两口子溜达溜达。”

“那可太好了!那就麻烦李哥了。”

“这个明叶菜可真好吃……”李长丰又开始搂席了,把一点儿明叶菜划拉到碗里后,念叨了一句,“咋没整点柳蒿芽子呢?”

“李哥,我没寻思你能愿意吃那玩意儿呀……有的是,下回给你整一车……”

不得不说,桔梗花是见过的药材中,花最漂亮的(除了那玩意之外)……

两个人把一瓶酒喝光了之后,大汽车也回来了,脚前脚后,二狗子和豆腐匠也回来了。

二狗子一进院就撇着嘴和钱亦文说道:“钱哥,啥时候你也整这么个玩意儿?这也太快了!人家跑一个来回,都把我俩给撵上了。”

四叔也说道:“这玩意儿,有一个真行……”

钱亦文想,要是告诉你这一趟得多少油,白给一辆四叔都不带要的。

一边卸车,钱亦文一边抽了几把看了看,皱起了眉头:“李哥,你过来看看……”

李长丰拿过一把来看了看,说道:“这不挺好的吗?”

钱亦文笑笑说道:“李哥,这些都是我二大爷分的等。岁数大人,都爱小,分得有点——”

李长丰打断了他的话头:“这样,就很不错了!以后你就照这标准就行。”

“别的!”钱亦文正色说道,“这点儿就这么着了。正好二大爷也回来了,我告诉告诉他,以后都按着我那个标准来吧。头三脚,咱哥俩崴着谁的脚脖子都不好。”

李长丰点了点头:“那就听你的吧。反正,就是你亏了点……”

钱亦文微笑说道:“李哥,咱们多出点货,不是啥都有了?”

一回头,看见二狗子正撕撕巴巴地给司机小孙倒酒呢。

钱亦文赶紧走了过去,对二狗子说道:“兄弟开着车呢,他不喝,你就别硬劝他了。等到了县城,我再好好陪兄弟喝。”

我老婆孩子的命,可都在这司机的手里攥着呢,你再给他灌多了咋整?

趁着大家吃饭的工夫,钱亦文和李长丰坐到门口的大柳树下,聊起天来。

“兄弟,我有个事儿,没整明白……”李长丰说道。

“啥事儿?”

“这些趟子上的活儿,你都是跟谁学的?”

钱亦文一听,懵了……

这让我从何编……说起呢?

说我这行都干两辈子,上辈子一直到喝死那天,都在研究这个,你信吗?

于是,一个合情合理的故事,就这么诞生了——

故事中,钱亦文的老爹摇身一变,成了一个很牛x的放山人。

自己从小耳濡目染,自然而然地就继承了老爹的天赋。

合理的剧情,引人入胜的情节,适当的铺垫,让李长丰在一旁一直拿眼神催更,间或还整点段评、章评啥的。

“我说的呢,原来还是家传。”听完后,李长丰打了个五星,并加了不少于五个字的评语,“这几年,你没赶山?”

钱亦文说道:“我爸去世以后,就没去了。今年白露以后或者明年开春,打算趟趟草,把我爸当年的老窝子走走,八成这些年也养得差不多了。”

“到时候起了大棒槌,可别忘了你李哥啊。”李长丰眯着眼睛说道。

“哪能呢!有了好货一定先想着李哥。”

“好,那我就等着你的大棒槌了……”

看了一眼那三间趴趴房,李长丰又问道:“你老爹和你都这么能转转,你咋还住这个破房子呢?”

话音刚落,立时又觉得不妥,马上又补了一句:“兄弟,我可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啊!就是觉得你怎么着也得整个一面青吧?”

“唉……”钱亦文叹了口气说道,“李哥,不瞒你说,前两年不定性,喝酒耍钱的,也没干啥正经事儿,净糟钱了。要不,能这么多年都没赶山吗?”

“哟嗬……看不出来,还是个浪子啊!”李长丰一边说一边斜了钱亦文一眼,仅仅喝酒耍钱?我信你个鬼!

“嘿嘿……”钱亦文干笑一声,“刚回头……”

“回头就好,回头就好……”李长丰说道,“别哪天再浪回去就行。”

钱亦文说道:“这回指定是不能往回浪了,得刹心正干了。”

“好!兄弟你就好好干,攒足了钱,明年咱就盖他个全砖房!缺啥少啥的,李哥能帮的,一定帮你。 ”

“行啊!那我就加劲儿干,明年咱们坐砖房里喝酒。”

“没事儿,用着李哥的地方,你就吱声。三十六厂,从上到下,我都熟!”

钱亦文想,三十六厂,你熟?你再熟,能有我大爷熟吗?

提到房子,钱亦文心头一动,忍不住向刘忠家的方向看了一眼。

自己重生回来,该享受的,在那边都享受过了。

老婆孩子倒是不急。老婆年轻,等两年没事;孩子还小,等他长大了,三合堡里再好的房子,大概也留不住他。

只是,老妈辛辛苦苦大半辈子,好不容易住了几天一面青的房子,还让他给糟践出去了。

还有二大爷和四叔两口子,也没享着啥福……

咱不是有牛黄吗?

东西再有价值,干放着不利用,没有任何意义,还不如早点让它发挥作用。

想到此,他开口问道:“李哥,你知道现在牛黄啥价吗?”

李长丰一愣,马上反问道:“你有?”

钱亦文默默点头:“李哥,当年我爸在山里收药材的时候,碰到一户人家杀牛,杀出了牛黄。

“我爸差不多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给买下来了。这些年,一直没出手。”

“有多少?你知道成色吗?”李长丰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想了想后,钱亦文说道:“应该能有三百来克吧。具体啥成色,我还真不知道。这稀罕玩意儿,经手的太少了。”

李长丰低头琢磨了一下,说道,“药材公司收,是八十五……要是碰上好买主,能卖到九十多吧。”

“李哥,有合适的买主吗?”

“有……”

“人在吉春吗?”

“一个安徽的老客。不在吉春,在省里。不过,一个电话他就能来。”

“安徽老客?是王秉春吗?我听说,他老家不是东阳的吗?”

“你俩认识?”李长丰吃了一惊,问道。

“我不认识,只是听说。这么有名的人,又专收细货,行里边有几个不知道的。”

李长丰想了想:“那……明天我给你引见引见?”

钱亦文琢磨了一下,说道:“李哥,你看咱这样行不行,你跟王秉春的事儿,我就不掺合了。

“我带上牛黄,到县里后,咱们去鉴定,没问题了以后,我把东西给你,你就按药材公司的价儿给我就行。”

钱亦文知道,李长丰虽然说要介绍他和王秉春认识,但行里的规矩,他不能越过中间人去和上线直接联系,所以,得说几句让人家放心的话才行。

“这……”李长丰想了想说道,“那你可是得少卖挺多钱啊?”

“李哥,没有你,我也找不到那合适的买主,这钱,该你挣。再说,我也不让你白挣,你得帮我个忙……”

“啥忙?”

“帮我找个施工队,跑跑材料,我想今年就把房子建起来……”

看着院子里忙忙碌碌的几位老人,钱亦文想,也是该让他们享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