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晴面带微笑,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两人,缓缓说道:“陛下能有你们这样的弟弟,实乃皇室之幸,大汉之幸啊!如今交州战事紧张,听闻粮草供应也出现了问题,这可是关系到前线将士生死存亡的大事。”
“若你们能有什么好的计策,不妨去与陛下商议一下。毕竟你们是他的至亲手足,本宫相信,陛下对你们的话定然会重视有加的!”
秦羽和秦福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苏雨晴的意思。
他们连忙一同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拱手施礼,齐声应道:“皇嫂所言极是,臣弟等这就去面见陛下,将此事禀报于他。待他日得闲之时,再来给皇嫂请安。”
苏雨晴微微颔首,轻声道:“如此便好,你们去吧。”
秦羽和秦福再次恭敬地向永寿宫行礼之后,便缓缓转过身去,退出了永寿宫。
当他们走到宫门外时,秦福似乎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开口说道:“皇兄,咱们可得赶紧想个法子来解决粮草的问题啊!总不能让前线的将士们饿着肚子去打仗吧!”
对于秦福所说的这些话,秦羽却完全没有理会。他停下脚步,猛地回过头来,用一种充满怒意的目光狠狠地瞪了秦福一眼,然后没好气儿地说道:“你这张嘴啊,本王真是恨不得立刻给你缝起来!在帝后面前说那些污言秽语也就罢了,怎么还能去强调上官娘娘的功绩呢?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树大招风吗?”
秦羽向来都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一个温文尔雅的文人儒士,平日里说话都是文绉绉的,很少会像这样爆粗口。可今天,他实在是被秦福气得不轻,连他自己都惊讶于竟然会如此失态。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秦福那张嘴,确实是需要有个人来好好整治一下了!
秦福被秦羽瞪得有些心虚,但还是嘟囔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上官皇嫂的功绩大家有目共睹。”
秦羽气得直摇头:“你呀你,你当真以为上官娘娘被打入冷宫就没事了?后宫之事并非你想的那般简单,难免会有妒忌之人利用她的功绩在陛下面前吹耳旁风,这不是火上浇油吗?万一传到陛下耳中,对她更是不利。”
听闻此言,秦福心中突然咯噔一下,脸色微变道:“是我考虑不周,皇兄莫要生气。皇兄,您的意思是...帝后会趁此机会打压上官娘娘?”
“住口!”秦羽眉头紧皱,满脸无奈的瞪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帝后已是母仪天下,亦是太子生母,自是不屑如此,但后宫嫔妃众多,人多口杂,总会有人心生妒忌。此事你我心知肚明便可,切莫再提。”
秦福听后,双眸中闪过异样神色,随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皇兄教训得是,我以后定会谨言慎行。”
坐在楼台的凉亭内,吹着微风竟在不知不觉中睡了过去。
“陛下,陛下?”
舒颜轻呼几声,躺椅上的秦狄这才缓缓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身上多了一条薄毯覆盖。
“朕睡着了?”
秦狄自己都有些纳闷,明明刚刚起床没多久,怎么会如此的困。
舒颜微笑着回道:“陛下,许是您近日太过操劳,才会小憩一会儿。”
“朕睡了多久?”
听到皇帝询问,舒颜当即答道:“约莫半个时辰。陛下,羽王和福王二位殿下求见。”
秦狄缓缓神,道:“宣他们进来吧。”
秦羽和秦福径直来到楼台,恭敬地礼问安。
“臣弟见过陛下。”
秦狄浮现些许笑意,指了指旁边的绣墩。示意两人落座。
“今日怎么得闲入宫了,回京都的这几日可还适应?”秦狄的这句话,很难不令人遐想。
两人虽不在京都,但他们在京都都有府邸,回自己的家有什么适应不适应的呢!
可能秦狄也觉得自己这句话容易让他们产生不好的联想,于是又补充道:“府内若有短缺,就让杨光送过去。”
秦羽和秦福连忙起身谢恩:“谢陛下关怀,臣弟一切安好。府中并无短缺,陛下操劳国事,还望多多保重龙体。”
秦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多礼,开口道:“朕并无大碍,倒是你们,这几年过得如何?羽王,朕听人说,你现在也是儿女双全了?”
秦羽笑着拱手道:“此事说来还要多谢皇兄,臣弟确实儿女双全。小女刚刚一岁,乖巧可爱。小儿已有两岁,就是好动不好静,倒也添了不少欢乐。”
秦狄:“如此甚好,朕也替你高兴。福王,你呢?前几年推脱,朕可以由着你的性子,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该成家立业了!”
秦福挠挠头,脸上看起来多少都还有点不好意思
“皇兄,臣弟一心只想着为陛下分忧,还未考虑成家之事。不如这样吧,皇兄派遣臣弟前往交州平叛。待到战事平息,臣妾回来就成亲。”
秦狄想都没想,直接拒绝道:“你有这份心朕自然欣慰,不过你不能去。若想去交州,朕也是派羽王前去。你尚未成家,总想着立业作甚!正所谓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连家事都没有,谈什么建功立业,又怎么能平得了天下!”
秦福一脸茫然,简单思索两秒,不忿的说道:“皇兄,建功立业和成不成家不挨着呀!您这么说就有些强词夺理啦!”
秦羽见状,瞪了他一眼,道:“胡闹,你怎么可说陛下强词夺理,还不快请罪!”
秦狄自知这个弟弟是心直口快,所以并未在意,缓言道:“疆场征战建功立业的将军朕有很多,所以对你来说,成家立业才是人生大事。你身为皇室血脉,自要开枝散叶,为皇室延续香火。”
秦羽在一旁也附和道:“秦福,皇兄说得是,早日成家,也好延续香火。”
秦福刚想开口回应,却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一时间有些语塞。他心里甚至有些动摇,暗自思忖着,要是直接承认自己确实更看重成家立业,那岂不是显得自己太过自私了?可要是不承认,又该如何解释呢?