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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回山乡,媳妇儿,咱不为王谁为王 > 第28章 上天的恩赐,喜得牛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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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上天的恩赐,喜得牛黄

一家人在钱亦文的调动下,开始忙活起来。

钱亦文对大家说道:“都别围着,闪开点亮儿……”

“妈,你看着点孩子,菜盆子都拽他跟前儿去了……别再烫着他……”

钱亦文加着十二分的小心,从牛肝上一点儿一点儿地把牛胆和胆管分离出来。

一副牛胆在两盆清水里涮了几次,清理干净血污和油污后,一只大得夸张的、泛着绿光的胆,放进了二大碗里。

“难怪这牛前两天把老孙头他孙子给顶了,原来这么大的胆子!”四婶感慨着。

钱亦文拿大码针扎破了牛胆,用剪刀把胆皮豁开了一点。

两粒小石头样的东西,伴着胆汁,从里面骨碌碌滚了出来……

二大爷毕竟多吃了几年咸盐。

盯着二大碗愣了一下,吃惊地说了一句:“牛黄!”

“牛黄?”其他人也跟着惊呼。

哎呀!这一堆东西,可是能解决老大问题了!

大家虽然没见过,但牛黄是不易得到的宝贝,总是知道的。

听说,有的人杀了一辈子牛,都碰不到一次这好事儿。

“听人说,这玩意儿不是长在牛肚(三声)子里吗?咋跑苦胆上来了呢?”四婶叨咕了一句。

“牛肚子是装屎的,哪能出这么好的东西?好好看你的得了,别老瞎巴巴!”四叔推搡了她一下。

四婶刚要发作,四叔赶忙说道:“别说话!做手术呢……”

此时的钱亦文,正在小心地从胆囊里往外挤着牛黄。

挤着挤着,挤不动了,茬住了。

他又将胆囊挑开了一点,一颗鸭蛋大小的牛黄滚了出来,二大碗里的胆汁,崩了钱亦文一手。

紧跟着,噼哩啪啦,又有几颗滚落。

此刻,牛黄入碗的声音,在钱亦文的耳朵里,无异于大珠小珠落玉盘般美妙动人。

钱亦文的内心,一阵狂喜!

这是上天看我重生不易,见怜我的妻儿老母,给我们送钱来了吗?

“妈呀,这得多少啊?”四婶又忍不住大惊小怪起来。

钱亦文又顺着胆管摸了起来。

也有不少!

挤了半天,又挤出几颗管状的牛黄。

边角俱到地完成了取牛黄的工作,钱亦文抹了把汗。

这头牛,能活到今天,属实不易!这胆里边,都没空了……

钱亦文指挥着大家,一颗颗地拿新棉花把牛黄上边的胆汁和油皮擦掉,又拿棉花逐粒包好,裹进了包袱皮里,交给了英子。

“英子,放到阴凉地儿,千万保管好!”

英子掂了掂手上的包袱,说道:“这好像得有一斤多吧?能值多少钱啊?”英子问道。

钱亦文想了想,说道:“这东西质地轻,干了就没那么大的份量了。价值嘛……可比黄金都值钱!”

八十年代的黄金,哪是普通老百姓层面能挂在嘴边上的?

同理,黄金的价格,哪是普通老百姓能关心的?

一边洗手,钱亦文一边笑嘻嘻地对老母亲说道:“妈,一会儿你八成得吃点苦……”

纪兰凤一愣,随即骂道:“唉……白他妈从小疼到大!值钱玩意儿,给媳妇儿了;苦,得他妈吃……”

跟着,又马上问道,“吃啥苦,咋吃?”

说归说,骂归骂。

为了儿子,吃啥苦,咋吃,都没事儿……

三弯子带着王胜利来到钱家的时候,一家人正其乐融融地喝着小酒。

就在刚刚,王胜利一边拿棍子刮着脚上的泥,一边和刘忠打招呼时,发现了不对劲儿。

“大姑父,这耕地的大牲口,怎么还杀了呢?”王胜利说着话,一根儿特长支的山海关递上。

刘忠叹了口气,低眉顺目地溜了一眼人群后,说道:“长该死的病了,再不杀就瘦没了。”

“啥病啊?”

“一口草也不正经吃,光滋溜滋溜喝水,五更半夜哞哞不是好声地叫唤。叫的这个烦人,还老拿脑袋比划人,一来气就让我给宰了。”

王胜利听了,突然想起在县里参加学习的时候,听那些搞畜牧的同班同学讲过关于牛黄的事儿。

这头牛的特征,不是和他们说的一样吗?

于是,对刘忠说道:“大姑父,牛胆在哪儿呢?我看看。”

“牛胆?”刘忠说道,“钱小子买下水,都让他一块儿包走了。”

王胜利看了看人群,把刘忠拉进屋里,偷偷说道:“大姑父,你咋让他给拿走了呢?那牛胆里好像……有牛黄!”

“啊?你咋知道的?”

“我听别人说的。半夜叫唤,不吃草光喝水,眼珠子还发红,这样的牛,十有八九是长了牛黄。”

刘忠听了,急忙跑出去,扒开牛眼皮看了看。

跑回屋后,连连拍着大腿,懊恼地说道:“这可咋整!都卖出去了呀,还能找人家要回来吗?”

“别着急,我来想想办法……”王胜利在屋地上转了几圈后,一脚踩灭烟头,对三弯子刘宝柱说道,“老弟,你和我去他家一趟。”

“哥……你要去老钱家?”三弯子抬脸问道。

“嗯……”

“你……你……真要去?”

“哎呀,别磨叽了,快走吧。”王胜利说完了,头也不回地先走了。

“哎呀,王书记来啦?”钱亦文欠了欠屁股,热情地打完招呼,屁股归位。

王胜利,平安镇团支部书记,班子里最年轻的干部。

不光是这,在党校培训时,他也是最年轻的,没有之一。

“你看看,领导来了,我这连盒烟都没有,也没啥可招待的。领导同志可别挑儿我们的不是啊。”

听了钱亦文的话,二大爷拿脚丫子捅了一下四叔:“你兜儿里不是有吗?拿出来吧,都来大干部了。”

“没有!”四叔白了二哥一眼,“你那盒咋不拿出来呢?”

二大爷哼了一声:“我的?当揩腚棍子我也不给他抽……”

王胜利扫了一眼吃饭的一家人,说道:“不用客气了,刚掐死。”

不经意看了一眼正在从桌子底下往起捡筷子的英子,眼神微变。

钱亦文“滋儿”的一声,抿了一口小酒:“领导都忙,无事不下乡。王书记,来我家干啥呀?我很幸福,我很幸福啊……”

王胜利尴尬一笑:“这不是我妈病了吗,讨得了一个偏方,得用牛肝和牛胆。

“听说大姑父杀牛了,我就急三火四地跑来了。到了才知道,被你给买走了。”

“啊……”钱亦文随口应和着,忍不住在心中暗笑,对上号了……

且看看他的肠子有没有三弯子的弯吧。

王胜利又笑了笑,接着说道:“我寻思着,看你能不能匀给我一片肝叶子,再把那苦胆给我,你刚才花的钱,我给你出一半。”

“中啊!”钱亦文高兴坏了,“领导干部就是领导干部,和咱们老百姓真是心连心呢。这可真是一点老百姓的便宜都不占啊!”

一边说,一边下地,抄起刀来,一叶牛肝切下,剩下的顺手递给英子:“媳妇儿,烧点水,连牛心一起烀上。”

转回头又对王胜利说道:“王书记呀,就是这胆不全乎了,没啥影响吧?”

一听这话,王胜利心头一惊。

别是这小子发现了吧?

当下问道:“咋不全乎了?你弄破了?”

钱亦文一指纪兰凤面前的酒碗,说道:“我妈有个迎风流泪的毛病,人家说胆汁能治,我就把胆捅了个窟窿,给她挤点胆汁,泡了点酒。”

王胜利朝纪兰凤看过去。

纪兰凤知道是时候该她表演了,于是端起碗来,强忍着又腥又苦又膻又辣的味儿,喝了一大口。

唉,这老儿子,可真是他妈的亲生的呀!

任何动物的胆汁,均含有毒素,不经处理,不宜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